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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橋倒是回得很快:“多喝點熱水,早點睡。”

  顧庭岸怒了,一個電話飈過去,偏偏還要聲音冷冷地裝逼:“你把我Kindle丟哪兒去了?到處找不到!”

  “餵?是庭岸嗎?”電話那端,秦湖的語氣親切而客氣,“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啊?藍橋丟你什麼東西了,等她明天睡醒了我幫你問她。”

  “沒、沒……”顧總都嚇結巴了,“噢!我找沈再,這是藍橋手機嗎?我打錯了!”

  “沈再在他房間呢,小橋跟著我睡。”秦湖說,“明天再找吧,這都這麼晚了。明天他們誰去看你,師母叫人煲湯帶過去。”

  “好的!”顧總的聲音突然明快愉悅起來,跟三月的天瞬間放晴似得,“師母晚安哦!”

  47、風風雨雨來自他,晴空萬里也來自他

  第四十七章、

  你付出的真心是你的一廂情願,對方並沒有義務回覆你。比如冬天這麼冷,不會因為你的心是熱的就暖和些。雖然這不符合能量守恆定律,但你得明白這個道理。

  2015-1-24 19:35 來自 藍橋幾顧的iphone

  **

  早晨。

  晚春初夏,朝陽最好的時節,李家的男子天團晨跑返回,白T恤、黑色短褲、清一色健壯有力的大長腿,尤其後面那三個帥氣的臉蛋都一樣,迎著燦爛朝霞與橙色日光一列跑步穿過花園,令二樓陽台上掛著眼屎刷牙的藍橋倍覺賞心悅目。

  一樓飯廳,秦湖今天起得比李彥生和男孩子們還要早,整個早晨都在廚房裡,流水一樣端出來的早餐、中式西式各占半壁江山,豐盛到誇張的地步。

  “秦姨,你這也做的太明顯了!”李雲周狼吞虎咽地吃金黃蘇脆的千層餅,好吃得舌頭都要吞下去了,因此更加不滿:“不患貧患不均啊,你讓我們看著這桌、想想平時,我們得多難過啊?”

  “哎呀……我也知道,可是忍不住嘛!”秦湖親手盛了一碗豆漿,雙手端著遞給李雲周,“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平時疏於照顧你們了。”

  秦湖的顏值和宛若少女的美好氣質,撒起嬌來豈是李雲周這種毛頭小子能扛得住的?當即嘿嘿嘿笑得眼睛都沒了。

  “這豆漿怎麼這麼好喝?!”李雲周用食神里評委吃到了黯然銷魂飯的表情嚷嚷,“跟平時喝的完全不一樣嘛!”

  “平時的豆漿是豆漿機打出來的熟豆漿,這是我用生豆子榨出汁再煮的,”秦湖脈脈看著藍橋從樓梯上踢踢踏踏地走下來,“小橋嫌棄熟豆漿有股味兒,她只喝這種。”

  丫鬟的身子公主病,李雲周嫌棄地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藍橋走過去,順手就給了他一下,李雲周“噗”地撞進豆漿碗裡,嗆了一大口,氣得抬頭大罵:“你找死啊!”

  藍橋斜了他一眼,朝他做了個“你能把我怎麼樣”的鬼臉。

  李雲周還沒給她還回去,腦袋上又挨了一下,他罵罵咧咧地轉頭看是哪個兄弟,卻看到他親爹那張英俊並且嚇得他腿立刻軟了的臉。

  “彥生,你喝牛奶還是橙汁?”秦湖為李雲周解圍。

  李彥生看了眼藍橋咕嘟咕嘟喝豆漿,“我也喝豆漿吧。”

  “雲周,你最近太閒了,今天開始去你大哥那裡幫忙吧,”生煮豆漿很好喝,但李彥生也沒打算放過李雲周,“元周,把你手頭物流那塊交給雲周,三個月時間,實習、調研,三個月後我要看到業績報告和改革計劃書。”

  李元周看了臉都裂開的弟弟一眼,試圖轉圜:“爸,雲周他們快期末考試了,要不等暑假開始再讓他過來吧。”

  李彥生接過秦湖親手做的雞湯細面,端在手裡穩穩地喝了一口香噴噴的湯,才抬眼笑著問長子:“你剛才說什麼?”

  “啊?沒、沒說什麼……”李元周一臉嚴肅,轉向秦湖,“秦姨,我也想喝豆漿。”

  **

  吃過早飯藍橋要去醫院了,秦湖燉了豬骨當歸枸杞湯讓她帶去給顧庭岸,裝入保溫桶時藍橋聞著那湯太香了,抓了個小碗過來自己盛了兩勺,尖著嘴巴咕嘟咕嘟地喝。

  “你早上沒吃飽啊?”秦湖驚訝地問女兒。

  “當時飽了,但現在又有點餓。”藍橋又抓了個早餐里的三明治吃,“前一陣師兄忙睿博口服液的事,自己都吃不上飯,我就吃了很多頓外賣,胃口都吃大了。”

  一直就很大吧……秦湖笑起來,“你還記得你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庭岸爸爸從香港帶回來一盒曲奇餅乾,你一個人吃光了,一塊都沒留給庭岸。”

  “啊我記得!那個盒子上有一個小熊,特別漂亮,我想要那個盒子放我的皮筋,顧庭岸說我得吃完才能給我。”藍橋自己也笑起來。

  那裡面得有四五十塊曲奇吧?她傻乎乎地一口一塊、一口一塊,顧庭岸起先只是呆呆看著她吃,後來跑出去給她拿牛奶,她就著一升一瓶的牛奶幹掉了那一整盒的曲奇,驕傲地把盒子頂在頭上回家去了。

  “他從小就那麼迷戀我啊……”藍橋翹著尾巴開心地說。

  廚房裡此刻只有母女倆,窗外是四月晴好溫柔的天,暖而清慡的風從窗戶里吹進來,帶進來院子裡的花香,這寧靜美好的時刻,秦湖看著她那花信年華的美麗女兒,像是看到了很多年前倚在窗邊等李彥生的自己一樣。

  “小橋,我明白你有多喜歡他,他也很愛你,”秦湖聲音輕了很多,“但是女人嫁人,是找個人為你遮風擋雨,像你……像你李叔和顧庭岸那樣的男人,反而我們經歷的風雨都來自他們本身。”

  藍橋聽著這樣的老生常談,神情卻不似從前抗拒了。她拿了個餐盒把剩下的三明治都打包,一邊表情淡淡地說:“我知道啊。可是風風雨雨來自他,晴空萬里也來自他啊!”

  與我深深相愛著的那個男人,的確帶給我傾盆大雨和大風天氣,但是在我的世界裡,床前明月光是他,落花時節又逢君是他,忽如一夜春風來是他,一日看盡長安花是他,北方冬日正午十二點的艷陽天、歐洲一整個冬天的雪,對我來說,全都是他。

  “媽,”藍橋笑笑地對秦湖說,“你好好操心你這一大家子吧,你過得好,我才能有樣學樣地為愛不顧一切。”

  秦湖失笑,“你爸的好口才倒是全都教給你了!”

  這話令藍橋很開心,啊嗚又吃一個金銀饅頭。

  “小橋,”沈再在外面喊她,“好了嗎?”

  “來啦!”藍橋提起打包好的食物,歡快地跑了出去。

  **

  藍橋的明月光、艷陽天和一整個冬天的雪,這會兒正在見賀舒的律師。

  “襲擊您和藍小姐的那個人,他微博上的確收到了賀舒小姐微博發去的私信,賀舒小姐的微博是經過實名認證的,這一點證據確鑿,很麻煩。”律師將普納公關地下停車場襲擊案的進展匯報給顧庭岸。

  顧庭岸插著引流管、一夜未睡好,在人前卻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冷靜樣子,聽完匯報後簡略地問:“目前公安方面沒對她採取強制措施,是不是說明證據不足以逮捕她?”

  “是的,因為私信內容並沒有直接教唆犯罪。接下來可能要看犯罪嫌疑人的口供,他的犯罪行為是來自自己的主觀意識、還是受到賀舒小姐的教唆。”

  藍橋進來時聽說律師在、還以為是那位英俊迷人的顧律師,興沖沖地推門進來,看到一個四五十歲的律師大姐坐在顧庭岸床邊,她頓時失望地輕輕嘆了口氣。

  顧庭岸還能不知道她麼?花痴一個。他目光鄙視著她,嘴裡繼續對律師說著:“我叫人查過了,賀舒銀行記錄很乾淨,至少沒有從她帳面上直接給嫌疑人錢的記錄。但你還是要去跟她談一談,如果她以現金方式或者委託他人給了錢、帶了口信,立刻勸她自首。”

  律師說好,然後起身離開。

  藍橋盛了一碗豬骨湯過來,一邊用勺子涼著湯,一邊問床上眼神冷冷盯著她的人:“昨晚睡得怎麼樣啊?”

  “引流袋很不舒服,沒睡。”幾秒鐘前還清風明月的顧總,此時仄仄地歪在那裡,奄奄一息的病弱樣子。

  “我也沒睡好,”藍橋抱怨,“我媽睡我旁邊,翻個身我都醒……來,”她餵給他一勺湯,“好喝嗎?”

  “燙!”顧庭岸嫌棄皺眉。

  藍橋自己喝了口湯試試溫度,根本就正好啊!吹了吹再餵給他一勺,這下不燙了,他好好地喝了幾口。

  “李叔找了個藉口,把三胞胎安排去元周那裡實習了……是不是卓越打得很狠啊?李叔會不會破產?”藍橋諮詢顧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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