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二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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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插曲讓花顏覺得今日宴席上的紅藕燒鵝不太好消化,但她胃口素來爭氣,不能消化的東西她也能消化得了,所以,舒堂嬌跑了之後,她照樣端起茶來。

  采青激靈地為花顏新添了茶水。

  秋月收起了怒目而視,想著她家小姐這是不聲不響地又威風了一回,就該如此,既然太子殿下都說了要一輩子待小姐愛重,那她就不能對別的女人客氣。

  滿堂鴉雀無聲,都看著她。

  花顏最不怕的就是別人的眼神和目光,所以,她十分地淡然和坦然,雲淡風輕得似乎剛剛的事情沒發生過。

  雲遲在一片靜寂中忽然低笑了一聲,對眾人道,「本宮的太子妃脾氣不太好,尤其是對女子,以後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發生為好。」

  眾人齊齊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默了默。

  舒乾元驚醒,心中大駭,連忙賠禮,「是臣眼拙,太子妃殿下在此,臣竟不知,太子妃殿下恕罪!」

  一改早先一口一個臨安花顏,如今稱呼成了太子妃殿下。

  花顏抬起眼皮,瞧著舒乾元,他額頭冒冷汗,汗濕脊背,顯然被驚的夠嗆,今日投誠,送他女兒給雲遲也是表忠心,可惜太子殿下不消受美人恩,白搭了他一番心意,如今她倒是沒有必要再做那個惡人為難嚇他了。

  於是,她淺淺淡淡地一笑,「舒大人客氣了,我是陪太子殿下赴宴,各位不必理會我。」

  她雖然如此說,但是如今鬧出這一樁事兒,明了她的身份,誰還敢不理會她?

  舒乾元不敢,又連連賠罪了一番。

  花顏見他心誠,想必是怕她記恨,給雲遲吹枕邊風,將來為他穿小鞋,這事兒她輕描淡寫地揭過去,他反而提心弔膽了。她無奈地想了想,笑著說,「既然舒大人非要賠禮,那麼就自引一壇酒吧!全部都喝下,這事兒就揭過了。」

  她看出了舒乾元酒量不錯。

  舒乾元賠了半天禮,總算得了花顏這麼一句話,他當即大喜,「多謝太子殿下大人大量。」說完,對侍候的人喊,「快,拿一大壇酒來,要上好的烈酒。」

  有人應是,立即去了。

  花顏暗想沒想到這舒乾元看著一副激靈的樣子,竟然還是個實心眼的,一大壇烈酒下肚,他酒量再好,怕是也要宿醉一宿了。

  秋月在一旁絲毫沒有同情心地說,「小姐別心軟,這種人,就該教訓,讓他知道以後再不做這種討人嫌的事兒。」

  花顏失笑,扭頭看著她,拍拍她腦袋,又捏捏她臉,笑吟吟地說,「乖阿月啊,你心腸不是最軟嗎?怎麼今兒這麼狠?」

  秋月拂開花顏的手,瞪著眼睛說,「這種事情不可姑息!怎麼能心軟?」話落,她滿帶殺氣地說,「殺一儆百。」

  花顏無言地好笑,伸手拿起筷子給她夾了一塊鵝肉放在碟子裡說,「行了,消消氣,人家也沒怎麼樣我,不至於這麼氣大的,當心不漂亮了。」

  秋月拿起筷子,將鵝肉放進嘴裡,用力地嚼了嚼說,「以後但凡宴席,小姐都要赴宴,免得再有這種人趁機給太子殿下獻美人。」

  花顏輕笑,「有人獻美人倒是不怕的,若是太子殿下收了……」

  她話音未落,雲遲忽然轉過頭來,看著花顏說,「君無戲言,儲君亦然。」

  花顏咳了一聲,笑吟吟地說,「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麼?」

  雲遲聞言挑眉,「那你想說什麼?」

  花顏笑著看了秋月一眼,故意逗她說,「你收了可以送給我哥哥嘛!」

  秋月頓時睜大眼睛,低怒,「小姐!」

  花顏大樂,對雲遲眉眼彎彎,笑語嫣然地說,「你看,你不必急的,你急早了,有人比你更急了吧?」

  雲遲啞然失笑。

  秋月跺腳,忿忿地說,「我幫你,你反過來欺負我,著實可恨。」話落,戮花顏痛腳,「你就等著回去公子收拾你吧!」

  花顏頓時沒了話,過了半晌,才笑著捏她臉,「笨阿月變聰明了,我以後不敢欺負你了。」

  秋月扭過頭,當沒聽見,暗想著這話她聽多了,每次都說不欺負她了,過沒多久就忘了繼續欺負,她就沒見過忘性這麼大的人。

  一壇烈酒很快就被人抱了上來,花顏一看,十斤的大壇,這也太實在了。

  她想說五斤的就行了,二斤她也不在意,意思意思就行,可是這舒乾元做得可真到位。

  她酒量千杯不醉是因為有內功,再加之自小特殊體質,酒當水一樣的喝,但她懷疑舒乾元能行嗎?別喝壞了,因為這一樁事兒,要了他的命,那可就不好了。

  畢竟如今是雲遲在西南收復人心之時,不能人家剛投誠,便被她罰酒喝死了。

  於是,她即便有秋月的前言在先,在看到這麼大的一壇十斤的酒時,還是開了口,「舒大人投誠有功,剛剛不過是小事兒一樁,何必拿這麼大的罈子?你若是喝壞了,我可賠不起太子殿下的臣子。」

  舒乾元本來剛接過大酒罈打開壇口,聞言一愣。

  雲遲淡笑,接過話說,「太子妃說的沒錯,舒大人意思意思就行了,太子妃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待人心善,她說原諒你了,就是真的原諒你了。你可不能喝出了事兒,否則本宮也難辭其咎。」

  這話一開口,舒乾元頓時感動不已,他酒量雖好,但這十斤的烈酒怕是勉強負重,之所以拿十斤的大罈子,不過是讓花顏看在他誠心請罪的份上,以後饒過他,如今既然花顏和雲遲同時開口,給面子地給了他台階下,他當然要接著。

  於是,他連忙道謝,抱著大壇,飲了半壇。

  雲遲淡淡笑著叫了一聲好,「舒大人好酒量!」

  舒乾元放下半壇酒,抹抹嘴角,儘量不失儀地說,「臣慚愧,慚愧!」

  雲遲看著他已經有了八九分醉,烈酒太烈,上勁兒極快,顯然他喝下肚後如今在強撐,未免他失態明日一早酒醒再賠罪一番,乾脆地開口說,「今日已晚,宴席就到這裡吧!本宮感念眾位大人誠心投誠,諸位放心,只要為社稷想,為萬民造福,多做利民利政之事,本宮定會厚待諸位。」

  眾人面上齊齊一松,露出喜色,這一晚上,等的就是雲遲這句話。於是齊齊起身,表忠心,鏗鏘有力,「臣等定忠心輔佐太子殿下,誓死效忠,死而後已。」

  雲遲微笑頷首,轉眸看向花顏,「可吃好了?」

  花顏笑著起身,「吃好了!」

  雲遲伸手握住她的手,不再多言,拉著她出了宴席廳。

  秋月、采青、小忠子等人連忙跟上。

  梅舒毓因為養傷不能下床,自然沒來赴宴,安十七不喜歡宴席,更是沒來。

  回到下榻之地,花顏淨面後,坐在鏡子前,解了釵環步搖,散了髮髻,調笑著說,「太子殿下的桃花挺旺嗎?以後陪在你身邊,我是不是要隨身帶一把剪刀?但凡遇到,剪個乾淨?」

  雲遲低笑,菱花鏡里映出成雙的人影,面上都帶著笑意,他對著鏡子看了裡面的影像片刻,低頭含笑說,「既然太子妃有此心剪桃花,那麼以後就辛苦你了。」

  花顏用胳膊撞他腰,失笑,「你可真不客氣!」

  雲遲攔腰將她抱起,低喃說,「該不客氣時,就是要不客氣。」

  花顏「唔」了一聲,伸手捶他,「你不累嗎?」

  雲遲低聲說,「有點兒累,但還是想欺負欺負你。」

  花顏瞪著她,「我累了。」

  雲遲「唔」了一聲,「就片刻。」

  夜靜靜,風靜靜,明月照進浣紗格子窗,透過帷幔,灑下點點光影。

  雲遲沒敢往深里欺負花顏,溫柔地說,「好了,不鬧你了,睡吧!」

  花顏「嗯」了一聲,嗓音低啞嬌媚。

  雲遲嘴角溢出淺笑。

  夜,靜謐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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