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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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顏多日沒出屋曬太陽,如今躺在躺椅上,暖暖的太陽照在身上,她極為舒服地閉上了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采青與小忠子對看一眼,都悄悄地不敢打擾她。

  半個時辰後,小忠子見花顏還在睡著沒醒,對采青悄聲問,「是不是應該將太子妃移去屋子裡睡?這若是睡久了,著涼怎麼辦?」

  采青猶豫著說,「剛半個時辰,如今正暖和,且太子妃蓋著薄被了,應該不會著涼。」

  小忠子還是不放心,「太子妃如今身子骨弱,等真著涼了,你我都擔待不起。」

  采青也躊躇了,見花顏睡得香,不忍吵醒她,想了想說,「要不然,我們直接將躺椅挪回屋子裡去?既不打擾太子妃睡眠,還能不讓她著涼。」

  小忠子點頭,「好主意,就這樣辦。」

  於是,二人挪到近前,一人占據了一頭,就要搬躺椅。

  花顏睡的不太深,緩緩醒了,睜開眼睛瞅了一眼,說,「無礙,我再睡一會兒就進屋,不會著涼的。」

  二人立即住了手。

  花顏又睡了半個時辰,不忍讓二人一直擔著心,便緩緩起來,由采青扶著回了屋。

  回屋後,她沒了困意,對采青笑著說,「有什麼市井志怪小說,或者話本子,去找兩本來解悶。」

  采青答應的痛快,立即去了。

  不多時,采青抱了一大摞回來,一字排開放在了花顏面前,「太子妃,您看,這都是最新的,您喜歡哪本?」

  花顏掃了一眼,隨手翻了翻,選出了一本才子佳人的話本子,笑著說,「就這本吧。」

  采青點頭,將其餘的收起來,對花顏說,「奴婢給您讀吧?免得您自己看書累到。」

  「也好。」花顏將話本子交給了采青。

  采青以自己乾脆的聲音儘量學著說書先生一般聲情並茂地讀了起來。

  花顏倚在床頭,安靜地聽著,藉以打發時間。

  傍晚,天幕黑下來,雲遲還沒回來,小忠子進來小聲說,「殿下還沒回來,您可餓了?奴才讓廚房端晚膳來,您先用了?」

  花顏問,「他可傳話回來說不回來吃了?」

  小忠子搖頭,「沒有。」

  花顏說,「那就再等等。」

  小忠子心下為太子殿下歡喜,但還是說,「您還是先用吧,若是餓壞了您,殿下回來一定會唯奴才是問。」

  花顏笑著說,「沒那麼嚴重,我還不餓,再等半個時辰,他若是不回來,我再吃。」

  小忠子點頭,退了下去。

  花顏見采青念了一個半時辰的書,估計也該累了,便趁機讓她打住。

  采青放下書,說,「這話本子寫的不好,那才子真是太弱了,空有滿腹文采,奈何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與那小姐出遊,遇到強盜無賴,還要那小姐保護他,幸好那小姐自小習武,否則,豈不是吃了虧去?可見百無一用是書生。」

  花顏抿著嘴樂,「說的也是。」

  采青又說,「還是太子殿下好,文武雙全,隻身闖進蠱王宮,救出了太子妃。」

  花顏失笑,看著采青,「皇后娘娘留的這一支暗衛,都與你一樣崇拜太子殿下嗎?」

  采青點頭,肯定地說,「嗯,殿下自小就天賦早智,文采武功,一點就通,常人難極。我等十分敬重崇拜太子殿下。」

  花顏笑著問,「這一支暗衛,多少人?」

  采青說,「兩百人,皇后娘娘薨了之後,有些人殉葬了,奴婢三歲時被領衛選中,補了進來。此次來西南境地,殿下選了五十人。奴婢最幸運,被選來侍候您。」

  花顏點點頭,低聲問,「皇后娘娘是怎麼薨的?是因為體弱有病不治而亡嗎?」

  采青搖頭,也低聲說,「奴婢不知,奴婢來時,娘娘早已經薨了幾年了。」

  花顏想想也是,以她的年歲,還是極小的,皇后娘娘都沒了十五年了。

  臨安花家概不與皇室沾邊,所以,雖然暗樁遍布天下,安插的極深,但也不查探皇室的隱私秘辛之事。她從十一歲接了臨安花家所有的庶務,如今五年,也未理會皇室之事,本以為一輩子都不會沾邊的,誰知道成了太子妃。

  如今答應了雲遲,就是一輩子的事兒了,看來,以後還是要多了解些。

  她正想著,外面傳來小忠子的聲音,「太子妃,殿下回府了。」

  花顏點頭,「知道了,讓廚房準備吧!」

  小忠子應了一聲,連忙迎了出去。

  不多時,雲遲疾步走來,不等小忠子打帘子,他自己快速地挑起珠簾,三兩步便進了內殿。

  采青連忙見禮,「太子殿下!」

  雲遲「嗯」了一聲,來到床前,對花顏問,「在等我用晚膳?」

  花顏瞅著他,一身風塵,看來今日是出城了,並沒在都城,她點點頭,「怎麼走的這般急?看起來一身的汗。」

  雲遲聞言後退了一步,笑著說,「怕你等我用晚膳,便趕得急了些,的確是出了一身汗。」

  花顏笑著問,「天色還不太晚,我還不餓,你要不要先去沐浴然後再用膳?」

  雲遲點點頭,對外面吩咐了一聲。

  小忠子連忙應了。

  采青知道雲遲不喜歡眼前有人亂晃,連忙退了出去。

  雲遲解了外衣,對花顏問,「采青可合你的心意?」

  花顏點頭,「很合心意,乾脆爽快,很是可人。」

  雲遲笑著說,「那就留在身邊,讓她侍候你吧!」頓了頓,又說,「母后薨了之後,留了一支暗衛,是給她兒媳婦兒的,待你身子好了之後,可願接手?」

  花顏摸著下巴說,「皇后娘娘留給她兒媳婦兒的暗衛,是聽她兒媳婦兒一個人的話,還是最聽她兒子的話?」

  雲遲失笑,清泉般的眸光凝了她一眼,笑著說,「夫妻一體,這很要緊嗎?」

  花顏誠然地點頭,「很要緊的,夫妻一體,彼此也該有點兒私密的小空間。」

  雲遲笑著意味深長地說,「我不想與你有什麼空隙的小空間。」

  花顏臉一紅,撇開頭,「我與你說正經的呢,你若是給我東西,就要全權聽我的,否則,你自己留著吧!」

  雲遲扶額,「能不能打個商量?」

  「嗯?」花顏又轉過頭看著他,「什麼商量?」

  雲遲說,「空間儘量別太大,小一些。除卻雞毛蒜皮的事兒外,但凡涉及你我情意的大事兒,必讓我知曉,不得瞞著我,如何?」

  花顏佯裝犯難地說,「我考慮一下。」

  小忠子帶著人抬來水,放去了屏風後,雲遲打住話,笑著進了裡面。

  花顏歪在靠枕上,聽著裡面簌簌的脫衣聲,然後是輕輕的撩水聲,暗想著雲遲這個太子真是沒有一點兒身為高貴身份的排場,沐浴打理自身等活計,完全是自己親力親為,連小忠子都不用。

  一般富貴人家的貴公子,沐浴、梳洗等等,全靠丫鬟服侍,虧他這個太子,凡事喜歡自己動手。

  不多時,雲遲沐浴完,換了一身寬鬆的軟袍走出屏風後,來到床前,伸手將花顏拽進了懷裡,目光溫柔,嗓音溫潤,「在想什麼?」

  花顏不抗拒,靠在她懷裡,懶洋洋地問,「你今日出城去了哪裡?外面的情形可還樂觀?」

  雲遲的下巴擱在他肩上,抱著她說,「去了三百里外,見了梅舒毓從南楚調來的兵馬,安排布置了一番。局勢未惡化,不嚴峻,我應付得來。」

  花顏蹙眉,「去時三百里,回來三百里,你這一日趕路很累吧?今日不趕回來也沒什麼的。」

  雲遲蹭了蹭她肩,聲音隱著一絲笑意,「不累,若不回來,我心下不踏實,不放心你。」

  花顏覺得肩上薄薄的錦綢被他蹭得有些灼熱,她臉紅了紅,「我又不會跑,你不踏實什麼?不放心什麼?」

  雲遲搖頭,笑著說,「我知道你不會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一日不見你,怕自己受不住。行宮雖然安排了不少人,但畢竟是在南疆,我怕生出差錯來。」

  花顏心下暖了暖,伸手推他,「吃晚膳吧!就算我不餓,你想必也餓了。」

  雲遲點頭,抱著花顏去了桌前。

  小忠子帶著人將晚膳逐一擺在桌案上,笑眯眯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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