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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非飲下兩杯酒,看著她說道:「沒有,很開心。你在邊境過的如何?很忙麼?」

  「不忙。」子蕊沒敢說自己是被姐姐騙過去的,「邊境祥和,軍醫偶爾會替城內的人義診,我也就是義診的時候忙些。」

  言非眸子一頓,問道:「既然不忙,為何不回我的信?在那邊難道有什麼故人陪伴,整天玩樂去了?」

  子蕊心裡一個咯噔,他不會是知道自己跟驀離見過面而且放他離開的事了吧。可是那件事只有柳吟風知道,他不可能會那麼多舌。她默了默,筷子已經放下了:「凌霄城沒有人肯出外送信,所以一直沒有給你書信。故人……」她想了想,不知當說還是不說。

  言非已經替她接話道:「這四個月來,我一共去了書信六封,起先知道凌霄城戒嚴,因此讓後來送信的人連同你的回信一起帶回。可是竟然一封也沒有。」

  子蕊吃了一驚,他竟然寄過六封書信,可是自己只收到過一封。她突然想到姐姐,難道是她攔下言非的書信,可是這種事她又不能說,只好自己咽了這苦味:「我……邊境生活枯燥,沒有什麼可寫的。」

  言非又飲了一杯酒,越發不悅:「你當真一個故人都沒有見?」

  子蕊終於忍不住說道:「你這麼問,其實已經知道我見過了誰,是嗎?」

  「我要你親口說。」

  子蕊受不得他這冰冷的語氣,她那麼期盼回來,可是第一次見面,卻是這種情形,少女的心又被傷了些,終究是開口說:「我見過驀離。」

  言非嘴角已抹上一絲冷意,默然的握著酒杯。

  「可是我跟他並沒有什麼,我已經跟他一刀兩斷了。」子蕊見他仍是不看自己,差點要落下眼淚來,「言非,見到他,我才知道,我喜歡的是你,裝在心底的人,是你。所以,你不能懷疑我,不能。」

  這句話很霸道,也很決然,但是在言非聽來,卻猶如在心內竄起了火,將心內積壓了三個月的冰寒都化去了。他本不想這麼對她,她回來,就說明她喜歡的是自己。明明是要讓她吃個開心,所以早早出了宮。可見到她的時候,卻又控制不住自己。他又何苦要這樣傷她,傷自己。

  「子蕊。」言非起身擁住她,說道,「我並非怪你,這些事你跟我坦然,我也並不會怪你。」

  子蕊抽了抽鼻子,抱住他的腰,說道:「我怕。」

  言非輕撫著她的長髮,似嘆了一氣:「你怕什麼。」

  子蕊也不知道她在怕什麼,即使他說可以坦然,但是放走驀離的事,還是遲些再告訴他。免得又氣上加氣,原來剛才,他並非是為了那幾封書信生氣,而是氣她不坦誠,情人之間,是否真的是什麼都可以告知。

  身子忽然一輕,言非已經將她抱起,緩緩走向房內的床間。子蕊瞪大了眼,臉也緋紅。身後觸到軟被時,她心裡倒不是十分反抗男女之事,只是有些突然。

  言非撐手在床,與她面對面,見她沒有抗拒,俯身吻了吻她的紅唇,說道:「我已經將自己養好了,骨頭不會咯吱著你。」

  子蕊一聽,差點被他嗆到。

  言非身子側倚在一旁,輕吻著她的唇,衣帶漸寬,轉眼間兩人已是衣衫盡去。

  子蕊此時不敢去看他,身子也繃得厲害。言非的手指在她細膩的肌膚上輕劃著名,溫柔的膚觸,讓她輕微地顫抖著。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很敏感。

  言非從她的唇吻至耳垂,輕輕咬著,然後向下親吻她的粉頸。舌尖停在那抹紅潤上,而手掌卻滑向腹下,緊貼在軟丘上,細長的中指剛好觸按在那細縫。子蕊不由的蜷縮了□子。那長指一去,又感覺到有東西在外面似要撞入,驚了驚,睜眼看他,唇已被吻上,隨後□便是鑽心的疼。她痙攣般想離開,卻越發的疼。

  「別亂動。」言非的聲音傳入耳中,她只好忍著疼痛不動。過了片刻,才覺得那痛感沒那麼強烈,他的指尖又輕拂在身上,此時的感覺,已跟之前不同。

  她又睜開眼,見他也正看過來,臉已是滾燙,將頭別過一邊,那不知是刺痛還是酥麻的感覺已漾開在全身,軟若無骨。喉間傳來的嚶嚀聲音,她自己聽了都覺得臉紅,卻仍是不由自主從嘴裡傳出。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在之前,子蕊覺得在成親前為人事不算是正當女兒家該做的,可當情意涌在心頭,卻好像是水到渠成的事般,並沒有對和錯,有的只是情和對對方的信任。

  一夜纏綿,子蕊累得昏睡,察覺到身旁的人起身時,才緩緩睜開了眼,仍是困得很。

  言非見她醒來,在她唇上又深吻一記,說道:「我要回宮去,你再睡會。」

  子蕊點點頭,微紅著臉,幸好這屋內的燈火已去,看得並不是很真切。她裹著被子坐起身來,身下還有些疼,想到晚上的事,心中又禁不住覺得羞澀。

  言非穿好衣裳後,借著屋外照入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她的模樣,青絲凌亂,肩頭還裸在外面,此時的神態甚是嬌媚可愛。他坐在床沿,真想在這裡陪著她:「待會早朝,我就宣布立你為妃的事。」

  子蕊點點頭,言非又說道:「三生之約,這次不會變了。」

  「嗯。」子蕊低低應了他一聲,心中也覺得開心。

  「你先別進宮當差,安置好後,我會派人接你。」言非離她近些,見她眼中仍有困意,說道,「要回家還是在這再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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