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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空間變得狹小憋悶,左秉南坐在那裡一直沒動沒說話。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我覺得很委屈,我以前是幹什麼的他又不是不清楚,現在又何必這麼對我,我也沒招惹許騰,我越想心裡越難過,竟然真的哭了出來。

  他嘆了口氣,向我伸手,“過來,我抱抱。”

  我揮開他的手,“我的事情你都知道,我又沒瞞著你,你憑什麼生氣!”

  “停車,你先下去。”他對著前方的司機說。

  司機乖乖停車,打開車門走出去,站在不遠處吸菸。

  左秉南靠過來,把我攬在懷裡,“我不是生你的氣,我是生自己的氣。是我疏忽了,傅曉涵我早該解決的,卻一直拖著,許騰更是早該解決的,我會儘快處理,放心吧,他們以後再也不會出現了。”

  我從他懷裡掙脫出來,看著他的眼睛,黑暗裡那雙眼睛深邃明亮,“不管你相不相信,你是我的第二個男人,在你之前,只有那麼一次。”

  他忽然笑出來,“我知道。”

  “你怎麼知道?”

  “就你那技術,差勁透了!”

  “你……”

  他把我重新摟回懷裡,慢慢開口,聲音不大,卻讓人覺得安心,“落落,我知道以前你吃了很多苦,知道你有多麼不容易,我也知道你有多好,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讓我這麼心疼過。我的話不多,有些話我也說不出口,但是你一定要知道,我心裡是有你的,我不想給你任何天長地久的承諾,因為如果我做不到,那就是謊言,我不想騙你。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會發自內心的想要和一個女人共度餘生,這條路對我來說是全新的,你願意和我一起試著走下去嗎?”

  他沒說我愛你,沒說你願意嫁給我嗎,這些話他都沒說,但是我卻感受到了他的真心,我靠在他懷裡,耳邊是他的心跳,沉穩有力,這個時候我怎麼可能再拒絕他?

  我笑著揚起頭,趴在他耳邊,“我願意。”

  沒過幾天,有一天晚上臨睡前,我坐在床邊擦頭髮,左秉南躺在床上看雜誌,他突然開口,“我和家裡說好了,明天去傅家談解除婚約的事。”

  我一愣,“哦。”

  他沒再說話。

  “你會帶我一起去嗎?”

  “嗯,你可以在車裡等我。”

  “哦。”

  第二天一大早,司機開車送我們去傅家,老遠就看到左牧穿著白大褂提著急救箱站在那裡,脖子上還掛著聽診器,專業得像是剛從醫院裡出來。

  車子停在他面前,左秉南剛降下車窗他就趴了過來,一臉興奮,“快進去,兩家家長都進去了,就差你這個被告了,三堂會審啊,真可憐。”

  左秉南抬手看了眼時間,“這不還沒到時間呢。”

  “你還打算踩著點兒進去啊?對了,友情提示,據我多年的經驗,你爸媽今天會使用苦肉計,你要做好準備喲,我特地過來給你補血的,看看我的裝備怎麼樣?”

  說完還象模像樣的轉了一圈,轉完之後很歡快的開口,“快走快走。”

  我皺著眉看他,“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忍不住想問您一句,為什麼您看上去那麼激動那麼興奮,甚至還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他很慡快的回答我,“左家自認為培養的優秀接班人現在變成了逆子,對於這種自扇嘴巴家門不幸的場面我可是期待已久了,能不興奮嗎?”

  左秉南無視他,轉過臉對我說,“你在車裡等我,可能需要很長時間。”

  我點點頭。

  他下車後和左牧一起往前走,沒走幾步又回來,打開車門,向我伸出手,帶著一絲無奈,“算了,我還是帶你一起去吧。”

  我很高興的握著他的手下車,他緊緊地拉著我的手往前走。

  左秉南,你終於明白,我不想站在你身後讓你替我遮風擋雨,我想站在你身邊和你一起經歷風雨,一起並肩往前走。

  那個時候,太陽剛剛升起來,金色的陽光灑在身上,暖暖的。

  我轉頭看他,那張側臉帶著金邊,完美的不真實。他注意到我盯著他看,扭過頭看我,我對他展顏一笑,他愣了一下勾起嘴角,笑意直達眼底。

  我心下一動,我想,我們會幸福的。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大結局啦!!!!吐槽時間到!

  三月份開的這個坑,寫了5個月終於完結了,東紙哥沒想到會寫了這麼長時間,龜速啊,多虧各位菇涼木有棄坑,一直支持東紙哥,再次謝謝各位菇涼的支持!

  今天晚上部門聚餐,中間去wc的時候經過隔壁包廂,裡面鬧騰的動靜挺大,還開著門,東紙哥抵不住好奇就瞄了一眼,應該是高中生或者是大學生在過生日,一個男生應該是在表白吧,臉上帶著稚嫩和羞澀,一群男孩女孩在起鬨,那股朝氣毫無掩飾的寫在臉上,東紙哥忽然覺得自己老了,有多久沒見過會臉紅的男孩了?這種青蔥歲月每個人都曾經歷過,可能每個人都曾幹過一兩件和愛情有關的衝動舉動,或許以後回憶起來,會忍不住爆粗口:靠,那時候真幼稚真傻*,但是那卻是我們人生中最美好的階段,我們或許稚嫩,或許青澀,但那個時候我們灑脫隨性,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無拘無束,人不輕狂枉少年,當年熱血沸騰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一晚上都在循環播放筷子兄弟的老男孩,唱得真好啊,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來不及道別,只剩下麻木的我沒有了當年的熱血……

  扯遠了,抓緊扯回來。東紙哥一直想給個圓滿的結局,現在完結了,也算給了自己一個交代。從平時的留言也看得出來,各位菇涼都是好心眼的菇涼,都希望看到HE,東紙哥也希望各位菇涼自己的愛情故事也會是HE,還擁有青春歲月的菇涼們好好珍惜,和東紙哥一樣已經老了的菇涼就和東紙哥一起懷念吧。

  總之一句話,希望各位姑娘珍惜眼下所有,祝你們幸福!

  番外之陸槿楓與林清(一)

  夏日的雨天,烏雲沉沉的壓下來,沒過多久,傾盆大雨便來了。

  莊嚴肅穆的公墓外,停著十幾輛黑色的車子,從入口到一塊新墓碑前,站滿了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墓碑前,站著一個男人,也是一身黑衣,高大俊朗,隱隱露出陰狠的氣息,臉上卻是一臉的悲愴和絕望,任由雨水擊打在身上,沒有撐傘,雨水順著額間的碎發滴到長而卷的睫毛上,順著睫毛不斷往下滴,不知道有沒有夾雜淚水。

  墓碑的照片上是個年輕的女孩,對著鏡頭笑得溫婉可人。

  陸槿楓不知道自己站在這裡多長時間了,直到小武走上來,滿臉擔憂的叫了聲,“三哥……”

  陸槿楓動作未變,依舊垂眸看著照片,半響吐出一個字,“說。”

  小武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說出來,默默離開。

  他能說什麼呢,他什麼都不能說。旁人遇到這種事怕是早就呼天搶地了,但是三哥卻一句話都沒有,從出事到現在,什麼都沒說過。剛才肯對他吐出那一個“說”字,已經給足了他面子。

  小武走遠,陸槿楓耳邊只留下嘩嘩的雨聲,那個人走了,天地間似乎只留下了他一個人。

  墓碑上刻著幾個字。

  愛妻林清 愛子陸平安之墓陸槿楓知道小武是想叫自己回去,可是他怎麼能離開這裡呢?這裡埋著兩個他最親最愛的人,他還能到哪兒去?他怎麼能留下他們孤孤單單的留在這裡?

  平安。

  孩子的名字是她一早就取好的,她什麼都沒說,可是他都明白。

  她整日裡擔驚受怕,怕他在外面出什麼事。每天無論多晚回去她總是等他,夜夜在他懷裡緊緊的抱著他的腰才睡的安穩,可是她什麼都不說,她怕一說出來早晚就會變成現實,她不說他也不問。

  他曾經許諾,等他幾年,他們找一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他的諾言還未兌現,她卻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和他重逢的時候,他還只是個小角色。

  那個時候他在KTV給人看場子,過著不算正常倒也安穩的日子。

  那個時候她還在上大學,那天和同學到KTV唱歌,中途和他在走廊上擦肩而過,本沒什麼特別的,可是她卻在他身後準確的叫出了他的名字,帶著沒有絲毫掩飾的雀躍。

  陸槿楓!

  那三個字從她口中叫出來,說不出的好聽。

  他疑惑的轉頭看過去,一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子。

  眉眼彎彎,一襲白色的連衣裙襯托得整個人更加純淨,白淨的笑臉上沒有一絲脂粉,那一刻陸槿楓覺得頭頂那盞燈里的細細碎碎的光都被那雙眼睛吸了去,光芒璀璨。

  他整日在這裡出入,她和這裡的每一個女人都不同,顯得格格不入。

  他不可能認識她,但是她確實叫的是他的名字。

  他不動聲色,只是盯著她看。

  她或許是被他□裸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低頭吐了下舌頭,然後小心翼翼的問,“你不記得我了?我是林清啊!以前陸爺爺經常讓你送回家的那個愛哭鼻子的小女孩啊!”

  陸槿楓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很快舒展開來,盯著她的臉又細細看了一遍,和記憶中的那個小女孩的臉慢慢重合。

  那個時候,他住在爺爺奶奶家,和林清家住在同一條小巷子裡,爺爺家住在巷子頭,她家住在巷子尾。

  他在爺爺家並沒有住很久,對她的印象不過是個受了欺負就愛哭鼻子的小女孩,爺爺似乎很喜歡這個小姑娘,每次遇到都把她帶回自己家,哄好了,再由他送回去。

  那個時候他也就是七八歲的年紀,對愛哭的女孩子沒什麼好感,每次把她送到家門口便原路返回,一句話都沒有。

  直到有一次,陸爺爺讓他送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依舊是他在前面走,她在後面跟著。走了沒幾步,手上忽然一熱,低下頭去看,一隻小小軟軟的手握上他的手。

  “哥哥,我怕黑。”

  那隻小手軟軟的,卻很用力的握住他的手,似乎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糙,他想也沒想就握住了。第一次他牽著她,並肩走。

  原來她比他矮了那麼多,只到他的下巴。

  “哥哥,你走慢一點好不好?我跟不上。”

  那個時候他也只是個孩子,沒什麼耐心,從心裡覺得她是個麻煩,每次恨不得跑過長長的巷子,快點把她送回去,快點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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