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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一邊給李宏飛灌酒,一邊不停地說著溫樂實在是狂妄,這樣下去,以後李宏飛挨罵的日子只多不少,不如趁早把這人整下去,別讓他再出來蹦躂,實在礙眼。

  李宏飛本來就是個渾人,聽得腦袋一熱,當即就灌了一大口酒。

  “你說的對,看我他媽的不整死他個鱉孫!老子當年能打殘他,現在照樣能弄廢他。”

  他們不知道的是,郁星舟早已交代了人跟蹤李宏飛的行蹤,他和聽風的這段話被錄了下來,送到了溫樂面前。

  聽完錄音溫樂沒怎麼生氣,氣的最厲害的人反倒是郁星舟。只要一想到溫樂的腿是被李宏飛打斷的,他就恨不得讓人把對方兩條腿都給剁了。

  他查到了很多,當年的事情和網上的謠言完全相反。溫樂當年根本沒有騷擾過那個事件中的校花,卻被校花的追求者打了一頓,幾人打鬥時將溫樂的右腳打斷,最後卻是溫樂一個人被學校記過退了學,而當年處理這件事情的校領導,之後半年就升職了。當年打人的人和沒有出來作證的校花都已經畢業,只有溫樂背著騷擾毆打同學的污名被開除了。

  “這件事交給我。”郁星舟道,“你不是說想研究新菜嗎?這個李宏飛交給我處理,不論是他還是聽風,我都會讓他們不敢再招惹你。”還有當年那些人,無論是想要吊著富二代追求者胃口故意挑食的校花,還是受賄了的校領導,他都會一一讓他們得到應有額懲罰。

  就在李宏飛找到了當年玩過的那個校花,給錢讓她站出來到網上發聲,並且強調讓她一定要說當年溫樂強迫了她,將他害得很慘,詆毀溫樂當年在學校就是個流氓混子。

  校花看到卡上轉過來的幾十萬塊錢,當即就答應了下來。

  其實當年溫樂出事後找過她,讓她作證他並沒有騷擾她,她當時也猶豫了一小會兒,可是李宏飛家裡有錢有勢,是她追求者中最肯為她花錢一位,所以當時她並沒有給溫樂作證。

  如今進了社會年齡大了,剩下的追求者全是些窮鬼,她每個月的的信用卡都還不完,早已欠了一大堆債,現在能來這麼一比意外之財,又不用她付出什麼,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拿到了錢的校花已經計劃好了到時候要怎麼花這筆錢。先把她偷偷挪用公司的錢還上,信用卡的欠債還一部分,剩下的就可以隨便揮霍了。

  可是還沒等她按照李宏飛的要求上網痛訴溫樂是個敗類時,她卻被警察找上了門。原來,她的公司突然發現了她挪用公款的事情,當即就像司法機關報了案,由於證據很充足,所以她要被刑事拘留。

  “這不可能,我絕對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她當時做的很隱秘,絕對不會留下證據,怎麼可能會被人發現了呢。

  “我要找律師起訴你們,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她心跳如鼓,慌得厲害,面上卻叫罵著,怎麼也不肯去警局。

  但這可由不得她,任她罵得再難聽,人民警察眉頭都沒皺一下,將她關進警車,直接走人。

  那邊還在等著她的消息的李宏飛,等了兩三天卻連對方電話都沒打通,氣得差點砸了手機,揚言要找人將這個坑了他錢的醜女人搞一頓,後來找人問了一下才知道原來是出了事。

  “唉,真他媽晦氣。”這人出了事,都被立案調查了,交代她做的事情肯定是做不成了。

  他不知道的是,不僅是那個校花,就連當初和他一起打過溫樂的人,一個個都接二連三的出了事,就連當初的那個收了他們家錢,走了他們家關係才爬上好位置的校領導最近也被人告發了。

  他又約了聽風去酒吧撒氣。

  “真是什麼事都不順,廚房裡的那些廢物拿了菜譜都做不出來好東西,真是白瞎了那些工資。”

  一想到到時候他老子不順心又要罵他出氣,他就煩躁的要命。

  “當初要不是我,我爸怎麼拿得到溫家的菜譜,結果全都是智障,做出來的菜跟狗屎一樣。”想到他爸之前怎麼罵的他,他就恨不得全噴回去,當初的那張菜譜他可是出了力的。

  要不是他找人將溫樂的腿打斷害得他退學,他爺爺怎麼會氣的住院,後面也就不會因為兩人醫藥費的原因而賣掉溫家的菜譜,當初得到了溫家的菜譜時,他爺爺可是親口誇過他的。

  說來說去,還是那些廚房裡的廢物們沒本事,拿著那溫家的菜譜都研究多久了,結果每一道菜做出來有名聲的,明明都是按照菜譜做出來額菜,卻跟普通菜沒什麼區別,害得他們家後來都不敢再推那菜譜裡面的菜了。

  第91章 黃雀

  當年菜譜賣掉時溫樂並不在場, 他腿斷了人躺在醫院裡, 因為腿傷又加上被學校退學的事情,他爺爺受了氣暈了過去, 家裡兩人都住了院,不僅是他的腿傷,還有爺爺的心臟病,全都是在燒錢。

  得知連老房子都賣掉後, 他當時都不想治腿了, 可是他爺爺怎麼也不同意,還拿出了一筆錢出來說一定要將他的腿治好,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爺爺是將家裡傳下來的老菜譜給賣了。

  菜譜被人壓了價,沒賣出多少錢,但卻成了他爺爺的一個心病, 溫樂一直都在想等他賺了錢之後第一件事就將菜譜買回來,交到他爺爺手中, 讓他安心。

  只是當年買了菜譜的人說是北方的王姓廚師,買了菜譜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知道現在溫樂才知道原來他們溫家的菜譜竟然一直都在李家手中。

  而且聽起來, 當年那個來買菜譜的王廚師根本就只是個中間人, 是李家派過來的。當年他的腿要是不出事, 他爺爺就不會氣急攻心,就不會將那個菜譜賣了換錢。

  他爺爺是個很簡單的人,當年他爸媽出事後,他爺爺就將自己的飯店一賣, 帶著他提前過起了老年生活,並日裡根本沒和別人結過怨,而他當時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從不和人爭執,更不會結仇。

  現在知道了當年李宏飛害他之事原來並沒這麼簡單,還牽扯到了他們溫家的菜譜時,溫樂冷靜了下來。

  這日,他又做好了菜帶到了醫院。人還沒進病房,就聽到他爺爺又在跟病友們吹。

  “你們是不知道啊,我那孫子打小就聰明,小時候的數學成績全是滿分,那獎狀貼了整整一牆,我們家客廳都快貼不下了。”

  另一個老爺爺不服氣了,“我們家明明才聰明,打小就是奧數冠軍,咱們家獎狀都懶得貼了。”

  兩人都在炫耀著自己的孫子,一個一比一個激動,溫樂趕緊走了進去。

  “爺爺,您歇會兒喝口茶再說。”他泡了一杯jú花茶遞了過去。

  他爺爺看了下他的腿,自從上次告訴他腿在治療後,每次過來他都要看上一會兒,還非得他來回走個幾步,展示一下。

  溫樂無賴地站起身,走了幾步,“你就放心吧,我現在好著呢,大夫說了,過不了多久就好啦。”他誇大了一點好消息想讓他開心點。

  兩人聊著天,帶著保溫桶又上了小花園。坐在樹蔭下的橫椅上,他將保溫桶打開。熬好的薏米粥乾淨瑩白,隱隱可見幾粒發脹了的枸杞子。

  溫壽申嗅了嗅道,“這裡頭加了百合、小米還有什麼?”

  “您猜一下?”說著溫樂又將另一層揭開,卻是一道涼菜——酸辣雞絲。

  酸酸辣辣的刺激味一入鼻,那粥的香味就被壓住了,溫壽申也懶得猜了,夾起雞絲就開始嘗。

  “您少吃點,醫生說了要控制。”

  “你這做菜的手藝還是我親手教的呢,現在連菜都不願意給我做了?”溫壽申一邊說著又連著夾了幾筷子,碗裡面的雞絲三兩下就被他夾了一大半。

  “爺爺,我問你個事。”溫樂換了個話題,“您知道李暘這個人嗎?也是廚師,年級比您大一點,也是W市的人。”而且還是李宏飛的爺爺。

  溫壽申筷子一停,轉過頭來看著溫樂,“你怎麼突然間問起這個?”

  溫樂一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認識或者聽說過的。

  他道,“我聽說他開的李家菜館是W市最有名的私房菜館,我有點好奇。”

  “有什麼可好奇的。”溫壽申有些不悅,“那李家菜館也不過如此,你還不如多練練咱們溫家的調醬調汁,練好了去哪兒都不怕。”

  聽起來他爺爺對李暘的看法很有點問題,很有可能以前就認識。

  溫樂沒有說當年打人的李宏飛就是李暘的孫子,他怕萬一這裡面有故事,他爺爺會受刺激。

  他腦經一轉便道,“其實最近因為我到郁氏酒店做菜的原因,剛好撞上李家要推新菜,好像被他們惦記上了。”他挑了一些事情說了出來。

  聞言,溫壽申鬍子一抖,氣呼呼道,“他敢!他一個半路出家的老東西哪來的那麼大的臉。”

  “半路出家?”這裡面可有故事啊。看來他爺爺特定是認識李暘的,而且聽起來很是知道一些什麼。

  溫壽申脾氣來了也不避話題了,他不是一個能藏住話的人。

  “李暘從前是我師兄,那時候剛建國沒幾年,我剛在家裡頭學了基本功,就開始跟著師父做學徒。”

  這個溫樂可真沒猜到,他聽爺爺講過不少以前的故事,卻從沒在故事裡聽過李暘這個名字。

  “我們那時候兩個人都跟著師父學做菜,李暘比我大,先拜的師門,是我師兄。我們那時候學廚可比你們現在的孩子難多了,每天早上雞叫就得起來,挑水劈柴都得干,因為太苦了我還跑回去過,後來被我爹也就是你曾祖父給趕了回去。李暘不一樣,他家裡人在建國前打仗的時候就沒了,他從小就跟著師父什麼苦都吃過,師父一直都是最相信他最看好他的。”

  一邊回憶著,溫壽申有些懷念起來。

  “那時候可比現在苦多了,但現在想起來也還是覺得有趣的,天上飛的,山里跑的,水裡游的,我師父帶著我們都吃過,幸虧那時候還沒有保護動物這個說法,不然我們那一片的人都得被抓起來。”

  溫樂聽得笑了起來,這聽起來師門關係似乎還挺好的,怎麼他爺爺提起李暘時卻是那種語氣呢,像是很鄙薄他的為人一般。

  夏風吹起來涼涼的,溫壽申喝了口茶又繼續講。

  “咱們中國的菜系每個派都有能扛鼎的人物,我師父就是當年做湘菜的行家,咱們溫家菜雖然傳了有一定時間,可那時候還是你曾祖父託了人才把我送到師父面前學藝,要是沒有當年的師父,你小子跟我也學不到這麼多好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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