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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也算得上是武林翹楚的小王爺只是被真氣衝擊了一下,剛剛還被令狐緣精純的內力幫忙疏解過,卻還裝的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演技何等拙劣,可是令狐緣卻是沒那個底氣拆穿他。或許,令狐緣是真的很擔心他。

  李俢然戲還沒演夠,驚訝地看見令狐緣直接附手按著他心口,隨後就是源源不絕的內力向廣闊的大海一樣平靜而深沉的湧來。

  “靜心凝神,跟著我的內力疏通經脈。”令狐緣看著他,月光照在他臉上,李俢然想,假如此時按在他胸口的手下一刻要掏出他的心,他怕也是願意的。

  到底還是捨不得,李俢然良心發現不再裝了:“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我沒什麼事的,看把我們閣主緊張的,耗費逍遙真氣來幫我療傷。”

  “當真沒事?別逞強。”令狐緣還是不太信他。

  李俢然握住令狐緣的手,這手可在千軍之中探上將首級,也能軟乎乎地任他捏揉把玩。李俢然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搓熱,道:“我好歹也是江湖排行第十一位的大俠,要是被你一次睡夢中無意釋放出的真氣打成重傷,說出去我還要不要混了?”

  “倒是你,我就害怕你夜裡會想些有的沒的,都厚著臉皮來陪你,沒想到你還是做了噩夢呀。你看你,臉比這月色還要白。”

  沒想到李俢然一下子就能看破,令狐緣面上有點掛不住。“才、才沒有……”

  “那怎麼在夢裡殺氣就這麼重,別和我說是夢見已經死了的葛無辛啊。”

  令狐緣說不出話了,半晌憋出一句:“這不怪我。”

  李俢然早就被令狐緣這青澀的模樣招惹得不能自拔,抬手把他散亂的長髮攏到肩後,又把剛剛一番因為雞飛狗跳瞎鬧騰而扯開的衣襟闔好,“你啊,”李俢然嘆息道,“所以我才不放心你一個人走江湖啊。”

  令狐緣愕然,低下頭沒底氣看他。

  李俢然心都要化了,拍拍他的手:“放心吧,我早已安排。”

  令狐緣不解地看向他。

  李俢然得意地晃著腦袋:“明日啊,有好戲看。”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為什麼我們李俢然江湖排行第十一位呢?

  因為那個排行榜只排前十位。

  榜以外,全員菜雞 = ̄ω ̄=

  第6章 赴宴

  明日到了。

  其實李俢然覺得這個明日可以再晚一點來的,自己好抱著他的阿緣多睡一會。

  令狐緣原本已經不勝其煩,就要抬腳把他踹下去,後又想起昨晚還平白讓人受了一擊,這腳就怎麼也踢不下了。

  是日,七月初五,炎城刺史麻悟本五十壽誕,邀各級朝堂及武林人士共聚。

  麻府門口張燈結彩,趕來道賀結交拍馬屁的人一撥又一撥。

  令狐緣問:“我們算是來幹什麼的呢?”

  “昨夜不是說了麼,”李俢然無比騷包甩袖收扇,“我們是來看戲的。”

  於是大搖大擺的進門。

  ——毫不意外地被小廝攔下來了:“二位可有庚帖?”

  李俢然眼波流轉:“本公子這張臉就是庚帖,請你們老爺來看便知。”

  小廝一臉糾結,看著李俢然臉憋得通紅:“可是、可是我們老爺不好南風的啊……”

  李俢然瞬間裂了。

  令狐緣笑到不行,越笑越猛,最後捂著肚子伏在李俢然肩頭:“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哈我快不行了,我要講給聽松和阿梨哈哈哈哈哈哈……”

  李俢然狠狠剜了這沒眼力見的小廝一眼,氣急敗壞大喊大叫:“叫你們老爺來!不來通通砍頭!通通砍了!”

  “麻九,何人在外喧譁?”一個身著華服的男人問道。

  “老爺,這裡有個、有個公子在胡攪蠻纏,麻九馬上將他們轟走。”

  那男人剛要揮袖示意快趕快趕時,許是被李修然的眼刀扎的不舒服,多往門口看了一眼——這一看可不得了!

  就算是窮鄉僻壤的小官,沒見過皇親國戚,府上也要想盡辦法求來兩張畫像,不然假如遇見迎面不識,失了禮數或者露了馬腳,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麻悟本就是那個有眼力見的窮鄉僻壤的官,所以他有李俢然的畫像,他還對著畫像撒過酒瘋,說他真會投胎。

  麻悟本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到門口,“王爺!拜見王爺!王爺大駕寒舍有失遠迎,有失遠迎!”他怎能料到李俢然就這麼肆無忌憚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他家門口!給自己拜壽嗎?是想折他的壽吧!

  李俢然鼻子裡丟出一句冷哼,側過身偏不受麻悟本的禮。

  那迎客的小廝早就被嚇得渾身發抖汗出如漿,撲通一聲給李俢然跪下了,生怕這位王爺雷霆一怒,他十八條命都不夠他消火的。

  令狐緣笑夠了,清清嗓子站出來打圓場:“在下令狐緣,見過麻大人。麻大人,時候不早,我們先進去罷。”

  麻悟本也是官場滾打多年的老狐狸,揣摩上級心思揣摩得透透的,當即向令狐緣一拱手:“素聞令狐閣主風貌佳績,今日一見果真不虛!閣主,王爺,請隨老夫來。”

  李俢然偷偷朝令狐緣一挑眉:“聽出來了嗎?在拍你馬屁呢。”

  令狐緣倒是眼珠瞟瞟前頭帶路的麻悟本,再瞟瞟李俢然,又側過頭憋笑。

  李俢然當然知道他什麼意思!這阿緣和自己待在一起久了,別的好的沒學會,瞎編排人的功夫倒學了一等一的!想到這裡李俢然又超級凶的瞪了一眼那小廝,都怪你!那可憐的小廝都要趴在地上了。

  馮時銳在內堂等得煩躁,麻悟本這廝剛剛還說要和他商量席間多置酩酊醉,怎出去招待個賓客就不回來了。沒想到一抬頭,就看見了昨天令他神魂顛倒的兩位美人,接著,他聽見那向來目中無人的麻悟本十分狗腿地喚他們“王爺”“閣主”。

  嘖,怪不得覺得眼熟,原來是冠絕天下的逍遙二人。

  馮時銳貪婪地看著他們,滿意地點頭,果然當得起冠絕二字。

  舉國聞名的逍遙王爺大駕光臨,自是落在上座,令狐緣看他又人五人六地端著架子應付前來恭維奉承的官員,許久不見甚是有些新鮮,結果下一秒自己也被一票武林人士團團圍住。

  李俢然暗爽,叫你笑我,這一群草莽人士,我看你一個人怎麼應付過來。

  但是令狐緣確實可以應付,逍遙閣主雖比不上逍遙王長袖善舞,但其真誠周到之處也讓人如春風拂面,只是——令狐緣看見馮時銳端著酒杯朝他走來,瞬間微妙的殺氣就在喜慶熱鬧的大堂里漫開了。

  馮時銳倒是十分客氣坦蕩,仿佛昨日對著令狐緣遛鳥的死變態不是他一樣,“久仰令狐閣主美名,今日一見,果然更加丰神俊朗,風采又勝當年啊!“

  圍觀者有人不解:“此話怎講?莫非馮堂主和令狐閣主是舊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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