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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俢然像只貓一樣伸爪子撓冰玩。

  令狐緣還是有點擔心:“如果雷火堂里每個人都有那火銃,就棘手了。”

  李俢然繼續撓冰塊:“放心,我囑咐了九章,只暗查,不明拼。”

  “昨晚那火銃的威力著實厲害,若是迎面碰上了,真不容易躲過。”

  李俢然抬眼看他:“現在知道後怕了?昨晚撒丫子去追的時候怎麼沒想起會躲不過?”

  令狐緣低聲道:“我不是躲開了麼……”

  李俢然氣結:“要是沒那片葉子,我現在就要抱著你哭了。”

  你哭我謝謝你,非要抱著我哭作甚。令狐緣腹誹道,不過他沒敢說出來,為什麼不敢,他自己也不知道。

  “章掌門生平從未與人結怨,怎會被雷火堂暗算……”令狐緣摩挲著茶杯,卻想不出來個所以然。

  李俢然幸災樂禍:“你生平也從未與人結怨,怎昨晚還差點被打破腦袋呢?”

  令狐緣瞪他,李俢然愉悅地喝茶。

  晌午時九章回來,他們在雷火堂里偷偷翻查,卻查不出任何藏有火銃的跡象,堂里所有的教徒與其他江湖中三教九流並無差異。

  “所以他們應該另有據點。”李俢然總結道。

  “據悉,那雷火堂堂主名叫馮時銳,此人還有一處山莊,聽教徒說他近日都在山莊裡避暑。屬下去那山莊外圍探查過,裡面戒備森嚴。”

  李俢然來了興致:“哇,既有幫派還有房產,這馮時銳家底子不錯哇,不知這炎城太守,現在可還是黃少永?”

  “黃少永兩年前任上去世,現在的炎城刺史是麻悟本,是黃少永當年的司兵。”

  李俢然眸色一凜:“我怎不知,大寧還有這條律法,刺史離任後下屬司兵就能頂上的!”

  “王爺息怒,屬下還打聽到,明日是麻悟本要辦五十壽辰,據說馮時銳也會赴宴。”

  令狐緣放下茶杯,“既如此,我們先去那馮時銳的山莊探查探查,明日再去麻悟本的壽宴。”

  李俢然頷首:“走。”

  今日太陽甚毒,日頭照得整個山莊一片白,刺眼的很。山莊的守衛零零散散,兩人很輕易地躍入了內宅。

  令狐緣道:“我們分頭查看,我去書房,王爺就去臥房,最後前廳匯合。”

  李俢然點頭。

  令狐緣想了想,還是叮囑道:“注意安全。”

  李俢然:“……好。”

  令狐緣輕鬆使出幾個燕子抄風,輕易避開巡守,從半開的小軒窗里鑽進馮時銳的書房,一進去就被裡面厚厚的灰塵嗆到了。令狐緣頂著浮塵仔細探查,卻一無所獲。

  這邊李俢然剛閃身到馮時銳臥房窗下,就被裡面傳來的聲音驚得沒了下一步動作。

  等到令狐緣探查回來尋人時,小王爺還在窗戶下面蹲著呢。

  “你怎……”令狐緣還沒說話就被李俢然一把拉近懷裡,“噓——別出聲。”壓低了的氣音噴在令狐緣耳根,感覺十分怪異,他剛要掙脫,突然聽見臥房裡的聲音,就不動了。

  李俢然壞心腸地感覺到小閣主果然僵了。

  臥房裡,有人。

  臥房裡,有人在歡好。

  各種莫名其妙的聲音,加之污言穢語,還有、還有一些鞭打聲、女子一浪又一浪的嬌吟聲,小王爺心滿意足地看見小閣主的耳朵迅速紅成了瑪瑙。啊,好想咬一口啊……

  習武之人耳力自是敏銳,更不用說像是令狐緣這樣的頂頂尖高手,單單憑藉最細微的聲音,都可以清楚地描繪出裡面的盛景。

  這馮時銳果然是個禽獸。

  還是一個口味十分之重的禽獸。這麼熱的天,還在哼哧哼哧玩著花樣。

  令狐緣哪裡見過這等事,此時就僵僵地被李俢然按在懷裡,為探查方便,兩人都換上輕薄羅衫,如此這般緊密貼著,李俢然自是十分受用。若非現在還有要務在身,都能看見他的嘴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李俢然笑道:“看來這馮堂主真是威武不凡吶。”

  令狐緣皺了眉頭,明明可以用傳音入密,偏生要貼在他耳朵旁邊說。而且這姿勢……,令狐緣動了動:“王爺可否放開在下?”

  “別亂動,萬一讓馮時銳聽出來就不好了。”李俢然按住令狐緣胳膊,頗為惡劣地把他又摟緊了些。

  事已至此令狐緣難道還不懂李俢然的小心思?當下反肘拆了他的招。李俢然反應也極快,提前抬手抓令狐緣手腕。兩人就半蹲半跪在窗台下交手了數十回合,李俢然越打越開心,令狐緣倒是不想再陪他胡鬧,一個剪手直鎖李俢然咽喉!

  “嗷!別!真下得去手啊!”李俢然嚇得竄了起來,同時竄出來的,還有一根形狀詭異的皮鞭。

  “誰在外面!”

  馮時銳直接破窗而出,李俢然令狐緣二人看見他的模樣,第一反應竟是都閉上了眼睛——

  這馮時銳只草草披上外袍,衣扣都沒繫上,該擋住的都沒擋住……

  “堂主!”側屋裡竄出來一人,這人倒是衣衫完好,令狐緣偷偷舒口氣。

  不對啊,衣衫完好不應該才是正常的嗎!誰踏馬衣衫不完好啊!

  門裡傳來一聲嬌笑,一個雲鬢散亂、同樣一-絲-不-掛的貌美女子軟軟地癱在門檻上,嫩藕一般的身上全是縱橫交錯的紅色鞭痕,她卻渾然不覺似的,眼神迷離,臉上含著極歡愉的笑,一邊看他們打架一邊揉搓自己。令狐緣只看見一眼就嚇得趕緊轉頭,結果又看見五大三粗的馮時銳,緊張的都不知道眼睛該放在哪裡。

  李俢然看見令狐緣慌張的反應,心裡早就軟成了水。來不及調侃他,下一秒馮時銳已欺身前來,顧不得辣眼睛,李俢然上前接招。

  “來者何人?有何貴幹?”那個衣衫完好的男人居然還挺有禮貌,“想學花樣多的是春宮圖,跑來這裡聽牆角怕是不妥吧!”

  李俢然被他逗笑了:“也比不上兩位的好客,都要摒棄雜蕪赤誠接待了。”說著他十分嫌棄地掃過馮時銳一眼,馬上痛苦地撇過去:“怕是我這一個月眼神都要不好了。”

  令狐緣也專心應戰,只是這場面實在太過駭人,令狐緣索性閉上眼睛聽聲辯位,雖說是交戰,但是他始終保持與那二人三尺遠的距離,生怕碰到什麼。

  “哇,你這招厲害,改日定要教我!”

  不止李俢然不專心,那馮時銳眼珠子早也飛了。“我竟不知武林中還有如此標緻的人物,“說著還回頭看一眼門檻上的赤身女子,”相比之下這醉紅館的頭牌只能算是庸脂俗粉了!”

  “再胡言亂語,老子把你舌頭拔了。”李俢然相當火大,當著他的面調戲他的人,怕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馮時銳毫不在意,反而對著李俢然也舔舔嘴唇:“性子夠辣,我也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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