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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枉死鬼嘴裡不停地念叨著:“令狐緣……令狐緣……令狐緣是誰……逍遙閣是誰?……你們、你們沆瀣一氣……我不信……我不信!”說著竟朝令狐緣撲過來!

  枉死鬼出招凌厲,起勢便是一招鴻雁振翅,大開大合頗有名家氣勢,掌風裹挾著林間的水汽直撲令狐緣面門!

  不應該啊……令狐緣此時滿腹疑問,站在那野人面前方寸不躲,李修然暗罵了句呆子,伸手去拉令狐緣胳膊,瞬息間卻只看得那人下盤一空,撲倒在令狐緣腳下,蜷縮成一團抽搐不止。

  李修然沒見過這種路數,疑惑地看向令狐緣:“他怎麼了?”

  令狐緣搖搖頭,蹲下來探那人脈搏,他卻不停扭動拼命躲閃,嘴裡還發出野獸般嗚嗚的嘶鳴聲。令狐緣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按住那野人不斷抽搐的雙臂,輕聲道:“章大俠,別怕,晚輩真是逍遙閣令狐緣,受祁嶺派之託,來接您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新人新文又瑟瑟發抖地開張了,小短篇已完結,存稿會這幾天就全部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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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本草【還沒有想好的正文裡】,他們已經攜手出生入死並肩作戰與子同袍很多次啦,現在的背景是小王爺已經開竅了,但傻閣主還拿他當好兄弟,這個故事也就是捅破窗戶紙的過程。

  天知道就是最後的窗戶紙在支撐我用愛發電寫完這六萬字番外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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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王爺掬淚中:真是感人至深!來人啊,大大有賞!

  小閣主默默擦劍。

  小王爺語噎:來、來人吶,把這棵妖言惑眾的草給本王拔了!

  第2章 發病

  有誰能想到,聞名江湖的輕功頂尖高手、祁嶺派掌門章雁,竟在失蹤三月之後,成為了祁嶺山間面目全非的野人呢。

  李修然望向蜷縮在地上的章雁,他髒污不堪,瘦弱不堪,雖然還能記得武功招式,記得輕功步法,但內力似乎已經廢了;還記得逍遙閣,還記得令狐緣,但看著言語,似乎神智也……

  李修然招手,讓影十一上前給章雁探脈。章雁一看有人搭上自己手腕,整個人像是受驚的野獸一樣拼命向後躲,嘴裡發出沙啞的嘶吼。令狐緣眉頭深鎖,輕聲安慰著章雁,他的聲音很軟,就像是哄孩子一樣,章雁漸漸情緒稍定,十一趕緊搭脈看診。

  “可診出什麼?”李俢然問道。

  十一收回手:“章大俠的筋脈嚴重受損,虧空太多,積重難返……”說著他看向章雁蜷縮在地上的右腿。

  李俢然瞬間明白:“他腿上有傷。”

  所以致使下盤不穩,輕功也難以施展。

  令狐緣繼續安撫章雁,十一慢慢掀開章雁已分不清楚顏色的下裳,卻沒想衣擺已經和皮膚粘結在了一起,再仔細看這才驚覺,下裳上的黑色污漬皆是腐敗後的血跡膿水,此時緊緊的黏在章雁腿上的傷口上。

  “先送章大俠回祁嶺派,好好診治。”令狐緣道,他回看向李俢然,李俢然的眼神里也明白說著,此事怕是不得善了。

  誰知此時驟變橫生!章雁突然撲向蹲身安慰他的令狐緣,虎目圓瞪面目猙獰,張大了嘴露出森森白牙,配上他如今皮包骨的模樣,活脫脫是地獄裡的惡鬼!

  李俢然呼吸一滯,脫口而出:“阿緣!”

  好在令狐緣只怔了一瞬,隨即反應極快,輕輕後躍到一丈之外,讓章雁撲了個空。

  李俢然胸如擂鼓,拉過令狐緣左看右看:“沒事吧?他可傷到你了?”

  令狐緣握住李俢然亂查的手,搖搖頭。

  而突然發難的章雁,此時撲在了地上,蜷縮成一團像瘋了一樣瘋狂打滾,不時以頭撞地,涕淚橫流,放佛在經歷極大痛苦。

  令狐緣疑惑道:“章大俠這是……發病?他中毒了?”

  李俢然揮手,影衛魚貫而上,強行制服了章雁,防止他再做出自殘的行為。章雁此時就像是臨終前的瘋子,渾身震顫,鼻涕眼淚糊了一臉,他掙脫不開,便順勢抓住一名影衛的手臂,乞求道:“給我藥,給我藥……求求你……”

  場面著實觸目驚心。

  令狐緣再度上前,章雁見有人來,也不管是誰、有沒有看清,竟直接要朝令狐緣磕頭,痛苦地哀嚎著,求令狐緣給他藥。

  可是令狐緣哪裡會有這種讓人變得絕望而瘋狂的藥,他伸掌拍向章雁後心,源源不斷的內力慢慢灌入章雁乾涸的體內。

  李俢然想阻止他,手剛抬起,遲疑片刻還是放下了。“這個傻子……”

  溫和充沛的內力似乎真的緩解了章雁的痛苦,章雁不再哭嚎,取而代之的是劇烈氣踹,像是溺水瀕死之人終於被抬到了水面上,抓緊從咽喉的縫隙里呼吸每一點可憐的空氣。

  “章大俠,可還舒服些許了?”令狐緣不敢放手,無數武林人眼熱的逍遙閣內力不要錢一樣全灌給章雁。李俢然實在看不下去,提醒道:“阿緣,過猶不及,再多章大俠身體也承受不住。”

  令狐緣收回手,章雁脫力一般癱軟在地上,眼神渙散,呼吸深重。

  祁嶺派眾弟子再也不會料到,令狐閣主竟能這麼快就尋回他們的章掌門,他們更不會料到,他們擦肩無數次議論無數次的山下野人竟然就是他們的掌門。

  他們那位威武又厲害的掌門師傅,此時竟瘦骨嶙峋渾身傷口。

  最可怕的是,掌門,瘋了。

  十一終於看清了章雁身上的傷口,除了滿身的鞭傷棍傷繩索捆縛傷這種明顯虐待的傷痕,他右腿上的傷明顯更加嚴重,嚴重到十一即刻匯報李俢然。

  李俢然此時作為逍遙閣弟子安訴歡,與令狐緣一起進了祁嶺派調查後續事宜。聽得十一匯報與所猜測不謀而合,收了摺扇問道:“那是什麼傷?”

  “應是被一種暗器直接貫穿右腿,傷是兩月前所受,正好與章掌門失蹤時間一致。屬下猜測,章掌門輕功卓絕,也只有因為腿部受傷,才會落入他人之手。只是按照章掌門的功夫,一般暗器很難傷到,屬下仔細觀察了,章掌門表皮傷口看似不大,內里肌肉筋脈卻呈漏斗狀損傷,這絕不是一般的暗器可以造成。”

  “不知王爺是否還記得,四年前,泰和七年秋天,我們曾經俘獲一夥綠林劫匪,他們手上的鳥銃?”

  李俢然狹長的鳳眼眯起,“當然記得,但是當時那個鳥銃……看似嚇人,其實射程準度皆一般,要傷手無寸鐵的普通的百姓可以,但是基本上會一點功夫的武林中人,不可能躲不開。”

  十一繼續道:“所以屬下猜測,有人怕是改良了這一土方火器。”

  火-藥現在已是攻城略地不可缺少的兵家利器,以火-藥做暗器,在改良了射程準度之後,還會是不足為懼的民間玩意嗎?

  李俢然眉頭皺起:“帶本王去看章掌門的腿傷。”

  飛雁堂,祁嶺派掌門的住所。此時令狐緣正在被祁嶺派副掌門沈英州拉著不讓走,副掌門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求令狐緣給他們主持公道,連所謂的逍遙閣安少俠進來都顧不上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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