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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就是久久的脫力,一個女人,一個昏迷的男人,還有一隻沒有頭的沙久。許是沒有血腥味的緣故,並沒有其他的沙獸過來。知道由由撐著最後的一點兒力氣,把板磚拖到沙久身邊,自己用牙要開沙久的血脈,讓板磚喝掉血,自己則是啃那像是沙子一般的肉。

  從那以後,由由再也沒有客氣什麼,她知道火球術對於這裡的人來說是致命的。所以毫不眨眼的燒死了想占她便宜的欺壓過來的男人。面色自若的把他身上的一切掏空,然後像是沒事兒似地路過。

  板磚伸手把身前的這個小人兒摟緊懷裡,用盡全身的力量摟著,很快就感覺到自己胸前的濕潤。低頭看去,由由在死死的咬著嘴唇,淚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板磚親親她的額頭,他很多事情都知道,都知道的。

  由由又是苦又是笑的過了很久,板磚就這麼寵溺的看著,看著,最後抱著哭累了笑累了的由由,讓她躺在自己的身邊沉沉的睡過去。

  看著由由還紅腫的眼睛的睡顏,板磚抿著嘴角溫柔的看著,一隻手還在梳理著由由的凌亂的髮絲。不嫌煩的一根一根的梳理。仿佛是要到永久。

  自從板磚醒過來後,板磚一直都在恢復身體素質,他很有些著急。雖說身子在昏迷的期間由由常常幫自己活動,按摩肌肉。但是對於他來說還是太過脆弱,開始的幾天他常常把原本是好好地肌肉練的撕裂了。

  板磚想到這裡還有些不好意思,原本家裡就很貧困,因為這個由由還去醫館裡拿了天價的藥回來給他醫治。板磚又打了一套太極拳,等感覺到肌肉有些微微的痛感就立馬停下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鍛鍊,板磚恢復了不少,可是還很不夠。他的內丹因為還在修補中根本就不能發力,全憑肉身的力量。只是他的肉身還太脆弱了。

  “板磚,看我帶什麼回來了”正在想著,院子前面就響起由由高興的聲音,望過去。由由手裡拿著一隻烤沙鼠,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今天怎麼這麼高興?”板磚看到連眉角都有向上飛趨勢的由由,接過她手裡的東西笑著說道。

  “今天是交貨的日子啊,少城主回府了,夫人看到衣物很喜歡,還多給了我十幾銖”由由晃晃手裡的錢袋,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

  看到由由這般開心的模樣,板磚忍不住就把自己的想法拿了出來。他早就想出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總是這般在家讓由由養著他心裡過意不去,也不舒服。

  “由由,我還是出去找些事情做吧”板磚開口。

  “……”由由聞言笑容停在了臉上,然後像是猶豫了會兒似地,然後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把屋門給關上了。她知道板磚自從醒來,就一直想出去做事,她總攔著,可是這般攔著也不是辦法。

  “板磚,你剛醒的時候,我和你說過這個地方”由由想了一下然後再斟酌的開口。

  “嗯,你說這裡是罪沙城,是亡命之徒待著地方”板磚點頭說道,他剛醒的時候由由簡單的介紹了這裡的情況。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第一百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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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這裡的人雖說不是那種很強的人,但是他們沒有什麼道德觀念,這裡沒有對弱者的同情”看到板磚有些不太相信的神色,由由也知道自己的空話沒有什麼說服力。畢竟他們住在城主府的家僕這邊兒,是沒有什麼人敢過來鬧事的。而且這裡的人大部分都是家生子,沒有受過太多的苦。

  “板磚,你知道我明明這麼弱,為什麼可以在沙漠裡生存下去嗎?”由由想了想,還是決定和板磚說了,這事兒以後板磚肯定能想明白的。

  “我殺人殺的大部分是男人”由由走到板磚的身前,然後抬高手臂,露出光潔的小臂,伸出素白的食指,在板磚的胸口畫圈圈。

  不明所以的板磚有些疑惑的低頭看著由由。緊接著就看到由由抬頭,一雙大眼睛裡含滿氤氳,嘴角微微的拉起。從那灰黑色的沙久皮底下,能看到美好的脖頸以及若隱若現的**。

  板磚吞吞口水,下意識的伸手想環住由由的時候。底下的人突然面色閃了一下“每到這個時候,我會放出小火球把那個人燒的一乾二淨”其實由由並沒有說全,她有好幾次差點兒被人剝的精光。怕板磚生氣,而且她也不想提那些事情。

  板磚的手垂了下來,然後把頭埋在由由的脖頸處。他似乎是明白了由由是怎麼殺人的,也明白著對於由由來說是多麼難受的一件事。

  “你上次打傷的馬大丫,別看她長得人高馬大的,她自己沒有辦法找到足夠的食物,是在吃她過世的父親的留下的東西,所以才會找我學繡工謀生”由由並沒有停下來接著說道。

  “板磚,這裡遠比我們想像的殘酷,你要做的不是想著馬上出去做事,而是想著好好恢復自己,我想要你保護我”由由環住板磚的脖頸,她也明白把一個男人關在家裡對於那個男人來說是難受的一件事。

  可是她不能冒險,不能讓板磚出去冒險。好不容易才和板磚團聚,她真的不想再分開哪怕只是蝸居在這個小屋子裡。只要板磚好好的,只要他好好的。

  “由由今**又買了沙鼠,我們要做什麼吃?”板磚用力的抱了一下由由,然後分開,狀似高興的問道。

  “你趕緊趁熱吃吧,烤沙鼠味道很不錯的”由由一聽也是笑著應道。

  其實她並沒有說實話,以板磚現在的能力,出去找事情做是綽綽有餘的。他原本的肉身力量就很強大,只是板磚的內丹還沒有補齊,若是再受什麼傷,內丹能不能補齊很難說。

  若是不能儘快補齊的話,板磚可能這輩子再也沒辦法達到曾經的那個高度了。他也會重新墜入生老病死的輪迴當中。無法再和自己終生相伴,由由不是那種鼠目寸光的人,為了能改善生活,讓板磚沒有辦法恢復。

  板磚只是應了並沒有像以往那般非要分半隻給由由,到了最後,那半隻還是落到自己的碗裡。由由從來不吃沙鼠,她總是啃著糙餅,什麼好吃的都留給自己。板磚像是泄憤的在啃著沙鼠,連肉帶骨頭全啃下去。

  由由看著板磚的背影,這回板磚要出去做事被自己壓下去了。可是下回呢?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儘快的讓板磚恢復,讓他擁有曾經的意氣風大沉著內斂呢?

  罪沙城最近出了件大事,也是件大喜事年少有為的少城主回來沒多久,城主府和罪沙城裡的另一戶大家——沙家要結親了。這戶大家不僅精通在沙漠裡行走,最主要的是他們似乎和人族的一位尊者結了親。因而勢力更為強盛,在這罪沙城是除了城主府最大的勢力。而且他們還是幻海沙漠最古老的種族,沙陰人。

  原本這件事兒和由由並不相干的,因為就是要給那沙家的三小姐做嫁衣,也輪不到她做,沙家有自己的繡娘。只是似乎城主府里對於這門親事太過重視了,一定要從府上給沙家送嫁衣。

  如此,這般,由由就在去城主府里拿樣子的時候,被堵住了。

  “我們三小姐可是這罪沙城裡一等一的美人兒,這嫁衣怎麼能別人來做?若是不和三小姐的胃口怎麼辦?”繡樓里除了張嫂,還有一群趾高氣揚的婦人婆子。其中一個穿著沙藍衣的婆子開口說道。

  “哎呀,這罪沙城誰人不知我們城主府里的繡娘是最好的,做的衫子是頂頂美的我家夫人也是想憐惜三小姐,給她最好的,疼的緊呢”張嫂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見這群人都沒有把自家城主府放在眼裡,回道。

  “都說出嫁的女兒是自己做的嫁衣才好,我們三小姐要自己做”那婆子聽到張嫂話,話題一轉,提到待嫁的閨女要自己做嫁衣的事來。

  “都說三小姐是女中豪傑比斗,獵殺沙獸都是樣樣精通!”張嫂開口恭維,惹得對方的那一群婆子面露驕傲之色,眼睛都快看不到地面了。

  “不過,聽聞三小姐最不善女工,前段時間把家裡的繡樓給砸了……”張嫂話頭一轉,轉到這邊兒來了。聽到張嫂的話,那幾人都有些不自在,不曾想這種府上的閨中秘事都被外人知道了。

  “那這個繡娘手藝怎麼樣?罪沙城裡第一?這手藝怎麼爛的都是外出獵殺的人穿的,能做的出來我家小姐要的嫁衣嗎?”那婆子聞言眼見的一瞟,就看見一直站在繡架後邊兒的默不作聲的由由了。

  “哎呀,我們這繡娘做的衫子,誰說不好,保準兒你們三小姐滿滿意意的”張嫂聽後,連忙走到繡架後面把一直躲在那裡的由由給拉了出來。

  正在這邊兒聽兩邊的人你一記嘴刀子,我一記嘴刀子的扔過來扔過去的。聽得很受教育,怎麼突然戰火就燒到自己這邊兒了?

  “好?你看這配色,你看這花型,你看這繡工,哪裡好?土氣的不行”那婆子一看就來勁了,拿著那件交工的衫子,說的那叫一個唾沫橫飛由由瞟了一眼,是府上的最近風頭正盛的王姨娘要的衫子。本著眼觀鼻鼻觀心的原則,不論那人如何說樣子難看,如何說款式不對,如何說配色丑。都是一副乖乖受教的表情。

  由由不時聰明人,也不想煞費腦筋的攪進這府上的是是非非中。況且這兩邊兒的人擺明了就是要看對方不順眼兒。這時候說什麼都是錯的,都能被挑出毛病,不如不說。

  “你哪裡來的狗奴才?敢說我的衫子丑?”正當由由正在聽對方數落的時候,屋子裡就想起一個拔高的音調。語氣里是說不出的飛揚跋扈,得意非凡。

  這時候能在府里這麼揚眉吐氣,四處晃蕩的人,除了王姨娘還有誰?

  由由微微的抬了頭,急看見一抹亮黃的裙角。亮黃色是王姨娘最喜歡的顏色,那麼來人是確定是王姨娘無疑了。

  “小也,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道規矩的人”王姨娘做在上回搬過來一直都沒有搬回去的華貴的椅子上,指使自己那個粗壯的丫鬟說道。

  “是姨娘”那喚作小也的丫鬟走上前,掄圓了胳膊,一個響亮的耳刮子就打了下去。

  那婆子還在那裡說些自己是沙府上的下人,你們不能亂打之類的話。就被小也一耳光扇到一邊撞到繡架上,嘴角流血,昏過去了。

  “來來,把我的衫子拿給我看看”王姨娘最近那叫一個過的舒坦,她兒子疼著她呢,如今又有出息了,府上的人誰不高看她一眼。往常那些眼睛長在頭頂的執事們,現在誰不叫她一聲姨娘看到自己親自挑的樣子,親自配的色,親自挑的花樣子,做出來的衫子。王姨娘頻頻點頭,真是好看,比自己想的還要好看。這一高興,就要散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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