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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似乎,自己能記起不少東西,比如這裡,這裡是無妄山脈。是最大的山脈,至於是哪裡的最大山脈自己又想不起來。可是不少經驗,不少捕獵用的招式也記起來不少。自己以往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怎麼獵殺猛禽的時候都習慣一招過去把獵物直接豎劈下去,然後手裡會出現黑色的火焰把獵物燒成灰。

  這要是把獵物都燒成灰了,自己還吃什麼。再說那個枯星蟲的甲殼是鹹的也是他前幾天吃了太多淡的很的肉湯而突然從腦子裡冒出來的。

  今兒要獵些什麼?黑人一邊下滑,一邊四處看著,獵物永遠出現在出其不意的時刻。至於那個伴兒,估計是自己上次昏迷之前從哪裡找過來的吧。雖然要護著一個不能獵殺食物的人很麻煩,可是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昏過去,能有個人替自己看管自己的身體,總比暴露在荒野的好。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

  既然知道這個瓢蟲的殼兒是鹽巴了,由由對著大清早兒才裝滿清水的陶瓮,齜牙,咧嘴。果不其然,自己以前的小白牙,現在已經是小黃牙了。

  秉承寧可沒吃的,不可不刷牙的真理,由由立馬把今兒要去,那跑了大凶魚的潭子去瞅瞅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了。先去一旁的那個大蟲殼上掰了一小塊下來,拿到水裡洗淨了,再用自己的碗舀了一碗水。蹲在山洞門口由由就在那裡,拿著半個巴掌大小的蟲殼磨牙。

  等到把自己的牙齦都戳出血來了,由由才收了手。端起自己的碗,灌了一大口水來漱口。直到自己的嘴裡沒有那股子血腥味兒了,才停下來,手裡的碗裡也沒有什麼水了。

  又跑到大陶瓮那邊托腮看了看,自我感覺小牙白了不少。砸吧砸吧嘴,這個蟲殼鹽還好,沒有什麼怪味。又拿了自己刷牙用的蟲殼,只是磨損了很少的部分,幾乎就是沒啥大小變化,看來也挺經用的。

  只是,那刷牙的興奮勁兒過去了,嘴裡被那蟲殼鹽戳的地方還有點兒疼了。由由就覺得牙刷這個東西是必不可少的了。只是,以往的時候牙刷都是板磚做的,而且他做的時候自己都沒有看看,那時候自己好像只顧著吃什麼東西去了。

  看來得自己去摸索怎麼做牙刷了,記得以前用的好像是木製的,拿著表面光滑的蟲殼,由由有些出神的想著,好像自己平日裡忽視了很多東西。自己不習慣用那個柳枝纏著軟布的簡易牙刷,說是蘸鹽不方便,還不好刷。

  抱怨了幾次後,板磚就自己去鼓搗,過了幾天就興沖沖的拿了一隻柳枝做成的新刷子,雖說還是沒有刷毛。可是那柳枝頭處被小心的開了不少鋸齒,還都細心的磨的光了,刷起來一點兒都不疼。

  記得自己還不信呢,沒有刷毛的牙刷,怎麼能刷乾淨牙齒。非要在板磚的嘴裡試試,也是那時候自己才知道,板磚的嘴裡最後一顆板牙是沒有的。是在很小的時候沒有吃的,餓的狠了就去撿村子裡富戶家的孩子扔得窩窩頭。那窩窩頭裡塞了一顆石子,他又咬的凶,結果磕掉了。

  思緒沉浸在往事裡,由由一隻都是呆坐著,直到一股冷風吹進來,打了個激靈才突然醒過來。看向洞口外的天空,原本還是晴空萬里的模樣,突然就烏雲密布。

  慢慢的走到洞口,這會兒帶著雨沫子的冷風又吹進來。由由抱著雙臂,覺得更冷了。縮回洞裡,回到平日生火堆的地方,又搬了些柴火,想把留著的火種吹吹,看能不能把火生起來。

  姿勢不雅的趴在地上吹了老半天,直把自己吹得灰頭土臉的,總算是把火生了起來。

  外面的風越來越大,由由把自己碗架在火堆上,準備燒些熱水。這突然變天,淋了雨怕是會被凍著。只是清水已被燒開,可是往常一到天黑就會回來的黑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而且外面的天氣很不對,明明很早就開始颳風有雨沫子落下來。

  可是到了現在還沒有大雨落下來。而且,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什麼,由由總覺得這風這雨掛的有些邪氣,她原本就是對外界要敏感些如今感覺到絲絲黑氣從天而降,落到地面又漸漸的散去。

  黑人左手抓著一隻碧王豬,一隻落雲獸的蹄子,飛快的往回趕去,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天色一開始變黑他心裡就非常的狂躁。他迫切的想回到自己山洞裡,呆在自己的伴兒身邊,似乎這樣才能讓他平定下來。

  飛奔的途中,無妄山脈里的猛獸似乎也是感覺到了什麼似的,都龜縮在自己的巢穴里。他這一路走的非常的順利,只是他的心更加的狂躁,還有憤怒。突然停下腳步的黑人轉頭看向那天空中最黑的地方,那裡時時還閃著雷電。他有一種想要過去,過去把那裡轟為灰燼的衝動。

  這種衝動如此的強烈,讓他忍不住的想往那邊邁開步子。只是走了幾步黑人下意識的低頭看你了一眼自己手裡的獵物。他是要回去的,要回到自己的伴兒身邊,只有那裡自己才能讓幾乎要炸開的腦子平靜下來。

  於是又是抬腳,不過這回是朝著自己的山洞的方向,黑人腳步越來越快,他也越來越不清醒,漸漸的喪失了意識,只知道往回走往回走。

  由由開始還能坐在火堆邊看著洞口,期盼著黑人回來。漸漸的就有些坐不住了,這個森林是這麼的危險,黑人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吧。可是自己這樣冒冒失的出去,不是更找不著他。而且,自己出去若是碰上什麼猛禽,黑人估計也不會救自己。

  猶豫了很久的由由最後還的決定自己不能就這麼坐在山洞裡,不論黑人出了什麼事他肯定會想著回來的。自己還是到外面去,到黑人下山的路上等他,他肯定會從這條路回來的。

  萬丈高處——

  渾身都散發著墨色氣的冠冕如玉的男子,笑眯眯的對著一旁還在拼死抵抗的男子“破天,你還在抵抗,你明知在我手裡,你抗不了三招的”

  帶著面具半遮著臉的黑衣男子咬緊牙關不開口,只是揚著雙臂幻化出來的利刃硬扛著對方的長槍。

  “呵呵,破天,重樓已經死了”那華服的男子又開口。

  “你胡說,大人他沒死”破天一聽,手上的黑氣更加的濃厚。那原本有些不支的雙刃也變的清晰起來。

  “你的大人是我,不是重樓我才是天魔城的主人,我才是”華服男子聞言有些怒氣,伸出食指指向那壓在雙刃上的長槍。破天一口血就噴出來。

  “你花犯只是個跳樑小丑而已,我破天忠於的永遠是重樓大人”破天瞪大眼睛怒斥道,然後就支持不住那長槍的力道,眼看就要被批的飛灰湮滅了。

  突然空中伸出一隻手,抓住了長槍,繼而一個人影也浮現出來“花犯,得饒人處且饒人”突然出現的人身上穿著短襟鎧甲,剛正的臉上浩然正氣。顯然和這群人不是一個路子的。

  “葛山,你也想插手我魔主的事情嗎?”那花犯一張俊俏的臉難看起來。

  “我不想插手,可是無妄山脈可不僅僅是你們魔主的,你這般將你的魔氣散進山脈里,將妖獸都魔化了我們人主又該如何?”葛山對於聲色俱厲的花犯並不感冒,雙手抱胸的說道。

  “哼,我在這裡教訓自己的屬下,魔氣外溢是難免的,難不成這都礙著你了?”花犯看了眼破天,不想放過他。

  “非也非也,這破天並非你的屬下”葛山雖說長的敦厚老實,說起話來可不是這樣的。

  “你”花犯看著明顯站在破天那邊的葛山,語結。這個葛山是個武尊,若是動起手來怕是自己也討不來好處,還要留著力氣和天魔城裡的那群老頑固磨呢。

  “既然如此,破天,我看你能不能永遠呆在人主那邊不回來”花犯氣沖沖的扔下一句,然後捲起魔氣,消失在空中。天空也因為魔氣的中心沒有了,漸漸的露出晚霞。

  “多謝武尊大人救命之恩”破天見那花犯離開,搖搖欲墜,還是對著葛山說道。

  “嘿,我就是敬佩你這個忠貞為主的勁兒”葛山伸手扶住破天的身子,一個閃身,就落到附近的一處高峰的峰頂上。

  “武尊大人,你的救命之恩,破天沒齒難忘,只是如今破天肩負尋找重樓大人的重任,不能分身,將來若是找到重樓大人……”破天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被葛山攔住了。

  “舉手之勞而已,我也看不慣花犯那個娘娘腔,再說以往我還和重樓一起喝過酒呢,權當是還他酒錢吧”葛山笑著說道。

  “武尊大人,破天將來一定……”破天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葛山就扔下幾瓶傷藥,拍拍屁股走人了。他可不習慣呢這麼墨跡墨跡的。

  破天手裡拿著那些傷藥,看向身處的山脈,大人就是在這裡失蹤的。花犯既然肯定大人已經死了,那麼大人肯定是受了很重的傷。但是大人一定沒有死想到這裡,破天也不矯情了,打開藥瓶內服外用的一併用上。自己還要去尋找大人,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耽擱。

  由由在昏黑的光亮下,裹緊了衣衫邁開步子往懸崖那邊走去。她只知道每次黑人都是從這裡下去的,但不知道是怎麼下去的。而且自己記得自己是可以夜能視物的,為什麼現在看過去還是黑絲盤落,看不清那下面有什麼。

  而且四周都是黑風嗚嗚聲,也聽不到下面的聲響。由由有些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的往往常黑人下去的地方挪過去。於是這麼四十多丈的距離走了很久,等到自己挪到崖邊的時候。突然從空中衝過來一個黑影。把自己撞在地上,由由在昏過去的前一息還在嘆息真是自作自受,自己好好呆在山洞裡不是挺好的嘛,這一處來就撞上凶禽了,人沒找到,自己估計得成為別人的盤中餐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第一百四十章

  第二天一早,由由睜眼的時候外面那叫一個陽光明媚,陽光普照。摸摸還有些痛的後腦勺,往外看去,黑人正在那裡剝皮,手法熟練的讓自己汗顏。

  只是等等,他剝的是什麼皮?怎麼看起來好像是有毛的,難道是毛皮?由由也顧不得自己後腦勺還在痛了,爬起來趕緊過去瞅瞅。生怕黑人把毛皮給扔了“這個給我”由由走進一看,可不是毛皮咋滴,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毛皮,看著挺毛挺長的,估計暖和的很。於是就又開始連說帶比劃的要這張皮子。

  “重樓”重樓見到由由出來,麻利的把皮給剝了,然後就用還帶著血的手指向自己,說去自己的名字。他今兒一早醒來發現自己緊緊的摟住這個伴兒,而且腦子裡又多了一樣東西,就是自己的名字——重樓。除此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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