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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老爺”那名瘋女子手腳並用的想保住大人的腳。可是大人像是嫌棄一般的把人拎著隔的遠遠的。

  “快說,由由在哪兒?”板磚冷冷的說道。

  “呵呵,下去了,掉下去了”株兒聞言就呵呵的大笑起來,是的夫人掉下去,掉到亭子外面了。再也沒有夫人了,板磚聽到後,直接大力的一扔,把株兒砸到不遠處的假山上。然後就衝進怡箜園,這裡和他之前來過的時候一般,沒有任何改變。他正想一拳打向地面,就聽到耳邊傳來叫聲“大人,等等,大人等等”

  回頭一看,是那個老頭兒,銳利的目光she過去。

  “大人,你不能毀掉現在的構局,這樣若是有空間大師過來可以恢復當時的情形或是判斷這裡是否是真的發生過空間的波動,波動的方向是哪裡”林長老也不賣什麼關子了,驚的後背一陣冷汗,麻利的說完了自己所知道的。

  “這裡有,有空間節點”像是馬上印證了他的話一般。就有個清亮的聲音響起。

  眾人回頭一看,天下還有這麼美的,額,男人。站在一旁的十一趕緊的擋在胡澈的前面把那些驚艷的目光都攔在身前。是十一等人,他們接到茶茶的報信就趕緊趕過來了。

  胡澈可不管這個,分開人群走到怡箜園前面站定。這裡的空間節點真的很大,已經能覆蓋整個園子。閉上眼仔細體會了一番,然後就咳了幾口鮮血。一旁的十一趕緊的把自家的媳婦兒給摟住。

  “老爺,這裡幾天前被開啟過”十一抹了嘴角的血跡說道。

  “真的?”板磚連忙從怡箜園裡走出來,焦急的對著胡澈說道。

  “是的老爺,這裡連接的是下面,另外一界,而且這裡只與那一界相連”胡澈又咳了幾聲這才停了下來。

  一旁的劉家主趕緊的上前和板磚講述了那個關於駢家的傳說。胡澈便推測,這個空間節點連接的可能就是地獄了。板磚一聽就急了那裡既然如此惡劣,由由豈不是很危險?便急著要下去,被胡澈攔住了,空間節點一直都很不穩定,可是這裡的這個似乎是被人處理過的,完全的封住了,若是老爺強行打開的話,可能會適得其反到不了另外的那個界。

  板磚只得等著,等胡澈找到那個能安全進入的法子。

  地獄

  由由只覺得自己似乎是睡了很久很久,久到身上都是癱軟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這些日子她感覺到有人在給她餵很腥很腥的東西,她有的時候都要吐了,可是卻被捂住了嘴,怎麼也吐不出來。

  又是昏迷了幾日,由由終於覺得自己的力氣足夠睜開那沉重的眼皮了。費力的撐開一條小fèng,不遠處有堆火,明晃晃的看不真切。那火堆的一邊坐著個人影,只是大約是火堆的緣故更是看不清楚了,原來現在是夜晚嗎?她現在還聽不見什麼聲音,只是覺得似乎有很大的嗡嗡聲,還有大地被震動的聲音。

  又過了幾日,由由才開始慢慢的好起來,能睜大眼睛了,也能聽見了,只是身子還是很虛弱不能坐起來。她現在是在一個山洞裡,準確說是在一個地底的溶洞裡。完全不辨天日,而且這個洞似乎總在抖啊抖的,不時的灑下些塵土,強烈的告訴自己它要支持不住了。

  還有那個救了她現在看不出長相的人每日都抓了像蛇一般的東西割開讓她喝裡面那黑色的汁。之前迷迷糊糊中喝的那腥臭無比的東西就是這個,由由是打死也不肯喝的。

  於是她拼命的說著腥臭,難聞之類的字眼拒絕,那邊的那個渾身都是黑糊糊的人嘴裡說著什麼音節就直接掐住自己的下顎,把那黑色的汁子硬塞進自己的嘴裡。痛苦的被灌下那種液體的由由悲劇的發現,自己和這個人語言不通。完全不通。

  自從自己好多了以來,由由就嘗試著和這個“人”交流,而這個人也是想說些什麼似地,對著自己“哇哇”的說著什麼。然後雙方都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只是由由透過唯一能看見的對方的眼睛,知道這是一個人,那雙眼睛並不純淨,但是能看出善意。

  沒有白天黑夜的日子很是無奈,由由也不知道為什麼,似乎那個黑色的腥臭的汁子有什麼特殊的作用。自己的身體好的很快,而且什麼都沒有吃也不會覺得餓。只是她無法和這個人交流,而且,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什麼,總覺得他們是在躲著什麼。

  通常她很少說話,她本就不是個自言自語的,可是有的時候她在說話那個人就像是在聽一般的坐在一邊。可有的時候他會打著奇怪的手勢。後來在被這個人捂住自己的嘴好幾次後,由由才知道那是讓自己閉嘴的意思。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

  從一旁的木屋裡出來,由由端著兩個陶瓮走到前面不遠處的小溪里清洗。這是粗製的陶瓮,還是由由自己做的,總是喝冷水,不著涼才怪。可那個黑糊糊的人除了生火找吃的,什麼都不管。

  由由只好自己找了稻糙,扒了溪流邊兒上的土開始燒制。這土已經是自己找到的最有粘性的土了。燒制陶器可是個技術活兒,這不,連著燒了幾天,差點兒把自己的頭髮都給燒著了。就燒出這麼三個醜醜的東西,好歹還是可以架在火堆上煮煮肉湯的。由由只能自我安慰,只是想起以往板磚做木屋的時候自己還在那裡嘲笑他做的丑。原來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嘆口氣,也不知道板磚是怎麼樣了?自己還真是“幸運”又不知道是落到了個什麼地方。這裡是大山,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不論你站在那個峰頂,往前看,都是山,什麼叫做一山更有一山高她算是見著了。

  無奈的環顧了下周圍的高山,由由現在住的地方是一個絕壁。真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絕壁,上頭是高聳入雲的峰頂,下邊兒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幽谷。經過這一個多月的不停的被奇形怪狀的野獸們追趕,不停的更換居住的地方的經驗,由由不會再天真的以為這下面是食物的天堂,而是食她的天堂。

  她現在住的地方是絕壁上凸起的一塊兒,看起來像是一個人從這座高峰頂往下切了一刀,然後切到三分之一的時候覺得切山一點兒都不好玩了,就收了手。而原本已經被切掉的那部分就掉落下去。因而成了現在這般的一塊大約五十丈方的平地。

  恰好山頂有泉水落下,在這平地上砸出個水潭,水潭裡的水漫出去了又形成個小溪。由由可不敢去那個水潭裡做什麼。她上次親眼看見裡面有個如成人般大小的巨魚咧開森森的大嘴,吐泡泡。

  又瞟了一眼那邊兒的水潭,由由心裡嘀咕,這麼大個個兒,也不知道吃什麼,吃的飽嗎?才蹲下來,往那兩個陶瓮里裝上水,突然由由想也不想的拔出插在大腿外側的石錐子往右後身側用力擲去。一回頭,身後三丈遠處一條被釘住七寸的黑蛇還在翻騰的厲害。

  這個住處相對於之前的都要好的多。畢竟這麼高的地方很多猛獸都上不來。只是因為在崖石上的緣故,像蟲蛇類就多的不行了。要是往常由由早就嚇得躲得遠遠的,如今,由由捏捏手腕上的板磚送的銀鐲子,沒有人護著她。那個黑糊糊的人更是不會。

  能把食物分給自己已經是那人的極限了。若是不出去覓食在住處都不能自保,即使能做做伴兒也是無用的。沒錯由由到現在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地位,那人只是潛意識裡覺得很孤獨,所以需要一個陪伴的人。至於保護,那是鬼扯她這些都是在鬼門關轉悠了幾圈後學到的。

  一邊清洗這陶瓮,順手再把那隻現在已經不撲騰的黑蛇宰殺處理一下,由由的思緒回到了她第一次被花蛛咬了的情景,那還是他們剛從地底的洞裡出來的時候。

  洞裡的篝火總不是無盡的。由由醒過來的第六天,那篝火就燃盡了。黑暗總是能放大,人的恐懼。在篝火熄滅後不知道多久,由由強撐著的鎮定終於被折磨殆盡,有些嗚咽的往那個黑糊糊的人身邊挪。她只是想靠著一個人近一點兒。

  那人見到由由的動作也沒有阻止,還是靜靜的坐著,由由挪著挪著一不小心絆到了什麼東西上,忍不住叫了一聲就摔在了地上。還沒等她爬起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胳膊被人大力的拽起來,然後扔到了一個角落。在地上翻滾了幾個跟頭的由由才想摸摸自己身上被摔疼的屁股。

  就聽見沙沙的響聲,這響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在黑暗中平添了一份恐怖。由由嚇壞了忍不住出聲“這是什麼聲音?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過來了?你在哪兒?”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得懂自己的話,就連連的問道。

  沒有人回答她,只有沙沙聲,越來越害怕的由由身子也蜷曲起來往後縮,突然腳踝處一陣刺痛,接著她就再度昏過去了。

  由由醒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那個地洞裡,只不過現在又有火光了。費力的睜眼,由扭頭,一個黑影就撲過來,接著那個熟悉的腥臭味又溢滿口腔。不用問,肯定是又在喝那個黑色的蛇狀物的汁子了。看著火堆,由由還有些好奇,之前她知道洞裡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燒了,所以火堆才慢慢熄滅的。

  再努力的看去,發現原本空空的地洞的東角處現在堆滿了有些花紋的東西。那個黑糊糊的人給自己餵了汁子後又走到火堆邊坐著,往火堆里燒著什麼。火光微閃的時候由由發覺那上面似乎也是有些花紋的。

  開口想問問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由由發現自己的嗓子火一般的疼,猶記得自己昏過去之前似乎腳踝那裡痛的一下。艱難的低頭看去,她才發現自己的整條小腿都是膨脹的,已經不怎麼能看見底下的腳了。伸手摸過去,有什麼東西還牢牢的釘在自己的腳踝處。

  直到第二天由由有了力氣了才把那個釘在腳踝處的東西給拔了下來。拿在手裡仔細的看了看,由由差點兒尖叫起來。是一隻巴掌大小的花蜘蛛,看樣子已經死去多時了,肚子那裡似乎被什麼東西給硬生生的掰成了兩段。

  看了看手裡的蜘蛛,再看看那邊兒牆角的一堆東西,由由後知後覺的明白了這幾日到底燒的是什麼。一股作嘔的感覺讓她捂住了嘴,又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手還摸過那隻蜘蛛。由由更是噁心的想吐,可是她除了喝過那腥臭的汁子外什麼都沒有吃過,胃裡面空空如也,只能在那裡乾嘔。

  那個黑糊糊的人見到由由的反應,動也沒動一下,繼續拿起一個花蛛,扔進火堆里。

  由由搖搖頭,把腦子裡那股子噁心的味道給甩出去,給三個陶瓮裝滿了清水,然後在把處理好的黑蛇用石刀剁成小段的摘了片葉子包好。自己晚上可以嘗試的做蛇羹了,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的瞎比劃那個黑人(黑糊糊的人的簡稱)看懂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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