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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唐念七:茶館中不顯山露水的小少年,脾氣溫和,江湖經驗不足。雖然姓唐,但和唐洵章沒有血緣關係。

  6.穆小還:茶館中的小姑娘。穆小還不是本名(真名和這文沒關係),本來師父給起的假名是穆小環(師父他隨便根據某本話本起的,大家都懂),被嫌棄它太沒創意而改,雖然小還丹聽上去也不怎麼樣。和唐念七的關係:他眼裡有歡喜沒冤家,她眼裡有冤家沒歡喜,四捨五入就是一對兒了。天生怪力,能動手的就不動口,一動口必然搞事情。

  下章可能會出來的人物:

  1.咷歡浮屠:曾經的佛門子弟,追尋至高武道叛離師門。戲精本精愛念經,秉持做一行愛一行的信念,長期修身養性佛系養生,偶爾起來詐屍表現下存在感。

  2.穆持:人稱武中瘋穆老瘋子。本姓雲,因故改用外家姓氏,非正統的宋門弟子,摩羅教末代掌門(剛從教中第二人上位後就解散了教派,但這只是背景板,和本文並沒有半分關係)。武學奇才,疑似逆生長,自稱畢生理想是□□好十八個徒弟——聶放胡扯是十八羅漢,其實指”十八般武藝“。

  3.BOSS的剪影: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到哪裡去?

  廢話說一下:

  1.天生冷文體質,不急著更新。這學期十四門課,把自己累成狗了,更新速度……也許月更吧。我一向是佛系懶人更新,隨心情但發了就不坑。

  2.這篇篇幅也不會長,長了我寫不動,情節也不會太複雜。

  3.關於下一篇的計劃:開個校園小中篇算是懷念一下高中時代畢竟今年10.6我母校校慶日啊……文案預覽已經放在晉江了,會卡在11.25放第一章然後就放著不動寫十棄了。

  第3章 (3)

  (叄)

  奚州距京畿不遠。汒山見縫插針矗立於斯,是造化鑄就的地界。

  昔有宋氏宋鐸,名成於兵燹之際,功竟於戎馬之間,前半生恣情縱橫,後半生老死深山。為保全鋒芒太盛的宋門,宋門的嫡系子弟代代入山守墓,在汒山入世,在汒山咽氣,行狀單薄賽紙,剩孤弱的那支在奚州故里苟延殘喘。而今前朝淪喪,王血流離,汒山照舊風情旖旎,翠山淥水好不得意,給宋家送楮錢的卻只二三數,正所謂白雲蒼狗,死生如流。

  斯人在汒山的無名水瀑下打坐,已歷一晝夜。

  秋意浸水,砭人肌骨;垂流奔瀉,沉沉若錘。濕發依附身軀,猶若眠龍之長須;水珠歷歷,繪其肉肌,便擬驚濤擊石。

  巨石持五心朝天之姿,巋然不動。

  月升,鳥倦,風定。

  虛空忽來一刀!

  滿載殺意的一刀!

  這一刀斷水,飛瀑從中截斷,刀氣與流水相會,天門崩催!這一刀斬龍,飛龍怒號,於刀鋒處血灑成虹!

  瀑下人舉掌一托。

  斷水復昌,萬夫莫當!

  他翻掌一壓。

  五嶽一時俯首,日月一剎無光。

  一簾銀瀑以指為道,由一化五。滔天洪流從掌中孳生,跳珠頓如霹靂撼城!

  來者疾疾揮刀,翩若驚鴻。

  九成水彈被刀背阻斷,鏗鏘之音雜沓連綿;餘下一成中來客腳脛,他自知不敵凌空一翻,甫落地便捂上兩耳。湖上人接著飛身而起,鷹隼般暫棲於岸邊的古琴旁,清輝將滿頭灰絲濯為霜雪,周身水光清潤,宛若畫中仙人。

  畫中仙揮去一身潮意,揮袖鼓琴。仙樂嫋嫋,鈞天不能企及,鳥獸亦有感而起——

  錚錚錚一通亂彈,駭飛了半林子的蠢鳥。

  保耳朵還是保命,聶十七選前一項。他颳了記耳背佯裝掏耳,萬般誠懇道:“殺人於無形,琴技見長啊。”

  武中瘋聞言罷手,丟給聶放一隻髒兮兮的油紙包。聶放席地而坐剝開油紙,但見裡頭窩著一隻乾巴巴酥皮月餅,幾搓餅渣子壓扁了糊在紙上,大半圈塌陷下去,肉餡也就夠塞牙縫。他早年遭難時挖過草根,嚼過老鼠肉,如今日子過得精細,卻未落入“由奢入儉難”的窠臼,便就著明月清風和武中瘋面對面啃冷月餅,一小口一小口啄著,活像在吃龍肝鳳髓。吃完月餅,他又摸出一小袋剝好的花生一顆顆往嘴裡放。

  落花生品相好,一個個都是圓潤的白胖子,要是削平兩頭尖兒還能混個蚌珠噹噹。武中瘋瞧著手癢,剛想奪糧,誰料這白眼狼護食得很,刀尖直接朝向了他寶貝得不行的古琴。

  昔日師徒相視而笑,一脈相承的心懷鬼胎和老奸巨猾。

  武中瘋:“一毛不拔。”

  聶放亮出一口森然白牙。

  “聽說你在京城混得風生水起,竟窮到連花生都買不起了?”

  “小唐剝的,不一樣兒。”聶放喜滋滋地又磕了一顆花生,饜足地癱在草上望月亮,“您老孤家寡人,不懂。”

  “又不是沒手沒腳,老十七,要點臉吧。”武中瘋自顧自地啃起了芋頭,“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那廢手廢腳剛有些氣色就來這消遣我,打的是什麼主意?”

  “是你叫人帶著那柄劍到我跟前晃悠。你打什麼主意,我就打什麼主意。”聶放轉了轉曾被折斷的雙腕,秋夜的寒氣染渲了他的眼角眉梢,無情宛似含情。

  “你要滅諦刀啊。”武中瘋剝開芋頭皮,慢吞吞道,“我要是不肯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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