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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已無大礙,先前是被人下了暗手,只是那人學藝不精,只習得雲歸的三分本事便有膽量賣弄了。”

  江鶴逸聽得一知半解,“除你之外,雲歸還收了別的徒弟?”

  謝瑤華笑而不語,江鶴逸已然明白,內侍卻變了臉色。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玉子言便出來了,毫無預兆抬腳將那名內侍踹倒在地,怒氣騰騰吩咐將人拖下去杖斃。

  *

  三人出宮時,在宮門外遇到了姜弈。

  謝瑤華在馬車內,並未露面。

  姜弈是衝著玉子言來的。

  “太子殿下,可否移駕,借一步說話。”

  玉子言並未下馬,面無表情道,“小王爺有事何不坦蕩說出來,亦或想是與本宮說些見不得人的事。”

  姜弈面色一僵,很快恢復正常,與玉子言拉近距離,用兩人才聽得到聲音說了句什麼。

  聽了他的話,玉子言眸光微凜、,隨即翻身下馬。

  玉子言隨姜弈走到一邊,便聽姜弈得意道了句,“聽聞她曾為你取名月白,那不知太子殿下可知‘月白’出自何處?”

  末了,姜弈又補了一句,“亦或是出自誰的名字。”

  第51章 月白是誰

  所謂的借一步說話不過是有預謀的挑撥離間罷了。

  玉子言不為所動,嗤笑道, “小王爺可真是閒得慌, 竟學起了長舌婦搬弄是非。”

  姜弈的目光自上而下,細細將他打量了一番,並不覺得他真的無動於衷。

  “月白之名究竟來源於誰, 以太子殿下的本事, 若是有興趣, 查清楚也不過是片刻的功夫, 只怕結果令殿下失望。”

  有些事,多少人費盡心機亦無法如願,偏偏有的人被幸運眷顧。

  他屬於前者,玉子言屬於後者。

  他拼盡全力也未能得到的,玉子言輕而易舉擁有,甚至都不用去爭別人將一切奉上。

  姜弈承認,他十分羨慕玉子言的好運,亦十分嫉妒。

  此時此刻, 玉子言的平靜令他憤怒。

  “追其根源, 殿下在她眼裡不過是個替身罷了,她心中的月白另有其人, 如殿下這般聰明絕頂之人竟心甘情願當別人的影子,這樣的胸襟令我等自嘆不如。”

  姜弈說完,便是一陣沉默。

  良久,玉子言淡淡道,“說完了?”

  “……”

  一時之間, 姜弈竟不知該說什麼了。

  玉子言勾了勾唇,笑得高深莫測,“姜弈你可知為何你耍盡心機也入不了她的眼麼?”

  姜弈自然不甘心承認這是事實,咬牙道,“我與她年少時……”

  玉子言輕笑打斷,“年少時你所結識之人乃謝重華,那時的謝重華待你與待旁人並無不同,你又何必自作多情。”

  “你……”姜弈被噎,捏緊拳頭,十分生氣卻又發作不得。

  不遠處馬背上看了好一會兒戲的江鶴逸驅馬靠近馬車,輕聲與謝瑤華說話。

  “雖聽不清楚他們說什麼,但瞧那位小王爺的的樣子,想來是被太子氣得不輕,若是打起來,誰會輸?”

  謝瑤華並未掀簾看,笑道,“身份擺在那裡,姜弈不敢在人前對子言動手的,以前子言被他欺負,今日子言將壓在心底多年的惡氣發泄出來也是極好的。”

  聞言,江鶴逸一愣,隨即搖頭失笑。

  這丫頭極為護短,同樣,也甚是記仇。

  江鶴逸又朝玉子言的方向瞧了一眼,神情變得凝重。

  “我瞧著那位小王爺來著不善,你難道不擔心?”

  馬車內傳來謝瑤華漫不經心的應答,“隨他們折騰罷,一路走來腥風血雨,一切終究是免不了的。”

  ……

  回到將軍府,一家人皆等著他們回來用午膳。

  謝修祈搬了個小木凳坐在院子裡眼巴巴等著爹娘回來。

  玉子言走在前,謝瑤華與江鶴逸稍落後幾步,似乎真是被姜弈影響到了,方才馬車在將軍府外停下時玉子言竟破天荒未去扶謝瑤華,冷著臉站在一旁瞧著。

  謝瑤華自行下了馬車,玉子言便啟步往府中走。

  連江鶴逸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尋常,玉子言很不對勁兒。

  平日裡恨不能將人掛在腰帶上,時刻溫言細語哄著,而此時竟然敢甩臉色了。

  江鶴逸看向謝瑤華,滿是同情,“越發難伺候了,不若待一切塵埃落定,隨為兄回幽冥谷,自由自在多好。”

  一直望著前方玉子言的背影的謝瑤華收回目光,莞爾道,“多半是姜弈說了什麼,難得他在我面前硬氣一回,由著他去,氣過了也就順暢了,憋著不好。”

  “……”

  果真是有媳婦疼的男人最幸福。

  二十好幾仍未娶妻的江二公子有點難受了。

  謝瑤華走在後,還未踏進院中便聽到兒子歡喜地喚了一聲‘爹’後抬眼瞧見那一小團蹦蹦跳跳朝玉子言奔來。

  見到兒子的玉子言不自覺便露出笑容,將奔過來的兒子接住抱起托在臂彎,微微低首看著兒子白嫩的小臉。

  父子天性,自父子倆相認後,兒子便很黏他。

  此時伸出小手抱住他的脖子,乖乖地靠在他身上,聲音軟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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