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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下,連余渺渺都是大瞪開了雙眼。

  綠綺的師父,除了那位紅鑰還有誰!

  可憐紅鑰最後還是沒有撐過去!

  屋內花靨終於是走了出來,低聲道,“她人在哪?”

  這聲音聽來較花靨從前來說有些低啞,聞子白抬頭看去,果不其然看見花靨面上有條濡濕的淚痕。

  他道,“還在大堂坐著。”

  聞子白這話一說完,花靨便是沒再管外頭三人,直接飛奔著朝著大堂跑去了。

  剩下三人也是互相對視了一眼,也趕忙趕著去了。

  途中聞子白幽幽道,“想不到花靨姑娘和那姑娘的師父感情如此之好,這可真是可惜了......”

  柳恕之有些莫名道,“靨兒和紅鑰姑娘她應是不熟的吧。”

  余渺渺也是跟著道,“應是紅鑰姑娘她......冬秋姑娘定是不好受,花姑娘她才感到如此難受的吧。”

  聽到這幾個熟悉的名字,聞子白這才是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這幾人,不就是那幾日他去飛紅宮見到的幾人?

  思及紅鑰風采,他不由更多了兩分憂愁的感情,道,“原來是這樣......那真是可惜了。”

  一行人趕到時,花靨正坐在一旁抹眼淚。綠綺見此也是心中難受地緊,不住地用帕子朝著眼睛擦,如此反覆幾個來回,才是終於沒讓眼淚也跟著掉下來。

  見三人趕到,花靨低聲道,“這幾日......我想去飛紅宮。”

  周遭幾人自然沒有意見。可在場幾個,誰不是和紅鑰有兩分的關係的?特別是余渺渺,曾與紅鑰相處了許久,感情自然也是最深。此刻她紅著眼睛呢喃道,“我也想一道去。”

  她這話一出,餘下幾人自然也都是紛紛表示要一起去。到最後,聚集了綠綺,花靨,余渺渺,柳恕之,聞子白的一行人,都是打點好了行裝,再一次踏上了去飛紅宮的路程。

  京城離飛紅宮不遠,一行五個人很快便是再一次到了飛紅宮的門口。

  與上一次來時不同,不知為何,這一次所見到的飛紅宮的朱紅磚瓦,好似沒有從前那般紅艷。反是有一種壓抑的感覺。就連牆台之上,也都纏滿了白布條。

  朱紅的磚瓦,配上到處飄蕩著的白布條,不覺得有多不協調,反而是混雜出了一種悽美的感覺。

  而冬秋,依舊是一襲白衣。不同以往的是,她的額上此次纏了根白布條。

  見到了柳恕之一行人,冬秋情緒無甚波動,淡淡開口道,“你們來了。”

  依舊是冷冰冰的話語,仿佛和之前沒什麼區別。

  ---

  第96章 私心

  "恩。"

  花靨上前一步,淡淡道。

  相比較冬秋的無動於衷,花靨的表情要來得那麼傷感一些——雖說她與冬秋相交數百年,紅鑰的死也都在她面前上演過了好些次,她又是與紅鑰無甚交情,想來也該是比冬秋要鎮定些的表現。只是花靨每每想起如此的情景冬秋不知經歷了多少次,心裏面便還是忍不住唏噓不已。

  為此,每一次聽聞了紅鑰的死訊,花靨都會前來。

  冬秋嘆了口氣,道,"我只是告之你一下,其實你不用來的。看了也不過是徒增煩擾罷了。"

  見她如此說話,周遭幾人竟是比見到冬秋哭還要難受。余渺渺最先忍不住,低聲道,"節哀。"餘下幾人也紛紛跟著道了句"節哀"。

  倒是平時性子溫婉內斂的綠綺,此時微紅著眼眶,綴泣道,"大人!你哭出來吧!哭出來就好了!"

  冬秋略微有些複雜地看了一眼綠綺,道,"你們勿要擔心。"說罷便是轉身離開了。

  她一走,邊上立馬上來兩個侍女,將眾人引去了客房之內。

  此時離就寢的時間尚早,眾人便是先在外頭聚著,討論今日發生的事。期間余渺渺提及了紅鑰的祭禮不知會何時舉辦。

  她這一提,眾人才是想起來,方才冬秋離開時,確實是沒有和他們提及此事。也不知是忘了還是怎麼了。

  眾人正疑惑間,卻忽然聽花靨道,"沒有祭禮。"

  聞子白愣怔了一下,"你說什麼?"

  花靨道,"冬秋她不會舉辦祭禮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

  余渺渺震驚道,"不舉辦?這可怎麼行?!這......這實在是......"

  她還未說完,聞子白已是滿臉不可置信地講了出來,"這可是大逆不道!她如此之做,豈不是對人的大不尊重?!"

  他話剛說完,便忽然感覺背後一冷。他猛地轉過頭去,卻發現是青衣不知什麼時候起站在了他身後。

  青衣一貫內斂少語,此刻卻仿佛是有什麼莫大的不滿,冷冷道,"我家大人家的事情,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之前那件事情,雖說冬秋沒有多怪罪她,可青衣卻是敏感地察覺到了冬秋對她的疏遠。此番她被冬秋叫去接待這群人,心裡原本就壓著火氣,此刻便是直接借著聞子白盡數發了出來。

  聞子白被她噎了一口,又聽她語氣沖,吶吶不敢再多說。

  花靨卻是不吃她這一套,道,"那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評判?"

  青衣本要發怒,因著說話的是花靨,便又強耐住了,道,"那花姑娘你倒是來發表一下你的見解好了。"

  花靨瞥了她一眼,道,"為何我要同你說?"

  青衣聽罷大怒,當即就想要發作,可話到口頭又忽然想起了花靨是冬秋挺好一個朋友,終於是忍耐了下來,假笑道,"姑娘你不愛說便算了,我原本便只是來給你們安排下居所的。您可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

  花靨不置可否。

  青衣繼續假笑道,"原先不知道你們有如此多人來,安排的客房不夠了。只有三間。不若委屈下花姑娘還有餘姑娘,二人共住一間如何?"

  青衣這一番話,自然是假的。

  偌大一個飛紅宮,豈有道理連四間客房都拿不出來?不過是青衣被花靨幾句弄得心中厭惡,又是瞧出了花靨與余渺渺的不和,故意如此說的罷了。

  她原先便其實不怎麼喜歡花靨,嫉妒花靨莫名其妙便和冬秋有著不可磨滅的友人關係。哪裡像她,做盡了低姿態也難得冬秋多看一眼!這一番嫉妒的心理原本不顯山露水,可方才被花靨三言兩語勾了起來後,又回想起此前冬秋拒絕她的那一幕,被徹底的激發了出來。

  青衣不動聲色地看著花靨余渺渺二人。不出意外的,花靨一聽此言面上便是露出了難看的神色。

  而一旁余渺渺卻是想到這是個難得的獨處好好和花靨談談的機會,便是直接出聲一口答應了。

  瞧著花靨一副不情願的表情,青衣這才心裡有了些許平衡之感。再安排完些瑣事,很快便是離去了。

  青衣走後,余渺渺想要上前與花靨搭一搭話,花靨卻是直接轉了身走了,面上是很明顯的不耐神色。

  就以前來說,花靨就算是心中不耐,也極少在面上表露出來。聞子白自然也被嚇了一跳,可回頭瞧瞧柳恕之再瞧瞧余渺渺,這二人居然都是有些訕訕的。

  他隱約意識到了些不妙,連忙是朝朝著花靨打圓場道,"花靨姑娘?你怎麼這就走了?"

  因為是聞子白開的口,花靨便是頓了頓,回頭道,"你有什麼事麼?"

  聞子白頓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了。若是直接問花靨你和余渺渺之間如何了,看這三人的反應,只怕是問出來還要尷尬些。可若是搪塞一句"呵呵,沒什麼,叫叫你。"又顯得太過輕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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