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在飛機上做這種事,在工作時間跟戀人偷偷接吻,如此不敬業,或許應該被罰。

  但午夜飛行,連監視著他們的神明大概都睡了,偷偷發泄一下欲望,或許,是可以的吧?

  索煬並沒有在沈徽明這裡逗留太久,他還記得自己此刻還穿著制服。

  離開前,他幫沈徽明拉好毛毯,輕聲說了句:「沈先生,晚安。」

  今晚的自己很過分,嚴重違紀。

  索煬回去後,自責得不行。

  但他實在抗拒不了沈徽明,抗拒不了對方的吻。

  或許以後還是讓對方別跟著自己飛了,他現在面對沈徽明的時候,根本沒辦法像對待其他旅客那樣對待那個人。

  沈徽明是他的戀人。

  他沒辦法不區別對待。

  為了不讓自己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之後的幾個小時裡,索煬壓根兒不敢往沈徽明的方向看,不知道怎麼,這種躲閃竟然讓他產生了「偷情」的感覺。

  索煬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心裡都藏著一個喜歡作惡的黑天鵝,平時所有邪惡的念頭都被藏在沉睡著的黑天鵝的翅膀下面,可總有它醒來的時候,稍微一撲扇翅膀,那些邪惡的念頭就蹦了出來。

  就像昨晚,他違規跟沈徽明接吻。

  就像現在,他竟然有些享受這種「偷情」的快感。

  索煬是個羞恥心很重的人,他很快就把這種念頭壓制了下去,紅著耳朵努力把自己拉回到工作狀態中。

  只當一秒鐘的浪蕩情人就夠了,他此時扮演的角色是一位稱職的空乘人員。

  索煬很快恢復了狀態,臉上帶著得體的職業微笑,嘴裡說著專業的服務話術,他照顧每一位旅客,依舊是那個最專業最敬業的他。

  但是,當他跟沈徽明進了酒店,關上了房門,強壓在心裡那隻黑天鵝瞬間驚醒飛起,黑色的羽毛抖落在平靜的湖面,所有欲望頃刻迸發。他甚至不等走得再裡面一點,在門口放下行李箱就跟沈徽明擁在一起熱烈地吻了起來。

  此時的紐約還是他們上次偶遇的那個紐約。

  但此時的他們,卻跟當初不一樣了。

  那個時候,索煬甚至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跟這個不熟悉的人講,兩人坐在一起喝了杯酒,卻遲遲找不到能聊下去的話題。

  但是今天,他們的襯衫、腰帶被卷到了一起丟在了酒店房間的地毯上,而他們本人,被寬大柔軟的被子裹著,溫柔地纏綿著。

  原來愛上一個人的時候,面對對方,時刻都可能失控。

  在愛情里,人們很容易被欲望纏繞,被欲望控制。

  索煬自認不是貪圖□□的人,可是看到沈徽明,他就想要擁抱,想要接吻,想把那顆浸透了酒的櫻桃放進對方的嘴裡。

  十月份的紐約,又在下雨。

  就像他們上次在這裡見面時一樣。

  沈徽明問:「要輕點嗎?」

  索煬抱著他笑了笑:「怎樣都行。」

  第50章

  索煬不是一個喜歡社交的人,但是,他卻很喜歡跟沈徽明一起去見朋友。

  無論是他的朋友,還是沈徽明的朋友。

  這種行為被他理解為「融入對方生活」的一種方式,雖然說戀愛是兩個人的事,但,兩個人就是兩個圈子,雖然一個人願意把另一個人介紹給自己的朋友未必就一定是真愛,但如果連這件事兒都不願意做,那麼一定就不是真愛。

  索煬是這麼覺得的。

  把戀愛對象藏著掖著,總歸是有些問題的。

  所以,即便是不喜歡社交的索煬,也依然心情愉悅地去跟沈徽明的朋友見面。

  比如,江同彥。

  索煬跟江同彥也算是認識,「相親」的一面之緣,之後再就沒了聯繫,據沈徽明說,江同彥在「戀愛準備中」。

  「什麼叫戀愛準備?」索煬坐在沙發上,看著沈徽明打開了餐廳外帶食物的包裝。

  「就是,有人在跟他搞曖昧,」沈徽明笑,「但還沒確定關係。」

  索煬笑笑:「明白了。」

  他接過沈徽明遞來的牛奶,喝了一口:「你跟他說了我們倆的事兒?」

  「說了,他恨得牙痒痒。」沈徽明坐在索煬身邊,湊過去,喝了一口人家杯子裡的牛奶。

  「為什麼?」

  「還能因為什麼?那個魔咒啊。」說起這事兒,沈徽明覺得這次真的不是他們的問題,他也覺得,打從一開始江同彥的心思就沒放在索煬身上,畢竟他們認識的那天,一個更磨人的傢伙也出現了。

  索煬對那個所謂的「魔咒」當然是持懷疑態度的,不過,當個有趣的梗閒來無事說笑一番倒也沒什麼,人生總不能始終緊繃著神經聊正經事兒。

  「昨天給他打電話,還氣呢。」

  索煬雙手捧著杯子,吃了一口沈徽明送到嘴邊的三明治:「他不是已經有了曖昧對象?」

  「據說倆人現在的關係很複雜,待會兒見面可以問問他。」

  兩人到紐約,第一件事是回酒店親熱,第二件事就是約江同彥見面。

  索煬其實是不在意的,但沈徽明總想著炫耀一下,牽著索煬的手去見江同彥,氣死那傢伙。

  當初在周末的生日宴上,江同彥還放出話要跟沈徽明公平競爭,結果第二天就睡了前一晚的小舞伴,從此那倆人就糾纏不清了。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