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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痛苦,內心深處卻仍愛著她,每天每夜腦海中全是她的音容笑貌,他無心工作,無法入睡,思念如潮水吞噬著他,他一遍又一遍地撥著梅青的電話號碼卻沒有撥出去,當看到梅青的電話時想接又按住了,他怕自己不夠堅強,會原諒她的背叛。他總是情不自禁地想去梅青的住處,像以前一樣用鑰匙開門,然後擁抱她,親吻她,然而他忍住了車子開到西直門又調了頭。後來他想到交房租的日期到了,交租時房東卻說她再住幾天就退租,他愕然,她一定是要投入那個男人的懷抱,正如當初投入自己的懷抱一樣,熱烈而充滿激情,每當想到梅青潔白的胴體被另一個男人壓在身下時,心如刀絞,他嫉妒、憎恨得要命。

  他沒想到事隔多日後,梅青會來找自己,他強裝出冷冷的樣子,內心卻如一團火在燒,他有很多話要對她說,他想告訴梅青,他想她,他依然深愛著她……但是,他忍住了。

  愛有多銷魂就有多傷人,滾滾紅塵,一個愛字要傷多少人。

  第28章

  舊的一年似乎極不情願離去,一直陰雨連連地掙扎著,儘管如此,新的一年還是在歡天喜地的鑼鼓聲中來到了。趙曉所住的校園裡到處張燈結彩,人們臉上掛滿了笑容,喜慶如學校門口的兩隻大紅燈籠,空氣中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氣氛。

  趙曉父親是山東人,兄弟姐妹都在山東,所以年夜飯趙曉家和舅舅家在酒店吃,兩家的保姆拿著僱主給的薪水及禮物回老家過年了,趙曉不想因自己不快樂影響了家人的情緒,強裝笑容,然而心裡卻仍難過,他總是在不經意中想起梅青。

  一大家人在一起,邊吃邊看中央電視台的春節晚會,桌上有個小孩子,更加熱鬧,其樂融融,不時發出陣陣笑聲,大家心照不宣,沒人提起梅青。

  新年鐘聲敲響之際,手機鈴聲此起彼伏,打電話,接電話,互道新年祝福,趙曉很意外接到了梅青的祝福,電話里梅青的聲音有幾分興奮,說她正在放煙花。

  趙曉想起聖誕節的那場煙花,一個人看煙花是寂寞,兩個人看煙花是浪漫,不知梅青是寂寞還是浪漫,不禁傷感,艱難地祝福了她。

  趙曉母親注意到他臉上的變化,低聲問道:“誰呀?”

  “一個朋友。”趙曉掩飾了過去。

  過完年,趙曉父母和舅舅一家去韓國旅遊,趙曉沒心情不想去,父母怕趙曉一個人呆在家裡胡思亂想,讓表姐夫來做工作,趙曉仍不想去,全家人沒辦法,父親只好安排他去山東給奶奶拜年。

  大年初二趙曉送走父母后,開著車在街上兜了一陣子,街上沒什麼車,人也不多,冷冷清清的,情不自禁開到了西直門,在小區門口停了會,看著住過的房子,曾經歡笑連連,此時人去樓空,心裡又難受起來。

  大過年的,也不好找朋友出去玩,趙曉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屋子裡,寂寞難耐,也沒什麼好電視看,十分無聊,何姨回家了,吃飯是個問題,餐館十個有九個關門,好在母親給他準備了一堆熟食,趙曉吃得沒一點味道,聽著外面喜慶的鑼鼓,心裡淒悽然然。更加想梅青,對她的思念如瘋長的野草,在心底蔓延得無邊無際。

  實在是無法忍受這種煎熬,當天下午趙曉就買了一堆東西開車去濟南,高速路上的車比平時少了許多,路況非常好,開了四五個小時到了叔叔字。

  趙曉父親是濟南人,家裡有個弟弟和個妹妹,趙曉爺爺很早就去世了,趙曉父親曾把奶奶接到北京住了一年,可她住不習慣,就一直住在叔叔家,老人有風濕病,手腳都變形了,行動不方便,所以十多年沒去過北京了,趙曉父母有時間就過來看看她,趙曉小時候父母上班沒人帶他,每年寒暑假都被送到奶奶家,奶奶特別疼他,所以趙曉也非常喜歡奶奶。

  奶奶特別高興趙曉來給她拜年,一看到趙曉就這兒看看,那兒看看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叔叔嬸嬸也興高采烈地,嬸嬸做了一大桌菜。

  第二天又去了姑姑家,還有幾個堂叔堂伯等親戚家都轉到了,每到一家都是大魚大肉,大人小孩十分熱鬧。

  趙曉在山東呆了三天回北京了,一下子鬧哄哄的日子變得安安靜靜的,趙曉又覺得無聊起來,好不容易熬到初六,李晨和一幫朋友邀他去郊區泡溫泉,趙曉求之不得立即答應了。

  李晨這次樂顛顛地又帶了個女孩,等那女孩不在身邊時,安慰趙曉:“哥們,別把愛情忒當回事,女人嘛不過是件衣服,常換常新,何必守著一件穿,穿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的多沒勁。”

  趙曉不以為然,笑了笑:“行啦,別給我上課了,我沒你這麼逍遙。”

  “及時行樂吧。”李晨打了個哈哈,神神秘秘地湊到趙曉耳邊說,“這件衣服沒準過幾天又要換了,有新的衣服等著我試呢。”

  “你別試來試去,擔心人家把你當衣服給試啦。”

  “那就互相試唄,這年頭,誰還死腦筋地從一而終呀,人生得意須歡盡,哥們,聽兄弟一次勸吧,比梅青好的姑娘多的是,要不趕明兒我給你找個去?”

  趙曉笑了下說:“得了吧,就你那眼光?”

  “我眼光咋的啦,你看我挑的,個個豐乳肥臀,惹火身材,床上功夫還一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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