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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想得疼,睡不著。”
溫酒把頭埋在被窩裡,壓低聲回道:“那你就自行處理嘛,反正你都習慣了。”
沙啞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入她耳朵:“以前那不是沒辦法麼,現在有你了,不想再自己動手,想讓你幫我。”
“滾,我才不要幫你。”
沉沉的聲音灌入耳中:“那你就忍心看著我憋壞麼?溫酒,我真的好想你,越想越難受怎麼辦?”
溫酒聲音都軟成水了:“涼拌。”
華尋低聲笑道:“小壞蛋,動情了沒?”
“沒有!”
“你沒有可我有,我現在恨不得一口把你吞了。”
“你是妖怪吧,又壞又色的妖怪。”
兩人打情罵俏聊了很久,聊到快十一點時,溫酒還沒睡意。
“困不困?”華尋問。
溫酒回道:“不困,被你折騰得睡不著了。”
“那你想怎麼辦,嗯?寶貝。”綿長繾綣的聲音鑽進溫酒耳中,讓她心都顫了下,華尋低沉地笑道,“你想像一下我現在正抱著你睡,從後面抱著你,把你摟在懷裡,讓你枕在我的臂彎里。”
溫酒果真照著華尋說的那般想了一下,結果越想越難受……她呼吸急促起來:“不聊了,我掛了。”
華尋聽著電話里溫酒急促的喘息聲,知道她動情了,深深地抽了口氣,壓低聲道:“再等我兩個月,傷一恢復我就去找你。”
“你不用著急,慢慢養傷,別留下病根。”
“不會的,我一定把你的東西給你保護好。”
溫酒一怔:“我的東西?我的什麼東西……”
華尋笑得跟個痞子似的:“你後半生的性.福。”
“……”溫酒。
她真的是服了華尋了!
突然想到一句話,當兵去三年,母豬賽貂蟬。
華尋好像參軍七年了,咿呀~她突然有點害怕!
第36章
冬天過後,春天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清明。
清明節放三天假,溫酒四號下午練完車,回到家就買了五號回渝城的車票。這是八年來,她第二次買票回渝城,上一次是因為得知華尋受傷,她不顧一切急匆匆回了渝城。
這一次,她其實是回巴縣,但要到渝城後,才能再坐公交回去。
巴縣跟榕縣都隸屬於渝城管轄,只不過巴縣距離渝城很近,有直達的公交車,一個小時就能到。而榕縣距離渝城卻很遠,從渝城市去榕縣,一天只有四班大巴車,要坐五個多小時。
她當年之所以從八中轉去榕縣中學,一方面原因是她外婆家是榕縣的,最主要的原因是榕縣離渝城市區很遠,是渝城最邊緣的一個縣城。
後來她到了安城後,就再也沒回過渝城市區。即便是每年回巴縣給她父母掃墓,也是繞道而行,從另一個城市坐車回巴縣。
然而今年,她卻沒再刻意繞路,買了回渝城的高鐵票,打算從渝城坐公交車回去。
在上車前幾分鐘,接到了華尋的電話,他傷勢恢復得很好,已經能自己拄著拐杖下地了,加上陸景醫術好,估計五月中旬就能痊癒。
聽溫酒說要回渝城,華尋很高興,還特地告訴了她歐陽的墓地,讓她代他去給歐陽送一束花。
“什麼代替不代替,他是你的老師,也是我的老師。我買兩束花,一束是替你送他的,一束是我自己送他的。”
華尋笑:“嗯,好。”
“那你好好休養,我上車了。”
“注意安全,等我回來。”
五個多小時後,高鐵到站,溫酒拉著溫博從車站裡走了出去。很難得,今年的清明沒有下雨,就連渝城這個雨水頻繁的城市都是艷陽高照。
出了站後,按照華尋給的地址,溫酒打了輛車,直接坐去了墓地。
她讓溫博在一邊等著,自己捧著兩束花,一束白菊花、一束白百合,朝著歐陽的墓碑走去。
黑色石碑上楷體書寫著“歐陽”兩個大字,下面是阿拉伯數字寫的1980——2012,享年32歲。
2012年,那年她十八歲,剛剛高考完。七月她家出事,糾紛鬧了兩個多月,歐陽去世的時間,恰好也是在那期間,當時她深陷泥沼,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事後,她沒勇氣也沒時間再回渝城。
站在墓碑前,半晌沒吭聲,溫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她跟歐陽接觸並不深。她高一下的時候從巴縣中學轉去渝城八中,高二開學,歐陽生病住院,由華尋來給他們代課,當他出院後,她又轉校走了。
雖然只上了一學期他的課,但對歐陽這個人,她打心眼裡尊敬喜歡,歐陽算是她遇到的所有老師中最喜歡的一個。
她向華尋表白後,鬧得滿校風雨,其他老師雖然嘴上不說,但看她的眼神是充滿鄙視的。只有歐陽,非但沒嫌棄,還安慰她,讓她好好學習。
他笑著說:“你要真喜歡華尋,就更應該好好學習。他學習成績那麼好,你不努力,怎麼追得上他。”
把兩束花放在墓碑前,溫酒九十度彎腰鞠了個躬。
回到巴縣錦江鎮時,已經是下午五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