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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尋眼睛一眯,捏住她耳朵:“再說一遍?”
“啊,疼。”
其實華尋根本就沒使力,但溫酒一喊疼,他立馬就鬆了。
溫酒撓了撓頭,問出一個很尷尬的問題:“會不會是我們不適合,畢竟,你一米八六,我只有一米六,我們身高差距太大,咳咳,估計、可能不匹配。”
華尋勾唇邪氣地笑了笑:“匹不匹配,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勾勾手,將她拉下來,咬著她耳朵輕聲說,“女人第一次嘛都很痛,後面就好了。”
溫酒紅著臉捶了他一下:“第一次都挺不過,沒有以後!”
“會有的,你會迷戀上我的。”華尋拉住她的手親了親,
“咳咳!”門口傳來咳嗽聲。
溫酒轉頭看去,陸景、聶楓、楚翊,他們都在門口站著。那剛才……她跟華尋之間調.情的話,豈不是都被聽見了。
陸景一臉看不下去的表情:“我說你們兩個夠了,還沒完沒了的一直膩歪了,簡直沒眼看。”
華尋看都沒看他一眼:“那你就別看。”
溫酒哪裡有華尋這麼厚臉皮,她抿著嘴站遠了點。
陸景推了推金絲眼鏡:“還帶著傷呢,節制點。”
楚翊站了半天,心不甘情不願地喊了聲:“華老師。”
華尋瞥了眼楚翊,立馬笑得溫潤儒雅:“進來坐。”
*
楚翊跟聶楓沒坐多久就離開了,陸景給他換了藥後也出去了,病房內,就只剩溫酒跟華尋。
由於是軍區醫院,沒那麼講究,沒有獨立的房間,只有摺疊的陪床。
溫酒把病床旁邊的摺疊陪床拉開,抱了床被子鋪在上面,正要拿枕頭,華尋拉住她:“別鋪了。”
“不鋪,那我睡哪兒?”
華尋拍了拍身下的床:“我特地讓他們給我換的雙人床,能睡下兩個人。”
溫酒:“……”
“在你家時,你都允許我睡你的床,現在我也允許你跟我睡同一張床。”
“不、不用了。我怕晚上壓到你,再說了,這是醫院,人來人往的……”
“沒事,他們來就來,我會把你摟在懷裡藏好的。”
一番鬥嘴,最終溫酒拗不過華尋,洗漱完擠進了他的床上,睡在他身邊。
華尋用那隻完好的手臂摟著她,只覺這一身傷沒白挨。
“華尋。”溫酒側著身體,臉貼在他腋窩下,“你能跟我說說,你是做什麼的嗎?”
華尋毫不避諱:“好。”
溫酒聽著他娓娓道來。
“我舅是警察,當年為了抓獲毒.梟大黃蜂,他潛入犯罪分子內部做了五年的臥底,眼看著就快要成功了,卻不料身份暴露。你應該也知道,做臥底最危險,一旦身份暴露,會死得很慘,我舅死的時候,我才五歲。”
“我舅去世那年,正好我爸剛從部隊退下來。得知此事後,就代替我舅去做了臥底。當時我媽並不知道我爸去做了臥底,她只知道我爸經常一個多月甚至兩三個月都不回家,以為他在外面有了女人,兩人一面就吵架,後來沒多久便離婚了。
“離婚後,我媽獨身一人去了南方的沿海城市,後來我媽嫁了一個富商,我爸因為臥底的身份一年到頭很少回家,從七歲起,我便跟著我爺爺奶奶一起長大,十三歲那年,我爺爺去世,我爸都沒回來參加葬禮。在我大三寒假時,我爸身份暴露,也犧牲了……”
“我爸死後一年多,我媽才知道當年我爸不回家的真相,可後悔也已經沒用了。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重新有了孩子。”
溫酒抱了抱他的胳膊,把臉貼在他胳膊上。
“為了給我爸報仇,我向上面申請參軍並頂替我爸去做了臥底。後來去英國,一方面是學習,另一方面也是瓦解毒.梟大黃蜂的實力。”
他撫摸著溫酒的後腦勺,聲音溫柔繾綣:“所以這些年,我沒來找你。溫酒,我的工作很危險,不適合結婚成家,說不定哪天我就……”
溫酒急忙捂住他的嘴:“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她一個翻身,虛虛地壓在華尋身上,雙手抱住他的頭,很輕很柔地親吻著他的唇,水光瀲灩的抬起頭,“就算真有那一天,我也會為你守.寡。”
華尋捏了捏她鼻尖,笑道:“說什麼傻話,我又沒說要娶你,你守哪門子的寡。”
溫酒無賴般在他懷裡扭了扭:“那我不管,反正我跟定你了。”一轉頭,狠狠地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咬完又嫌棄地呸了一聲,“你該刮鬍子了,鬍子都扎我嘴了。”
華尋摸了摸下巴,蹭著她的臉笑道:“有鬍子不性感麼?”
“男人的性感又不是長鬍子。”
“那是什麼,嗯?”他尾音拖長,“那你說,哪裡性感。”
溫酒在他臂彎里拱了拱:“我哪知道。”
華尋拉著她的手往下探,聲音壓得很低:“是不是這兒?”
溫酒手心像是被燙了一般趕緊往回縮,然而華尋哪肯放過她,握著她的手又按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