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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傷口不要緊嗎?”
“傷口沒事,沒傷到要害,子.彈取出來上了藥止住血,休息一晚就沒事了。”
溫酒被他圈在懷裡,渾身緊繃,不自然地咳了聲:“你、你鬆開一下,我要去上廁所。”
“好,上完快點來。”他鬆開手。
快、快點來?溫酒腳一哆嗦,下床時沒站穩,差點摔倒。
“我什麼都還沒做,你腿軟什麼?”
溫酒落荒而逃,飛快地跑去了衛生間。
她關上門,坐在馬桶上。然而上廁所時的水聲,讓她臉紅得仿佛要滴出血。
華尋枕著胳膊躺在床上,本來已經退下去的情.潮,在聽到衛生間裡傳出來的噓.噓水聲後,他強壓下去的欲.念再次蓬.勃而起。
他喉嚨乾澀發緊,喉結滾動吞咽了下,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仰躺著點了根煙,香菸入肺,非但沒有減退欲.念,反而讓他喉嚨更干身體更難受了。
溫酒上完廁所,洗了洗手,開門出來,一邊走一邊整理衣服跟頭髮。然而一抬眼,看到華尋炙.熱灼燙的眼神,她腳下灌了鉛般邁不動。
華尋像只要吃人的妖精,朝她勾勾手:“過來。”
“我、我……”溫酒吞了吞口水,感到有點害怕,主要是華尋的眼神讓她瑟縮,像是要吃了她一般,“我、那個你,你還沒吃早飯,我去給你買早飯。”
她拔腿就要走,再不走,她真的怕會把自己交代在這。她承認,華尋親她碰她,她一點不反感,甚至還很愉悅。
可她很清楚,他們兩個不可能在一起。喜歡歸喜歡,可就這麼不清不楚的發生.關係,她心裡不舒服,有點膈應。
如果是因為談戀愛,談了幾年不合適,最後分開了,那戀愛期間發生.關係,她能接受也能理解。然而她和華尋,他們之間什麼都不是,還有前塵舊怨橫亘在中間,她無法做到不顧一切隨性而為。
尤其是,經歷了那樣的風波後,她膽小了,低頭了,不敢再我行我素、更不敢不顧後果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
“溫酒,過來。”華尋還在向她招手。
濃烈的男.性荷爾蒙味道,充斥得整個病房都是。
溫酒深吸口氣,狠下心道:“華老師,還請你尊重一下我。昨天晚上的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我也不會放在心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親個嘴而已,對誰都沒什麼損失。”
她握了握拳,狠狠咬了下唇,“我以前是叛逆不聽話,抽過煙,燙過頭,還打過架,跟男生一起瘋玩,但除了向你表白之外,我並沒跟任何男生交往過。學校里傳我打.胎都打過好幾次,花一百就能隨便睡,我並沒放在心上,看來華老師應該是當真了,想要花點小錢找我解決。”
華尋用力咬著牙,腮線緊繃,額間青筋凸起。他眸中欲.火瞬間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滔天怒火。
好,真是好!她心裡就這麼認為他,把他當成齷齪不堪的嫖.客。
溫酒深吸口氣,不怕死的又懟了句:“男人早上起來有欲.望很正常,你要實在憋得慌,可以花點錢去找人解決。我不是小姐,也不是一百塊錢就隨便睡的……”
她話還沒說完,華尋連拐杖都沒用,一瘸一拐地朝她走來,臉色陰鬱深沉,突然陰沉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她頭頂。
“說,繼續說。”陰冷的聲音,似一柄寒刀懸在她頭頂。
溫酒雙腿發軟,背貼著牆,一句話不敢再說。
“既然你都這麼認為了,那我要不做點什麼,豈不白擔了風.流嫖.客的罪名。”他單手勾住她的細腰,用力一拉將她提了起來箍在懷裡,拎麻袋般將她拎著走向床去。
溫酒嚇得面色發白:“放開,華老師你放開我,這是在醫院。”
華尋手上更加用力,勒得溫酒腰骨疼得快要斷了。
“疼,疼!我肋骨疼!放手,華尋你放手!”溫酒聲音裡帶著哭腔。
聽著她的哭音,他心都要碎了,手中力道減輕了幾分。但他仍舊氣,氣她笨,氣她愚鈍,他對她的心思,難道她就真的看不出來?
他喜歡她,愛她,還不夠明顯嗎?
早上起來有反應,那是正常男人都會有的反應,這並不可恥。他是想要她,但他愛她,所以時機不到,不會隨便碰她。
他叫她過來時,只是想把她抱在懷裡跟她好好說話會。
可瞧她說的那些話,都是些什麼鬼話,什麼花錢睡她?她糟踐她自己,就是在剮他的心,她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刀刀插.在他胸口,一寸寸攪碎他的心肉。
溫酒從沒見過這個樣子的華尋,身上散發著陰沉沉的氣息,她慫了,沒膽了,瑟瑟的小聲喊著:“華老師,我錯了,對不起,華老師,你放開我吧。”
他將她重重地甩在床上,俯身壓了下來,貼著她的臉,加重了呼吸,吐氣道:“還一口一個老師,是要玩禁.忌嗎,嗯?都說了,別叫我老師,你怎麼就是不明白。”
他要做她的男人,狗屁的老師,聽著就刺耳。
“我……”溫酒心裡慌得一批。
華尋看著她眼睛紅紅的,強忍著不哭的可憐樣,心裡又氣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