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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啊,有些畫手我也懶得說你們。你們紅眼病也好,自命不凡也罷都跟我沒關係,做好自己就行了,別整天想著這個那個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有空不妨回去看點書,或者去看看醫生治療下眼睛,下次把畫風看清楚了再噴。

  我要說的就這麼多。水彩稿畫集裡基本都是新圖,所以會第一個發售讓余錢只夠買一本的先買了,其他的等抽獎吧。具體事項請關注我或者百越的微博,預售連結會第一時間發布,謝謝大家的支持。

  還有,都別吵了,回去吃飯吧。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更何況是一群,攢著力氣好好工作學習生活。腦子有坑的人,你們管他們幹什麼。

  顏詠向來嘴下不留情,這次當然也不例外,甚至說得更犀利。黑子們都是身經百戰還能扛一會兒,但千笛跟她的粉絲招架不住啊。於是沒過多久,千笛就發了致歉微博,但顏詠沒理。

  你道歉我就接受?不接受我就無視?不好意思,顏詠屏蔽了所有和千笛有關的消息,他啥也沒收到。

  倒是尤散,怒懟了黑子之後,他還氣著呢。

  吃著薯片裹著被子看電影的顏詠瞥他一眼,不以為然地說:「你生氣什麼?一群無聊的人而已。」

  「我就見不得別人黑你!那些人太討厭了!」惡狠狠瞪著屏幕的尤散沒好氣回道,說完覺得不妥,於是又蹭到顏詠身邊扒開他身上的被子樹懶似的抱住了他。

  顏詠象徵性地掙了掙,發現他完全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就隨他了。

  貼著他溫熱健碩的身軀,尤散心裡的怒火奇異地消失了,無比妥帖。他摟著顏詠安靜看了會兒電影,忽然打了個無聲的哈欠。

  頭靠在顏詠肩上,莫名覺得睏倦的尤散費力地撐起眼皮,不過很快他就發現這並沒有什麼用,索性合上乾澀的雙眸。

  好像還是不□□心啊,關於他們的關係……

  顏詠永遠一副淡定平靜的模樣,對他的態度也很奇怪。有點像兄弟?哥們兒?說不上來,總是令他不安。他有心想確認,卻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或許……或許他該換種方式?

  想著想著,尤散忽然困意上涌。

  「清風……」半夢半醒間,他喊了顏詠一聲,「晚上咱們一起下『無仙』的道侶副本吧。」

  「好啊。」顏詠隨意點頭,大部分注意力還在電影上。

  於是耳畔安靜了許久。

  又過了不知多久,尤散打了個噴嚏,在他身上蹭了下,咕噥道:「清風……」

  「嗯?」顏詠應了一聲,卻久久沒聽到後話,於是轉頭看了他一眼,卻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這傢伙……

  窗外天色沉沉,好像要下雨了。

  ……

  夜間。

  「清風,能出去幫我買瓶醬油嗎?」尤散在廚房裡喊道。

  「好!」盤腿坐在沙發上陪顏大顏二玩兒順便等投餵的顏詠挨個兒戳了戳兩隻傻貓的小腦袋,起身披上大衣出去了。

  趁著顏詠出去買東西,尤散將做好的飯菜端到餐桌上放好,環顧一圈覺得好像還差點兒什麼,思索片刻後從柜子里翻出兩根蠟燭點上,滿意地點了點頭。

  餐桌不大也不長,卻剛好可以放下三菜一湯和兩支蠟燭,電燈熄滅,暖黃的燭光在黑暗中明明滅滅,分外溫馨。

  於是,等顏詠提著醬油回來,便看到尤散籠罩在昏黃的燭火中沖自己微笑,笑容柔若春風,深情似海。

  「你……你這不會是燭光晚餐吧?」顏詠愣了愣,回過神來後一句話毀氣氛,「未免太簡陋了。」

  撐著下巴看他的尤散手一滑差點磕到桌面。

  「什麼燭光晚餐啊,我們才不搞外國人那套呢,我只是覺得這樣氣氛比較好。」

  走過去接過顏詠手上的醬油隨手放到一旁,尤散牽著他走到桌邊坐下,雙手按著他的肩膀,側頭與他對視一眼。

  「好了,吃飯吧。」

  「等等!」

  反手抓住他,顏詠在他低頭看來時勾唇淺笑:「先把你要說的話說了吧,不然這頓飯我可吃不安心。」

  尤散一愣,然後臉紅了。

  乾咳兩聲,尤散回身握著顏詠的手,屈膝跪在顏詠身前,抬頭定定凝視他。明明已經告白過一次,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他特別緊張,緊張到感覺渾身都在發燙,連手腳都開始不由自主地發顫。

  「你是在求婚嗎?」與他相反,顏詠倒是好整以暇,而且被他不自覺發抖的樣子逗笑了,真怕他下一秒就掏出一枚鑽戒說咱們去荷蘭吧。

  又被他一句話毀掉心理準備,尤散微微鼓起臉頰:「聽我說!」

  「好好好,你說你說。」顏詠正襟危坐做認真傾聽狀。

  「其實這些天,我心裡特別不安。」見顏詠不插科打諢了,尤散也正經起來,眸光專注,仿佛眼中只有他一人,「你對我好像越來越寬容了,給我的感覺離我想要的那種也越來越近。只是有時候又讓我覺得你和我隔得很遠,我不知道你對我是不是我想的那樣,所以現在我要來確定一下。」

  顏詠淡笑著問:「怎麼確定?」

  「請你認真地回答我,」尤散緊張得不禁屏住呼吸,「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那一瞬間,世界靜得可怕。

  尤散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手指不由自主地蜷起,扣住他手腕的手也在不斷收緊。他很害怕,渾身都僵直繃緊。

  有那麼一刻,他覺得自己像法庭上等待判決的犯人。

  顏詠卻好像感覺不到他的緊張惶恐,若無其事地擴大笑容,在他動也不動的目光中氣定神閒地道:「我們……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嗎?」

  聽到這句話,尤散的大腦像被重錘敲了一記,眼冒金星,眩暈的同時欣喜若狂。

  對此,他的回答是猛地撲過去抱住了顏詠。

  「喂!你不要動不動就撲在我身上……你哭什麼?行行行,你愛撲就撲,我不罵你了……」

  燭火在夜風中劇烈搖晃一陣,熄滅了。

  ……

  第二天,尤散的微博更新動態。

  貳廚:終於追到男神啦!麼麼噠~(^з^)-☆@一貳貳一貳

  附上一張燭光中雙手交握的圖片。

  粉絲:……exm?

  黑子:……喵喵喵?

  不用想也知道,微博恐怕又得熱鬧好一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多寫點,但是發現沒什麼好寫了所以(* ̄m ̄)

  明天起更新番外,番外長度在2000+左右,更兩個姐夫的,不想看的切記別買喲|?ω?`)

  ☆、番外一(姐夫x沈良)

  開春三月, 郊外一大片桃林都開花了。海邊城市的春天總是要比其他地方來得早些,一場小雪後,天空像是被洗淨鉛華般透徹的藍, 春意也早已拂上枝頭。

  正值春日, 沈良不想繼續在辦公室消磨時光。他將工作都分給下屬囑咐他們好好干,然後披上外衣, 裹著圍巾開車前往郊外。

  三月的天雖然回暖不少,卻仍是涼得徹骨, 所以即便桃花正艷, 也沒有多少遊人前來觀賞。一襲黑衣, 面容俊逸的沈良成為林中除桃花外唯一的景致,微微抬頭時一片花瓣悠悠落下,自他鼻尖擦過。

  清香撲鼻。

  漂亮的唇角劃開一縷淺笑如江水上漾開的漣漪, 沈良抬手摺下一枝花枝,低眉淺笑的剎那,耳畔倏忽間響起方辰寧清潤含笑的嗓音。

  「阿良,我們去郊外賞花吧。」

  沈良猛然回頭, 笑容剛掛上嘴角便在看到前方一片虛空時如流雲消散。

  是了,他怎麼忘了,那句話是許多年前某個三月的日子方辰寧對他說的。那時他怎麼回答的?好像是……

  「抱歉, 我的工作還沒做完,改天好不好?」

  其實那時,他正在與白家的九公子商討如何扳倒白家的繼承人。而自那以後,方辰寧再沒有向他提出過一同賞花的要求。

  思及至此, 沈良忽覺心頭刺痛。

  很多事情一旦習慣就不會再感動,當初他懷著利用的心態接近方辰寧,最後卻沉溺於他溫柔的笑容和滴水不漏的照顧中。方辰寧是個怎樣的人?沈良其實不大了解,因為他們離得太近了。

  可是外人對方辰寧的評價,他卻一清二楚。

  睿智,機敏,深沉,內斂,溫和,潔身自好。與擅縱橫遊說之道的九公子不同,他更懂得掌控人心和計算,所以他的對手對他又恨又怕。也正因如此,沈良才會選擇他作為突破口,以情要挾,是他走得最精彩,也最荒唐的一步。

  最終方辰寧為他完成了計劃,甚至補全計劃中的漏洞,然後一場不知是否是意外的意外,他們從此天各一方。再相見,也早已物是人非。

  沈良最初以為方辰寧會放不下,因為他重情。可後來他才明白,從方辰寧落水的那一刻起,他便放下了,平靜地開始新的生活,有了新的愛人,與過往的白家四公子徹底割裂。自始至終,放不下的人都只有他。

  說起來也是活該,這場以利用開始,以意外結束的感情結局早就註定,沈良原本也以為自己足夠瀟灑。可真正瀟灑的人如今正與心愛之人共享生命,而他則只能躲在回憶的泥沼中漸漸腐朽老去。

  直到那人離開,沈良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對他的愛,深入骨髓。可是明白了又有什麼用?人都不在了,餘生他也只能默默拒絕著苦澀的回憶尋求記憶中一縷芳香甘美,放任傷口腐爛。飲鳩止渴,即便賠上性命他亦甘之如飴。

  手指拂過花朵,沈良垂下眼帘,衝著面前的空氣粲然一笑,「阿寧,我們去賞花吧。這裡的桃花……開得很美。」

  風聲疏闊,搖落一地颯颯輕響。

  無人回應。

  ……

  遇見沈良之前,方辰寧是真正意義上的天之驕子。

  他在家中排行第四,雖然位置不上不下有些尷尬,可這並不妨礙他施展自己的才華。家裡的兄弟都在為家主的位置如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可他偏偏對那不感興趣,只想經商掙錢。而他也的確有那個本事,做得令自己的爺爺都不禁為之側目。

  當年的他,意氣風發,風采華盛,是諸多人嚮往的對象,是諸多女子爭相追求的青年。他的追求者中甚至由一定數量的男人,個個均是成功人士,有才有貌。但他依舊潔身自好,無論誰來都拒絕。為了接近他,沈良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堪堪走進他心裡。

  與沈良在一起後,有人這樣評價他。天命風流,他有風流之貌,風流之才,風流之命,卻為一人駐足停留,或許也將蹉跎半生。

  對此,方辰寧嗤之以鼻。他從不浪費時光,哪怕後來與沈良分開,他也沒有把光陰花費在悲傷上,而是重新選擇自己的人生。

  事情爆發後,很多人猜出了沈良接近他的目的,為他憤怒不值。也有不少追求他多年而無果之人責備他,內容不外乎當初如果選擇了他們,他們會如何如何。可是在方辰寧心中,那些追求者與沈良沒什麼不同,他們最開始,不也是帶著各種各樣的目的接近他嗎?他只是有些可惜,自己的第一份愛情所託非人。

  沈良何其聰明,怎會不懂他的想法?正是因為懂,所以才痛了這麼多年,今後也將一直痛下去,直到生命盡頭。

  攏了攏圍在頸間的圍巾,沈良呼出一口溫熱的白氣,也不管身上穿的是特別定製昂貴的手工休閒西裝,隨意席地而坐,從口袋裡掏出煙和火機。一簇火苗點燃了香菸,淡淡的煙糙香擴散開來,與空氣中的花香融為一體,沈良靜靜地看著,卻不抽,目光悠遠,仿佛透過淡薄的煙霧看到了遙遠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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