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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語……

  眼皮很重,有多久沒有這樣坐著不動了?

  沉默……

  祁天憐捻熄了煙,「你如果後悔,可以回到我身邊。」

  沒有回答。

  燈光昏暗,他偏著頭,藏在陰影里,看不見表情。

  鼻息沉沉,呼吸平穩,祁天憐挑眉,他不會是睡了吧?

  起身到門邊摸到開關,天花板上的大燈亮起來。

  果然是——睡著了啊!祁天憐失笑,坐到他身邊,觀察他毫無防備的睡顏。

  白淨的臉,他的皮膚很好摸——他一直都知道。總是帶著嘲笑的眼合著,眼瞼偶爾輕顫,看上去乖順很多,尖削的鼻,濕潤的唇,散落在額角頰邊的髮絲隨著呼吸微微的顫動,使整張臉看上去很生動。

  神差鬼使的伸出手,觸上他紅潤的薄唇,溫熱的鼻息鋪散在他的手指上,誘惑著他,幾乎要吻下去。

  猛然發現了自己的失態,連忙坐正,看看原楓仍然沉睡未醒,鬆了口氣,繼而苦笑,忘卻,真的不容易啊!

  猛的睜開眼,原楓一下子坐起來,剛才,是下是睡著了?心跳得厲害,為什麼,怎麼會在祁天憐的眼前睡著了?

  左右看看,包廂里只有他一個人,祁天憐已經不在了,他去哪兒了?自己又睡了多久?

  低頭看看表,驚得他一下子跳起來,已經十一點一刻了,也就是說他睡了兩個多小時!為什麼沒有人來叫醒他?祁天憐是故意的嗎?

  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都還好好的穿在身上,稍稍放了一點心,實在不能怪他大驚小怪,若是在遇見祁天憐之前,他也絕對不會認為自己一個男人也有擔心貞操的必要。但現在……尤其是面對祁天憐,雖說他似乎已經對自己厭倦了,但仍是不能坦然。

  從包廂里出來,正是酒吧最忙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忙祿,這種場面是他所熟悉的,但現在卻覺得十分的陌生,他覺得恍惚,彷佛完全在這個忙碌的世界之外。

  「阿原,你醒啦?」吳莫招呼他。

  「經理,你怎麼不叫我起來?我不知道我怎麼睡著了,真對不起。」原楓趕忙道歉,至少現在,他還下想丟掉這份工作。

  「有什麼可道歉的?」吳莫拍拍他的肩,「剛才我還被老闆訓了一頓哩!怪我不注意員工的身體健康,你如果不是太累了怎麼會睡著呢?他叫我不要叫醒你,所以你不用擔心,咱們老闆人很好的,對自己人寬容的沒話說。」

  對自己人寬容,對看不上的人就要往死里惡整吧!原楓冷笑。

  「你別想那麼多了,我不會扣你工錢的,一會兒按時下班吧!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千萬別再出這種狀況了。」吳莫笑著說。

  「我知道了,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兒了。」原楓賠笑,心裡卻為祁天憐的行為擔心不已,他是真的關心自己?還是另有所圖?

  第八章

  「你早知道原楓在我們的酒吧里打工吧?」靠在座椅背上閉目養神,祁天憐問。

  「我只是忘了跟您說。」林琅眼見逃不過,只能祈禱老闆不要罰得太重。

  「哼!」

  聽老闆哼了一聲,林琅簡直心驚膽顫,但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下文,奇怪的偷偷觀察一眼,卻被祁天憐一個凌厲的眼神瞪了回去。

  「這次先不和你算帳!」祁天憐狠狠的瞪他一眼,「敢有下次,我把你賣到日本去拍SM片!」

  「一群飯桶!」馮坤暴怒,「他那麼輕易就毀了我的汽修廠,你他媽的一個小小的茶樓都搞不定?我養你們吃白飯的嗎?一點腦子都不長!」

  「好了好了彆氣了。」他懷中的艷麗女子拍拍他的胸口,「這種時候生氣有什麼用?」

  「我們剛要動手警察就來了,我們完全沒有料到他們會來得這麼快。」手下人垂首道,「那麼大批的警察,我們能沒有傷亡的全身而退已經很不容易了。」

  「混帳!你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女人忙壓住他,「祁天憐有白路上的地位,與政府關係也不錯,更是早把警局的人打點好了,我早叫你和警察搞好關係,你也不聽。」

  「混黑就是混黑的,和警察搞什麼關係?」馮坤啐了一口,「不叫他們抓住把抦就行了,誰要像祁天憐那小子黑不黑白不白的?」

  「你就是不聽勸!」女人哼了一聲,推開他轉身進了裡屋。

  「大哥。」手下人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觀察他陰晴不定的臉色。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馮坤瞪他一眼,「你是不是男人?」

  「是,」汗如雨下,「今天我聽辛姐店裡的牛郎說起來,在我們錢荘里還有四十萬欠款的那個叫原楓的牛郎是祁天憐的馬子。」

  「什麼?」馮坤訝異的挑眉,「你說那個牛郎傍上了姓祁的?靠!這姓祁的傢伙怎麼生冷不忌,連男人都搞上了?」

  「是,不過現在好像是分開了,上個月原楓還想再回店裡去,但辛姐沒留他,好像是被祁天憐給踢了,之後他就失了蹤,我們到現在也沒找到他。」

  「沒找到他你還說什麼?有屁用啊!」白他一眼,馮坤摸著下巴想了想,「姓祁的霸道是出了名的,他用過的東西不要了也不准別人碰……嘿嘿,別的地方不敢讓他,讓他到我們這裡來賣好了,既能還債又能氣氣姓祁的那小子,就這樣,你們加派人手去找原楓那小子,挖地三尺也得把他給我揪出來!」

  手下人飛快的跑了,馮坤坐在沙發上,搓著下巴看著關上的門,覺得很有趣。

  「喂,你聽見了吧?姓祁的把上了個牛郎,你說他怎麼想的?」馮坤轉過頭衝著門裡說。

  「女人玩膩了唄!」貝瑞——馮坤的妻子從裡面出來,「不過前段時間聽說他的女人跟一個牛郎跑了,說他在床上特沒勁兒,不是內虛就是天生的彎的。」

  「靠,變態的傢伙,男人有什麼好的?」伸手把老婆摟在懷裡,「還是女人好啊!老婆,我在床上你還滿意吧?」

  「你放心,我不會跟牛郎跑了的。」輕輕在他胸口畫了個圈,一戳,「你要是讓我不滿意,我會讓你喝藥酒喝到噴鼻血。」

  「你說,祁天憐知道原楓在我手裡會是什麼表情?」馮坤思考,「真想看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

  「那不太可能啦!」貝瑞撇撇嘴,「知道他的東西被別人碰了,他一槍把原楓斃掉的可能性比較大。」

  「嘿嘿,在他給我賺足債款之前,我不會讓他死的。」摟著老婆起身走向臥室,「老婆,你真香……」

  頭好疼……糟糕,不是昨天晚上穿得少又趕上降溫,感冒了吧……原楓迷迷糊糊的想著,緊皺著眉頭慢慢睜開眼。

  「你可總算是醒了啊?」冰冷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原楓猛地睜開眼,驚恐的看著坐在他面前的人。

  「很好,看樣子你還記得我。」欒城滿意地看著原楓的臉色瞬間慘白,他急促的呼吸說明了他的緊張,「你不用這麼害怕,我又不會吃了你。」

  轉頭看看,這不是自己的家,完全陌生的環境,令他恐懼的人。

  原以為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可害怕的,但真的面對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可以不害怕貧窮,不害怕祁天憐,但卻沒有辦法不害怕這個人,這個他欠下高額債款的經手人,這個曾經差一點剁下他手指的男人。這許多年努力為自己建起的武裝,終究是掩蓋不了當初怯懦的恐懼,也許是當時的驚嚇太過巨大,直到現在,面對著渾身冷氣的欒城,他還是忍不住身體的顫慄。

  「我沒記錯的話,你還有四十萬的債款沒有付現。」欒城微笑。

  「我前兩個月有多打錢進去,本來就是要抵消著兩個月的還款的。」原楓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地說。

  「那麼你為什麼把你用來還債的帳戶銷掉了呢?」欒城附身逼近他,「你當我是傻瓜嗎?」

  「不,我……我不是……」他本該是伶牙悧齒的,但面對這個人,面對著他越來越近的兇狠的瞼,他只覺得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心裡只有「會被殺死的!」這樣的認知。

  「我聽說,你和祁天憐關係不錯?」欒城忽然說。

  「不,」原楓反射性的脫口否認,「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看來是真的了?」欒城挑挑唇,「他們告訴我我還不相信,原來你和祁天憐真的有一腿。」他站起身,「你放心,在你把債還清之前,我不會弄死你的。」他冷笑著說,「我不明白祁天憐為什麼會看上你這樣一個男人,不過既然他都會迷上你,願意買你的男人一定也不會少吧?」

  「你說什麼!」猛地坐直身體,他不會是,要他賣……

  「聽說現在外面的牛郎店都不敢收你坐店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怕祁天憐,你可以在我們的店裡繼續作牛郎,只不過,是做我們新開的項目,賣給男人。」輕輕拍了拍手,幾個男人邊脫衣服邊圍到床前,「現在,接你的第一批客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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