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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逸臉上露出俊逸的笑,他在安撫她,可他笑容背後是什麼,聞清再清楚不過了。

  她還是說:“我還有件事沒做完,等做完才會離開這裡。沈逸,謝謝你來看我,你先回去吧,不能為了我耽誤工作。”

  “不行。”沈逸幾乎毫不考慮就拒絕了,“廖敬清今天這麼做,讓我對他的人品不抱任何期待,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待在這裡。你放心吧,b市那邊沒問題,我都安排的很好。”

  聞清還想再說點什麼,沈逸抬手阻止道:“剛剛才說過,是朋友就不用講這麼多,你趕不走我。興城這麼大,酒店那麼多,我走不走,你做不了主的。”

  聞清只能嘆了口氣。

  沈逸莞爾一笑,伸手撫了撫她的額發,“你安心做自己的事就好。”

  ***

  隔天聞清的身體好一點了,她立刻將公司現有的配方拿去做監測,雖然公司已經解體,但她不希望背負這莫須有的罪名。聞定山承認老配方是有問題,那麼新配方呢?如果新配方真的沒事,完全是廖敬清為了報仇而誣陷公司的話,他真的就太卑劣了。

  聞清不敢想,他會低級成這樣。

  檢測結果暫時還拿不到,她做完這些忽然無事可做,沈逸提議兩人到附近轉轉。

  這一轉就打發了大半天時間,兩人吃完飯再回酒店已經到了晚上。

  聞清白天買了不少東西,沈逸幫著她提到房間,一邊走一邊說:“幸好我攔住你,否則你真要把整個商場搬回家,在買買買這點上,你倒是和其他女人沒兩樣。”

  “我本來就和其他女人一樣,難不成我還半男半女嗎?”聞清糾正道,“何況這裡面你的東西也不少。”

  他沈公子買起東西來,也並不比女人要好多少,她純粹是為了消磨時間,那他呢?簡直就跟出門大採購一樣。

  沈逸聳了聳肩膀,“我是為了陪你啊,你買那麼多新衣服,我也得打扮得像樣來趁你。否則你和我走在一起多沒面子。”

  聞清嗤了一聲,“是打扮好了,方便泡妞吧?”

  “那你肯讓我泡嗎?”沈逸往前一步,伸手攔住聞清,微微低頭笑看著她,聲音也低沉下去,“喜歡熱水還是涼水,熱泡和冷泡應該還是有區別的。”

  “神經病。”聞清被他那樣子逗得直笑,“你以為泡鹹菜嗎?”

  鬱卒了幾天,難得有人肯逗她笑,聞清也很給面子的笑得幾乎直不起腰。她的病還沒完全好,一邊咳嗽一邊笑。

  笑著笑著,她的笑聲忽然戛然而止,因為她看到房間門口站了個人。

  他剛才一直站在陰影處,身上又穿了一身純黑的手工西服,所以根本沒被發現。這會兒完完全全地曝光在燈光下,面容也格外地冷淡。

  沈逸也看到了廖敬清,短暫的驚愕之後,就戒備地將聞清攔在了身後,“你來做什麼?”

  廖敬清沒有回答他,亦沒有看他,而是目光越過了他,直直地落在聞清身上。

  聞清見他臉色並不好看,那樣子分明是將她剛才和沈逸的話全都聽了過去。其實全都是些玩笑話,可在旁觀者的角度,大概真的很容易信以為真。

  聞清當然不會解釋,只是她本以為廖敬清又要像昨天那樣發瘋,可他卻是很平靜地口吻,說:“你的病還沒好,少出去吹風。有個相熟的中醫,他的藥很管用,我帶了點過來給你喝。”

  聞清皺著眉頭,有些不懂他這唱的又是哪一出,隨後就見他微微抬起胳膊,手裡的確是拿了一個塑膠袋。

  作者有話要說:  持續調-教清哥ing,看到有妹紙說怕虐什麼的,當做是一段感情要經歷的波折好啦,畢竟清哥之前的確是太自私了,當然這也和他的經歷有關。。。其實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妻奴來著,咳(????)??

  PS:謝謝以下妹紙的霸王票,麼麼噠,大家破費了-3-

  小七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6-04-07 19:58:18

  ☆、第四十四章

  面對他的主動示好,聞清第一反應就是警惕,總覺得這人又在耍什麼花招。否則昨天還對她惡言相向的人,今天怎麼就又變了副樣子?

  她往後退了一步,離得他更遠了些,目光審視地盯著他帶來的中藥包。

  這樣的舉動,無疑狠狠刺到了廖敬清。他的心臟瑟縮著,越來越緊,也越來越難受,但仍舊強迫著自己要冷靜,“我還不至於卑鄙到,在裡面下毒害你。”

  聞清被他這話說的愣了一愣,她當然沒這麼想,只是懷疑他又琢磨了什麼詭計而已——

  但他這樣講,她也懶得解釋,“不管你是真情還是假意,我都不需要,你拿走吧。”

  廖敬清的手一直維持著那樣的姿勢,沉黑的眼也始終盯著聞清,固執的姿態,可眼裡竟有些悲傷的情緒?

  聞清不敢再信了,這個男人手段太多,親眼看到也未必就是真的。他有什麼可悲傷的呢?哪裡像是會悲傷的樣子?他們吵完架,分手,他明明還是意氣風發的樣子,只有她狼狽不堪而已。

  三人僵持在那裡,廖敬清就站在聞清的房間門口,他不動,聞清和沈逸也沒輕舉妄動。

  後來還是他主動說:“不要和我置氣,這個藥很管用,身體更重要。”說完手臂又往前抬了抬,似乎她要是不接,就一定不會走似的。

  見聞清不為所動,沈逸沒辦法,只得伸手接過,“好了,我們收下了,廖先生請吧。”

  “我們”兩個字猛然鑽進了廖敬清耳蝸里,攪得他的腦子一片混沌。他看了眼聞清,又看了看沈逸手裡拎著滿滿當當的東西。

  “你們是不是住在一起?”,這個問題在他嘴邊轉了好幾次都沒能問出口。他知道問了聞清也只會諷刺他,而答案,他竟然不敢聽。

  靜默良久,聞清終於開口問:“廖先生還有事?沒事的話,麻煩讓讓。”

  廖敬清沉默地看著她,眼神熾熱,恨不能就這樣將她一眼看穿。

  可聞清沒再看他,而是徑直走過去,刷了房卡開門。

  眼看著沈逸也跟了進去,廖敬清的額角狠狠跳動著,在聞清關門之前,他的掌心用力拍在了門板上。

  “啪”一聲響,可見他用的力氣並不小,那一下震得聞清握著門把的手心都有點微微地發麻。更別提他了。

  可廖敬清卻恍若未覺,他撐在門上的手臂繃得線條緊實,手背上也青筋暴凸。他徐徐抬眼看向她,整個人都極為陰沉。

  聞清早就知道他不會輕易作罷,警告說:“你這樣,我真的要叫保安了,到時候大家都很難看。”

  廖敬清眼底的烏黑更濃,唇角也危險地抿成一條直線,聞清真的一度覺得他要衝過來吃了自己。可他說:“這藥用熱水衝著喝,不用熬。”

  聞清的眉心不自覺緊了緊,廖敬清說完這句就轉身走了,背影很快消失在那片暗淡之中。

  ***

  沈逸並沒在聞清的房間待太久,把東西放下之後,又陪她說了會兒話就離開了。大概也看出來她心情煩悶,於是給她些時間自己待會兒。

  等沈逸離開之後,聞清坐在沙發上對著那些中藥包發呆。她沒伸手去碰過,只是那麼看著,可那些東西隔了層模糊的塑料,像是怎麼都看不清楚,一如廖敬清這個人。

  所以他今晚真是來送藥的?如果不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那大概是覺得內疚?

  可不管是出於哪一種目的,聞清都不想再碰和他有關的東西。

  起身去給自己拿止咳糖漿,正好門鈴再度響了,她以為是沈逸落了東西。

  結果門一打開,出現在門口的赫然就是去而復返的廖敬清。

  聞清立刻反手關門,但他胳膊一抻就將門推開了,慣性彈得她往後退開了兩步。

  聞清鐵青著臉,很快就跑到了沙發邊上。廖敬清知道她的意圖,一腳踢上門之後,大步上前將她手中的電話給奪走了。

  看了眼她撥了一半的號碼,她竟然真的打算叫保安?!

  廖敬清覺得自己腦袋都要炸了,被氣的,也是疼的。他扯了扯領帶,看她的眼神越發複雜,下一秒忽然雙臂撐在她身側,將人完完全全地禁錮在自己胸前。

  “你要幹什麼!”聞清氣極了,可人卻被他困在了沙發一角動彈不得。她的力氣沒他大,而他又離她實在太近,動一動兩人的臉就要貼在了一起。

  廖敬清注視著她,沒什麼情緒地說:“不幹什麼,說幾句話就走。”

  聞清氣息不穩地瞪著他,防備而警覺,“有什麼話剛才不能說?”

  “只想說給你一個人聽。”廖敬清一字字緩慢地說著,“我也想確定,你和他是不是住在一起。”

  聞清安靜片刻,忽而冷笑道:“住不住一起關你屁事!我病了怕傳染給他才分開睡的。”

  廖敬清狹長的眼眸眯了眯,“你不會和他再在一起,你在氣我。”

  “你想多了。”聞清嘲諷一笑,“你在我心裡還真沒這麼重要!我要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更不會被無關緊要的人影響。”

  “無關緊要。”廖敬清重複了一遍,繼而低低沉沉地笑出聲來,“不會無關緊要的,至少你現在很恨我,不是嗎?”

  聞清知道他嘴巴又毒又刻薄,自己在這上面向來也很難占到便宜,她也無心和他打嘴仗,冷道:“你究竟要說什麼?說完趕緊滾。”

  廖敬清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

  聞清藉機又想跑,那男人不緊不慢地將襯衫袖口一道道往上卷,“你跑不掉,別說你現在生著病沒力氣,就是平時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再跑一次,我就把你綁起來。”

  聞清驀地轉過頭來,不可思議到了極點,“你怎麼能這麼無恥!”

  廖敬清靜了一靜,還是提醒她,“所以,好好待著。”

  他哪裡會真捨得綁她?可瞧瞧她這副樣子,簡直將他隨口一句戲言看得比真金還真,而他說的真話掏出的真心,她卻總是懷疑了一遍又一遍!

  說到底,還是他當初將她的信任揮霍一空造成的,都怪自己當初太自信。如今想要重建信任,恐怕比登天還難。

  聞清從來都不是受得住威脅的主,這會兒氣得全身都在發顫,她忍耐著在等他開口,可那男人竟然做起了其他。

  他將帶來的中藥包拆開,將那些粉末倒進了一個玻璃杯,隨後去給她燒水,“就知道你不會老實聽話,但這個藥很難求到,再生氣也不要浪費。”

  聞清閉了閉眼睛,牙關都快咬出血來,“你沖了我也不會喝。”

  “那我餵你。”廖敬清很快就折了回來,他做事動作非常利落,才兩分鐘不到就折回了她面前,“用手,用嘴,你可以選一個。”

  聞清抓起身邊的東西砸過去,“廖敬清,你不要欺人太甚!”

  廖敬清接住她扔過來的菸灰缸,太陽穴又開始突突地跳個不停,他將東西重新放回桌上,順勢抓住她的腳踝把人拉了過來。

  ***

  聞清躲不掉,被他直接拽到了懷裡,強行摟住了。他在她耳邊說:“我知道讓你傷心了,可我,我是真的喜歡你。”

  這話只換來聞清一聲乾笑,“那你的喜歡還真有特色,尋常人都消受不起。”

  廖敬清的呼吸沉了沉,“我沒喜歡過別人,也沒戀愛過,所以確定自己的心意有些遲,這之前也的確做了很多混帳事。”

  聞清沒有理他,睫毛一下下顫慄著。

  廖敬清知道她在聽,接著又說:“我以後會好好待你,聞清,你信我一次。你這樣不理我,我真的快瘋了,做什麼都變得不像自己。”

  本以為聞清不會搭理他,可她靜了許久,居然意外地回答道:“別說我不信你口中所謂的‘喜歡’,就是信了又怎麼樣?廖敬清,我們不可能有將來。”

  “我如果真想要聞定山的命,當初在醫院的時候完全可以下手。聞清,這一切都是——”

  “都是意外?”聞清笑著打斷他,笑容有些淒涼,“你那時候當然不會下手,那樣目標太明顯,如果出事了,還可能把自己搭進去。得不償失,不是你廖敬清的行事風格。”

  廖敬清閉了下眼睛,“是,我的確知道當時不是好時機,而且我尊重醫生這個職業。但聞清,我真的沒想到要聞定山的命。”

  “不管有心還是無心,這都是你造成的!而且你利用我也是事實。光憑這兩點,我就不可能再回頭。”聞清堅定地回看著他,“廖敬清,當初做那些事的時候,你就應該考慮到會有這樣的後果,可我的感受對你來說並不重要不是嗎?”

  廖敬清啞然,他當時確實沒考慮過聞清的感受,或者說,他太自負,自認能將一切控制的好。可哪知道事情會接二連三脫軌……

  “既然當初不在乎,現在何必又做出一副情聖的樣子?你這樣,不過是因為沒玩兒夠吧?”

  廖敬清接不上話,聞清也不打算聽他解釋,“我比你想的要固執,你再這麼纏著我也無濟於事,只會讓我越來越煩你。”

  嘴巴里不斷說出惡毒的話,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更堅韌,她本來就被人視為嘴巴毒辣的女人,惡言惡語幾乎不用多想就能如數蹦出來。

  ***

  然而廖敬清沒有再接這話題,眼底蘊藏著些她看不懂的情緒,像是壓抑,又像是掙扎。最後他起身去接水,將中藥沖好拿了過來,又慢慢將它吹的溫熱,然後才遞到她面前,“喝了。”

  聞清一臉不耐煩,廖敬清沒辦法,只好說:“你喝完我就走。”

  聞清狐疑道:“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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