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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楚一人獨自坐在月歡亭里,借酒消愁,想著以前的涼歡,想著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看著圓月發呆。

  微風輕輕的拂過,陣陣酒香隨風飄散,思緒飄到了遠處。

  現在他才明白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受,一天見不到她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似乎自己最重要的寶貝被自己弄丟了,心裡空了一大片,怎麼忙碌,怎麼努力也填不滿。

  以前涼歡總是在他練劍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滿臉享受;在他無事的時候一直纏著他,若不是他板著臉訓斥她,說不定就要住在他這裡了。

  他和涼歡根本不像外面傳的那樣不和,因為錦衣衛里的人誰也不敢亂說,他又持著不拒絕的態度,以至於涼歡的臉皮越來越厚,得寸進尺,直至最後真的在一起了。

  這麼久了,就算是養個小貓小狗也會有感情,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又是許多年如一日的對他好,視他若生命。

  因為他的默許,所以他知道涼歡經常溜進他書房去偷他的書法,臨摹自己的名字,等到會寫他的名字之後便纏著他寫一個她的名字,容楚被她磨的煩了,隨手寫了一個給她,不久便看到涼歡興高采烈的把她寫好的字拿給他看,與他寫的竟然分毫不差,眯著眼睛誇了她,以至於她從小到大就只會寫這四個字。

  還經常製造一些無厘頭的偶遇,希望引起他的注意,但是他不知道他的身邊是有多麼的危險,所以為了她的安全,容楚都會派一支隊伍去清理埋伏的刺客,還得通知靖安侯府,一定要派人保護她,自己不放心,又小心翼翼的專門派個人去保護她,不然,她的小命不知道交代了多少次。

  容府是能隨隨便便的進去的嗎一切還都是容楚的默許,所以說,在那么小的時候,他就已經對她很在意了,只是自己一直未曾發覺而已。

  三個人一進來便看見容楚看著月亮發呆,滿面悲傷,精緻的衣衫早已經變得皺皺巴巴,完美無瑕的下巴上似乎有小胡茬冒了出來,看起來頹廢到不行。

  “容楚。”涼騰喚了一聲,三個人舉步走進亭子裡。

  回過神來的容楚看了他們一眼,依舊不說話,轉而看著散落一地的酒瓶不言語。

  “別這麼沮喪,歡兒只是被人帶走了,說不定是哪一位高人看著歡兒根骨絕佳想收她為徒呢。”涼騰坐在他身邊寬慰著他。

  雖然他們都很擔心涼歡,也找了許久,就是沒有涼歡的任何消息,按理說他們這樣大的行動,涼歡就算是被人帶到了天涯海角,也總會留下蛛絲馬跡,可是,事實就是讓人費解,根本無跡可尋。

  還好涼歡還知道給他們留個字條,能讓他們肯定她是自願被帶走的,這就大大減少了危險,不然指不定他們要怎麼煎熬。

  看著容楚這幅模樣,誰都不忍心怪他,畢竟他們都知道容楚對涼歡有一種迷之包容,不管他們是怎麼想的,平常又是怎麼相處的,這也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不了解的人還真的沒辦法下結論。

  但是他們都可以肯定,容楚是絕對不會想著讓涼歡出事。

  “希望如此。”容楚啞著嗓子說道。

  長久的不與人說話,嗓子已經變得乾澀異常,又喝了許多的酒,火辣辣的疼,但是他眉頭不皺的平靜處之,似乎痛的那個人不是他。

  “總會回來的,不要著急,我們已經派遣了精銳出去尋找,一有消息肯定會回報。”涼海也說道,目光沉沉,真的找一個人的時候,在茫茫人海中,就像大海撈針一般困難。

  是啊,總會回來的,容楚想著那麼一個千嬌玉貴的小姑娘,從小便未經受過什麼苦難,出去了會過什麼樣的生活能不能受得住

  會不會像他想念她一樣想念自己

  “容楚,我一直很不明白你和歡兒之間……”涼騰皺著眉頭問道。

  雖然他沒有心上人,不知道人家小夫妻都是怎麼相處的,可是天天看著他爹娘秀恩愛,總覺得他和自家妹妹的關係夫妻不像夫妻,朋友不像朋友。

  “我們的事情,誰又說得清。以前我只當自己對她沒什麼感情,只是一種責任,現在看來,是我一直不願意正視自己的本心,是我在逃避。”容楚語氣帶著些飄渺的說道。

  總是覺得不晚,可是時光好似在懲罰他一般。

  “南詔的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涼薄在倆兄弟相繼表示慰問之後,又聽了容楚的肺腑之言,問了一個非常直觀的問題。

  他們都知道,這次南詔國的國師進京的目的不簡單,一直在小心防範,可是防不勝防,還是讓爾嵐給得手了,但是始終未曾查出來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又為什麼牽扯到涼歡身上。

  “進展的不是很順利。”容楚有氣無力的說道,他現在根本不想管這些事情。

  “容楚,你希望害歡兒的罪魁禍首逍遙法外嗎?”涼海帶著薄怒道。

  本以為他能很好的處理這樣的事情,沒想到容楚已經從心底里瓦解了自己,再也不負當年的意氣風發,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安插間諜,害了自己的髮妻,他竟然不管不問,任他們蹦躂。

  遙想當年,容楚剛剛接任廠公一職時的雷厲風行,處理起那些探子們毫不手軟,怎麼血腥怎麼來,威懾住了一大票人。

  現在卻如此的消沉,似乎失去了鋒芒,像一隻拔了牙的老虎。

  “那又怎麼樣,反正她也不回來。”容楚又喝下一口酒,滿眼迷茫。

  俊臉上一派頹廢,漂亮的桃花眼裡全是血絲,眼角眉梢間都是悲傷,未束髮,就那麼隨意的飄散在耳後,月白色的衣衫已經有了些許褶皺,再也不負風流俊俏公子哥的美名。

  “歡兒一定會回來。”涼騰踢了踢地上的酒瓶,不開心的說道。

  這死丫頭,一大家子人都在這裡,她怎麼可能不回來,哼,若是哪一天被他逮住了,腿給她打折。

  隨後便陷入了沉默,四個人同時掛念著在遠方玩的不亦樂乎的野丫頭。

  三個人也忘記了自己來的目的,隨著容楚一起借酒澆愁了,靖安侯夫婦倆每天在家裡唉聲嘆氣,自家的小棉襖竟然被人拐走了,真的是太傷他們的心了,三個人也都是壓力大啊!

  隨後容楚便向元景帝告假,整日呆在家裡,聽著從各地傳來的消息,心,一日比一日沉重,涼歡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不論在哪裡,都尋不到她的身影。

  在容楚日漸消愁的時候,某些人不安分了,不,應該說是滿京城的姑娘們皆不安分了,即使容楚前幾日露面時皆是滿臉寒霜,但是畢竟臉在那裡放著,顏值即正義,小姑娘們蠢蠢欲動,萬一成功了呢。

  其中最為厲害的當屬華音郡主了,唯恐有人趁虛而入自己無法做容楚的獨一無二,在細心觀察了幾日之後,毅然決然的踏上勾引容楚的道路。

  她深刻的覺得,涼歡肯定是憑著自己的狐媚功夫才讓容楚念念不忘,這些年,容楚一直潔身自好,不去逛青樓,也沒有小妾,就連身邊伺候的人都是小廝或者錦衣衛們,哪能知道人間的美好,花兒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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