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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爺,這話說的可真是奇怪?難道我是侯爺請的婢女嗎?為什么小蠻不見了,就要怪罪在我身上?若是侯爺認為是璃月藏了小蠻,或是放走了小蠻,也請你拿出證據來!”

  雲璃月絲毫不讓的看向安樂侯道,她的計策隱秘,而且是受到上次她自己藏身於清潭之下的啟發,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被人識破?

  “那敢問宣王妃,你為何要讓小蠻換上婢女的服飾,這還不是為了讓她更好的混人耳目?”安小蠻的事情,冰藍、冰綠已經仔仔細細、從頭到尾跟他說了一遍。

  “這就要問侯爺府上的婢女了,出門都不知道為自家小姐帶替換的裙衫,我現在的裙衫小蠻穿上又不合適,她自己要穿心兒的裙衫,我還能不讓?她又不是小孩子?”

  “安樂!”皇上納蘭博此時又開口道,“你的女兒找不到了,你的心情朕可以理解,但是你也不能因此便胡亂攀咬?而且,朕覺得咱們更應該討論一下你私自調兵一事!”

  納蘭博既然要揭過安小蠻之事,那安樂侯自然也沒辦法。更何況,安樂侯故意提起此事的目的,便是為了讓納蘭博忘了他調兵之事,可很顯然,納蘭博沒有上當!

  “皇上,安樂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這是一場誤會!”安樂侯看向納蘭博道,心中卻是暗恨不已,若是那些兵權還在他的手中,他又何必如此低聲下氣的與納蘭博說話。

  “這個!”納蘭博不理會安樂侯的話,拿出一個小巧的金色鳳印道,“是皇后的印章,那這個,”緊跟著納蘭博又拿出一塊青銅的令牌道,“怎麼會在安樂手中?”

  那青銅令牌正是在前京兆尹宋瑾煙手中丟失的那塊令牌,被那對雙生女偷出京兆尹,交給了鸞兒,後又有皇后交給了安樂侯。

  “這,”安樂侯一時有些猶豫,他從皇后那裡接過令牌的時候,並沒有問這令牌的來歷,如今,要怎麼回答呢?

  跪在安樂侯身後的鸞兒看了一眼垂眸的皇后,心中嘆了句,皮之不存毛將安附焉?

  “啟稟皇上!”鸞兒忽然叩頭道,“那令牌是奴婢以皇后娘娘的名義,交給安樂侯的,他並不知情!”

  “是你?”納蘭博的眸光一垂,繼而又看向鸞兒道,“既然你說這令牌是你交給安樂侯的,那朕問你,這令牌你從何而來?”

  正文 第四百六十九章 審安樂侯

  “回皇上的話,這是奴婢在宮中撿到的!”鸞兒挺直脊樑看著皇上道,“今日,安小姐突然不見,娘娘下令全宮仔細搜查,這是在搜查夢曦苑後花園的花房時發現的!”

  “既然是你撿到的,怎麼不將它交給皇后?”納蘭博追問道。

  “奴婢本來是打算交給皇后的,可恰巧見安樂侯拿著娘娘的金印走了出來,奴婢也不知道這令牌是真是假,心想,不如將它給了安樂侯,若是真的,多些人馬也好早些救出德妃娘娘和宣王妃,若是假的,那就罷了!”鸞兒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著皇上道。

  坐在一旁的雲璃月與納蘭容不由忽視一眼,若不是他們事先便知道這令牌的來龍去脈,此時,怕是也會信了鸞兒的這番話吧?

  果然,納蘭博手中把玩著令牌沉默了,很顯然,他心中也是不信鸞兒說的這些的,只不過一時又找不出什麼破綻。

  “安樂侯,既然是鸞兒交給你的,剛才父皇問你的時候,你支支吾吾的做什麼?還是鸞兒說的這些根本就是信口開河?”見納蘭博沉默不語,坐在一側的納蘭容看著安樂侯緩緩開口道。

  “皇上!”看著納蘭博轉向自己的深沉的眸光,安樂侯心中一邊暗罵著納蘭容多事,一邊趕忙表白道,“剛才皇上問安樂的時候,安樂看了一眼皇后娘娘,卻見她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可是這令牌又是鸞兒以皇后娘娘的名義交給安樂的,所以,一時安樂也有些迷惑了!”

  安樂侯越說越順暢,幾乎有那麼一個瞬間,就連他自己也相信是這麼回事了!

  雲璃月看向自己身後的心兒,附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心兒點了點頭,貼著大殿的牆根,退出了乾清殿。

  “安樂侯,這令牌之事,朕姑且信你,那你給朕解釋一下這些是什麼?”納蘭博說著向旁邊的小太監示點了下頭,那太監便捧著一大疊的信件丟在了安樂侯的面前。

  “這只是朕知道的,發現的,已經有這麼多,那朕不知道的,還未發現的,還不知道有多少?”

  安樂侯心中已經隱隱的知道這些是什麼,可是猶豫了一下,依舊伸出手從地上的那一堆書信中隨意撿了一封,慢慢打開,熟悉至極的字跡一下便出現在他的面前。

  因為這字跡,正是他的!這一封,是他寫給澤縣的守衛將軍,叮囑他若是京都出了亂子,不要輕易進京救駕,一切等候他的消息。而落款日期,正是元宵節的前兩日。

  安樂侯此時忽然間明白,皇上派去的人,豈止是收繳了那些武將的兵權那麼簡單,怕是每一個都徹查了吧!

  只是這些蠢貨,他一再叮囑他們,這些書信留不得,看完之後要燒掉!要燒掉!可竟然還留下這麼多?

  安樂侯又伸手從地上撿起了幾封,越看他的心越涼,這些人將這些書信留下,就是為了給他們自己留條退路吧?

  哈哈哈!安樂侯心中一陣苦笑,可笑自己一直還以為自己牢牢掌控了這京都周邊所有的兵權,一直以為,納蘭博這個皇帝的位置,是因為他高興才輪得到他做,若是那一日,自己心煩了,說不定就拉他下馬!

  自己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啊!

  “安樂侯,你還有何話說?”皇上納蘭博看著安樂侯臉上浮出的那抹苦笑,向他問道,“不要告訴朕,這些都是別人模仿的你的筆跡偽造的?朕,絲毫不介意,將這些人帶上殿來,與你當面對質!”

  安樂侯此時心中百轉千折,這次,他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應對了。

  “金雀!”端坐在一旁的皇后忽然轉身看向自己身後的金雀,向她使了個眼色道,“去將那些書信給本宮拿來一些!”

  她一直知道哥哥與周邊的武將來往甚密,卻沒有料到他們竟然會有這麼多的書信往來?這白紙黑字的,不是給人留下證據嗎?當真是愚不可及!

  金雀應聲偷瞥了一眼皇上,這才小步移到將安樂侯身邊,半蹲下將那一地的書信隨意撿起兩三封,轉身回來遞給了皇后。

  皇后慢慢打開,只匆匆掃了一封,心中便已經又暗罵了一句:蠢透了!

  “皇上!”皇后輕輕的搖晃著自己手中的那薄薄的宣紙道,“說不準這些還真是有人假冒的?”

  看著納蘭博那不善的眸光,皇后唇角一勾,緩緩道,“按這信上的說法,安樂侯應該與一大批武將、文臣極為熟悉才是!若是這些人與安樂侯相交甚好,那本宮實在不明白,在皇上立太子之時,他們為何不出面替平陽王美言幾句?”

  是啊!若是安樂侯勾結了這麼多朝廷官員,那在立太子之時,怎麼這些人沒有站出來為平陽王說話呢?這也太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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