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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絡州的事情解決之後,後續如何俞良箋沒有管,全交給了山主,俞良箋不聞不問,宿郁也早就忘到了腦後。

  對於絡州的事情,宿郁唯獨記得是明明已經離那件事過去了整整半年,俞良箋身上的修為還沒回滿。

  一日,北峰的書房。

  北峰的書房是俞良箋為宿郁弄出來的,北峰本來就只有俞良箋一人,他不是很喜看書,後來有了宿郁才稍微有點生人居住的痕跡,就如書房一樣。

  宿郁在書房翻著書,主要還是因為俞良箋的修為一事,也不知道自己什麼體質,怎麼可能吸了俞良箋這麼修為,而且也不見自身的修為漲過一點半點。

  宿郁又氣又羞,哪知道早在一個季節前,俞良箋的修為就恢復了,至於為何不願意說出真相,看著宿郁為他忙前忙後,俞良箋無法避免心動,對於真相也沉默了下來,向宿郁隱瞞了起來。

  終於找到了一本和他們經過類似的書,結果翻開一看,全是yín-亂的房事,還沒等宿郁闔上書,就被匆匆尋徒的俞良箋看見。

  宿郁拿著書收也不是。

  俞良箋眼尖,一眼看到了書上的是什麼,問道:「你看這個幹什麼?」

  宿郁把書闔上,放在一邊,「師父修為一直沒見好,徒兒想幫助師父。」

  俞良箋目光柔和,恨不得把宿郁揉到自己的身體裡,「為師沒事了,小郁無需為我疲勞。」

  這幾天宿郁一直背著他做些什麼事,讓俞良箋擔憂了很久,很是擔心宿郁有了新的伴,不需要他這個師父了。

  雖然明知道這很正常,但別說沒發生關係前,俞良箋就不喜別人過於接近宿郁,發生關係後,俞良箋恨不得兩人之間沒有任何人干擾,他們的感情也無需任何人見證。

  宿郁神色閃爍,並不知俞良箋心裡所想,想起剛剛看到的內容,遲疑後說道:「師父,你知道雙-修嗎?」

  俞良箋瞳孔一縮,呼吸幾乎停滯,急問道:「徒兒什麼意思?」

  宿郁有些不好意思,所以神色躲閃,紅著臉:「師父為了我才導致修為落下不少,徒兒一直在尋找如何恢復的方法,今天碰巧看見了類似的書,那裡有雙修之法,只是圖片倒像我害師父修為下降的經過。」

  俞良箋聽到真相,也不知道是失落還是酸澀,苦笑道:「為師沒事,徒兒又何必。」

  他以為宿郁說起這事,是同他想的一樣,結為雙修伴侶,可明知道不可能,宿郁明顯情竅未開,又怎麼可能有此想法,俞良箋還是忍不住期盼宿郁與他共鳴。

  「師父總是為我著想,徒兒也想為師父做點什麼。」宿郁以為俞良箋說的沒事只是安慰他,不過一想到書上的內容,疑惑道:「我以為做那事會損壞修為,沒想到還會助長修為,師父這是為何?」

  明明只是公式般的問題,偏偏俞良箋控制不住想歪,怕宿郁站著累了,坐在凳子上,讓宿郁跨坐在他的腿上,右手梳弄著他的頭髮。

  「親密的事,或許是單方面,也可是雙方面,單方面會導致一人修為有損,雙方面兩人意識相通,自然享天地之樂,」

  俞良箋簡單的解釋了一番,因為過於雜了,宿郁並聽不懂。

  宿郁聽後,問道:「上次我師父是單方面才導致師父修為受損嗎?」

  雖然很不想承認,俞良箋還是試圖解釋:「上次徒兒是中了情藥,身不由己,為師...自然是願意的,徒兒不舒服嗎?不喜歡師父嗎?」

  宿郁聽後,毫無顧忌的抓著俞良箋的衣領:「那師父這次再和我雙修一次吧,要雙方面的!這樣師父的修為就能回來了!」

  俞良箋覺得心裡又是甜又是苦,他又何嘗不想,可是他不想他們的雙修緣由是因為如此,上次是他不受控制,和宿郁極力勾-引,現在他是清醒的,宿郁也是清醒的。

  俞良箋嘆了一口氣:「以後吧,以後你明白了為師的心意,再和你也不遲。」

  俞良箋覺得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覺得時間過得太慢。

  宿郁雖然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迫於對俞良箋的愧疚還是應了下來,上次因他中了情藥強迫俞良箋導致他修為下降,若是這次也強迫,又與上次有何不同?

  在宿郁愧疚中,九凝山又迎來了一次招徒考驗,只是與以往不同,這次上來的一個天才,修為比起其他峰的峰主也只是差過一兩分,但是他卻執意要見北峰尊。

  山主猶豫,俞良箋是不可能再收徒了的,沒人比他更了解俞良箋的性子,他若是不想誰也別想逼迫於他,可是現下這個天才卻機不可失,與其讓給敵人,不如叫來北峰尊一試。

  想罷,山主就與其他峰主商量了一番,其中一人上去北峰尊尋人。

  山主向男子道:「北風尊故來不與外人相交,還請這位修士稍等片刻。」

  男子唇角微勾,眼裡卻沒有多少笑意:「無礙,我就在這等著他。」

  山主注視男子兩次,心裡越是不肯定這人是不是真心愿意留在九凝山,若是不成,怕是釀成大禍就不好了。

  沒過一會兒,去尋北峰尊的南峰君回來說道:「北風尊他道,他不再收徒,不過若是這位有事尋他,可自去北峰一見。」

  山主問男子意願。

  男子好似毫不在意被拒絕,詢問道:「我可帶一人一起去嗎?」

  山主問道:「誰?」

  「此人正是一年前九凝山收下的一名弟子,姓曲,名彩雲。」

  男子正是宿塵,他報了仇,歷經千辛萬苦從幽丘來到了杳丘,並且找了很久,才知道宿郁在九凝山。

  最終山主同意了,南峰君望向宿塵離去的影子,問山主:「山主,這樣可否妥當?這人身上沒有半點正氣。」

  「但也無邪氣。」山主沉下神色:「此人沒有必要,不可惡交,半月前我曾算了一卦,九凝山有一劫。」

  南峰君嚇了一跳,問道:「會出什麼事?可有什麼破解?」

  山主搖頭:「與北峰尊相關,我通常都算不出好歹,只是這人,不知為何我感到很熟悉,算了算,也是一片迷霧,可真是奇了怪了。」

  南峰君沉默了下來,同時嘆了一口氣。

  已經冬季了,北峰上面飄著簌簌飛旋的雪花,彤雲四合,銀鋪岩石和雪松。

  宿郁有些怕冷,躲在屋子裡睡覺,俞良箋聽見動靜便出來了,看見曲彩雲的時候,不知為何心裡有些不安,在宿郁的房間設下了結界。

  宿塵看見俞良箋,拱手道:「遠聞北峰尊大名。」

  俞良箋心知面前看似客氣,但實際上就如飛砂的大雪一樣冷漠。

  他可能是想找宿郁,俞良箋已經下了判斷,卻還是欲蓋彌彰道:「這位修士,可是找我何事?」

  宿塵笑道,意指他身後的曲彩云:「北峰尊可知道我身後的人?」

  俞良箋抬起眼皮,眸中無情:「認識。」

  宿塵面色不改:「我要找的人,就是當初陪著她來的少年,我聽聞如今他是北峰尊的徒兒,這一年我非常感謝北峰尊照顧於他,現在可否把他交還給我?」

  俞良箋聲音冰冷,如同北峰的冰雪:「你是他什麼人?」

  宿塵唇角微微勾起:「我是他的哥哥,當初他與我約定一生一世不相離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終於出來了!QWQ

  第 36 章 任務4:掰彎種馬男

  俞良箋看似沒有變化, 氣勢卻更冷了:「既然是哥哥, 那總有離開的時候,如今他已經過了自己的生活, 又何須還要被紅塵惦掛。」

  察覺俞良箋的敵意, 宿塵才冷下臉:「北峰尊這是何意!不如請我的弟弟出來一說!」

  俞良箋未說話, 兩人就像等待對方出手一番, 直到曲彩雲出聲:「我好像看見宿郁了!」

  不管是宿塵還是俞良箋都向宿郁那邊看去,因為設了結界, 宿郁並出不來, 一直在裡面揮手。

  俞良箋忙撤了結界, 宿郁跑了出來:「哥哥!」

  俞良箋來不及說些什麼,宿郁已經跳到了宿塵的懷裡。

  宿塵接下來的話差點讓俞良箋咬碎了牙!

  只見宿塵摟著宿郁,問道:「寶寶想哥哥了嗎?」

  宿郁猛點頭,聲音甜甜的, 一點沒有因為分離感到生疏:「想!我好想哥哥!」

  宿塵碰了碰宿郁的臉蛋,又問道:「寶寶跟著哥哥走好嗎?以後哥哥再也不離開寶寶了。」

  俞良箋才發現不妙, 宿郁差點就要點頭答應,俞良箋重咳一聲:「徒兒。」

  宿郁回過頭:「師父?你怎麼了?」

  說著,宿郁就掙扎脫離了宿塵的懷抱,宿塵只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恨不得毀了所有讓宿郁在意的人和物。

  宿郁並沒有觀察到宿塵的表情,完全被俞良箋吸引住,心中十分著急:「師父不舒服嗎?」

  俞良箋不答反問:「徒兒要離開為師嗎?」

  宿郁想了想,咬牙回頭看了一眼宿塵, 十分糾結,他在俞良箋悲痛之中向宿塵走去。

  宿塵來不及高興,只聽見宿郁說道:「哥哥,你能不能等等我,師父受了傷,我要等他恢復了才能放心。」

  畢竟,若不是因為他,俞良箋就不會修為忽然下降。

  宿塵打量著俞良箋,半點沒看出對方身上有有哪些不妥,說道:「寶寶,你莫不是讓他給騙了?」

  宿郁紅著臉,搖了搖,宿塵再問,宿郁就是難以開口。

  最後,俞良箋示意宿郁回房間,道:「你先回去休息,外面天冷,我和你的哥哥談談。」

  宿郁猶豫了半晌,覺得自己也沒法選擇,就把這件事交給俞良箋。

  宿郁回到了房間,俞良箋又把視線瞥向曲彩雲。

  曲彩雲抖了抖,說道:「宿塵哥,你就和北峰尊談談,我就先回去了。」

  宿塵默不作聲,曲彩雲便自行下了峰。

  俞良箋開口道:「我知你是誰。」

  宿塵不明,問道:「北峰尊這話從何說起。」

  俞良箋道:「你未上峰的時候,我就已經算到了,直到方才,我才確認下來,這世界上,真有如此離奇之事。」

  宿塵忽然想起自己曾經也是宿禾楓撿來的,聽宿禾楓當時說,他被封印在冰雪之中,當時的宿禾楓本以為宿塵已經死了,想讓他入土為安,沒想到冰雪融化,他便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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