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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練回道:「聽說是大一的學霸,不過很低調就是了,沒想到和M大的那群認識,怎麼了?」

  M大和A大的聲號一直是平行線,戈光霽蹙眉:「既然認識,為什麼她單獨一人來到了A大?並且看M大的那群模樣表情,他們根本不知道岑錦來到了A大。」

  教練聳肩:「我怎麼知道,女人心海底針啊。」

  這件事恐怕只有宿郁知道,本來岑錦原本選的M大,後來在蕭輝一他們不知道的時候改成A大。

  岑錦對宿郁解釋過,是因為她做了一個夢。

  宿郁以為岑錦夢到了前世,岑錦卻說她不記得夢到了什麼,就是想回去A大。

  A大的學生眼睜睜看著岑錦帶領著氣勢忽然燃起的江樺等人把囂張的M大打得落花流水,就連大房也上場了,也幾乎沒什麼用。

  賽事結束後,A大反轉M大十二分,岑錦拍了拍手,然後一掌打在蕭輝一的胳膊上:「好了!祝M大和A大友誼快樂!」

  「快樂。」蕭輝一很沒有精神,神色看起來可憐極了,拒絕了跑下來送水的女生,奔向岑錦:「岑姐!你為什麼要來A大!?」

  岑錦笑了笑,目光柔和:「不知道,不過你們會因為我來到A大就不喜歡我了嗎?」

  蕭輝一猛搖頭:「怎麼會!岑姐永遠是我的岑姐!」

  M大的籃球隊和岑錦敘舊了半天,最終被岑錦打發走了,江樺這才尷尬地上前問岑錦:「岑錦,那些人和你什麼關係啊。」

  岑錦唇角還微微勾起:「兄弟啊,怎麼啊?」

  江樺搖頭,嘀咕著:「怎麼看都不像,那蕭輝一恨不得把我盯得穿出幾個洞。」

  岑錦的注意力已經被帶著死氣的男生引起了注意力,沒注意到江樺在說什麼。

  宿郁道:「跟上去。」

  岑錦點頭,發現那男生也是跟隨在別人的身後,直到逐漸接近,才發現那人居然是戈光霽。

  岑錦問道:「他跟著戈光霽幹什麼?」

  宿郁掃了戈光霽一眼:「曾經他和你一樣掉進了河裡,也受到過戾氣浸身,雖然已經消除了,但終究和凡人不一樣,那死氣恐怕就是想掠奪這一點。」

  第 25 章 任務3:女主自強不息

  岑錦來不及遲疑, 亦步亦趨跟上男生。

  周圍的風景變化, 令岑錦皺起眉頭:「那戈光霽為何要往死路走?」

  「他發現了有人跟著他,想引人上鉤。」宿郁一眼看出戈光霽的想法。

  岑錦挑眉:「原來如此, 只是他可能不知道跟著他的人根本就不是人。」

  果然不出意料, 在戈光霽到達了死胡同的時候, 男生現身在他的面前, 比起戈光霽男生要瘦矮許多。

  戈光霽低眉瞥一眼男生:「我說是哪只小蟲子跟著我。」

  被稱呼小蟲子的男生盯著戈光霽的目光閃爍,低聲冷笑數聲, 一絲絲黑氣從他身上冒了出來, 聚集在他的身周, 形成一股令人窒息難聞的氣息。

  岑錦見男生不再掩飾,發出一線譏笑聲,抽出一張木牌夾在食指和中指間,口中念念有詞, 一道無形之氣向男生身上的黑氣砸去。

  男生還沒開始對戈光霽下手,身上的黑氣就被岑錦的木咒擊潰, 臉上終於生出猙獰恐怖的表情。

  戈光霽察覺周身的氣息不對,也懷疑遇上了非人的東西,只是不知道哪位高人救了他。

  岑錦從拐彎處走了出來,齊肩長發散在身後飛揚, 如秋如水般的雙眼斜瞥向死胡同里的一人一鬼,一張已經廢了的木牌被她扔在地上。

  男生看見又是岑錦,呲著牙向她示威,纏繞在他身上黑氣開始不穩固, 時快時慢,時凶時淺。

  戈光霽看見似乎救他的人,問道:「岑錦?」

  岑錦食指碰著嘴:「戈光霽同學,好久不見,你好像遇上了不好的東西呢。」

  戈光霽皺眉,瞥向明顯已經不正常的男生:「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種東西嗎?」

  「世事難料。」岑錦說罷,低笑兩聲,向男生道:「已死之人,你是想現在自己了斷,還是我送你一程。」

  男生弓著腰,眼珠往上翻,發出「絲絲」的聲音,指甲抓在地上發出「哧啦哧啦」的聲音。

  岑錦又抽出一張木牌,嘆了一口氣:「看來你是不甘心呢。」

  說罷又是一股被木牌本身凝聚出來的無形壓迫力向男生攻去,沒想到這次男生靈敏閃過,他打不過岑錦但是旁人就說不定了,他的目標明顯正是凡人之體的戈光霽。

  戈光霽見情況不對,忙後退,情形使他微顯狼狽。

  岑錦見狀,摻雜著厭惡的情緒皺起了眉頭,雙目一閃而過駭人的殺意,呼吸之間捏出了三張木牌,在一息之間將之破碎。

  如虎出山,似千軍萬馬困住窮途末路的男生,一擊必中,使他滾在地上猙獰地翻滾嚎叫。

  岑錦見降服死氣,這才鬆了一口氣,踏著不緊不慢的腳步向男生走去。

  「小心!」

  察覺出男生身上還有意識,一股腐爛的氣息蔓延三丈之地,噼里啪啦如同靈魂割裂的聲音響在其中。

  都沒想到他竟然還有後招,別說是岑錦了,就連宿郁都沒發現男生身上的死氣竟然不是一個人的。

  應該說男生本身被浸入的死氣就不是同一類,只是一個較弱顯然一直被壓制住,直到現在其中一個受了重傷才有機會顯現出來。

  正在此刻,復甦的死氣襲著一股令人厭惡的腐朽氣味忽然向岑錦的臉上撲去,因隔得太近,岑錦無法全身安然而退,宿郁也顧不上在場除了岑錦還有別的人。

  一道白光閃過,閃現一華發冷眸男子擋在岑錦面前,他身周隱隱可見淡淡流光,岑錦被宿郁護住,神色擔憂,可宿郁的出場太過溫柔,只是抬手便輕而易舉地揮去殘留的死氣。

  地上的男生因為沒了死氣的支撐,掙扎了幾下也沒了動靜,岑錦還來不及鬆口氣,便看見戈光霽呆呆的看著宿郁。

  岑錦忙讓宿郁隱身,為了掩飾故作凶神惡煞向戈光霽說道:「看什麼看!」

  此刻戈光霽腦子一片空白,指向宿郁消失的位置,心急問岑錦道:「剛剛那人是誰?你認識嗎?」

  岑錦冷哼一聲,眸光不閃,「哪有什麼人,你看錯了吧。」

  戈光霽抿唇,說:「我看到了,那個人,有著白髮,卻是少年模樣的。」

  岑錦張大嘴:「什麼少年模樣!你瞎啊!那是...」

  在戈光霽閃爍無名情緒的淡眸中,岑錦忽然住了嘴,戈光霽才問道:「繼續說下去啊,是他阻攔你的嗎?」

  岑錦看向戈光霽的眼神帶著不喜,準備甩手走人:「神經病,不和你爭,我走了,好自為之。」

  戈光霽上前擋住岑錦,軟下聲音道:「能告知一下,那人是誰嗎?我想和他認識。」

  岑錦不為所動,抱著胳膊冷漠道:「不認識,你看錯了。」

  看著岑錦離開,戈光霽恍然失魂落魄的離開,華發男子出現的那一瞥就好像用光了他全身的力氣,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祈求得到什麼過。

  岑錦回到寢室發現諸葛晴不在,忙鎖上門看向宿郁的位置,道:「那人好像發現你了,怎麼辦?」

  宿郁想到戈光霽的反應,不知為何竟有種熟悉的感覺,而腦子卻根本沒有那種熟悉的記憶。

  宿郁搖頭安撫岑錦道:「沒事,不過我好像又有變化了。」

  岑錦立馬忘了戈光霽的事,驚喜問道:「有什麼變化?」

  宿郁微微顰眉,左手按上自己的胸口,望向岑錦的神色有些不安:「說不清,好像,很熟悉。」

  岑錦瞧見宿郁的目光,眸子一閃而過不安,靠近宿郁的靈魂,感覺微微冰涼,問他道:「什麼很熟悉?你記起了什麼嗎?」

  「沒什麼。」

  宿郁飄到陽台,黃昏才剛剛開始,面前是一眼望盡的宿舍樓和教學樓,抬頭便可見山和夕陽,許久,宿郁才回頭向欲言又止的岑錦說道:「我好像快離開了。」

  岑錦追上去急迫追問道:「為什麼!?怎麼回事!怎麼會離開呢!」

  宿郁笑著解釋道:「我見到你的時候,就感覺有很重要的事情被我忘了,我以為我會想起,但我卻一直沒能夠想起過哪怕一絲一點,直到現在我才感到那份被忘卻的記憶,說不定我離開了之後,便會知道這真相是如何。」

  岑錦咬著下唇,微微祈求:「就不能陪著我嗎?我聽說你們靈魂能活得很久,而人類卻只有短短几十哉,這幾十哉你就陪陪我吧。」

  宿郁輕撫岑錦的頭頂:「你長大了,我遲早要離開,不可能一輩子跟著你的。」

  岑錦見一直勸都沒能夠讓宿郁心軟,甚至開始蠻橫無理起來想留下宿郁。

  宿郁嘆了一口氣,說出真相:「不知為何,離開不離開好像並不能夠由我選擇。小錦,我終究要離開的,何不讓這一切快樂一點?」

  岑錦紅著眼眶,看著宿郁的靈魂隨著逐漸落山的夕陽消失在眼前,最終嚎啕大哭:「我不要!我不要!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宿姐姐!啊!」

  如同破絮在天際閃現一抹星點,陽台上擺放著綠茵茵的仙人掌也在黑暗中暗了下來。

  歸鴉繞樹,百鳥歸林,而去的人已經回不來了。

  原本溫柔舒暢的時刻,透著濃濃的絕望。

  第二天一大早戈光霽就找到了岑錦,卻看見岑錦眼睛又紅又腫,活像哭了三天三夜。

  戈光霽心裡「咯」的一聲,有不好的預感,他問岑錦:「那個人呢?我能見見他嗎?」

  岑錦聽到聲音看也不看戈光霽一眼,沙啞著聲音,「滾開!」

  戈光霽顧不上岑錦的厭惡,厚著臉皮上前祈求道:「讓我看他一眼吧,我有話想對他說,真的!」

  岑錦紅著眼睛死死盯著戈光霽,懷著惡意道:「你永遠都不可能見到他。」

  戈光霽心下冰涼,皺眉道:「他在你旁邊是嗎?」說著,戈光霽四下觀看,說道:「我好像見過他,不是那天,就好像我真的認識他一樣。」

  岑錦忽然想起宿郁忘卻過前塵往事,低聲絕望道:「他離開了。」

  戈光霽瞳孔一縮,「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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