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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大樹好嗎?”

  “好。”

  “我們還在一起好嗎?”

  “不好。”

  “沒有我你過得好嗎?”我眼淚在眼眶裡面開始打轉。

  “還好。”

  “潘小希生了,是個兒子。”

  “聽李攀說了。”

  “真好。”

  “是啊。”

  “那,再見。”

  “再見。”

  剛一轉身,眼淚就掉了下來。

  3

  離開學校之前處理那些帶不走的東西,我們在宿舍大院外擺起了跳蚤街。

  舊的收納,工具書,一些小電器之類的,什麼都能賣。

  這天有一個大二的女生跑來買我的檯燈,我看她手裡抱著的《理想國》,便借來翻了翻,翻到那一頁,我看到我那句話後面寫了一句——

  對不起,我愛你。

  字跡就跟明信片上的字跡一模一樣。

  “學姐也知道這本表白書?”

  “表白書?”

  “嗯,除了學姐你剛看的那一頁,前面還有好多表白的話。”

  我聽她那樣說,便往前面再翻了翻。果然多了好些批註。

  “不過最可惜的,還是那個‘我愛情的理想國,是你,道明路。’那句後面有了這本書的第一句回復,不過雖然回復了卻是‘對不起,我愛你’,兩個人明明相愛,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好像是不能在一起。”

  “世事就是這麼無常。”

  “感覺好浪漫,好希望他們倆能在一起。”

  我看著她笑,我也希望呢,可惜……

  “看你這麼喜歡這檯燈,送你吧。”

  “真的?”

  “真的。”

  “謝謝學姐。”

  “不用謝。”

  曾聽人說,初戀總叫人難忘,是因為初戀很難有結果,大概正應了那句“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的話。

  拍完畢業照,也幫潘小希領了畢業證,我給她買了禮物帶著去看她。

  4

  我到那兒的時候潘小希正睡著,李攀領著我去病床旁邊的嬰兒床,看了他家兒子,皺巴巴的,像個小猴子,眼睛也沒睜開,我用手碰碰他的小手,心裡異常的柔軟。

  “真好,恭喜你做爸爸了。”我壓低聲音對他說。

  他跟我示意,讓我跟他出去聊聊天。

  “你和朱路怎麼回事兒?之前還好好的。”

  “大概我們倆就是這麼沒有緣分。”

  “潘小希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信。”

  “我自己到現在也沒回過神來。”

  後來潘小希醒了,叫我進去陪她聊了會兒天,朱路也到趕過來給李攀送畢業證書。李攀和潘小希又開始給我們製造在一起的機會,多像當初那時候啊。

  晚上要歇一晚隔天再走。

  李攀帶我和朱路出去外面吃飯。飯桌上點了酒,三個杯子。

  當我喝下第二杯的時候,朱路開始來奪我手上的酒瓶。

  “你什麼時候學會喝酒了?”他拿過我手上的酒瓶。

  “你不在的時候。”我另拿了一瓶開了,往自己杯子裡倒。

  “現在看你倆真累,你倆就互相折磨著吧,等到哪一天真的有個人不在了,就後悔去吧。”李攀往嘴裡灌了口酒。

  我往嘴裡倒了口苦澀的酒,然後看著自己杯子裡剩下的酒不說話。

  “要我說,怕個鳥,人這一輩子早晚是個死,只是有的人早一點,有的人晚一點,在那之前,就跟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可勁兒的高興,把一天認真過成兩天,等到死了,不留一點遺憾。而不是像你們兩個現在這樣。”李攀繼續勸說。

  我看了朱路一眼,他一直埋著頭喝酒不說話。他這鐵了心的樣子,讓我氣的牙痒痒。我腆著臉跟在他屁股後面求複合,求得我自己也煩死了。

  “朱路,我敬你。”我舉起酒杯,看著他,“敬你從最開始到現在,從來沒有主動爭取過我的你。”

  說完我拿了一瓶還剩下大半瓶的酒直接就著瓶子喝起來。

  他奪過我手裡的酒瓶,拿過去自己喝了個光。

  “以後你不要這樣,要自己照顧好自己。”

  “我累了,走了,李攀照顧好潘小希和我乾兒子。”我敬了李攀一杯,然後抓起自己的包,出門打了輛計程車就走了。

  5

  計程車里正放著老狼的《模範情書》。

  計程車好似總跟我有仇,總放一些讓我傷心的歌。

  從那天以後,我和朱路再也沒有再見過。

  我在老家工作了兩年,因為平時就自己一個人,也沒什麼樂子,我就常常加班,把跟我們部門有業務來往的各個部門的工作都熟悉了個遍,也跟各個部門的同事關係都處得比較好,出了什麼問題都能很快解決。

  因為表現優異,兩年後我被調職去了公司總部。在公司總部又待了兩年,我跳槽去了跟原來公司合作的甲方的公司。

  在那個公司待了一年,我的頸椎就出了問題,然後我就辭了職。

  五年過去,我已經二十八歲,家裡開始著急我的婚事。

  “早知道當初就不反對你和那個孩子了。”我媽如今打電話總這樣說。

  “千金難買早知道。”

  “要跟你爸說兩句嗎?”

  我遲疑的時間太長,我媽以為我是默許,就將電話拿給了我爸。

  “聽你媽說你把工作辭了。”

  “嗯。”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還沒想好。”

  “今年過年回家嗎?”

  “不知道。”

  “你幾年沒回來過年了,今年回來吧。”

  “再說吧。”

  “你到現在還沒放下那個孩子啊?”

  “我先掛電話了,這邊還有點事兒。”

  放下了嗎?我也不知道。

  感情,我不是沒有嘗試過,只是當有一天,我試著與追求我的男人確定關係,有一天他送我回家,在車裡他靠過來吻我的時候,他心跳很快,他吻得很投入,但我自己竟毫無波瀾。

  ☆、第19章

  1

  辭了職閒下來,我打算將我的畢業旅行補回來。但又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兒,於是將第一站設在大熱的麗江。

  在網上定住宿的時候,我看到一個叫“逐鹿之易樂舍”的客棧,進去瀏覽看了看,便訂了房。

  之所以選這個客棧,一是因為名字我還挺喜歡,二是因為每間房的名字,都是以古代顏色的稱呼來命名的,還蠻有新意。

  比如我訂的那間叫“荼白舍”,還有“綰舍”、“花青舍”、“黛藍舍”、“鴉青舍”等,房間內部也是以名字代表的顏色來進行裝飾布置的,白色就是白色,青色就是青色的,藍色就是藍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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