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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子聽了不禁愣住,轉頭怔怔的看著她,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是同情、可憐還是佩服,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吧。

  “你們在這說什麼呢,這回沒打起來?”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兩人的話。

  700 逃路

  聽到身後的聲音,計欣安嚇了一跳,因為不知到他聽到了多少,手有些不自然的甩開,回過頭正看到蔣瑞斌笑著走了過來。

  心中不禁鬆了口氣,知道蔣瑞斌應該是沒有聽到什麼,否則以他的脾氣臉早都黑的跟鍋底一樣了,站了起來,“我剛吃完了,正想回去,你們還要再玩一會?”

  “既然這樣就一起回去吧,我也喝的有點高,正好回去休息了,明早還要出發,哪有心思玩。”蔣瑞斌笑了笑說道。

  計欣安聽了一眼看去,果然有些醉意,但想他酒量應該不小,他說的喝多,神志卻依舊清醒,於是點了點頭,被他拉著一起回去了。

  黑子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站在一旁,此時看兩人離開,不禁嘆了口氣,

  正如他所說的,這是他第一次瞞著蔣瑞斌,心裡的確不舒服,可一想到計欣安的目光,便將到嘴邊的話忍住了,“算了,反正早知道晚知道都是一樣,瞞著就瞞著吧,就當幫她一個忙。”

  說著,轉身離開,也回自己房間休息去了,相信以計欣安的模樣肯定走不了多久,自己有得累了。

  計欣安回到房間,卻見蔣瑞斌也跟了進來,不禁有些緊張的看著他,蔣瑞斌見此苦笑了下,“你別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這裡的村長就給我們安排了兩個房間,另一個他們四人擠都擠不下,你總不能讓我再跟他們搶地方去吧,我就是跟你一張床上睡一夜,保證什麼也不做。”

  聽了他的話,計欣安沒有回答,卻還是有意躲著他。

  “你不相信我?”蔣瑞斌輕聲的問道,看不出情緒,竟突然自身上拿出槍來,走了過來塞到她的手中。

  計欣安見此不禁怔了下,卻沒有接槍,“你...你這是幹什麼?”

  “我把它給你,你如果我再對你做什麼,你就開槍,這回總相信我了吧?”蔣瑞斌笑著說道,看起來好像給她的不是槍,而是個玩具一樣。

  “你不怕我趁你睡著的時候殺了你?”計欣安聽了心中也不禁有些詫異,按說蔣瑞斌這種人是很難相信人的,更不會把自己的命交到其他人的手中,現在做出這樣的舉動來她當然意外。

  “如果你想殺我,不用趁我睡著,現在就可以,能死到你的手上,我也認了。”蔣瑞斌又向前一步,拉起計欣安的手,將槍交到她的手中。

  說實話計欣安還是有那麼一瞬間被他感動了,可當冰冷的槍到手中的時候,便回過神來,心中更是不住的冷笑,拿了這麼多年的槍,槍幾乎已經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雖然不是狙擊槍,只是一把普通的手槍,卻也逃不過她靈敏的感覺,才一接手,便感覺到這槍中根本沒有子彈,怪不得他會這麼輕意的交到她的手中,他是不會把自己的命交到其他人的手中的。

  “這樣總可以留我一夜了吧?”蔣瑞斌沒有發現她的異樣,還笑著說道。

  計欣安當然不能表現出來,勉強的笑了下,點了點頭,見她同意,蔣瑞斌馬上露出興奮的神色。

  這一夜計欣安穿得整整齊齊的睡下,還一直將身體儘量遠離他,蔣瑞斌見此也沒有說什麼,知道有些事不是一下就能改變的,所以在他的想法之中,覺得這已經是邁出了第一步,有什麼事以後慢慢來,所以明顯得看出計欣安的排斥後,也沒有什麼不滿的表現,反而在這簡陋的房間裡睡得最舒服的一夜。

  聽著蔣瑞斌的鼾聲,計欣安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在他的身邊不似在鄒澤身邊的踏實有安全感,反而緊張、恐懼,就算明知他已經睡下,沒有任何的威脅,卻還是忍不住全身的發冷,原本這段時間睡眠就淺的她便愈發的睡不著了。

  伸手摸著枕頭下熟悉的冰涼的感覺,雖然知道那裡面沒有子彈,可似乎它還是能給自己安全感,蔣瑞斌的提醒讓她突然想到,如果這個時候殺死他,會不會一切就結束了。

  她現在雖然身體比平時虛弱,可對付黑子不行,可蔣瑞斌還是沒問題的,想殺他應該很容易,尤其是在他沒有防備的時候,就算是沒有槍也是一件簡單的事。

  可馬上便想到了腹中的那個小生命,她知道如果現在殺了蔣瑞斌也就等於與他同歸於盡,如果是之前她也許會做,可現在她不再是自己,便遲疑了。

  心裡想著一定還會有其他的辦法,即可以抓到蔣瑞斌,還可以保住自己的命,讓她安全的回去,將她與鄒澤的孩子生下來,一定可以的。

  想到這裡緊緊握著槍的手不禁慢慢的鬆開,撫上腹部,明如果算下時間自己與鄒澤在一起一直到現在至少有三個月了,可她竟然這麼糊塗,一直都沒有發現,而更神奇的卻是自己之前受了那麼重的傷,之後又是一路顛簸,他竟然都還在,這個孩子的生命力可以說是真的很頑強,也許他自己都想活下去吧。

  既然孩子都有這麼強的求生欲望,她這個做母親的怎麼能就這麼放棄,她一定可以做得到,想到這裡心中不禁有了自信,而這時似乎感覺到腹部動了下,也許他也在回應著。

  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可計欣安還是笑了,漸漸的帶著這份笑意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天才剛剛亮,便被叫醒,因為他們要早些出發。

  計欣安因為一直是病號,所以根本不用掩飾什麼,只讓他們當自己沒有恢復好就可以,於是理所當然的不用拿任何東西,只要她自己能走就可以,可就是這麼簡單的任務他們都覺得有些難為她了。

  其實她也沒有虛弱到蔣瑞斌所想像的那個程度,畢竟底子在那裡,如果只是這樣慢慢走的話到也算不了什麼。

  可計欣安卻低估了他們所謂的山路,這不是他們平時訓練的那個有公路可以直接跑上去的山,幾乎所有走的路都是沒有人經過的地方,而大多地方又都是熱帶雨林,走起來就是蔣瑞斌他們也都有些吃力。

  開始的時候計欣安還可以堅持,可才幾公里後,便顯現出疲憊了,臉上還不時的流著汗水,被她用手隨時的一擦,便變成了一道道的黑印,此時不禁顯得有些狼狽。

  蔣瑞斌一直走在她的身邊,不時的拉著她為她借力,此時見她的模樣,便粗喘著氣說道,“休息一會吧,走了一上午了,大家都累了。”

  “這才幾公里的路,你們走的太慢了,以你們的速度這樣下去明天晚上都到不了邊境。”帶路的年輕人顯然是走習慣了山路,此時根本就沒有疲憊的模樣,聽到蔣瑞斌的話雖然停了下來,卻不禁有些抱怨的說道。

  “到不了就到不了,多走幾到的事,又能怎麼樣。”蔣瑞斌不在意的說道。

  年輕人也只能嘆了口氣,無奈的坐了下來,“不是你們跟村長說要越快出去越好的。”

  計欣安聽了邊擦著頭上的汗水,邊說道,“對不起,是我耽誤了你們,如果不是我你們現在也許走得更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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