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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蘇岸一秒都沒等便拿過手槍。

  易胭如墜深淵,映沙則滿意笑了下。

  映沙從始至終沒忘記怎麼折磨易胭,她槍口抵著易胭腰,對蘇岸道:“你左手好像還能用呢。”

  蘇岸左手完好,垂在身側的右手血不斷往下滴,血肉模糊。

  “用受傷那邊拿槍吧。”映沙說。

  易胭知道強行告訴蘇岸不行沒用,換了個方式,她試圖喚回蘇岸理智:“蘇岸,你聽我說,她不會對我做什麼的,她要是對我做什麼,二十多年前早就把我弄死了。”

  映沙忽然打斷她的話,抵在她腰間的槍用力往前一頂:“你確定?”

  蘇岸明顯也沒聽下易胭的話,手槍熟練擲到右手,用血肉模糊的手握住。

  每次一看到這種幾乎像是凌遲易胭的場面,映沙都會格外興奮。

  她忽然對易胭說:“待會可要看好了哦。”

  易胭故意激怒她,使勁掙扎:“你他媽給我放開!開槍啊。”

  但被綁著的易胭根本沒辦法甩掉映沙。

  映沙抬起手裡已經上膛的手槍朝蘇岸晃了晃,意味明顯。

  只要蘇岸不遵從她要求,她會立馬斃了易胭,讓她活二十多年也夠了。

  聰明人之間有時候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心思。

  她讓蘇岸受傷的右手握槍意圖也同樣明顯,要讓蘇岸開槍打傷尚能靈活活動的左手。

  映沙槍重新抵到易胭脖間:“開槍吧。”

  知道開槍這兩個字是對蘇岸說的,易胭本能害怕,剛開口:“蘇岸——”

  下一秒易胭聲音被果決響起的槍聲生生掐斷。

  蘇岸抬起手槍扣動扳機,子彈穿臂而過,震出一陣細散血霧。

  手臂頃刻間血流如注。

  意識清醒痛覺更甚,可易胭只看見蘇岸眉頭深皺。

  蘇岸是個很會忍疼的人,可縱使他這樣不怕疼的人也感覺到疼了,不然他不會皺眉。

  易胭死死咬住了唇,眼眶瞬間紅了。

  她知道再怎麼阻止蘇岸也沒用了。

  即使這刻想起以前的事不合時宜,但易胭這一刻還是不可控制想起了以前的事。

  她消失的那將近十年,蘇岸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映沙很滿意蘇岸舉動,讓蘇岸扔了手裡的槍。

  而後她的槍又再次調轉方向,槍口對向了蘇岸,而後對易胭朝蘇岸那邊抬了抬下巴:“過去。”

  易胭沒聽她話,她知道映沙讓她過去是有其他把戲。

  映沙槍還指著蘇岸:“不過去?不過去我可就開槍了啊。”

  話里戲謔帶笑,可易胭知道映沙這個瘋子會說到做到。

  易胭看著蘇岸,終於邁步走過去。

  蘇岸目光緊緊盯著她。

  越是靠近蘇岸,他身上受傷的地方對易胭衝擊力也越大。

  就在兩人相差兩步遠之時,不知什麼時候出去透氣的錢宇折了回來,罵道:“臥槽!外面有警察。”

  映沙微皺眉,槍口立馬對向了易胭。

  蘇岸眸色一凝,手扯過易胭。

  血淋的手臂擁她入懷,迅速轉身。

  偌大的鐵皮工廠里響起一陣槍聲!

  第96章 後會有期

  蘇岸已經昏迷幾天了。

  那晚蘇岸為護住易胭被一槍打中。

  映沙跑了, 走的時候留下一句後會有期。

  緝毒與販毒總會有見面的一天,就是不知勝負。

  警察這個職業行事的時候有太多不確定性,就像如果不是被錢宇發現行蹤, 或許現在映沙已被繩之以法。

  易胭她們幾個結束了在阿茶村的義診任務, 所有人終於得以離開那個山里村莊。

  蘇岸也被送回A市的醫院治療, 是易胭所在的工作地。

  他一直沒醒。

  由於失血過多、子彈差點傷中要害, 且事發現場是在一個偏僻的半山腰, 蘇岸當時送去搶救耽誤了點時間。

  原本現在蘇岸病情已經趨近穩定, 理應當過不久會醒來,但他卻遲遲未甦醒過來。

  負責蘇岸的主治醫生也確定不了蘇岸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只能確定他沒有生命危險。

  易胭每天從急診那邊下班後都會過去住院樓那邊。

  這天下午六點多下班,易胭正準備收拾好東西過去。

  護士小娜抱著病曆本從門外進來:“易醫生易醫生。”

  易胭正從椅上起身,聞聲抬頭:“怎麼了?”

  小娜停在桌前:“剛我路過陳主任辦公室, 你知道我聽到什麼了嗎?”

  易胭伸手將桌上散亂的資料撥過來, 在桌上擲了擲弄整齊, 放在桌邊:“什麼?”

  小娜表情有些小得意,說:“剛我剛好路過陳主任辦公室,他在跟人打電話,應該是上面領導。不是我故意聽的啊,是陳主任自己門沒關,說話又那麼大聲。”

  易胭:“知道了, 所以你聽到什麼了?”

  小娜說:“陳主任在電話里說推你升主治, 你還是給他帶。”

  這事易胭倒是不難預料到, 她早便知道自己能拿到主治, 是對自己能力的一種肯定和自信。

  但是她不知道小娜在高興什麼,笑了下:“這事兒有什麼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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