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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託,你是眼睛瞎了還是打死不承認?”

  向柏語第二次碰上她,是幫哥拿錢來給她,要給家用的。原青正和芯容看完電影,本來是跟哥約好碰面,沒想到來的是向柏語。

  “嘿,那個搖滾歌手型的高個子是不是朝我們走過來?”芯容眼尖,一下子就鎖定他。

  原青蹙眉,很想轉身就走,不過眼睛已經對上向柏語的,來不及了。

  “唐原青,你還真好找。”他笑著說,“你哥托我來的。”

  “原青很好找嗎?為什麼?”芯容也笑,顯然遇上帥哥心情大好。“因為滿街上沒有笑容的就只有她。”

  芯容左右張望。“這也太誇張了吧?”

  “不誇張。她一天會笑幾次,你說說。”

  “真的耶!我得努力想才想得起來。”

  他們談笑風生,如果原青脾氣真有那麼差,早就翻臉了。不過她是不可能對芯容翻臉的,只是無奈地說:“你們談完了的話,東西是不是可以給我了?”

  她不喜歡談錢,因為哥的錢從哪裡來的她常常搞不清楚,可是自己又還沒有能力賺錢貼補家用,假日在超商打工的錢只夠交學費和作為自己的生活費。

  向柏語一肩背著背包,雙手仍插在牛仔褲口袋裡。“有這麼急嗎?你們還沒吃午飯吧?”

  芯容舉起雙手。“我今天斷食,完全禁不起誘惑,先走一步了!你們慢慢吃。”

  “我不餓。”原青拉住她,“我們說好要逛書店的,你怎麼可以不要?”

  “人家是你哥的朋友吧?招呼一下朋友的妹妹有什麼不對?你不像我,瘦得像竹竿,一餐也不該錯過。”

  芯容是豐滿型的,老是怪食藝社害她變肥,叨念著原青為什麼越煮越瘦,人都快要看不見了。

  “你哥交代的。”原青正要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走人,向柏語丟下這一句。

  她咬牙。哥是在幹什麼?明明電話里說自己會來,現在這又是怎樣?

  雖然哥常半取笑地要幫她拉線,卻從來沒有做到這樣的地步,難道是向柏語開口要來的?

  她沒有那麼自戀,只是疑心病特別重。她轉向芯容。“我馬上就冋去。”

  芯容好像鬆了一口氣,走了。原青猜想死黨想促成好事,又覺得她脊翻臉,所以決定先走為妙。她不願為難芯容,只能放人。

  芯容一定覺得這是一個治她“反帥哥病”的好機會,不過好友的算盤顯然打錯了,原青才不覺得這個男人有多帥,只是自我感覺良好罷了。

  身材精練、打扮狂野,這是向柏語沒錯;但帥是一種很主觀的定義,她既然討厭,也就從來沒想過自已對帥的定義是什麼。

  向柏語給她的感覺就是侵略性過強,大剌剌地逗人、評論,好像有多了解她似的。他們碰面兩次,說上的話連五句都不到。

  她不想再說更多的話,但這樣就得真的無禮拒絕,她再度伸出手去。“謝謝你。東西呢?”

  他看了一眼她的手,雙手仍沒有抽出口袋的打算。“你不會是怕我吧?”

  該死的!“我為什麼要怕你?”明知道可能是激將法,還是忍不住。

  他聳肩。“好像還沒有女人怕我的,你是第一個。”

  “我才不怕你。”既然他不要禮貌,她也沒辦法。“我是討厭你。”

  “那你絕對是第一個。”他笑了。

  牛皮糖說的就是這種人嗎?但他根本不需要當什麼牛皮糖,就算她不覺得他帥,也能感受到他的一種魅力,不光是單純的自信而已。

  家裡男人沒一個靠得住,使她對哥推到她眼前的男人也興趣缺缺,尤其哥的朋友多半皮相好,更是讓人皺眉。

  說討厭他,好像太過分了一點,她最多也只是不耐煩罷了。

  第4章(2)

  更新時間:2017-04-2018:00:03字數:4831

  “既然破天荒被人討厭了,我絕對得找出原因,免得重蹈覆轍。沒辦法,只好找你對症下藥了。”

  天啊,她這是招誰惹誰了?不需要當牛皮糖的人為什麼偏要當不可?她乾脆轉身就走。

  他輕鬆地跟在她後面。這路不是她開的,她自然不能趕人。要開口找架吵,又等於被他激得開口,她不干。

  他倒是開口了:“我跟你哥很熟,連他的眾女友我都看過好幾個,不過我跟他是完全不同型的。”

  她不想聽也不行,糟的是腦子竟跟著他的話走——什麼叫不同型?哥見一個愛一個,跟這個男人的侵略性有什麼差別?還是他是指自己不會花心。

  嗤,喝醉的男人從不承認自己醉,花心的男人又會承認自己花心了?她腳步加快;不過這是在表達她的反應,不是妄想能甩掉後面的人。“而且別誤會了,我不是在追你,我還沒真正認識一個女孩子之前是不會追的,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一點?”

  她煞住腳步;而他好像早就料到,穩穩停在三步之外。“那你這是在幹什麼?”

  “我說沒在追,是因為還不認識;但如果都不接近,我能認識誰啊?”

  “那我不想認識你可以吧?”

  “不必這樣吧,你難道沒有男性的朋友?”

  “沒有。”小學的早就沒聯絡了,國中高中讀女校,上了大學,她已經定了型。

  他好像不太意外。“吃個飯不會怎樣吧?”

  “沒必要。”

  “我覺得有必要啊。”他還是笑意盈盈,“我問你,你覺得我是輕易放棄的那種人嗎?”

  她抿著嘴不想答。

  “不是吧?那如果每次你和那個好朋友在一起時,我都冒出來獻殷勤,你覺得你朋友會怎麼想?”

  芯容絕對會加油助陣,把她給賣了。

  “與其我鍥而不捨,愈挫愈勇,不如你簡單地讓我請個午餐,然後吃飯時使出渾身解數讓我興趣大減,你的問題不就解決了?”

  她真是哭笑不得。他說得一本正經,好像真是從她的角度來分析,其實仍然是腹黑牛皮術,兩人都心知肚明。

  到底為什麼這個男人要花時間耍這樣的心機?

  原極老愛說哥要的不是上床就是錢,所以乾脆找色與財都有的女人。說了這樣的話,當然被原青罵。

  她問原極是不是也跟著哥學壞,弟弟聳個肩。

  “有色有財的女人黏上來,我當然不會拒絕;不過我喜歡清純派的,然後把她們給帶壞,這才有成就感。”

  她又罵,但弟弟只是笑。她真的很心冷,還好媽聽不到這樣的話了。

  她有什麼?沒色沒錢,也不清純,因為她太憤世嫉俗。

  後來她想過,她代表的是一種挑戰吧!她也給了向柏語成就感。

  他很賊。真的一起去吃飯之後,他收起那種侵略性,保持朋友的距離,給她很大的空間。

  第二次,她替爸和弟弟做好飯,一出門就發現他等在家門邊堵她。一番舌戰後她發現自己上了機車,又被他帶去吃飯。

  後來就算不情願也熟了,差不多每隔四五天她做好晚飯出家門,他就會半坐在機車上等她,繞道到某個“他很想試試,但不想一個人吃的不太貴的新餐廳”,然後送她回宿舍。

  為什麼他會知道她從不在家吃她不想問,因為怕那種話題。很可能是哥告訴他的。想到家裡的事被他知道了,她心情就不好,奇的是他從不多問。

  有時載著載著就去逛書店,或走走路,倒是沒去喝過咖啡。

  不知道為什麼,走著走著就走在一起了。她沒當他是男朋友,連“朋友”這種關係也不願去想,他也就沒掛在嘴上。

  和芯容一起的時候,他通常不會出現,這該不會是他的體貼吧?

  他生日那天,他主動邀她去他家玩,說朋友幫他開生日派對。

  “你也是我朋友,對吧?”他很邪氣地笑。

  他會邀她去大派對,一定是知道光兩個人的慶祝她絕對敬謝不敏;但她想起要和他的一夥男的朋友認識,尤其哥大概也會在場,她一定會成為調侃捉弄的對象,打死她也不要去。

  “我從沒說過我們是朋友。”她嘴硬。

  他安靜了半晌。平常笑罵慣了,他的皮厚得像大象皮,她覺得他根本少根筋,他卻突然臉色收斂起來,像要藏住什麼。

  “對我家長得怎樣一點都不好奇,我很受侮辱喔。”他又笑了,恢復成她所熟悉的那個他,百毒不侵。

  算她閃神了吧!但隔天他生日,她腦中卻揮不去他的那個表情——沒有表情的表情。

  她連個生日快樂都沒說,更別提送生日禮物了。她為什麼要做得這麼絕?連她打工地方的男同事生日,她至少會跟著大夥唱生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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