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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安寧目不轉睛地看著。

  紀禹彈完了,期待地轉過頭看向紀安寧三人,最後轉向傅寒駒,軟聲問:“爸爸,我彈得對不對?”

  傅寒駒一頓。

  傅寒駒注視著紀禹:“你喊我什麼?”

  紀念瞪向紀禹。

  紀禹縮了一下,還是重新喊了一遍:“爸爸。”

  傅寒駒眼底露出一絲笑意,掃了掃紀禹的腦袋,看向旁邊的紀安寧和紀念。

  紀念悶悶地喊:“……爸爸。”

  傅寒駒往兩個小孩臉頰上各親了一下,然後湊上前親上了紀安寧的唇。

  紀安寧:“……”

  紀安寧紅著臉推開傅寒駒。

  紀念和紀禹跳下琴椅,蹬蹬蹬地跑了出去,還貼心地替他們把琴室的門給關上了。

  紀安寧:“……”

  傅寒駒眼底依然含著笑意,注視著紀安寧問:“你親我一下,我再給你彈一曲,怎麼樣?”

  紀安寧頓了頓,摟住傅寒駒的脖子親了上去。

  風輕輕吹動窗紗,讓冬日裡的陽光在地面上輕輕躍動著。

  這是一切開始的地方。

  那時彈琴的人還是半大少年,聽琴的人還是懵懂女孩,誰都不知道他們後來會有那麼多的糾葛。

  這不是一切結束的地方。

  他們還有很長很長、很好很好的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完】

  第61章 番外:假意真情(一)

  番外:假意真情(一)

  凌真真手腳並用地翻牆。

  易峻真是太討厭了!她爸爸媽媽都不管她了, 他管她做什麼呢!凌真真抱著樹, 熟練地滑了下去,腳底抹油地往外跑,和一群野孩子出去玩。

  自從被扔到姥爺家, 凌真真徹底玩野了。她很滿意姥爺這邊的生活, 她知道爸爸媽媽不喜歡她, 哥哥不喜歡她, 姥爺姥姥也不喜歡她,反正她永遠都不討人喜歡。

  易峻也不喜歡她。

  想到易峻那張冷冰冰的臉,凌真真微微發憷,甩了甩腦袋,把它給甩了出去。真是太可怕了, 還不到十歲呢, 已經活成了那模樣, 長大後還得了?誰要天天和這麼個傢伙拴在一起呀!

  凌真真跑到了水庫那邊,和野孩子們集合。她是爬樹好手, 三下並兩下爬到了高高的樹梢, 看著晶亮的陽光從樹葉的fèng隙間撒下來, 覺得樹林間吹來的風特別舒服。她輕輕晃蕩著雙腿, 哼著愉快的曲子, 遠遠眺望波光粼粼的水庫。

  那群野孩子脫了衣服,撲通撲通地跳進水裡玩鬧,時不時還朝凌真真招手。凌真真眨巴一下眼,笑嘻嘻地說:“我是女孩子, 才不像你們那麼不害臊!喲,大黑你屁股上怎麼有隻蝴蝶呀?是不是你自己畫上去的?”

  那個叫大黑的野孩子漲紅了臉:“胡說八道!那是胎記來的,誰沒事往屁股上畫東西!”大黑轉頭見凌真真笑吟吟地盯著他們光溜溜的屁股看,惱羞成怒地罵,“你這還叫女孩子啊?”

  凌真真正要還嘴,就聽到樹下傳來一聲含怒的呵斥:“凌真真,你給我下來!”

  凌真真低頭一看,站在樹下的不是易峻又是誰。她趴在樹上,有恃無恐地說:“不下,有本事你上來啊!”她太了解這混蛋了,這混蛋絕不會不顧形象學她爬樹。

  憑什麼啊!這傢伙憑什麼一直管著她!

  來的正是易峻,他走到岸邊把那群野孩子都趕上岸。別看他年紀小,繃起臉來卻有點嚇人,那群天不怕地不怕的野孩子被他掃了一眼,立刻麻溜地爬上岸,套上褲子跑了。

  易峻回到樹下,冷眼看著凌真真。

  凌真真暗罵一句:“沒義氣!”她試圖和易峻講道理,“我可沒下水啊,我只是爬到樹上玩玩而已。”他板著臉做什麼呀!

  易峻說:“下來。”

  凌真真沒轍,只能抱著樹身往下滑。到了臨近地面的地方,凌真真眼珠子一轉,眼底掠過一絲狡黠的笑意:“易峻我下不去了,你在下面接住我吧!”

  易峻仰起頭,冷冰冰地看著她。

  凌真真說:“你要接穩了啊,要是我摔傷了全是你的錯。”說完她也不管易峻答不答應,對準易峻的方向徑直往下跳。

  易峻沒辦法,只能上前一步張開手去接凌真真。

  驀然抱了滿懷。

  易峻從小鍛鍊得多,接住凌真真並不勉強。他比凌真真要高一些,驟然被女孩溫暖的軀體填滿了懷抱,女孩身上淡淡的馨香也沖入他鼻中,叫他生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

  他並不喜歡這個驕縱又頑劣的傢伙。

  可是她是他的責任。

  ——從父母告訴他必須履行和凌家定下的婚約那天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甜甜的番外(咦)

  第62章 番外:假意真情(二)

  番外:假意真情(二)

  “你看看你, 像什麼樣子, 哪有女孩子像你這樣的!”

  “你簡直丟光了我們的臉,你瞧瞧周圍那麼多女孩子,哪個會跟你這麼野?”

  凌真真回到房間, 關上門, 聽著門外不絕於耳的斥罵聲。她就是她, 為什麼要跟別人一樣呢?男孩子可以爬樹, 女孩子不可以爬樹,這是誰規定的?男孩子可以出去玩,女孩子不可以出去玩,這又是誰規定的?

  凌真真抱著薄薄的被子,當做沒聽見外面的罵聲。她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做了個夢, 夢見自己走丟了, 沒被找回來,一個人在外面流浪了很久很久。外面的天氣很好, 空氣帶著好聞的花香, 她一個人在原野里奔跑, 幫人幹活換取路費和食物, 走了很遠很遠, 遠到一個人長大成人了,每一天都開開心心的,遇到不同的人和不同的事,他們告訴她很多很多的道理, 和她說,你沒有必要和別人一樣,你就是你,你就是凌真真啊!

  凌真真一覺醒來,外面還有人在說話。她揉了揉朦朦朧朧的睡眼,隱約聽到姥姥和姥爺在說話。姥姥說:“可惜了易峻這孩子,要是昕昕還在多好,和易峻正好相配。那丫頭野成那樣……”

  凌真真坐了起來,轉頭看向窗外。她睡前沒拉好窗簾,明晃晃的陽光照進來,感覺有些刺眼。不管是媽媽還是哥哥,姥姥還是姥爺,都更喜歡姐姐易昕昕。姐姐聽話又乖巧,做什麼都很棒,對她也很照顧,有什麼好東西都會讓著她,她闖禍了也會和她一起背鍋。

  凌真真抱住被子,淚珠子滑落臉頰。

  她也很想很想姐姐的。

  為什麼走丟的不是她呢?

  如果走丟的是她,大家就都高高興興了。

  凌真真哭了一會兒,打起精神來,依然每天頑強地翻牆出去,和黑大個他們玩。比起假惺惺的易峻,她還是更喜歡大黑他們,他們都願意帶著她玩,平時也讓著她。

  到處撒歡的暑假過去了,凌真真和易峻一起回首都。

  坐的是火車,車裡還算乾淨,但潔癖的易峻還是不著痕跡地皺起了眉。自從聽到易峻該是姐姐的“未婚夫”,凌真真更不喜歡易峻了,這傢伙一天到晚冷著一張臉,連她都不喜歡,要是姐姐還在家裡,爸爸媽媽怎麼捨得讓姐姐和他訂婚!

  凌真真一路上和旁邊的人搭話,聊得眉飛色舞,一句話都沒和易峻說。

  回到首都又是無聊的校園生活。凌真真不願意天天待在學校里,免不了又重拾翻牆的本領,時不時翹課往學校外跑。

  她像在夢裡一樣認識了許許多多的人,和一些街頭藝人一起表演過,唱歌、跳舞、耍雜技,她都玩得很高興。有時候也沒那麼多熱鬧,她坐在長椅上聽著寂寞的老人聊起獨居生活,或者和一隻流浪貓一起抓蝴蝶。

  偌大的城市裡,她也像所有流浪者一樣流浪著。她還小,不知道自己要尋找的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心裏面的不安寧和不開心到底因何而起。她想像著當初不見了的是自己,一個人遊走在各個或陌生或熟悉的大街小巷,學一些不知道能不能用上的“謀生技巧”。

  凌真真覺得就算有一天她離開了家,也是可以活下去的。

  唯一令她有些不開心的就是陰魂不散的易峻。

  不管她去哪裡,易峻都能找到她。

  他為什麼花這麼多時間找她呢?

  凌真真覺得自己沒法理解易峻的想法。

  易峻喜歡她嗎?

  易峻不喜歡她的。

  易峻光是眼神兒就能把她從頭嫌棄到腳。

  見了面除了教訓她就是教訓她。

  凌真真覺得易峻真煩。

  十六歲生日那天,她靈機一動,惡作劇般摟著易峻親了上去,笑吟吟地說道:“看在你這麼喜歡我的份上,我稍微給你一點獎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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