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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班長沒再提,高三又重新分了班,她和班長也就沒了交集。

  班長為什麼找她?

  紀安寧有些疑惑。

  很快地,紀安寧的疑惑有了答案,因為班長那邊發來了一串信息——

  阮清海:“安寧,我馬上要回國了。”

  阮清海:“剛才我看到你們節目的宣傳片,知道你一直沒放棄設計。我很高興。”

  紀安寧不知該怎麼回應。

  那邊又繼續發來信息:“我準備在國內建個工作室,你現在還沒有和工作室簽約吧?你應該也沒有自己建工作室的打算,不如簽到我這邊來好了。”

  紀安寧一愣。她回道:“謝謝。不過不用了,我很喜歡我現在的工作。我還不能獨當一面、獨自完成完整的設計,想再多學點東西。”

  那邊說:“沒關係,我也就是看到宣傳片後問問。”停頓片刻,那邊又來了一條新消息,“給你看看葉子吧。”

  紀安寧一下子怔住了。

  葉子是她當年撿的那隻流浪貓,名字也是她起的,後來班長把它帶了回家,對它很好。沒想到這麼多年了,班長還把葉子帶在身邊。

  紀安寧很感動:“好。”

  那邊很快給紀安寧發來清晰的貓照。葉子被照顧得很好,比她剛撿到時胖了很多,再也看不到那瘦骨嶙峋的可憐樣。它的眼睛看起來很亮,在鏡頭下呈現出亮亮的琥珀色。對於貓來說,它已經算是相當高齡了,照片上的姿勢顯得挺慵懶,似乎早已過了愛跳愛動的年齡。

  紀安寧說:“謝謝你一直這麼照顧它。”

  阮清海說:“這可輪不到你來謝謝,現在我才是它的主人。”他快速地回復著,“它也陪了我十來年了,想想時間過得可真快。”

  紀安寧說:“班長你真是個溫柔的人。”

  阮清海說:“這句話聽起來和‘你是個好人’差不多。”

  紀安寧眉頭一跳,感覺有個大大的陰影從背後籠罩過來。

  紀安寧莫名有些心虛,手忙腳亂地想要合上筆記本,卻被傅寒駒抬手擋住了。

  傅寒駒清清楚楚地看見了上面的對話。

  紀安寧:“……”

  傅寒駒不知什麼時候去洗了澡,頭髮還滴著水。他一目十行地掃完紀安寧與“班長”聊了些什麼,占用了鍵盤,噼里啪啦地敲了幾個字:“她要睡了。”

  那邊陷入寂靜之中。

  傅寒駒把聊天工具關掉,幫紀安寧關了機,開口說:“幫我吹吹頭髮。”

  紀安寧:“……”

  紀安寧見傅寒駒臉上沒什麼表情,一時摸不清傅寒駒是生氣還是不生氣,只能聽話地拿出電吹風,仔仔細細地幫傅寒駒把頭髮吹乾,轉身去把電吹風放好。

  傅寒駒盯著紀安寧的背影一會兒,躺到了床上,等著紀安寧回來。

  紀安寧爬到床上,鑽進被窩,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和傅寒駒據理力爭:“你不能隨便插入別人的對話里。”

  傅寒駒側身注視著紀安寧認真的眼睛。

  他淡淡地說:“如果你不心虛地把電腦轉開,我其實不會看的。”

  紀安寧:“……”

  傅寒駒:“所以我看到你背著我和曾經的早戀對象聊得那麼投契,還不能終止你和他的對話?”

  紀安寧:“……不是早戀對象!”

  傅寒駒“哦”地一聲,恍然點頭:“被扼殺在搖籃里的早戀。很不巧,當年扼殺你們早戀苗頭的人也是我。”

  紀安寧往後退了退:“傅寒駒,你是不是生氣了?”

  傅寒駒掃了她一眼:“對,我生氣了,”他稍稍逼近,把紀安寧困在身下,“所以你要想個辦法讓我消氣才行。”

  紀安寧渾身發毛:“……比如?”

  傅寒駒理直氣壯:“比如用身體。”

  紀安寧:“……”

  第34章

  紀安寧完全被傅寒駒的氣息包圍。

  她微微睜圓眼睛,接著張口往傅寒駒肩膀咬了上去。

  傅寒駒肩膀上的肉不多,咬著感覺不太好。紀安寧覺得有點牙酸, 鬆開了牙齒, 仰頭對上傅寒駒專注的目光。

  沒有冷漠也沒有厭惡。

  “傅寒駒, ”紀安寧望著眉頭都沒皺一下的傅寒駒,“你混蛋。”

  “對,我混蛋。”傅寒駒學著紀安寧往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紀安寧渾身一顫, 整個耳朵都跟著燙了起來。

  她很久以前曾經在傅寒駒肩膀上留下一個牙印,那時候傅寒駒伸手把她抱在懷裡, 她害怕打針, 也害怕自己真的生了病,哭著咬住了傅寒駒的肩膀。

  那時候傅寒駒一直陪在她身邊, 是她最信任也最依賴的人。

  所以在信任崩塌之後,她才會那麼地難以接受。

  傅寒駒吻上她微張的唇。

  紀安寧努力地放鬆下來, 身體卻還是緊繃著, 甚至還微微發顫。

  傅寒駒停了下來, 拉著紀安寧的手幫他把安全套戴上。紀安寧兩頰發燙, 又忍不住往傅寒駒肩膀上咬了一口,剛才那種緊張又害怕的感覺總算消失了大半。

  傅寒駒微微地笑了起來, 慢慢引導紀安寧放輕鬆。

  不管怎麼樣,性-生活和諧是婚姻和諧的重要根基。

  傅寒駒體力好,又能忍耐,紀安寧第二天醒來時身體有些酸軟, 她悄悄摸摸地睜開眼,發現傅寒駒還在熟睡,強而有力的臂彎環在她腰上,到了早上也沒有鬆開。

  感覺兩個人裸裎相對,身上什麼都沒穿,紀安寧臉上一紅,手腳並用地想要掙開傅寒駒的懷抱。

  傅寒駒睜開了眼睛。

  紀安寧不再動彈。

  傅寒駒親了親她的唇。

  紀安寧連忙退開一些,捂著唇不讓傅寒駒有進一步的動作。

  紀安寧說:“沒、沒刷牙!”

  傅寒駒笑了起來,胸腔微微顫動。

  紀安寧愣了一下,怔怔地看著傅寒駒臉上的笑。

  傅寒駒揉了揉紀安寧的腦袋,下床穿衣服。

  紀安寧臉上紅了一片,抱著衣服鑽進浴室里,洗臉刷牙換衣服。她腦海里還回想著傅寒駒剛才的笑。

  好像不止剛才,昨晚傅寒駒也笑了。

  紀安寧扣好胸前的扣子,看著鏡子裡臉頰有些發紅的自己。

  如果傅寒駒是真的真的想要和她結婚、真的真的想要和她經營一段婚姻和一個家庭——

  如果傅寒駒不覺得厭惡、不覺得痛苦,反而可以高興起來——

  她也很高興的。

  她也很想看到傅寒駒高高興興的樣子。

  紀安寧平復好心情,打開浴室門。看到正在打領帶的傅寒駒,紀安寧頓了頓,鼓起勇氣走了過去,摟住傅寒駒的脖子輕輕往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在傅寒駒反應過來之前,紀安寧飛快鬆了手,踩著軟綿綿的拖鞋跑了。

  傅寒駒看著紀安寧落荒而逃的背影,低頭正了正自己的領帶,掩住臉上顯見的笑意。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紀安寧的性格,知道怎麼讓她心軟,更知道怎麼讓她不再逃避。

  紀安寧比誰都膽小,但又比誰都勇敢。

  傅寒駒穿好衣服下了樓,兩個小孩已經乖乖坐在桌邊,只不過還是和平時一樣一左一右地纏著紀安寧,興高采烈地不知在說什麼。

  傅寒駒在自己的位置坐下,開口教育:“食不言,寢不語。”

  紀安寧:“……”

  紀念和紀禹齊齊看向紀安寧。

  紀安寧耐心地把傅寒駒的意思解釋給紀念和紀禹聽:“吃飯和睡覺時說話會影響消化和休息,所以最好就是食不言寢不語。”

  紀念和紀禹對視一眼,總覺得傅寒駒不是這麼個意思。她們悄悄瞄了冷冷淡淡的傅寒駒一眼,感覺傅寒駒完全就是嫉妒她們霸占著媽媽!

  兩個小孩氣鼓鼓地吃早飯。

  傅寒駒一點都不在意驟然冷下來的飯桌氣氛,泰然自若地解決自己的早餐。

  紀安寧:“……”

  她決定努力接受傅寒駒、努力經營這個小小的家,可兩個小孩雖然才四歲,卻也已經有了自己的思想,她不能直接把自己的想法灌輸給她們。

  紀安寧趁著送紀念和紀禹他們去等校車的時間斟酌著問:“念念,禹禹,你們很討厭他嗎?”

  紀念和紀禹都背著小書包,聽到紀安寧的話後腳步停頓下來,齊刷刷地轉頭看向紀安寧。

  紀念一看就明白了——

  紀安寧顯然心軟了!

  他們這個媽媽永遠都那麼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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