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秦先生得承認顧平的奉承讓他心裡很舒坦,問題在於他同時也清楚顧平這個「最出色」的評價其實並不代表什麼——出色是一回事,顧平喜不喜歡又是另一回事!

  秦先生說:「有興趣見見我的一些朋友嗎?」

  顧平訝異地看著秦先生。

  秦先生說:「無論做什麼事,最重要的都是人脈。」

  顧平很贊同秦先生這句話。

  來首都之前他已經知道自己肯定要為秦家賣命,因而對秦先生這個提議倒是沒什麼異議。秦先生為他大開方便之門,他為秦家付出一點小代價,同樣也是一個公平的交易。

  顧平說:「我會儘快讓公司走上正軌。」

  秦先生說:「不急,慢慢來也沒關係。」

  顧平覺得秦先生的意思是他還有另一項「義務」要履行,因此識趣地說:「再忙我也不會加班加點。」

  對話非常順利,秦先生卻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他怎麼覺得顧平的話透著點兒詭異?

  可秦先生又找不出顧平這回答的錯處,只能硬邦邦地說:「你知道就好。」

  顧平點頭。

  兩個人回到別墅,秦先生拉著顧平進浴室洗澡,借浴室的便利親自幫顧平做擴張。顧平被秦先生故意的慢動作折磨得有點受不了,乖乖靠進秦先生懷裡。

  秦先生說:「別總露出這樣的表情,否則我會忍不住。」他咬了口顧平敏感的耳垂,「既然你忙完了,我們是不是該算一算帳了。」

  秦先生的話仿佛提醒了顧平什麼,他頓了頓,用僵硬的聲音確認:「……什麼帳?」

  秦先生說:「除夕那天的帳。」他把顧平往外抱,「我特意趕回去陪你過,你卻出去和別人看煙花,你不記得了?」

  顧平以為自己已經逃過一劫,沒想到秦先生還會玩秋後算帳這一招。他說:「……記得。」

  秦先生最喜歡看顧平從故作平靜到失去平靜的樣子,這讓他有種一層層剝開顧平偽裝的快感。

  秦先生將顧平放到床上,穩穩地壓了上去:「那你覺得該怎麼罰?」

  顧平怔了片刻,說:「……我用嘴幫你。」說著他伸手解開了秦先生身上的浴巾,俯下身準備用對他而言最為屈辱的方式伺候秦先生。

  這是他上次來首都時秦先生下的命令,上次見面時秦先生沒提,現在提出「罰」這個字,大概是想他履行這項義務了吧?

  秦先生本來應該心安理得享受顧平的「主動示好」,可看到顧平那繃緊的背脊時把顧平抱了起來。

  顧平微愕。

  秦先生把顧平擁在懷裡。

  比起讓顧平懷著認命和屈從「伺候」自己,秦先生覺得這樣抱個滿懷更讓他滿足。他不想看到類似於痛苦的表情出現在顧平臉上,他想看顧平失去冷靜,但不是以為難顧平的方式。

  秦先生吻上了顧平以為錯愕而微張的唇。

  顧平順從地任由秦先生在自己口腔里掠奪。

  結束一吻後秦先生伸手往下一探,察覺顧平渾身一繃的時候親了親他的耳朵,淡笑著說:「還是我用嘴幫你好了。」

  顧平還沒反應過來,秦先生已經把他的話付諸行動。

  秦先生並不熟練,顧平又僵直著身體,所以進行得不是很順利。偏偏秦先生很有耐心,非要等到顧平發泄出來才肯放過他。

  等顧平無力地躺在床上,秦先生笑著親了親顧平的下腹。

  顧平像是觸電似的一顫,已經平息的慾念差點再一次抬頭。他想躲,可惜被秦先生困在雙臂之間,根本無處可躲。

  秦先生換了個姿勢,伸手摩挲著顧平的腹部:「這邊也藏著有趣的地方,以前居然沒發現。」

  顧平有種命門被人掐在手裡的感覺,整個人都繃得緊緊的。

  秦先生說:「我現在要是想跟你接吻,你肯定會很不給面子地吐出來吧?連自己的味道都接受不了,還想勉強自己用嘴來——聽好了,以後在我面前不要逞強,你知道我這個人玩起來沒什麼底線,一向都由著自己的興致來。」

  顧平覺得今晚的秦先生不太對勁,不,應該是非常不對勁。

  這麼有自我反省意味的話,居然能從秦先生口裡說出來?

  秦先生輕而易舉地讀出顧平的想法,氣得笑了。他狠狠咬了顧平一口,語氣透著幾分彆扭:「顧平啊顧平,對你好你還不習慣了是吧?」

  顧平說:「您誤會了,我只是受寵若驚。」

  秦先生哼笑一聲:「你再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我可要吻你了。」

  顧平更加迷茫。

  他已經確定了,秦先生絕對不對勁!

  瞧見顧平臉上帶上了幾分少見的懵懂,秦先生忍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沒忍住,壓著顧平狠狠要了兩回。

  入睡前顧平欣慰地做出判斷:原來秦先生還是正常的!

  日子在秦先生的忍與不忍中飛快流逝,顧平見過了秦先生大半家人,也見過了秦先生大半朋友,打出秦家的招牌後他的事業順風順水,幾乎沒遇到什麼阻滯。

  工作清閒下來,顧平才有時間好好釐清自己和秦先生的關係。

  顧平一向敏銳,回想起秦先生這段時間的表現突然發現有挺多不對頭的地方,比如說秦先生越來越寬待他了——不管是在床上還是床下。

  顧平起了疑,著意觀察了一段時間,終於從秦先生不經意間流露的眼神察覺了一點東西。

  一點有趣的東西。

  更有趣的是顧平在不久之後偶遇了「那個人」。

  那個人是回來給他母親過生日的。

  見了顧平,他驚詫無比地說:「你就是顧平啊?他們說我見到你一定會嚇一跳,沒想到是因為這個!」

  顧平也笑了起來,禮貌地和對方打招呼。

  他知道秦先生有些朋友對他的出現還是很莫名的,甚至猜出了他是眼前這一位的替代品。

  顧平並不介意。

  他本來就只是借秦先生的勢,他們怎麼看他都無所謂,有事需要他們幫忙的時候他們能騰出手幫一把就好。

  顧平反應平和,那人卻向顧平透露了一個了不得的事實:「我說除夕那天他怎麼跑過去找我呢,原來是因為這個。你和他認識很多年了吧?所以他才會產生那樣的困惑,想去找我確認!」

  顧平微訝,問:「找你確認什麼?」

  那人樂了,把那天的事和顧平說了,並了樂不可支地取笑:「沒想到那傢伙也有那麼蠢的時候,這都能弄錯!」

  顧平錯愕不已。

  他一直以為秦先生愛眼前這一位愛得不得了,結果居然是一場誤會?如果那份讓秦先生輾轉反側的深情根本不曾存在過,那他和秦先生之間的關係到底算什麼?

  顧平和那人道別後先是有些氣惱,接著他又想到了更多以前被他忽略的盲點。很多事其實一直都有跡象,可要是沒有方向的話壓根沒法把它們串聯起來,看起來像是一堆毫無關聯的小事一樣。一旦找到了把它們串起來的繩子,事情就會變得非常明晰。

  秦先生為什麼要去確認心裡的「困惑」?

  什麼東西讓秦先生開始「困惑」?

  顧平一向很有自知之明,但秦先生近來的態度轉變讓他沒法不往一個他從未考慮過的方向猜測。

  列出事實一項項地對應過後,顧平得到了一個令他覺得不可思議的結論。

  也許現在他對秦先生而言已經不僅僅是個「贗品」。

  可惜在得到這個結論之前,他似乎已經被居心叵測的秦先生徹底綁上了戰車——家人和朋友都見了,錢權也緊緊捆在一起!

  顧平暗暗懊惱自己的大意。

  但更多的是準備靜觀其變。

  萬一他只是秦先生的另一個「困惑」呢?

  顧平不動聲色地應對著秦先生的所有攻勢。

  在意識到自己也許有可以爭取權利的餘地之後,他在秦先生面前的態度變得從容起來,兩個人的關係逐漸趨於穩定。

  顧平依然很聽話,秦先生給什麼,顧平拿什麼。

  多餘的回應?對不起,沒有。

  秦先生本來不是執著於情愛的人,可在瞧見顧平平靜地接受自己所有示好卻沒有絲毫表示之後,秦先生有點沉不住氣了。

  秦先生讓何秘書找來「如何把男人追到手」的各種秘訣,使出渾身解數向顧平暗示自己的心思。

  顧平微笑表示「呵呵,暗示什麼的我看不懂」。

  下不了車,不等於要乖乖認命。

  一場漫長的拉鋸戰在顧平和秦先生之間展開,仿佛沒有盡頭。

  有天何秘書忍不住背著秦先生問顧平:「顧先生,您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顧平仍然帶著微笑:「有的東西他自己不說出口,我怎麼可能知道?」

  何秘書:「……」

  好吧,他明白了。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