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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平笑了笑,沒接話,而是把對話拉回正題:「你定好時間提前通知我,我到時候把行程挪出來。」

  顧平掛斷電話,抬手拉起窗簾。

  他看了看一室黑暗,嘆了口氣。

  所以說秦先生的開導晚了一點,那樣的「發泄」他早就學會了——甚至已經能把這種發泄方式變成一種工具,經營自己人脈的工具。

  第三天顧平如約而至,陪許老闆口裡的老首長玩槍,和老首長同行的還有幾個陌生面孔。顧平敏銳地發現其中有人看向他的目光不太對,不過等他再看過去時對方早已把異樣隱藏起來,瞧不出半點端倪。

  顧平不露聲色地和對方寒暄。

  這種聚會當然不可能談什麼公事,只是混個臉熟而已,顧平照常把陌生面孔記了下來,以便在日後見面時可以聊上幾句。

  不管對方是誰,多認識幾個朋友總是好的。

  俱樂部這邊散場了,顧平陪著老首長一行人吃了頓飯,老首長難得地誇了句:「你這年輕人不錯。」

  其他人看向顧平的目光都變得不一樣了。

  顧平自然是敬酒又夾菜,把酒桌的氣氛徹底搞了上去。

  結束後許老闆親自開車送他,讚嘆道:「還是你行啊,膽氣足,換了別人哪還能在他們談笑風生。」

  顧平說:「還得謝謝許老闆你給我這個機會。」

  許老闆說:「兄弟之間客氣啥。」

  顧平說:「行,我不客氣,以後有這樣的機會你可別把我忘了。」

  並不是顧平熱衷於這樣的應酬,而是機會難得錯過可惜——多少人求著在那些人面前露臉都求不到?

  許老闆見顧平神色有些疲憊,沒再多說,直接把他送回家。

  顧平看到許老闆把自己送回原來的樓底下,頓了頓,轉頭朝許老闆道謝,走上樓掏出鑰匙開門。

  回這邊住一晚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顧平沒有想到的是,今天來的一行人裡面正好有一個是秦先生的熟人。

  在晚餐結束後,對方就把在酒桌上拍下的照片發給秦先生,隔了十幾秒又直接把電話打了過去:「照片看到了吧?瞧瞧我今天看見了誰?你家寶貝疙瘩!」

  秦先生確實看到了,不過他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上的人到底是誰。遠遠一看的確很像,可仔細一看吧,眉眼不一樣、鼻子不一樣、嘴巴也不一樣,真不知道哪裡像了。

  秦先生說:「你眼睛瞎了?」

  對方說:「嘖,你不覺得很像嗎?虧我還想安排你過來玩玩呢。」

  秦先生眉頭一跳,問:「你怎麼碰上他的?」

  對方一聽秦先生發問,頓時得意地說:「差點被你騙過去了!果然還是挺像的吧。」

  秦先生說:「少說閒話。」

  對方說:「老首長想去過手癮,我們捨命陪君子唄。沒想到俱樂部那邊找了個人陪我們玩,那傢伙明明沒在軍隊裡呆過卻那麼厲害,真了不得!你不知道,吃飯時連老首長都誇了句好呢。你真不過來瞅瞅?我看挺不錯的。」他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就是不知道他和俱樂部老闆是什麼關係,老闆親自送他回去來著。」

  秦先生掛斷電話,臉色難看至極。

  他撥了個號碼,讓人去看看顧平在不在家。

  得到的答案令秦先生的臉色變得更糟糕。

  不在。

  真是好極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敢這麼挑釁他的人了,顧平是這幾年來的第一個。

  在他反覆警告過後還敢耍心思,真是了不起。

  秦先生花了幾分鐘把自己的怒火壓下去。

  他撥通顧平的電話。

  顧平本來正端了杯茶給自己醒酒,聽到鈴聲響起時有些怔愣,他拿起手機:「秦先生?」

  秦先生問:「不在家?」

  顧平說:「出去應酬喝了幾杯,別人送我回來,送到了我這邊,挺晚了,所以我沒讓他再送。」

  這話答得很老實,一點謊話都沒摻。

  可秦先生心底的火卻還是燒得厲害。

  這聽起來是挺誠實的——只是該說的話都藏著不說而已。玩心眼玩到他面前,實在有膽量!

  越是生氣,秦先生表現得越平靜,他的語氣甚至帶上了幾分笑意:「今天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他在你們那邊遇到個玩槍玩得挺厲害的人,你們那邊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顧平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徹底清醒了。

  許老闆在電話里怎麼說來著?老首長會帶幾個首都來的人一起過去。

  白天剛見面時有人看向他的目光不太一樣……

  顧平不覺得自己這樣的小人物會成為他們這種人談論的對象。

  肯定又是這張臉露陷了吧?

  顧平說:「是我。」

  秦先生說:「嗯。」

  顧平說:「您沒有問過。」

  秦先生說:「所以你只好假裝不會,配合我一下?你這麼用心良苦,我該怎麼獎賞你?」

  顧平沉默下來。

  秦先生對他本人的興趣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

  這個發展不在他的預料之中。

  秦先生說:「明天早上之前,我要見到你。」

  顧平一愣。

  秦先生掛斷了電話。

  顧平把杯里的濃茶一飲而盡,托人幫自己買好最快的機票。

  顧平在飛機上爭取時間睡了一覺,快下飛機時準時睜開眼。他望著機窗外的風景,安靜地在心裡盤算著這次來首都可以順便辦點什麼事。

  等他把行程敲定下來,飛機恰好順利降落。

  顧平走出機場,秦先生派來的人早就等在那兒,恭恭敬敬地請他上車,把他送到秦先生的別墅里。

  秦先生看到顧平時笑了笑,把他拉進懷裡:「來得挺及時。」

  顧平順從地說:「秦先生您親自開了口,我怎麼敢不及時。」

  秦先生猛地將他抵在牆上,冷笑著說:「不敢?你有什麼不敢的?我記得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要再在我面前耍你那點小心思——」他抬手按住顧平柔軟的頭髮,「你可是當場答應,然後當場就耍給我看,你倒是說你有什麼不敢的?」

  秦先生的手順著頭髮落到頸後,把顧平的腦袋壓得更貼近牆壁。

  冰涼的觸感讓顧平渾身發冷,他知道掙扎不開,只好閉上眼等待秦先生的下一步動作。

  秦先生掰過顧平的下巴,親吻他那因為貼到牆上而有些發涼的臉頰:「陪那些人的時候不是挺能說嗎?說話。」

  顧平睫毛微顫,微微往秦先生懷裡偎了過去,低著頭說:「我錯了。」

  秦先生眯起眼。

  這是他最無法拒絕的姿態,顧平一向用得非常熟練。

  到現在還不乖乖認錯,到現在還耍這種心眼,真是……令人火冒三丈!

  秦先生用力咬了顧平的耳根一口,說:「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學不乖的,是吧?」

  顧平一震,眼底掠過一絲錯愕和迷茫。

  秦先生看著那明顯寫著「這招為什麼不管用了」的神色,不知為什麼突然就氣消了。

  不過教訓是少不了的,秦先生把顧平壓在牆上做了兩次,知道顧平根本無法再站穩時才把他抱回床上。察覺懷裡的人鬆了一口氣,秦先生惡意地在他身上擰了一把,說:「才七點,離上班還有一個多小時。」

  顧平身體顫了顫。

  昨天他本來就疲憊得很,只在飛機上睡了那麼一小會兒,實在有點撐不住了。剛才配合秦先生已經耗盡了他所有體力,現在他根本無法動彈。

  秦先生按住顧平的發頂,俯首親上顧平的唇:「別露出這種神情,這會讓我覺得我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明明是你情我願,對吧?」

  對上那逼問似的目光,顧平從乾澀的喉嚨里擠出一個回答:「對。」

  秦先生嘉許般揉揉他的頭髮:「我想看你自己動。」

  顧平臉色一變。

  秦先生翻了個身,把顧平抱了起來,讓他坐到自己身上,淡笑著說:「開始吧。」

  顧平腦袋發懵。

  他這才發覺,原來以前秦先生還挺有風度的。

  因為他露陷了,所以待遇徹底變了嗎?

  秦先生似乎等得不耐煩了,坐起來吻住他的唇。他的手抓在顧平腰間,不容拒絕地把他往後一按,徹底貫穿顧平的身體。

  有別於往常的刺激讓顧平幾乎快要痛呼出聲,卻又被秦先生的吻堵住了宣洩的渠道。

  顧平額頭滲出細汗。

  秦先生離開他的唇,說:「別緊張,放鬆,很簡單的,動吧。」他的目光鎖著顧平的臉,沒放過他的每一絲表情,「還是說要手把手教你?那我可得多教幾次。沒辦法,誰叫你這麼笨,怎麼學都學不會呢?」

  顧平張了張嘴,終於還是開口認錯:「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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