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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紙人說:“不用謝!可以吃晚飯了,小叔你快過去哦!”

  單朗忙整理好衣服跑去食堂。單寧見單朗來了,抬手揉揉他腦袋:“沒事了吧?”

  單朗忙不迭地點頭:“沒事了!剛才樂樂給我吃了顆丹藥,感覺好極了。”

  單寧點頭:“那就好。”他拉著單朗向別人介紹了一圈,才拉著單朗坐下吃大鍋飯。雖然食物沒小紙人做的那麼美味,但這麼多人一起吃飯感覺很不一樣,味道倒是其次,重要的是熱鬧。吃過晚飯,天也黑了,好在單寧夜視能力好,晚上往岸上飛也沒多大問題。

  一行人又飛回了西城區。

  沒想到剛降落在農場那邊,霍銘衍的電話就響了,是左叔打來的。左叔從霍銘衍到海灣那天起就跟著過來了,平時如果沒有要事不會輕易打霍銘衍電話。霍銘衍與單寧對視一眼,按下接聽鍵。

  第一二五章 去首都

  “銘衍, 你父親突然昏迷, 現在在軍區醫院裡住院。”左叔說, “你最好回首都一趟,否則消息封鎖不住可能會出亂子。”

  當然會出亂子。霍伯瀚身居元帥之位, 二十幾年沒挪過位置,在軍方說是說一不二都不為過。軍方大多是霍伯瀚的羽翼,否則他昏迷不醒的事情絕對瞞不住那麼多人的耳目。

  可這只能瞞一時, 要是霍伯瀚醒不過來,想一直瞞下去是不可能的。不說各種事務需要霍伯瀚去處理,人心也是會變的, 霍伯瀚昏迷三天,底下的人可能團結一致;霍伯瀚昏迷三十天, 也許也能瞞天過海;可要是霍伯瀚昏迷三個月甚至更久呢?誰都不敢保證會不會有人生出異心。

  不管怎麼樣都好, 都需要有能拿主意的人在首都應變。

  單寧一直關注著霍銘衍的神情, 見霍銘衍掛斷電話後神色凝重,不由關心地問:“出了什麼事?”

  “我父親出事。”霍銘衍壓低聲音把霍伯瀚昏迷的事告訴單寧, 神色有些懊惱, “上次我回去的時候就發現父親身體不太好,總是會頭疼, 但是因為父親有用慣了的醫生我也沒多問。”

  “那我們一起去首都吧。”單寧當機立斷地開口。

  霍銘衍看向單寧。

  單寧說:“我對首都也沒這麼不喜歡。”當初單寧不去首都念大學, 一來是沒辦法面對霍銘衍, 二來是因為念大學太慢了,他想要走捷徑。單寧不喜歡陸家,但也不會因為陸家在首都就對陸家敬而遠之。

  霍銘衍到底是霍伯瀚的兒子, 眼下霍伯瀚突然陷入昏迷,首都隨時有可能出大亂子,他肯定得陪霍銘衍去一趟。倒不是他覺得自己能在軍政兩界攪動風雲什麼的,他只是想到自己會煉藥了,有些病光靠醫學可能束手無策,可要是能配合藥劑或者丹藥治療也許會有奇效。再加上他和霍銘衍都能掌控靈力,不說起死回生,想辦法緩解病情總還是做得到的。

  霍銘衍點頭。

  兩個人做好決定,收拾好東西準備飛首都。沒想到抵達機場的時候碰上了池隊長。

  “池隊長你也回首都嗎?”單寧左看右看沒看到穆迎霆,扭頭追問池隊長,“貓老大呢?沒和你一起嗎?”

  “送去託運了。”池隊長理所當然地說。

  “……”

  單寧看了眼旁邊的霍銘衍,覺得霍銘衍脾氣還是很好的,除了某些關鍵時刻之外很少把他變成貓,更不會把他扔去走託運。幸福感這種東西果然是要對比的!單寧拉著霍銘衍坐下。飛機上人多眼雜,單寧沒和霍銘衍聊霍伯瀚的事,而是掏出眼罩幫霍銘衍戴上:“睡一覺,免得到了首都精神。”

  霍銘衍眼睛被擋住了,只露出直挺的鼻子和嫩色的唇。他點點頭,下頜弧線優美,脖子也白-皙漂亮。單寧盯了一會兒,收回視線,也拿出個眼罩給自己戴上,和霍銘衍一起閉目養神,

  池隊長坐在靠窗的位置。飛機起飛之後,池隊長轉頭看著窗外翻騰的雲海。這種雲霧繚繞的感覺他非常熟悉,仿佛在許多年前他曾經生活在這樣的地方,那時的記憶有時候很清晰,有時候又很朦朧,叫人難以看清。

  池隊長手指顫了顫,下意識想擼擼貓老大那柔軟的皮毛,緊接著才想起貓老大被他送去託運了。那傢伙一天到晚就知道發-情,也不知是不是想把這些年來漏掉的都做回來,實在沒法溝通。

  昨晚他算出將星不穩,本來想連夜趕回首都,結果被那傢伙一糾纏就耽擱了。今天早上還能看見天象,那種動盪的趨勢更明顯了。哪怕嘴上說得再不在乎,池老爺子終歸是他的養父,他這人冷心冷清,但也不是石頭,捂久了還是會熱起來。

  池老爺子可是緊跟霍伯瀚步伐走的,將星不穩意味著軍方會有變故,池隊長必須回家一趟。想到穆迎霆,池隊長眸光微斂,收回了落在窗外的視線。

  這時一個小女孩抱著只玩具貓蹬蹬蹬地朝池隊長跑來。她一行一行地看了過去,走到池隊長身邊後停下了,昂起腦袋問:“叔叔,你是不是姓池啊?”

  “對,有事嗎?”池隊長禮貌地回應。

  “是這樣的,我撿到這隻貓。”小女孩高高地舉起手裡的玩具貓,另一隻手則攥著張紙,“我會認字哦!你在這張紙上寫了你的名字和位置,還寫了你沒有這隻貓晚上會睡不著!你也是這樣的啊!我平時也是這樣的,不抱著我的小寶貝根本沒辦法睡著!”

  “……”

  小女孩不管不顧地把玩具貓塞池隊長手裡,叮囑池隊長不要再把它弄丟,並且用了幾分鐘抒發她有多喜歡她的小寶貝(一個布偶狗),完全是拉著同好交流的架勢。

  池隊長完全沒有應付這種小孩的經驗。直至小女孩的家長急匆匆地跑過來找人,池隊長耳邊才清淨下來。他捏了捏玩具貓的下巴:“有能耐了你,還會騙小女孩了。”以前穆迎霆是那種不會變通的個性,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要他學會手段、學會欺騙完全是不可能的。沒想到現在這傢伙居然學壞了!

  玩具貓沒說話,乖乖趴在池隊長腿上。昨晚的星象穆迎霆也看見了,這種大動盪必然伴隨著無數麻煩,他一點都不想池隊長去摻和。可惜池隊長早就不是他那個孑然一身的師兄,池隊長的養父養母依然在世,池家那一家子也都還是池隊長的親人。

  沒想到過了這麼許多年,他們都變了不少。他不在牽掛那些無關的人,哪怕再有天地大劫降臨——以人類的生命力也不會輕易在災難之中覆滅。

  人的生命是非常頑強的,哪怕條件再惡劣他們也能熬過來,只要給足夠他們休養生息的時間,一切又會重歸原位。直至徹底失去師兄之後,穆迎霆才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想保護的才不是什麼天下蒼生,他想保護的由始至終都只有那麼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他的師兄。哪怕他師兄比他強很多,哪怕他師兄不在意自己遭遇了什麼樣的對待,哪怕他師兄永遠玩世不恭、覺得這樣也挺好那樣也挺好。“玩具貓”毫無尊嚴地抬起腦袋,用毛茸茸的下巴去蹭池隊長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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