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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錦看了眼門再看向小安,“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這個研究所很不安全啊,都已經死了一個人了!”

  程錦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拉了起來,小安道:“這個是我剛才不小心撞倒的。”程錦把椅子推到電腦桌前,做了請的手勢,小安跑過去坐下,開始敲打鍵盤,“你們來的正好,我已經有收穫了!”她歪了頭看要楊思覓,“楊老師,我是不是第一個?”

  楊思覓道:“是。”

  小安道:“老大,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問你嗎?因為你無論我是不是第一個有收穫,你都會直接說是,就為了早點聽到我到底有什麼收穫。”

  楊思覓道:“錯,他根本不會回答,只會讓你直接說正事。”

  小安看向程錦的同時,程錦正說道:“別討論你們的心理學,先說正事。”

  楊思覓嘴角上揚,小安嘟囔道:“果然……”

  “老大,案發當晚是停電了,是有人破壞了供電,但他不夠專業啊——在計算機方面,他以為停電了安防監控設備也會停止,但實際上只有警報是會停止,而攝像頭仍然還在運作,攝像頭是由機房供電的,機房有備用電源,就算停電了,攝像頭也還能運轉一個小時左右,而那晚才停電二十分鐘。”小安調出了一段錄像,上面有個人影穿過走廊進了一個房間,打開一支小手電,查看了一下什麼後就出來了。“這個人進了保密室——因為停電,保密室虹膜門禁失效了。他只在保密室停留了十幾秒,他肯定本來知道他要找的東西在哪裡。”

  “小安,你做得很好。”程錦道,“我們現在得找出這個人是誰,當天晚上在研究所的研究員好像還不少,再問他們一遍,看能不能排查出這人來。又或者我應該是問鍾樂生?他肯定也讓人查過攝像。”

  “他們是查過。但是!”小安得意地笑了,“我比他們厲害,我已經找到這個人了!他在保密室開了手電,但保密室都是玻璃櫃,反she出了很多他的鏡像,我們的眼睛雖然識別不出,但我的寶貝電腦可以。”她打開了一張合成得很粗糙模糊的照片,看得出這是個戴眼鏡的年輕男人,她遞了張列印的員工照片給程錦,“我核對過所有員工的照片了,就是這個人。”

  程錦接過照片,這人叫王康,28歲,來研究所有一年了。程錦笑道,“小安,做得非常好。”小安笑得很開心。

  程錦撥通了鍾樂生的手機,和他說了現在的情況。

  鍾樂生認真聽完後道:“王康這人我知道,研究所兩天前有人因為試驗事故進了醫院,那個人就叫王康。”

  程錦道:“人還在醫院嗎?”

  鍾樂生道:“就在基地醫院,我不會隨便放人出基地的。我現在就帶人過去找他。”

  “好的,等你的好消息。”

  掛斷後,程錦笑道:“走吧,我們吃飯去。”

  “好啊!”小安從椅子上跳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很少在辦案時能準時吃上午飯哪。

  鍾樂生那邊一點進行得一點也不順利,他帶著人急沖沖地趕到基地醫院後,醫生告訴他王康因為病情加重,在上午已經轉到市醫院去了,基地查進出的人和車都查得嚴,但卻沒怎麼查醫院的急救車。鍾樂生大怒,和基地醫院的院長吵了一架。

  醫院的院長也很憤怒,難道病人病得要死了要送市裡的醫院去也要先去打報告?!那等報告下來後直接把人送殯儀館去就行了。

  鍾樂生又讓離市醫院最近的人去醫院找了,結果王康果然已經從醫院失蹤了。他喪氣地去食堂找程錦他們。

  程錦去盛飯回來,發現鍾樂生也出現在他們那桌了,楊思覓道:“他有壞消息。”

  鍾樂生說了王康的情況,“淡水市太大,要找到他要花些時間了。”王康要不是不出現在公共場合,基本上很難找到他,然後他只需要有足夠的耐心等到風頭過了就可以想辦法離開淡水市了。

  小安道:“那他是裝病了?”

  鍾樂生道:“吃了什麼藥裝的吧,我這有詳細報告。”他從包里取出一疊厚厚的醫療報告。

  “別給我!”小安躲開了,“這個你要給游鐸和韓彬,他們還在實驗室。老大,要不要給他們帶飯?”

  程錦道:“可以,你幫他們帶吧。”

  小安拉著鍾樂生派給她的那個守衛,“走,我們去找食堂的人要兩個飯盒。”

  “……”鍾樂生對楊思覓道:“我已經聯繫了萬蘇了,很巧,她在鄰市大學有個講座,她答應下午就過來,晚上或許能到。”

  楊思覓道:“她為什麼願意過來?”

  “這我也不清楚。”鍾樂生起身,“不打擾你們吃飯,我先走了。”為什麼萬蘇會願意來,因為他說是楊思覓找她——聽她說過她和楊思覓關係還可以,不知道楊思覓知道後會怎樣……能拖一時是一時吧。

  再過了一會,小安回來了,她身後的軍人提了個袋子,裡面裝了兩個大飯盒,“這裡人都很好,直接幫我裝了兩盒飯菜,而且裡面的紅燒肉比我剛剛吃到的還多!我很後悔沒讓他們幫我多裝一盒,但我一開始就說了兩盒,所以不好意思又改口要三盒……”

  程錦讓她停下來,“小安,你可以把那些肉都吃掉。”

  “哦,好!”結果她還是沒吃,但她告訴游鐸和韓彬說這些肉都是從她嘴裡省下來的。

  步歡和葉萊到了小喬酒家,還沒進門呢,就有服務員殷勤地過來幫他們開了門,笑容燦爛,“您好,兩位嗎?”

  步歡回了個燦爛的笑容,“對的,兩位。”

  葉萊拿了證件從服務員跟前一晃而過,“我們找喬冰。”

  服務員笑容一僵,“好的,您稍等。”說完她匆匆地走開了。

  步歡在她身後道:“我們也要在這裡吃飯的!讓人先幫我們安排個座位……”可惜沒人理他,其他服務員都在忙碌,沒聽見或者假裝沒聽見。

  步歡和葉萊站在裝海鮮的玻璃箱邊看著,這裡像個小小的水族館,乾淨的玻璃箱,裝各種魚蝦貝,步歡指了指其中一個玻璃箱,那裡面有條彩色的帶狀魚,“葉子,你認識那是什麼嗎?”

  葉萊搖頭,“不認識,我吃海鮮的次數很少。”

  步歡拿了網把那條東西撈了起來,一條藍黃相間的粗長帶子盤在網兜底部,這是蛇?步歡伸手去捉,然後大叫一聲,葉萊扯了網兜甩到一旁,急急地檢查步歡的手,完好無損,“你想死嗎?!”葉萊抓住他胳膊把他側摔出去,步歡躺在地上叫喚,葉萊用腳尖踢他,“你最好快點起來,要不我真會放蛇咬你。”

  “蛇已經被你們摔死了。”說話的是個年輕姑娘,長發,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她揀起了被葉萊甩到一邊的網兜,裡面的東西果然不再動了。那姑娘看了看葉萊,“還好你沒把他推到這玻璃箱上,要不我這店又得重新裝修了。”

  步歡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和葉菜對視一秒,尷尬地問,“那蛇我們買了,但是不會很貴吧?”

  姑娘道:“這是海蛇,按市價給你們吧,三百元一斤,這蛇不大,最多三斤,你們是在這吃吧?海蛇最好要吃新鮮的,死了放久了會變質。”

  “……你們幫忙給燉了吧。對了,我們找喬冰。”

  “我知道,我就是。你們還要什麼菜,也一起先點了吧,我們這邊海參也做得很不錯的,也不貴……”

  “……”

  15、不能說的秘密6

  喬冰帶步歡和葉萊到了樓上包廂,幫他們倒了茶,“你們是警察?”

  步歡道:“軍隊的人。你是塗子傑的女朋友?”

  喬冰皺眉,“不是。”

  葉萊道:“他的戰友可不是這麼說的。”

  喬冰冷笑道:“你們詐我呢?我知道你們部隊的人不能談戀愛,你們這麼想讓他被處分?”

  步歡道:“你對他還真不錯,難怪他明知道部隊的紀律還不遵守。不過我們來是要告訴你,他死了。”

  “什麼?”喬冰來回地看葉萊和步歡,得到他們的肯定答覆後,她開始發抖,眼淚也淌下了……等她能再開口說話後,她哽咽地問道,“……他怎麼死的?”

  “受傷,加上中毒。”

  喬冰很不解,“中毒?為什麼會中毒,什麼毒?”

  “我們還在查。”

  “希望你們快點查出來。”喬冰自嘲地笑道,“我也沒騙你們,我的確不是他女友,我們在一個月前就分手了。他說些什麼配不上我之類話,好像這是理由一樣。”

  葉萊道:“上周五他有來找你嗎?”

  喬冰搖頭,“沒有。他,什麼時候……去世的?”

  “上周五晚上。”

  喬冰皺眉道:“怎麼會?為什麼?……”

  “你是想到了什麼嗎?”

  喬冰搖頭否認。

  步歡道:“方便讓你的服務員上來嗎,我們有些問題要問,這是慣例。”

  喬冰答應了,開了包廂門,叫走廊的服務員通知其他人分批過來,畢竟現在是飯點,客人多,不能一下子全部都上樓來。

  步歡主要是就是想問下那些服務員,塗子傑上周五有沒有來這裡。

  服務員們回答問題前都先看喬冰,喬冰道:“你們照實說就好。”

  “那天他確實來過,他說要找你,冰姐你那時在樓上休息,老闆讓我們別叫你。”

  “……原來是這樣,剛剛我還奇怪如果周五白天他活著,怎麼會不來見我。”喬冰騰地站了起來,“我哥不讓你們叫我?我跟他說了別管我們的事的!我哥人呢?”

  “老闆今天沒過來,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喬冰拿了手機開始撥號,打不通,她把手機摔到了地上,分解成了幾瓣……包廂靜悄悄的,喬冰捂著臉坐下,“你們繼續問吧,別管我……”

  葉萊道:“後來呢,喬老闆和塗子傑說了些什麼?”

  “他們沒怎麼說話,就打了起來,玻璃水箱也砸壞了,兩人都受了傷,後來我們把他們拉開了,然後塗子傑也就離開了。”

  看來塗子傑的外傷是在這裡打架造成的。葉萊道:“你們知道塗子傑找喬冰做什麼嗎?”

  喬冰抬頭道:“是我叫他來的。陷得更深的那個人是我,我就是想知道他到底為什麼要和我分手,我以為說好了要在一起就會永遠在一起。所以我跟他說要是他不來見我,我就去基地找他。”她哀傷地笑笑,“其實我也就那麼說說,因為我知道他很怕被處分,所以一定會來。那天我沒見到他,以為他沒來,真的蠻難過的……在我決心放下他時,你們又來告訴我他死了……我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有沒有真的喜歡我……”

  喬冰走後,葉萊道:“愛上人渣不要緊,關鍵要放得下啊。”

  步歡笑道:“別帶感情色彩啊,我們是來辦案的,又不是來同情她的。”

  葉萊靠近步歡那邊一些,壓低聲音道:“你說為什麼塗子傑要和她分手?因為她哥哥?但不是已經交往一年多了,之前就沒事?”

  步歡攤攤手,“說不定沒特別理由,就是不夠喜歡吧。”

  葉萊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男人!”

  “女人也一樣啊!”步歡叫喚道,“你那什麼眼神……”

  兩人沉默著發呆。步歡道:“其實……你不會是還在因為我泄密事生氣吧?我覺得這兩天你們看我的眼神都有點怪啊。”

  葉萊白了他一眼,“神經別那麼纖細,我知道你沒有。”

  步歡裝出很大的笑聲,“哈哈,還真挺了解我哈。”

  葉萊道:“別白痴了,以我對老大的了解,你要是真做了,你就死定了。而他什麼都沒沒說,所以你應該沒傻到犯這種錯。”

  “……真做了,他會怎樣?可他不也沒說小安,一個人能偏心到什麼程度?”

  葉萊好笑道:“你和小安爭?她還小,還在允許犯錯的階段。”

  “我也還很年輕……”

  菜終於給上了,步歡和葉萊也很餓了,葉萊伸手攔住步歡的筷子,步歡板著臉回看她,葉萊道:“我就突然想問問,我們在這吃飯不違反什麼規定吧?”

  “現在才問?當然不會,又不是不付錢。”

  兩人迅速地開始搶菜,狼吞虎咽起來,“……這蛇的味道不錯嘛,回去向他們推薦一下,結案後我們再來吃一次。”

  葉萊道:“這麼貴的東西,要還不好吃,那一定要退貨……對了,你付帳!”

  “為什麼?!明明是你摔死它的……”

  當天下午,程錦他們都在實驗室。游鐸和韓彬還在查那種神經毒素到底是哪種蛇毒。

  “應該是海蛇毒,但是和資料庫中已有那些都對不上……”

  程錦和楊思覓坐在實驗室的右邊隔間裡,楊思覓靠在程錦身上睡著了,程錦一動不動地聚精會神想著什麼。小安窩在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抱著筆記本電腦敲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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