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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

  “喜歡什麼口味,能吃辣嗎?”程錦是習慣吃辣了。

  “……”楊思覓眼神無辜地看著他。

  程錦笑著搖搖頭,打電話去叫了水煮牛肉、辣子雞、炒西蘭花和酸辣湯。

  程錦去洗澡,讓程錦自己隨意,洗完澡出來,客廳里多了個人。

  送餐的人非常無奈地對程錦說:“我跟你朋友說你下次再給錢給我也是一樣的,他硬是不讓我走,我這還趕著要送別的地方呢。”程錦經常點這家的外賣,送餐的人也認識他。程錦忙跟他說抱歉,付了錢送他走了。程錦看看無辜的回看他的楊思覓,心想這是他疏忽了,沒有早點拿錢出來,不過他也沒想到外賣的效率突然變高了,這麼快就送過來了,這讓他又多了解了楊思覓一點:他身上不帶錢。

  兩個人在桌上擺好飯菜,開始吃,楊思覓吃了幾塊辣子雞就雙頰泛紅,程錦笑:“很辣?”

  “還好。”

  過了會程錦看他都冒汗了,眼睛也泛著水光,長睫毛也沾濕了,忙把辣子雞端開放到一邊,倒了杯涼水給他,楊思覓不聲不響的喝著水,程錦看著他想,看來他很好養,給什麼吃什麼,但這麼一隻漂亮、乖巧的動物程錦很擔心自己會給養壞了,這些年他連株糙都沒養過,他開始有些期望能快點有人來把楊思覓接走。

  程錦想到水煮牛肉也是辣的,也移到一邊,酸辣湯也辣,也移開,只讓楊思覓吃西蘭花,楊思覓停下看了他一會,放下了筷子,“我要回去了。”

  程錦拉住他:“怎麼了?”楊思覓也不答,只站起來要往外走。程錦也有些上火了:“先說清楚到底怎麼了?就因為不讓你吃辣,你不是不能吃嗎?”

  “沒吃過就不能吃?只有正常人才能吃?”楊思覓面無表情地說。

  程錦只感覺熊熊怒火從心底往外燒,沒吃過辣椒,那些人到底天天給他吃些什麼?水煮青菜,水煮肉片?“誰說你不正常了?他們才不正常!你帶了手機沒?”說著他直接伸手到楊思覓口袋裡拿出他的手機,看上面的接過的電話都是同一個,程錦回撥過去。

  “思覓啊,怎麼了?”說話的聲音是個女聲。

  “我是楊思覓的朋友,他今晚在我這吃飯,您怎麼稱呼?”

  “哦,你是程錦啊,我說思覓怎麼會打電話給我呢,我是他小姨,你找我什麼事?”

  程錦猶豫著要怎麼稱呼,想了想還是說:“阿姨,我就想問問他有什麼不能吃的東西嗎?”

  “你是說有沒有對什麼食物過敏?沒有啊,他怎麼了?”

  “他能吃辣嗎?”

  “可以吧,我沒聽說他不能吃辣啊。”

  程錦皺眉:“他生活方面有什麼特別的習慣?”

  “應該沒有。”那邊猶豫著說。

  程錦也懶得再問:“阿姨,今天他在我這住沒問題吧?”

  那邊安靜了兩秒,很快她答到:“沒問題,沒問題!”

  “那就這樣,阿姨,再見。”

  “好的,再見。”掛了電話,楊思覓的小姨,謝銘叫來自己的屬下,“小應,思覓有什麼不吃的嗎?生活方面有什麼特殊的習慣?”

  小應叫應佑安,他就是那天在酒吧跟著楊思覓的人,他搖頭,楊思覓從不提任何要求。

  謝銘沉默了,她一直盡力防止楊思覓會給別人造成危害,卻忘了自己在最初是想保護他,不讓任何人傷害他。

  程錦看楊思覓不喜歡吃西蘭花,但辣椒也不能讓他多吃,吃辣還是得慢慢適應,想了想,程錦決定下面給他吃,他自認為自己做的麵條是很不錯的,畢竟這多年他做得最多的就是麵條了。

  程錦煮麵時,楊思覓一直靠在廚房門口看著,程錦問他:“你會做飯麼?”雖然知道答案應該是不會,但兩人都不說話氣氛太沉悶了。

  楊思覓搖頭:“沒煮過面,不過有在外面烤過肉。”

  “出去執行任務時?”程錦想是不是他什麼時候去很偏僻的地方執行什麼任務。

  “嗯。”楊思覓也不詳細說,都是程錦問一句他才答一句。

  麵條很快做好了,程錦放了青菜、香腸,又打了個荷包蛋進去,自己先嘗了嘗,覺得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楊思覓很快把一大碗面都吃光了,這吃飯速度應該是練出來的,程錦有點不放心:“吃飽了嗎?”

  “吃飽了。”楊思覓點頭,他第一次覺得吃飯這件事也不錯。

  程錦覺得自己家就像是多了孩子,他幫楊思覓找到睡衣,幫他調節好水溫,還是很擔心他會燙傷自己,不住的叮囑他:“我就在門外,有事就叫我?”楊思覓也不覺得不耐煩,相反有人連這么小的事都想照顧他,這讓他覺得非常新奇,他乖乖的點頭。

  所有的事情總算一直到睡前都非常順利,臨睡了,程錦猶豫了,讓楊思覓睡客房?他想問楊思覓一般是不是一個人睡一個房間,想了想程錦換了個方式問:“今天你是自己睡客房,還是和我一起睡?”問完了才覺得這麼問也挺不合適……

  楊思覓看看他:“和你一起。”後來程錦才知道他一直都是自己一人一間,當然除了他自己的房間,從他門外開始所有地方都是有嚴密監控的。

  兩人這晚都睡得不錯。楊思覓6點準時醒來,睜開眼睛發現不是自己房間,難怪沒有人來敲門叫自己起來。程錦還沉睡著,他一慣是有案子就不眠不休,沒案子就睡得昏天暗地。楊思覓也躺著不動。

  門鈴想了,楊思覓看著程錦眼也不睜,直接摸著走到房間外面去了,程錦直到開了門才睜開眼睛,往外一看,還是昨天見過的人,程錦想了想,是叫步歡和魏清。

  步歡笑道:“喲,還沒起床呢?”

  程錦看看牆上的鐘,才七點,他離警局近,上班的話八點起來也來得急,這時他才想起楊思覓也是在這的,“你們來接楊思覓?我去叫他。”

  步歡還沒來得急說什麼,就看著程錦快步回了房間,步歡朝魏清聳聳肩,自己自在地走進客廳,在沙發上坐下,魏清皺皺眉關上房門也走進去。

  程錦叫了楊思覓起來,步歡看他們都出來了,就笑道:“來接小楊是順便,主要是那個藥品中毒案的事情,我們BOSS希望你來協查這個案子。”

  程錦一怔,昨天他以為魏清是負責這個案子的人,難道不是?有高層說話了,他還真不好拒絕,畢竟上面的人是連他的局長也得罪不起的。“了解,我馬上去局裡報告一下。”

  “我們已經去通知過了,你和我們一起走就可以。”

  程錦看著步歡:“你們是哪個部門?”不像是公安部的,神神秘秘到像是另一個部門。

  步歡笑著看向魏清,一臉嚴肅的魏清說:“我們是安全部的。”

  “安全部?難道這案子真被定為恐怖主義事件了?”程錦疑惑,同時想原來楊思覓是安全部的,這樣的確比在軍隊合理些。既然案子移交到安全部,他是公安系統的,把他叫去做什麼?

  “這件案子上面很重視,嚴令我們要儘快破案。”

  程錦看也問不出什麼,讓他們再坐會兒,他去拿了新牙刷和新毛巾給楊思覓,程錦買日常用品都是一堆一堆的買,等全部用完了就再買一堆。

  藥品中毒案4

  程錦和他們一起去了他們的辦公室,從外面看著像是在軍區,經過層層關卡,才進了辦公廳,大廳人人很多,分了幾個區,所有的人看走來都很忙碌,步歡帶程錦到一個空位,讓他先坐一下,魏清走開了。

  魏清進了一個辦公室:“謝局,程錦到了。”

  謝銘點點頭,問他:“你覺得程錦這個人怎樣?”

  “有才能,但為人太隨意。”

  “在你眼裡有誰為人不隨意?”謝銘笑:“程錦是個很‘識實務’的人,在隨意的人面前他自然隨意,如果步歡沒和你一起去,你看到的應該就是一個和你一樣嚴肅的人了。”

  魏清沉默。

  謝銘道:“走吧,人齊了就開會吧。”

  會議室或坐或站地聚了幾十個人,程錦還是第一次見一個案子這麼多人聚一起,他想人多也不一定好辦事,自己不知道是過來幹嘛來了。

  謝銘站在最前面,等所有人都拿到分發的資料後說:“魏清,你來說一下關於藥品中毒案現在我們了解的情況。”

  魏清拿著一疊材料,在上面開始講,程錦看著他旁邊的步歡開始無聊的亂翻著手裡的紙張,再看看楊思覓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程錦真覺得自己來錯地方了,但還是打起精神仔細看手裡的資料。

  現在的情況是發現五個受害者,死亡兩個,除了發生意外的周海,昨晚還有一個受害者宋其遠已經死亡,而宋其遠是在惠仁醫院實習,他也有胃病,吃下了有毒的胃藥。除了第一個受害者劉昌他說自己是吃的感冒藥,其它人都是吃的同一種胃藥中毒,胃藥裡面有毒的那顆是隨機的,所有受害者中毒有先有後。剩下的藥品檢驗後的結果都是沒有任何毒素的。

  昨晚惠仁醫院所有的相關工作人員都被問話,但未發現有明顯可疑的人。醫院的藥品主要是胃藥還在檢驗中,最早胃藥中毒的周海是在四天前10月15號買的藥,而劉昌是在10月11號買的感冒藥,最後經過權衡決定把惠仁醫院11號以後出售的感冒藥和胃藥都收回來,現在還在進行中。

  現在主要的結論是,第一:劉昌是否真的有中毒,因為到目前都沒有任何人是感冒藥中毒,而且劉昌當時體內含的毒素並沒有達到致死的劑量,所以現在懷疑劉昌並不是愛受害者。第二:四個胃藥中毒的受害者有三個都是在司卜明醫生那開的藥,司卜明本人並沒有查出什麼問題,或許是有人陷害,正在按他的人際關係調查有沒有可疑的人。第三:死亡的宋其遠是某高官的侄子,懷疑可能有人在報復此高官,這條線索也還在進行中。第四:毒素並不是醫院內部的,沒有醫院或者實驗室有這種毒素丟失,正在查是否有人在黑市上非法出售。

  魏清講完後,謝銘讓大家發表對此案的意見,幾小時前他們已經討論過一次了,到目前新的線索也還沒有出來,此時並沒有誰發表新的看法。

  謝銘看向程錦說:“程錦你是最早發現和注意到這個案子的,你有什麼看法?”所有人都看向程錦,楊思覓都側頭來看他。

  程錦有點疑惑,這算是下馬威?程錦沉穩的站起來:“大家好,我的看法可能有點不同:我認為此次中毒是分兩個階段完成的,第一次是感冒藥,投毒者是在做試驗,試驗毒素致死的劑量,所以劉昌中毒未死亡。第二次是胃藥,這次投毒者加大了劑量,我認為他的目標是在這一批,是一個會在這段時間內買胃藥的特定的某個人。投毒者肯定是醫院的能接觸到藥品的人,這個人有醫學知識,也許可以自己提純毒素,雖然沒有醫院或者實驗室有毒素被盜,但可以查一下相關實驗器材的試用紀錄。暫時我想到的就這些,拋磚引玉,大家不要見笑。”

  大家都安靜了幾秒,然後謝銘笑:“說得很好,可以按這個方向查一下。大家有什麼意見或疑問可以提。”

  程錦按自皺眉,還要答疑?

  有一個很年輕的男孩子站起來問:“你覺得和司卜明沒關係?”

  程錦懷疑這個男孩還未成年,安全部僱傭童工?他回答:“司卜明不是兇手,他和投毒者唯一的關係是:看起來他好像是被陷害的人,如果是投毒者陷害他的話,那也只是順帶,這一次投毒者的目標不是他,如果司卜明也是投毒者的目標或者目標之一,那麼司卜明會成為下一個受害人或者下一批受害人之一,投毒者是個心狠手辣、目標明確的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男孩子笑了:“程錦,你是很厲害,我是游鐸。”

  程錦笑笑:“你好,謝謝。”游鐸是他來這後第一個對他表示認同的人,難道之前真的有誰和他們說過自己,是謝銘嗎?她怎麼認識自己?不過安全部的要調查一個人是很簡單的事情。

  一個年輕的冷冰冰的男人也站起來,他不像魏清是一本正經的嚴肅,也不像楊思覓“目中無人”,他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他說:“你認為投毒者投毒不是隨機性的,而是有目標的,而且目標很可能是多人?”

  “為什麼不?以你們的效率,到現在還沒有查出有行為可疑的人,那表明此人在投毒前一直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他甚至上班上學從不遲到,任何事情都循規蹈矩,是個一點也不會讓人注意或者往往是被人忽視的人,而現在他幾乎瘋狂了,想必近期發生了什麼很刺激他的事情,他現在開始憎恨某些人,甚至他會發展到憎恨所有人,他或許會失去理智,但他智商可沒有降低,他計劃周密,他是個很聰明的人,他知道他已經無法回頭,他不會停止的。”

  年輕的冰冷男人點點頭:“我同意,我有一個職業是醫生,有接觸過這種人。”他說完猶豫了一下,又說:“程錦,我是韓彬。”

  謝銘看沒有人再起來提意見,她問程錦:“程錦,你還有其它要補充的嗎?”

  程錦想了想還是說:“我認為在沒有新的線索的情況下,可以查一下與宋其遠有關的人,在第二次中毒中死亡的只有他,而且他並不是醫院的病人,他是實習醫生,他與投毒者肯定是認識的,投毒者的目標或許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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