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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他們倆去租了艘小船在河裡劃了幾趟,順便喝掉了幾瓶果酒,等感覺有點酒意了,兩人便上岸回酒店了。

  進酒店房間後,辛瑜被地上的心形蠟燭和床上的玫瑰花瓣嚇一跳,“一一,你讓人弄的?”

  “沒,但這是情侶套房嘛。”

  辛瑜走到浴缸邊看了眼,裡面也滿是玫瑰花瓣,他看得搖頭。

  “小瑜,沒有花瓶。”喬平一拿著花四處找空花瓶,沒找到。

  辛瑜道:“我打電話問一下酒店的人,看他們是否能送一個過來。”他用座機打到酒店總台去問了下,對方表示馬上會送過來。

  剛打完電話,他自己的手機又響了,來電顯示是“顧”,他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哦,是顧瑞年——他委託過這人幫忙調查到底有沒有人在跟蹤喬平一。

  他接了起來,“你好。”

  顧瑞年道:“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你說。”辛瑜推開陽台門,走到了陽台上。

  “我查到了那個人的身份了。他今天一直守在喬先生公司樓下,被我撞了個正著。”

  “……”辛瑜道,“今天我們倆不在北州市里。”他暗暗覺得顧瑞年是不是有點不靠譜?喬平一上班時他沒發現有人在跟蹤,等喬平一沒去上班了,他反倒是找到人了。

  顧瑞年道:“哦,原來你們出門了啊,難怪今天喬先生沒來公司,那人沒等到喬先生出現,表現得特別焦慮,他這種反常被我一眼就注意到了。我就重點去查了一下他,然後確定他應該就是在酒吧里盯著喬先生看的人。”

  辛瑜皺眉,“他一直跟蹤喬先生上班?”

  顧瑞年道:“似乎是這樣的,我認為他是摸清楚了喬先生上班的規律,知道早晚時分,喬先生進出都是直接開車走車庫的,只有每天中午從公司出來去吃午飯時才會步行,所以他就選擇了午飯那個時間段守在樓下,這樣喬先生出來時他就可以看到人了。”

  辛瑜道:“但是喬先生上班時間並不規律。”

  “對,所以我覺得那個跟蹤狂挺可憐的,他肯定多數時候都等不到人。”

  “……”辛瑜聽得有點哭笑不得。

  “那人雖然變態,卻並不傻,你覺得他是在白等,但其實並不是,因為吃午飯已經是喬先生做的最有規律的事了。”顧瑞年道,“只要來上班,喬先生就會在12點到12點半這個時間段從公司出來吃飯——這是我向他公司樓下的保安打聽到的。”

  “……”辛瑜覺得顧瑞年說得挺合理,也就基本相信了他的判斷,“你說你查清楚他的身份了?”

  “現在只知道他的身份證資料,還知道他沒有案底,其它更詳細的信息,需要過幾天時間才能查到。”

  “好,辛苦了。那你把現在查到的東西先發我吧。”

  “稍等……好了,你收一下。”

  “嗯。”辛瑜把手機從耳旁拿下來,查看了一下聊天軟體,看到了顧瑞年發來的照片以及幾行簡短資料,“我收到了。你確定酒吧里的那個人也是他?”

  “沒錯,我拿他的照片去酒吧問過了,酒吧里的服務員說他經常在那一片出現。然後我注意到喬先生開的酒吧離那兒不算遠,我猜測他經常去喬先生酒吧附近蹲守。喬先生應該是個很喜歡泡吧的人吧?”

  辛瑜道:“以前是的。近幾個月沒怎麼去過了。”

  “這樣,難怪那個跟蹤狂會大白天就在喬先生樓下蹲守,原來是朝思暮想的人兒突然不見了,他受不住了,欲望戰勝了理智,終於他鼓起勇氣從黑暗中走出來了……然後就被我發現了。”

  “……”辛瑜無語。

  顧瑞年道:“基本就是這些了。”

  “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了,謝謝,等你的新消息。”

  “行。”顧瑞年笑了下,掛了電話。

  結束通話後,辛瑜細看了一下照片和資料,這人叫張海文,看照片是挺瘦弱的一個男人,看顧瑞年提供的出生年齡,他比自己和小喬小兩歲,未婚,不是北州人……

  “小瑜?你來看一下。”喬平一用酒店服務員送過來的花瓶插好花了。

  “來了。”辛瑜走回了屋裡,看了看那瓶花,“挺好。”

  喬平一道:“誰打電話給你?”

  辛瑜走到他身邊,讓他看自己手機上的照片,“這個人你認識嗎?”

  喬平一搖頭,“誰啊?”

  “你看仔細一點。他叫張海文。”

  “嗯?沒印象。”喬平一認真地看了下照片,“我是不認識啊,他到底是誰啊?”

  “跟蹤你的人。”

  “啊?”

  “就是之在酒吧照片上的那個人。”辛瑜把自己僱人作相關調查的事跟喬平一詳細說了一下。

  “那個私人偵探是粱惟介紹給你的?”

  “他叫顧瑞年,以前是刑警,是粱惟朋友的朋友,我覺得他比你之前找的那個娛記靠譜。”辛瑜道,“等他過幾天查到了更多信息後,或許你就能想起這個張海文是誰了。”

  喬平一道:“你就這麼肯定我認識這個人?”

  辛瑜想了想,“至少見過吧?可能你沒把人家放心上。”

  喬平一臉色有點不太好,“你才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你怎麼又和粱惟見面了?你不是說你們再見面會帶上我的嗎?”

  兩個人的關注點又完全不一樣。辛瑜很納悶,他們倆到底是誰在主次不分?“之前沒和你說這事,是因為我覺得能在不驚動你的情況下把事情弄清楚更好。至於粱惟,他在這事裡只是個中介人身份,不算什麼,你見不見無所謂,不過,顧瑞年你有必要見一下……”

  喬平一臉色更難看,“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他覺得辛瑜有時就像是故意的,明知道他在意什麼,偏偏就能避開他最在意的點,盡說些不痛不癢的。

  看喬平一情緒又不穩定了,辛瑜無奈地嘆氣,“那你想聽什麼?”

  他這話一出口,喬平一氣壞了,“你,你!……”你也太敷衍了,太欺負人了!

  看他氣得都開始急喘氣了,辛瑜嚇一跳,腦速開到最大,回憶起了喬平一之前的話,“你剛才說到想見粱惟是吧?那回去後我約他出來吧,他知道我們的關係也接受良好,而且他這人也還蠻有趣的,你們應該聊得來……”

  “停!”喬平一道,“他知道我們在一起?”

  “對,知道。”

  “哦……”他知道啊,那就沒事了。喬平一平靜了,他摸了摸辛瑜送他的白玫瑰,“你之前說要回去後要一起去見一下那個私家偵探是吧,好啊,他好像有點本事,我挺想認識一下的。”

  “……”嗯?不是要見粱惟?辛瑜有點疑惑,不過按他的邏輯,見顧瑞年是必要的,粱惟倒是可以不見……不管怎樣,他和喬平一算是達成一致了。

  第95章

  在略帶古怪的氣氛中兩人結束了關於跟蹤事件的交談,開始做七夕情人節該做的事,很快,氣氛便和諧熱烈了起來……總體而言,這個七夕還是成功的。

  第二天中午,辛瑜和喬平一準備撤回北州了,辛瑜想起喬平一昨天參加過活動還沒去看綜合名次,“我們去廣場那邊看看?”

  “好啊,你猜我能得多少名?”

  辛瑜道:“前二十應該有吧。”

  兩人去廣場一看,沒有進前二十,是第二十三名。獎品是床被子,喬平一不太想要,他認為那被子肯定不會是什麼特別好的材質,帶回去也沒人要用。

  辛瑜倒不講究,只要不是黑心棉,他不介意蓋,但他跟喬平一睡一床,所以是蓋不成了。“帶回去放客房吧。”

  “行吧。”

  領完獎品,兩人又去買了個小水桶——用來裝他們的白玫瑰。

  之後,兩人便回到酒店,收拾好東西,退了房,然後開車回家。

  回去路上,辛瑜打電話給顧瑞年,約他有空了到老地方見一面,“喬先生也會來,可以嗎?”

  顧瑞年道:“老地方?那就是說仍是上門服務?”

  “對。”

  顧瑞年笑道:“那還是老規矩,你付錢你說了算,你想帶誰帶誰。明天下午三點,成麼?”

  “行,到時見。”

  跟他聊完後,辛瑜向喬平一轉述了一遍。

  喬平一道:“這次粱惟不來?”

  “要叫他來?沒發要吧。我覺得老麻煩他不太好,人家也有自己的事要忙。”

  喬平一很贊同,“嗯,你說得很對。所以你要少和他聊點天,別老打擾別人工作。”

  “……聊天自然是有空時才聊。而且我們並不常聊。”

  不常聊就對了,喬平一很滿意。“你怎麼知道別人有空,很可能是別人不好意思拒絕你呢。”

  “……”辛瑜有點無語,“你想多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沒那麼害羞,有事會直接說的。”

  好吧,看來這個策略不管用,喬平一挺遺憾。“有些人天性害羞啊,和年齡沒關係。”又說,“以後你們見面時記得帶上我,別再忘了。”

  “行。”辛瑜答應得很慡快。

  喬平一笑嘻嘻地誇了句,“真乖。”

  辛瑜看他心情不錯,覺得這大概是個可以聊一聊的時刻,“一一,我和粱惟到底曾聊過什麼?讓你對他印象這麼深刻?”

  喬平一都不認識粱惟,自己也沒跟他談論過,他對粱惟的了解應該來自於他們的談話(通過手錶偷聽到的),那應該是他們第三次見面,當時肖安琪也在場。

  但那次他們也沒聊什麼特別的,所以完全搞不懂喬平一為什麼會這麼在意粱惟——昨晚就因為自己和他私下見面發火,今天仍然念念不忘。

  喬平一乾笑,“呵呵……我沒有對他印象深刻啊……”他並不想和辛瑜聊粱惟,想也知道辛瑜關於粱惟的評價肯定都是正面的,聽了肯定會心情不好,還有就是,他不想談論任何和“手錶”有關的事,那事給他造成了不淺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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