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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迪看著我寬慰地道:“我們的意思不是不讓你回去找他,是等待你生下了孩子之後再作計較。”
老娘又不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1
朱迪看著我寬慰地道:“我們的意思是你生下了孩子之後再作計較。”
我笑了笑:“我可不想帶著孩子認祖歸宗,或者過個十幾年讓他去找他爹——NND熊,我又不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啊?”朱迪和祝玉竹同時愣了愣。
我看著這兩個端莊的大美人也有白痴表情,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便解釋道:
“夏雨荷是一個曾經跟他們的皇帝春風一度後被甩了的女人,結果她痴心不改不但生了一個娃娃還在娃娃長大之後讓她進京找皇帝,後來這個女娃娃沒說明自己的身份,差點還讓自己親爹看上了,真是囧里個囧!”
想到‘皇阿瑪’那張老色鬼臉,我就覺得一陣雞皮疙瘩。
夏雨荷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老色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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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迪眨了眨眼,好不容易明白了我的意思:“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反正你住在這裡也沒有關係,只要我還在位一天,你就和公主一樣待遇。”
我心中依舊揪痛,卻綻開笑容:“我知道了,姐,我會幫你好好賺錢的,反正你們這兒帥哥只要有錢就能找,你就不要發愁你妹子我的性福問題了。”
這兩個女子雖然都是出身不凡,卻哪裡聽過這樣的話,登時都面面相覷。
最後祝玉竹道:“周姑娘,既然你都聽見了,那麼我也就把我所有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你——現在朝廷裡面雖然看似沒有多大變化,我和爹爹卻直覺覺得不太對勁,皇上什麼事情都聽大元帥的,而且上朝也少了,漸漸地竟然開始似乎對國家大事都沒有了什麼興趣的樣子,私下裡大家都議論,這樣下去,怕是真正掌握朝政的人要是大元帥了。”
我聽了不禁一驚,想到鴻鵠那張白皙斯文,總是帶著一點兒呆氣的臉。
實在難以想像有一天他會去爭權奪利,一手遮天。
老娘又不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2
我聽了不禁一驚,想到鴻鵠那張白皙斯文,總是帶著一點兒呆氣的臉。
實在難以想像有一天他會去爭權奪利,一手遮天。
在我的信中他似乎永遠都是那個純白的,帶著一點點羞澀和尷尬笑容的男子,是個大好人,總覺得他應該擁有這世上最單純的性福。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事已至此,我不得不去懷疑,難道鴻鵠在他失蹤的半年內,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回來之後,他會性情大變?
我還記得有一次無意接觸到他的眼神,當時我就覺得心一凜,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變得深不可測。
這到底是為什麼?
不過是以至此,我想也無用了。
只希望無論鴻鵠本性如何,他都不要傷害烈君絕。
畢竟他們是有著過命交情的朋友兄弟,這一點應該還是不需要我擔心的吧。
你看,烈君絕。
你都把我甩了,還和別的女人生了娃娃,我都還是希望你好好的。
我真是大聖母,阿門,哈利路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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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一點,我十分不解。
揚眉問祝玉竹:“祝大小姐,為什麼睿王烈天逸竟然沒有壓制鴻鵠大元帥,還允許他如此肆意妄為,把持朝政?”
祝玉竹蹙了蹙眉。
似乎心中有一個老大的疑團,她淡淡道:
“這個問題我也思索了許久,爹爹和他的同僚們更是不解,睿王一向坐擁兵權,雖然明里低調,暗中卻一直都在對朝廷大權虎視眈眈,不知道為什麼,在鴻鵠大元帥實際上掌握了部分朝綱之後,睿王竟然不進反退,完全不怎麼出來過問世事,就籠閉在宅邸之內,據說又找了好些美女,和九夫人一起過得自得其樂。”
想到周媚我更煩了,壓下這個思緒:“這樣啊……”
太奇怪了,很多事情,我實在無法想出所以然來。
我的娃,和他爹一樣腹黑1
想到周媚我更煩了,壓下這個思緒:“這樣啊……”
太奇怪了,很多事情,我實在無法想出所以然來。
烈天逸那個老狐狸怎麼會容許鴻鵠染指朝政?
而那個變態美男魚烈無殤,怎麼好像消失了一樣,到底去了哪兒?
祝大小姐和我們道了別,說不好離開京城太久。
我們也理解她作為重臣之女的特殊身份,便送她踏上了回去的路途。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了下去。
我依舊每天唱著周董或者小豬的歌曲,偶爾還帶著宮裡的小宮女們唱著小萱萱的健康歌扭腰:“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我們來做運動……”
只是,總覺得有什麼要發生了。
會是什麼呢?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我還有兩個月就要生產了,這是御醫說的。
我摸著自己越來越圓的肚子,覺得自己好似風雨飄搖中的一葉扁舟,找不到方向,不能進,不能退。
心中反覆地問自己,若是京中真的出了事,我該怎麼辦?
我要回去看看麼?
要回去看看我那狠心的娃娃的爹麼?
我不知道,我有的時候摸著肚子問娃:“娃啊,如果你那狠心的爹有什麼不妥,你說我們要去幫他嗎?哎,其實我很小人的,可是他畢竟是你的親爹啊。”
娃娃平時還很積極地踢踢我的肚皮,可是我一問這個問題丫就裝死,躺在老娘的子宮裡一聲也不吭。
“喂,你也做點反應啊,踢踢我什麼都行啊,餵——”
沒反應。
NND,跟他爹一樣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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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天幕中,突然一道暗紅色刺目的光線划過。
大煌後宮中一個修長的黑色身影緩緩融入夜幕之中,對著慢慢凝結起來的一團深色霧氣叩首道:“參見主人。”
那霧氣漸漸凝結成一個俊美無儔的男子。
我的娃,和他爹一樣腹黑2
那霧氣漸漸凝結成一個俊美無儔的男子。
黑髮黑瞳,半張臉覆著青銅面具,另半張臉美得好似一個幻覺,此刻,卻蒙著冰冷的殺氣。
“參見主人?聖使者大人,你的心中可還有我這主人麼?”
烈無殤的聲音,好似鋸齒,一點一點地鋸開橫亘在烈無殤和鴻鵠之間的黑暗。
鴻鵠嘴角微微彎了彎,傲然道:“主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本使者倒是不懂了。”
烈無殤的幻影冷笑道: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操縱了本王身邊的傀儡,這大半年內,精心安排,給本王布了一張九天冰蠱之網,限制了本王所有的行動,讓本王的身體被你囚禁在碧落海,自己卻在大煌宮中獨攬大權!虧得本王之前還信任你,你這亂臣賊子,其心可誅!!”
鴻鵠笑容愈深:“主人,您終於意識到了?我就說依照您的聰明才智,終有一天會發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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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半年來,自從烈無殤滿懷信心地將被碧姬的蠱蟲控制的鴻鵠派進烈君絕身邊,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差了。
原本一個月發作一次的烈火蠱毒,此時卻似乎總是沒有盡頭,蠶食著他的軀體。
令他完全不能離開自己的故鄉碧落海。
痛苦如利刃劈開他的身體,冷汗涔涔,動輒大吼大叫,砸碎了無數器皿。
連碧姬都被他趕了出去。
他以為是自己的生命快要燃燒到盡頭了,心中只有一念,在自己死之前,一定要看到烈君絕死!要讓他最好的兄弟,親手殺了他!
這是他還苟延殘喘下來唯一的希望!
可是,非但烈君絕沒有死,反而活得好好地,還和自己親手派出去的若月有了孩子?
烈無殤只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他此時終於意識到了,鴻鵠背叛了他。
不過,也不能稱之為背叛吧,這個男人,原本就是被自己用蠱術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