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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鴻鵠是從我精絕城回去的時候,遇見了什麼事情?

  可是,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走著條路了,而且他的身手如此好,又會有什麼事情?

  我突然想起在鴻鵠臨走之前我和他說的話。

  那個時候我的心情甚為不好,就和他說了很多關於人生啊,感情啊,等等的事情。

  我似乎還和他說,如果她愛上一個人,就一定要一心一意,好好地過日子,千萬不要腳踏幾條船,這樣才是真正的幸福,我也會為他高興等等

  。

  這些話,的確是當時我在發覺自己對於烈君絕糾纏不清的感情時,心底的話。

  可是這些話,難道觸動了他的什麼心事?

  但是,就算是觸動了他的心事,鴻鵠也並不是一個為了心事就違背承諾的人,這一點,雖然我和他並不是太熟悉,卻也能猜得到。

  烈君絕所信賴的好兄弟,就一定是天下最好的兄弟。

  但,這位好兄弟,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咬著嘴唇,怎麼也想不出端倪來。

  只得問烈君絕:“你知道鴻鵠可有喜歡的女子?”

  烈君絕咳了一聲,很怪異地瞟了我一眼;“你問這些,做甚麼?”

  切,你以為我對他有興趣啊,醋罈子!

  那個男人令人心碎1

  切,你以為我對他有興趣啊,醋罈子!

  “鴻鵠是個很好的人,對你忠心不二,可是他總有他自己的生活,會不會他遇見了自己喜歡的女人,一起遊山玩水去了?”我說出自己的猜測。

  的確,鴻鵠那樣的身手,若不是心甘情願,恐怕少有人能得手。

  我有一種直覺,他是心甘情願地遇見了一些什麼事情的……

  “哼。”烈君絕的聲音冰冷,讓我嚇了一跳,“鴻鵠是不會為了一個低賤的魚人女子而對不起朕的,這世上,鴻鵠是朕唯一的兄弟,他要什麼財寶,什麼美人,朕都會給他,他為什麼要去追尋一個魚人?那種根本不算是人的人?”

  “魚人?”

  我聽見這兩個字,突然一陣寒流直襲心底。

  “怎麼了?嬌嬌?難道你沒有聽過魚人的傳說?魚人是一種邪惡的非人類,他們雖然有著美麗的外貌,卻流著邪惡的血液,根本配不上朕最好的兄弟,而且他們個個心地歹毒,跟他們在一起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烈君絕還在喃喃自語,我的思緒卻停駐在了一個點。

  血色的。

  血色的,曼陀羅。

  那個男人,他只有半張臉。

  但是,即使是世上所有的花開放,所有的貝殼中的夜明珠都放she光華,也無法形容這半張臉的美貌。

  因為,那已經超越了人能夠漂亮的極限。

  近於妖異。

  我現在可以完全地肯定了,那個男人,烈無殤,他是魚人,而且身份肯定很高貴。

  不然,他不會有那樣的面容。

  但是,就是這樣的半張臉,美到令人心碎,卻也可以真的讓你心碎——把你的心挖出來碾成碎片。

  想起烈無殤是如何訓練自己的傀儡,想到他送在我手上的那一杯溫熱腥臭的血液,我就忍不住伶伶地打了個寒顫。

  而且,他還調戲我。

  用最直接的衝動,和我調情。

  意圖占有我的身體,和,思想。

  ——吃飯去,回來更。

  這個男人令人心碎2

  而且,他還調戲我。

  用最直接的衝動,和我調情。

  意圖占有我的思想。

  可是他失敗了,我寧可死,也不願屈服於他。

  這也許,給了他無比沉重的打擊。

  看他離開時的眼神,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我。

  下一步,他要做出什麼來,是否真的要像他所聲稱的那樣要將我打倒,讓我乖乖地屈從與他,做他的女人?

  我在明處,他在暗處,

  我不知道烈無殤要做些什麼。

  可是,我明白,無論他要做什麼,他最終的矛頭只有一個,那就是皇權,天下。

  他要爭奪天下,所以他必須要烈君絕死。

  想到底,我更緊地擁住了烈君絕的背。

  這件事,我要不要和他挑明?

  要不要告訴他,在他完全沒有發覺的一個黑暗角落,已經有一個強大而詭異的敵人在蠢蠢欲動,而且,他的手上甚至還有一架巨型殲擊戰鬥機。

  可是,我又不想告訴他。

  因為,我的心中有個直覺,這個烈無殤,說不定並不是睿王的子嗣,也許,他就是烈君絕的同父異母兄弟。

  烈君絕若是知道了,會做什麼?

  為了皇位大統的兄弟殺戮,流血成河,世上已有太多,我不想再在面前上演這樣的悲劇……

  “你在想什麼?”烈君絕敏感地發現了我的不對勁。

  我搖了搖頭,驅走所有的思緒:“我在想鴻鵠去了哪兒。”

  “不,你剛才不是在想這個。”他看向我的眼睛,“你在想一個男人。”

  “鴻鵠也是男人啊……”

  這傢伙,直覺怎麼這麼靈?

  “不,你想的那個人,比他要強大,要危險。”他斬釘截鐵地開口,“而且,你和他曾經有近距離接觸。”

  我咬了咬嘴唇:“你多心了。”

  “不,你在想誰,是不是風無涯?”他的眸子裡,充滿危險的氣息。

  你在想一個男人1

  “不,你想的那個人,比他要強大,要危險。”他斬釘截鐵地開口,“而且那個人,跟你曾經走得很近。”

  我咬了咬嘴唇:“你多心了。”

  “不,你在想誰,是不是風無涯?”他的眸子裡,充滿危險的氣息。

  山雨欲來風滿樓,空氣中都是乾燥而熱烈的顆粒。

  “在我面前,為什麼要想別的男人?!”

  烈君絕顯然是發怒了,他也不再划槳,伸出手,緊緊地捏住我的手腕,“難道剛才說的,全都忘記了?我們許下的誓言,難道你一轉眼,就可以想別的人?女人,是不是真的這麼善變?”

  我有些無助地抬頭看他:“不是這樣的,你要相信我,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

  “那麼,告訴我。”他的眸子很深很深,“告訴我,你在想什麼。相愛的人之間,不應該有秘密。”

  他的聲音很溫柔,他的語氣完全地蠱惑了我,我深深地思考著,是的,我應該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訴他,既然烈無殤遲早有一天要對烈君絕不利,我應該提醒他,防患於未然。

  可是,我是多麼不想打破現在的平靜。

  我不想看他們決一死戰,我也知道烈無殤有多麼危險和可怕。

  我只希望和他一起,歲月靜好安穩。

  可惜,那也許只是我自己的夢吧……

  我猶豫良久,終於很艱難地找到一個開口的切入點:“你,你可有其他的兄弟?”

  烈君絕顯然不明白我在說什麼:“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舔了舔嘴唇:“請你回答我。”

  他淡淡道:“好,既然你問,我什麼都回答——朕有兩個皇兄一個皇弟,都非我同母兄弟。”

  “那麼你父皇還有沒有不被承認的皇子,流落在外的?”我繼續問。

  你在想一個男人2

  “那麼你父皇還有沒有不被承認的皇子,流落在外的?”我繼續問。

  心怦怦直跳。

  烈君絕眸色一黯:“你的意思是什麼?”

  “我,我其實也沒有什麼意思,只是……只是聽到一些傳說……”我囁嚅著,看著他的眼睛。

  我希望暗示他,讓他感受到現在的危險。

  但是,又不想說的那麼明白。

  烈無殤,他雖然極端變態,可怕而邪惡,可亦是很可憐。

  恐怕沒有人能夠想像他生活的方式,就好似深海的人魚,在人世間,因為不被承認,痛苦而緩慢艱難地行走,流著鮮血,也吸食別人的血。

  他是個悲劇,也在造成新的悲劇。

  自我毀滅,也毀滅他人。

  而那張美麗的臉,也許也將化為森森白骨。

  但,如果可能的話,我不希望他死去。

  因為他們這個族類,本來就夠可憐了。

  從烈君絕的口中我可以感受得到,他這個一國之君尚且這樣歧視他們,他們這魚人一族的生活,將是何等悲慘。

  不是娼jì,就是奴隸。

  我該怎麼辦呢?

  我突然覺得自己站在一把雙刃劍上。

  “嬌嬌。”烈君絕突然地扳住了我的下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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