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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雖然我個頭不如他,可是很多事情,無關身高。
我的聲音很平:“放下你的爪子。“
那人不說話。
“你要這樣堅持?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已經不能動了,我一會兒喊我府上的人來,把你這個千年老殭屍扛回去。”
我說得好惡毒啊,但我也是實在無奈。
原本此人應該算是一個我從來沒有遇見過的高手,我本來很尊重他,甚至有些敬佩他,若是有機會,還想和他討教兩招。
但是他要這樣恃強凌弱,我也不用對他客氣。
煞神!我和你拼了1
但是他要這樣恃強凌弱,我也不用對他客氣。
那人突然尖銳地一笑,倏然,口中不知道喃喃念了些什麼!
我一開始還以為他在和我說話來著,但仔細一聽覺得不對頭了。
然後,在一瞬間,他的念誦聲倏然尖銳,好像一根鋼針,狠狠拋在半空中!
隨著這一聲尖嘯,他袖中那把閃爍著湛藍色好似藍寶石一般光芒的長劍隨之陡然拔地而起!
那光芒流光溢彩,比藍天更純淨,比玉石更灼人眼目,竟然好似不是人間之物,而是天上靉靆流霞!
我完全呆住了。
這是什麼妖法!
那把劍,似乎有了靈魂!
完全不受主人束縛!
筆直地,朝我划過來!
利芒,讓人覺得,殺戮,也可以如此美麗!
我回過神來,想飛躍出去躲避那隻劍,那人的手指力度卻一點也沒有減弱,我無法動彈!
瞬間,劍尖已經刺向我眉心!
恍若幻彩流星划過!
美艷之至!
若是——不是要取我性命的話,我是真的很有興趣觀賞的。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雙手緊握住袖中短劍,往上划去!
雖然明知道我的短劍在這把劍面前簡直就是山寨貨到了極點,卻也只能拼命一試!
只聽咔嚓兩聲,果不出我所料,我的短劍啪啪折成四截!
那人不動聲色卻令我抓狂無比地冷笑:“這等破兵器,還來和我的‘誅邪’對抗,也不怕笑倒別人大牙!”
我這一下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這人實在太可惡了!
頓時彎起足尖,挑起破碎殘劍,這一招我運用的熟練至極,生生直衝面前那人的面門而去!
NND,雖然他臉上戴著面具,這一下非割掉他半隻耳朵不可!!
我這一下,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氣!
也不管面前那藍色妖劍!
要殺我?
好,就和丫拼個你死我活!
到了地獄裡,也有人陪葬!
煞神!我和你拼了2
要殺我?
好,就和丫拼個你死我活!
到了地獄裡,也有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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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
隨著極輕微,又是極重的一聲。
什麼,斷了。
我有些驚異。
耳朵斷了,也不是這個聲音吧。
抬頭認真一看。
我呆了。
只見面前那人的黃銅面具,掉——掉了下來!
我頓時意識到一件奇囧無比的事情!
剛才,我那一下,削掉的不是這煞神的耳朵,而是,他的面具——帶子——!!!
嗚啊啊啊啊啊!!!
我,我怎麼犯了這麼——這麼大的錯誤——
剩下的事情,如同在放慢鏡頭錄像。
黃銅面具如同一片花瓣一般,輕飄飄地從那人的臉上落下來。
(在這種時候,我還能這麼有詩意,我真是那傳說中的新鴛鴦蝴蝶派啊!~~~~~~~~~~~)
落下來。
落下來。
(大家請用林志玲JJ在赤壁里說的那句“萌萌,站起來”的語調來讀這三個字……)
我感覺它至少落了有一刻鐘。
終於,一張男人的臉,出現在我視野里。
淡棕色,一雙銳利如獵鷹的黑瞳,刀削斧劈一般的鼻樑和嘴唇,笑容中帶著殘忍的殺氣,卻也有震懾天下的魔力。
……這個煞神,TNNNNNNNNNNNDDDDDDDDDDD長得比我想像中帥多了!!!
而且,他的眼睛中,有一股——得意的笑意。
這傢伙,被我點了穴位,不能動了,還有毛好笑的?
笑P啊!
我咬了咬牙,一彎腰,伸手撿起那張面具,對著他臉上PIA地一甩過去!
口中還碎碎念著:“我不是要看你長什麼樣啊,我實在沒那麼興趣,話說你也不是絕色美女,實在是刀劍不長眼,實在是不能怪我,你要怪就怪你那把神經兮兮的寶劍吧,和我沒有一毛錢關係………”
————今天到此,哈哈!再次要說一句,大家不要覺得留評論麻煩哦~~~~~
煞神!我和你拼了3
“……喏,我現在給你戴好,剛才發生了什麼,就當我沒看見,我沒看見呀沒看見,我什麼也沒看見……”
“誰說和你沒有一毛錢關係?”
半空中突然活生生伸出一隻手臂,將快要蓋住他臉的面具一把扯下!
我驚呆了!
好不容易緩下神,才感覺到箍住自己脖子的那一雙手已經不見了。
回到了他的身側(這說法好囧)。
他,他的手臂,什麼時候可以運動了?
我,我這點穴大法,不是可以保持三個時辰最少的作用麼?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一臉好整以暇的笑意,他鬆了鬆手臂關節,又將手掌捏成拳頭,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嘎嘎聲音……
他不會想要敲扁我的頭吧?
我一看他雙手既然已經不再鉗制著我,趕緊一閃身後退!
此時不跑路,就是腦袋被門夾過!
卻誰知,被這傢伙一把撈了回來!
他的手臂仿佛一點也沒有剛才那樣僵硬的感覺,彎起一邊嘴角,目光極富壓迫力:“城主大人,剛才所說的話,可還算數麼?”
“什麼話?”我不裝傻不行,飛快地想著策略。
怎麼辦?他要我嫁給他,他是什麼人我都不知道,而且還差點殺了老娘,老娘才不會嫁給他!
“你看到了我的臉。”他平靜地盯著我的眼睛。
他的眼睛,就好像沙漠中的颶風。
乾燥,狂暴。
這傢伙的感覺,和中原美男果然不一樣啊。
我趕緊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們之前約定的時候,卻沒有說區分故意和無意吧,城主殿下?”他眯了眯眼,棕色肌膚上,雪白的牙齒堅硬而光亮,猶若玉石。
“——隨你怎麼說,我是決不會嫁給你的。”我眯了眯眼,一副無賴相。
“其實我也不需要你同意。”他眼中的狂暴更甚,一把抬起我下頜,“你要記住,在沙漠中就算再牙尖嘴利也沒有用,既然你輸了,就要服輸!”
我沒有褻瀆你!
“其實我也不需要你同意。”他眼中的狂暴更甚,一把抬起我下頜,“你要記住,在沙漠中就算再牙尖嘴利也沒有用,既然你輸了,就要服輸!”
他的這個動作,卻令我想到另一個人。
想到他,我心一痛。
他總是喜歡狂暴地抬起我的下頜,凝視我的眼,那種目光既有霸道卻也有幾分溫柔。
他其實很想對我溫柔,我知道,可是他卻總是失敗。
他總是敗在自己的自尊下,從而一次又一次地折磨我,和他自己。
我看得出他的痛苦,在他的生命中,也許真的沒有人真正地對他溫柔過。
不知道什麼是溫柔的他,不知道怎麼愛人。
他的愛,就是偏執和狹隘。
我的心越來越痛,就好像被激烈地攪動,擰出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思念。
天啊,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在一個素未謀面的沙漠另類美男咄咄逼人地要我嫁給他的時候,在我的小命堪憂的時候,我會想起他,我會思念起他來?烈君絕?我不是自以為很恨他?我不是之前還在祈禱要他不要再來煩我?要他永遠地滾出我的生命?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我的眼眸中,一定洶湧著迷亂。
所以,那沙漠雄鷹一般的男子靜靜地加重了力度:“回答。”
“我不嫁給你。”我平靜地說。
“為什麼?你們中原人就是不講信譽,沒有一點可信度,宵小之輩,卻還妄稱什麼泱泱大國?可笑……可笑!!”那人眼中,殺氣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