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愛上我》第074章:父親的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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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道總裁愛上我》第074章:父親的名義    本是最親密的愛人,此刻卻只覺得陌生,仿佛曾經的恩愛甜蜜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一場變故,愈演愈烈,已然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

  暴風雨來襲,將他們的愛,吹打得支離破碎……

  魏可滿頭冷汗,臉如白紙,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莫名就悲從中來,雙眼開始一點一點地泛紅。

  她有一股很強烈的預感,預感他們將再也回不去從前……

  突然發現,在殘酷的現實面前,他們對彼此的愛竟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對視半晌,嚴楚斐進房,朝著牀邊慢慢走去。

  魏可紅著眼眶,就那樣默默地看著他一步步走到自己的面前。

  當他在牀邊站定,她仰著蒼白的臉龐,毫無血色的唇輕輕蠕動,「安安……」

  她的聲音嘶啞得如同從灌滿砂礫的嗓子裡硬擠出來的一般,極盡艱澀。

  「嗯。」嚴楚斐點頭,沒有表情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

  魏可心裡最後的希冀,破滅。

  安安沒了……

  真的沒了!

  她多麼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個惡意的玩笑,多麼希望自己只是在做一個可怕的噩夢,多麼希望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多麼希望啊!!

  可現在她最後的一絲希望都被他淡淡的一聲「嗯」給狠狠敲碎了。

  老天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啊?

  為什麼要啊!!

  從莫念嬌帶著安安回來,從聽說安安身患重病,她就一直對自己說要善良,要大度,要給肚子裡的寶寶積德積福。

  都說這世間有因果報應,若做了太多壞事,就算不報應在自己身上,也會報應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她覺得莫念嬌就是最好的例子。

  雖然這種說法很迷信,根本沒有任何科學依據,但她想,做個善良的人,至少可以活得心安理得不是麼。

  所以在得知自己懷孕之後,她就儘可能地收斂起自己的脾氣,努力讓自己的性格溫和一點。

  一個女人,在升級做了媽媽之後,性格和想法都會有所改變,所以都說母愛是偉大的,為了孩子,讓自己變得更好是必須的。

  只是萬萬沒想到,她想給寶寶積福,最終卻偏偏事與願違。

  「為……為什麼會……會這樣?」她想不通,紅著眼望著他,聲音顫得不能自己。

  嚴楚斐沉默。

  他冷峻的臉,透露出一種「沒有為什麼就是傷勢過重所以不治身亡」的表情……

  魏可垂眸看著自己的雙手,腦子裡全是安安那張可愛的小臉,覺得自己已是罪大惡極……

  她自責,她內疚,她悔不當初。

  她知道安安的死不是她的責任,可安安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在她「手上」重傷不治,已經給她的心裡造成了很嚴重的陰影。

  別說安安只是一個無辜的孩子,就算她「殺」的是一個窮凶極惡的壞人,她也不可能心安理得地覺得那是應當的。

  面對一個生命的消逝,她做不到無動於衷。

  看著像傻了一般的嚴太太,嚴楚斐神色複雜,目光諱莫如深。

  沉默半晌,他淡淡開口,「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

  她抬眸看他。

  心裡的不安,在瘋狂擴散……

  然後她聽見他說——

  「安安的追悼會,我會以他父親的名義出席。」

  追悼會……

  父親的名義……

  她依舊看著他,眼底的血絲越來越多。

  喉嚨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狠狠扼住,讓她不止說不了話,甚至連呼吸都快要被剝奪了。

  心,滴答滴答,汩汩滴血。

  她該跳起來對他暴跳如雷地吼她堅決反對她不同意,可她立馬又想到安安倒在血泊里的樣子,然後她發現自己竟不忍也不能阻止……

  她連安安的命都奪了,又怎能再狠心奪走他的親生父親送他最後一程的權利?

  只是,她若不阻止,他以安安父親的名義為安安辦追悼會不就等於是承認安安了嗎?

  那她又情何以堪呢?

  魏可覺得,不管她同意不同意,痛的都只是她自己!

  而且,他只是在通知她,並非在徵求她的意見!

  嗯,他已經決定了,現在只是告訴她一聲罷了,她同意與否,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緩緩攥緊雙手,她強忍心痛,「我……我可以……」去嗎?

  「不可以!」

  不待她把話說完,他就淡淡吐出三個字,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她無言,默默看著他。

  心,狠狠抽搐,痛得她冷汗淋漓。

  她只是想跟那個可憐的孩子說聲對不起……

  迎著她悽怨的目光,他依舊無動於衷,強硬的口氣不容抗拒,「我說了,所有事情我來處理,你好好在家,別添亂!」

  別添亂……

  在他眼裡,現在的她已經沒用到只會添亂了嗎?

  突然,一陣悅耳的鈴聲從嚴楚斐的褲袋裡響起。

  摸出手機一看,他眸光微微一閃,然後一邊接起電話,一邊轉身朝著陽台走去。

  魏可坐在牀上,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著他。

  她想,應該是什麼很特別的電話吧,所以才要這樣避開她。

  可能,是莫念嬌打來的吧……

  雖然知道非禮勿聽,可這樣的情況下,她的耳朵根本不可能聽從大腦的使喚,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不由自主地豎起來去偷聽。

  「餵……什麼?怎麼現在才說?」

  然後她聽見他本來還算柔和的聲音突然變得怒不可遏,像是有什麼事脫離了他的掌控。

  「找到了嗎?」陽台上的嚴楚斐狠狠皺著眉,叱問著電話彼端的人。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只見他的臉色變得非常駭人,殺氣騰騰。

  「給我搜!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他說,陰冷的語調如地獄歸來的修羅,「……嗯……多找幾個男的……輪了……」

  在說最後一句時,他似是刻意迴避,壓低了聲音,顯得模糊不清。

  所以魏可聽得並不是很清楚,只能靠猜。

  嚴楚斐打完電話從陽台回到臥室,抬眸就迎上魏可極具穿透力的注視。

  「是子妍嗎?」她問,直截了當。

  「不是!」他否認,乾脆果斷。

  魏可不知道是從什麼開始,他們之間的對話開始變得如此生硬,生硬得沒有一絲感情。

  短短數日,他變得格外陌生,她想他這樣的轉變只有一個解釋……

  那就是他以前說對安安沒有父子情意都是假的!

  羅婉月說得對,血濃於水,即便安安並不是在他的期待中出世的,但像他這種有著大男子主義情結的男人,對自己的血脈肯定是不可能完全割捨得掉的。

  所以他在怨她!

  他肯定是在怨她……

  他雖然嘴上沒說,可他心裡一定在怨恨著她,他一定覺得是她害死了安安……

  他的否認毫無說服力,她不信,可她又沒有辦法戳穿他的謊言。

  「嚴楚斐,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聽,但是我想拜託你,喪盡天良的事,別做!」

  最後,她只能這麼對他說。

  魏可想,她的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所以她不希望他再做什麼缺德的壞事,因為她怕,怕上天會懲罰她肚子裡的孩子……

  若報應降落在她身上,她認,可若是降臨在她的孩子身上,她接受不了!

  現在是法治社會,不管做什麼都必須要遵紀守法才好,就算嚴家在帝都一手遮天,可越是身居高處,越是要謹言慎行,因為躲在暗處的敵人正虎視眈眈,時刻準備著絕地反擊。

  嚴家這個大家族,攸關著太多人的身家性命,是一點差池都出不得的!

  她說,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聽……

  嚴楚斐默不啃聲。

  「你先休息,我有事出去一下!」

  冷冷對視,在僵持半晌後,他神色淡漠地對她說道。

  魏可無言,只是用同樣冷漠的目光看著他。

  看著他面無表情地轉身,看著他頭也不回地離開臥室,看著他呯地一聲關上了門。

  一門之隔,分開的不止是他們的人,更讓他們的心,漸行漸遠……

  偌大的臥室,徒留她一人,目光呆滯地僵坐在牀上,渾身冰冷。

  手,一點一點緩緩絞緊,淚,一顆一顆滾落手背。

  唇角扯出一抹悲傷的苦笑,然後整個人開始控制不住地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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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嚴楚斐說有事需要出去一下,他這「一下」一去就是一天。

  她沒有給他打電話,也沒有向嚴甯或霍冬打聽他的消息,他讓她不要再管,那她不管便是。

  包括他,她也不想再管!

  嗯,不管了,不管他在想什麼,也不管他在做什麼,統統都無所謂了。

  董子妍已經兩天沒消息了,昨天在聽到嚴楚斐打的那通電話之後,她的心裡就隱隱不安,總覺得還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特別靈,很快魏可就得到了驗證。

  與嚴楚斐的感情急劇下滑,她突然覺得這個家像個牢籠,讓她窒息,讓她難受,讓她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

  她想回家,回魏家。

  就目前的情況,已經無需再顧及臉面了。

  與丈夫吵架就回娘家這種行為,她一直覺得是件挺丟臉的事。

  所以以前她想,不管跟他有什麼問題,她都不會驚動媽媽。

  可是這次……

  她覺得自己一個人肯定是撐不下去了,若是她一個人還好,可她現在有寶寶了,所以她需要家人的支持。

  被莫念嬌設計傷人之事,她到現在還瞞著媽媽魏家敏,一是因為媽媽身體不好,她不想讓媽媽擔心,二是她以為只要嚴楚斐一直站在她這邊,那這個難關他們就一定可以安然度過。

  可原來,是她太天真了!

  終於明白人心會變,不管一個男人曾經說愛你的時候是多麼的堅定和深情,都別奢望他會真的說到做到。

  畢竟世間事千變萬化,有時候連自己都不可信,更何況是別人呢?

  把所有的信任投注在別人身上,其實是一件特別可悲的事。

  看過太多前面愛得死去活來後面老死不相往來的愛情,所以愛這個東西,真的別太認真!

  認真你就輸了!

  古語有云: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所以這本是最正常不過的現象,看開點就好。

  她早就說過,若有一天他不愛她了,她走便是。

  會苦會痛會難過,她認!

  只當現在為他流的淚,是當初跟他結婚時腦子裡進的水!

  流出來就好了!

  只要淚流完了,她就會變回以前那個堅強驕傲的魏可了。

  沒什麼的,人生那麼漫長,總會有跌倒的時候,跌倒了不要緊,懂得爬起來就行!

  嗯,她是魏可,她的字典里沒有「一蹶不振」四個字!

  一邊在心裡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一邊隨便收拾了一點必需品,然後她拎包下樓,準備回魏家。

  剛走到樓下大廳,她的手機響了。

  「喂,哪位?」

  她接起電話,同時朝著門口走去。

  「你好!請問是魏可魏小姐嗎?」一道陌生的男聲,帶著公式化的語氣,從電話彼端傳來。

  「我是魏可,請問你哪位?」她很禮貌地反問,淡漠而疏離。

  「我是警察,你的朋友董子妍小姐出事了,現在正在市立醫院,你能立刻到醫院來一趟嗎?」

  魏可猛地停下腳步,狠狠蹙眉。

  心,咯噔一跳,不祥的預感,騰升而起……

  半個小時後,魏可趕到醫院。

  魏可像是很冷一般,雙臂環抱著自己站在病房外,透過門上的一小塊玻璃,一瞬不瞬地看著病牀上慘白著臉了無生息的董子妍。

  幾分鐘前,給她打電話通知她前來醫院的警察把大致情況告訴了她。

  警察說,早上五點有人報警,稱郊外一處廢棄空屋裡有人發出微弱的呼救聲。一刻鐘後警察趕到,看到的便是躺在一片狼藉里且已經昏迷不醒的董子妍。

  當時的董子妍渾身赤、倮,滿身都是被人凌辱過的痕跡……

  警察立馬將董子妍送到醫院,經過檢查,確定她被多人強(女干),時間長達十小時之久。

  魏可打了個寒顫,不敢去想像這十個小時董子妍是怎麼熬過來的……

  病房裡,醫生為董子妍做完相關檢查之後,輕輕退出病房。

  「她怎麼樣?」

  醫生出來後,魏可低聲問。

  「她的情況挺嚴重的,撕、裂,出血,得好好調理一段時間,否則今後很可能會不孕。」年過半百的女醫生公式化地說道,「除了身體創傷,心理創傷也必須重視,多開導開導她,或者等出院之後帶她去做個專業的心理輔導。」

  「好!」

  「你現在可以進去看看她了,但是不要談太久,她需要休息。」

  「謝謝。」魏可心情沉重,對醫生點了點頭。

  然後醫生離開,魏可進入病房。

  董子妍正打著點滴,奄奄一息地躺著,不過短短兩三天時候,由一個光鮮亮麗的可人兒變成了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從魏可推門而進的那瞬,董子妍就歪著頭噙著淚望著她,一眨不眨。

  魏可本來很恨董子妍,覺得自己這些年白對她好了,覺得自己用真心餵了一條無情無義的豺狼。

  因為怨恨,所以她放任嚴楚斐把董子妍抓走,甚至覺得讓嚴楚斐教訓她一下也樂見其成。

  但魏可萬萬沒想到,上天會給董子妍如此嚴厲的懲罰。

  對一個女人而言,董子妍這十個小時裡所承受,絕對是最最殘忍的酷刑。

  魏可看著董子妍的眼角開始溢出淚水,心臟不由自主地狠狠揪緊。她不知道自己心裡那股難受的情緒是同情還是心疼,或許都有吧……

  董子妍有錯不假,但她覺得董子妍所受的懲罰與她所犯的錯相比,「罰」重過「錯」。

  「helen,對不起……」

  對視幾秒,董子妍率先開口,聲音嘶啞破碎,仿佛喉嚨破了一般。

  「為什麼?」魏可站在病牀邊,冷冷看著淒楚可憐的董子妍,直截了當地問出已困擾她幾天的問題。

  董子妍的淚如泛濫的洪水,爭先恐後地溢出眼眶,狠狠哽咽,「對不起……」

  「我不想聽什麼『對不起』!我只想知道『為什麼』!」魏可倏然沉喝,目光犀利地盯著董子妍,冷著臉厲聲質問:「嗯?為什麼?董子妍,相識這麼多年,我是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了嗎?」

  董子妍淚如雨下,死命搖頭。

  「既然沒有,那你為什麼要背叛我?」魏可怒不可遏,更百思不得其解。

  董子妍狠狠咬著唇,默不啃聲,只是瘋狂落淚。

  「因為錢?」魏可半眯著雙眸,寒光四溢,陰測測地冷哼。

  「不是!」董子妍立馬搖頭,一臉冤枉般激動大叫。

  「那到底是為什麼?」魏可叱問。

  「我愛你……」董子妍低下頭,不敢看魏可的眼睛,顫聲哽咽。

  「……什麼?」魏可皺眉,愣了兩秒才問。

  董子妍聲音太小,她聽得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聽到董子妍說了愛,但她又不是很確定……或者說在她的潛意識裡覺得董子妍根本不可能對她說那三個字。

  「helen,我愛你。」董子妍抬起頭來,豁出去般定定地看著魏可,字字清晰。

  董子妍考慮過了,她覺得若此時不說,也許這輩子自己都不會再有機會把心裡話說出口了,所以,即便會被helen唾棄,她也要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意。

  「董子妍!我是在問你為什麼要背叛我!」魏可眉頭皺得更緊了一分,不耐喝道,還沒反應過來。

  「因為我愛你啊!」董子妍用同樣的分貝對魏可喊道,喊得聲情並茂。

  魏可冷笑譏誚,「愛我就要背叛我?董子妍你這是什麼神邏輯啊?!」

  董子妍不說話了,只是流著淚默默地看著她。

  她的目光,飽含著深情和眷戀,已然超出友情的範圍……

  本是滿腔憤怒的魏可,在接收到董子妍投射過來的目光後,心,狠狠一震。

  「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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