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駕到!》第045章:三月之期(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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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胡思亂想,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該愛就愛,該恨就恨,不管發生什麼事,做最真實的自己就好!」

  聞言,嚴甯心中的慌亂和忐忑稍稍減緩。

  只要不是反對她和霍冬就好。

  她現在急需有人支持和鼓勵,否則面對一片反對聲,她真不知道該怎麼堅持下去了。

  她很贊成遲勛的話,該愛就愛,該恨就恨,不忘初心,做個最真實的自己。

  這世上,在感情方面,女人永遠比男人更執著,更感性,更執迷不悟,或許真如剛才那個故事所說,只有等到自己痛得受不了了,才會心甘情願地放手。

  那就這樣吧,趁現在還能愛,就努力愛,等以後真的愛不了了,那再放手吧。

  結果怎樣,聽天由命,不管能不能與他在一起,至少她努力過了,也算對得起自己!

  叩叩叩……

  突然,門被敲響,有人來訪。

  本是在吧檯上啃核桃啃得不亦樂乎的八戒,在聽到敲門聲的那瞬,噌地跳下地,像箭一般射向門口,激動地用爪子掏著門。

  呼呼呼,掏得可起勁兒了。

  嚴甯騰地站起來,心臟狠狠一緊,隱約猜到是誰來了。

  滿心慌亂,她下意識地轉頭去看遲勛。

  只見遲勛舉止優雅地放下酒杯,淡定從容地緩緩起身,不緊不慢的樣子與她的心虛慌張大相逕庭。

  像是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一般,他對她輕輕點了點頭。

  嚴甯的神經立馬緊繃起來,胡亂地轉動著腦袋到處看,試圖尋找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

  她不想見他,她的心很亂,有很多事她還沒想清楚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所以她暫時不想見他。

  尤其是他剛才那樣對她,為了傷她不惜拿簡素衣做擋箭牌,她還在生氣中呢!

  叩叩叩……

  敲門聲再次響起,聲音比剛才更大,很顯然是來人已心生不耐了。

  嚴甯一驚,更慌了。

  她狠狠蹙著眉頭,一邊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團團轉,一邊慌亂無措地看向遲勛。

  遲勛被她那可愛的模樣逗得想笑,卻又怕她惱羞成怒,只能很辛苦地忍著。他用嘴努了努臥室的方向,示意她如果不嫌棄可以去他的房間裡躲一躲。

  嚴甯二話不說,忙不迭地朝著遲勛的房間跑去。

  待嚴甯進了臥室,遲勛才慢悠悠地朝著門口走去。

  咚咚咚!

  敲門聲直接變成了捶門聲。

  由此可見,來人此刻的心情是有多麼的不耐煩。

  遲勛打開門,門外的霍冬正再度舉起拳頭,門突然打開,於是他舉起的拳頭就僵在了空中。

  霍冬面罩寒霜,高大的身軀瀰漫著一股寒氣,有種撒旦歸來的洶洶氣勢。

  見門開了,霍冬放下舉起的拳頭,冷冷看著「姍姍來遲」的遲勛,一臉不悅,「在家?」

  「嗯哼!」遲勛輕哼,唇角若有似無地勾了勾,似笑非笑地看著臉色不善的好兄弟。

  他這話可真逗,他不在家那現在給他開門以及站在他面前的是鬼魂啊?

  在門被打開的那瞬,八戒動作快如閃電,噌地竄了出去,攀著霍冬的褲腿往上爬,轉瞬間就爬到了粑粑的肩上。

  霍冬看了八戒一眼,眼神里有著極其難得的寵溺。

  八戒興奮得很,爬上粑粑的肩就用頭去拱了拱粑粑的耳朵,習慣性地給粑粑一個「吻」。

  霍冬本是滿心焦躁,但看到八戒如此乖巧,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既然在家怎麼開門這麼慢?」拍了拍八戒的頭,霍冬轉頭看向遲勛,不滿地冷哼道。

  「我若知道你要來,我一定在門邊等著,那樣你一敲門,我就可以第一時間給你開門了。」遲勛說道,慵懶的語調飽含著濃濃的調侃意味。

  「幹嗎不接電話?」霍冬繼續質問。

  「沒電了。」遲勛噙著微笑,淡定回答。

  「沒電幹嗎不充?」霍冬沒好氣。

  他剛才給他打電話,打第一遍的時候才響兩聲就斷了,然後他再打,電話里的提示音就是對方已關機。

  「有事?」遲勛不答反問,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兩個同樣高大挺拔的男人,像兩堵牆似的,就站在門口對話。

  見遲勛沒有想要讓他進屋的打算,霍冬眉頭一擰,心裡頓時升起一股非要進去一探究竟的念頭。

  往前一步,霍冬跨進屋裡,用肩頭不輕不重地把堵在門口的遲勛撞開,徑直朝著屋裡走去。

  「沒事不能給你打電話?」霍冬銳利的雙眼一邊打量著屋裡,一邊頭也不回地冷冷說道。

  霍冬強行進屋,遲勛並未阻止,緩緩轉身,有些好笑地看著像只警犬般企圖在屋裡尋找什麼蛛絲馬跡的好兄弟,「你今天說話很奇怪。」

  「有你奇怪?!」霍冬回頭冷冷瞥他一眼。

  「我很奇怪嗎?」遲勛勾唇,笑得溫煦如風。

  「你不奇怪嗎?」霍冬索性轉身,目光犀利似箭地射在遲勛的臉上。

  「如果你覺得我不想接你電話就是奇怪的話……」遲勛噙著笑撇了撇嘴,緩緩停頓後,點頭道:「那就算我奇怪吧!」

  霍冬眉頭一皺,看著遲勛的眼神充滿著嫌棄。

  蹲在霍冬肩上的八戒突然往下一跳,三兩下就竄到吧檯上。霍冬的目光下意識地跟著八戒看去,便看見吧檯上還留有餘溫的下酒菜,以及……兩副碗筷。

  「有客人?」霍冬眉心一跳,轉頭看向遲勛。

  「嗯。」遲勛沒有否認,大方點頭。

  霍冬銳利的目光四下流轉,看了一圈,沒發現,「人呢?」

  「走了。」遲勛一臉坦蕩,撒起謊來臉不紅也氣不喘。

  霍冬轉回頭去盯著吧檯上的碗筷,面罩寒霜默不啃聲,那副深沉的樣子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遲勛仿佛一點也不怕被他看穿什麼一般,從始至終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你真的不說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霍冬淡淡吐出兩字,然後大步走向吧檯,把八戒拎起來放回自己的肩頭上,「我只是來接八戒的。」

  「要不要喝一杯?」遲勛雙手插袋,用嘴努了努酒瓶。

  「不了!」霍冬冷冷拒絕,說話的同時,他已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遲勛沒有挽留。

  門開了又關,霍冬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聽到關門聲,臥室的門輕輕開了一條縫,接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從門縫裡往外瞧。

  「走了?」

  直到確定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已經離開,嚴甯才從臥室里出來。

  「嗯。」遲勛輕輕點頭。

  「他有沒有發現我?」她緊張兮兮地問。

  遲勛忍俊不禁,好笑地看著她,「你是希望他發現呢還是不希望他發現呢?」

  呃……

  嚴甯蹙眉,想了半晌,卻發現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希望還是不希望。

  不想還好,這一想,似乎酒精上頭了,她頓覺頭暈得不行。

  「遲勛。」她一手扶著額,一手撐著身邊的沙發靠背,蔫蔫地喊他。

  「嗯?」

  「我好像有點醉了……」

  遲勛又笑了。

  她不是好像,是已經醉了。

  白酒後勁兒大,她現在覺得頭暈,再過一會兒會越來越暈的。

  「我打電話通知六少來接你,好不好?」他伸手扶她,讓她在沙發里坐下。

  嚴甯剛坐下,聞言噌地彈起來,憤憤大叫:「不好!我不想見他!」

  「你不想跟他談談嗎?」遲勛淡定從容,並沒有被她突如其來的大叫聲嚇到,大手輕輕壓著她的肩,讓她坐回沙發里。

  「不想!我跟他沒什麼好談的!」嚴甯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賭氣地喝道。

  她討厭她哥,蠻狠又霸道,根本就不懂她。

  說什麼做的一切都是為她好,可他根本就不懂,他所謂的好,沒一樣是她想要的,她統統不稀罕!

  她只是想要一個梨,非要給她一車蘋果,她不要,還說她不識好歹,什麼人啊真是!

  嚴甯憤憤不平地想著,隨意地抬眸,卻看到遲勛正用拳頭抵著鼻尖偷笑……

  「你笑什麼?」她蹙眉,疑惑不解又有點惱羞成怒。

  他在笑話她嗎?

  遲勛放下拳頭,用力抿了抿唇,斂下笑容一本正經地看著她,說:「你不覺得如果六少能站在你這邊的話,你的勝算會更大嗎?」

  嚴甯白眼一翻,這不廢話麼,可是……

  「可他不肯站在我這邊啊!!」她更惱了,氣鼓鼓的小模樣看起來生氣勃勃又狡黠可愛。

  遲勛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變得更加深邃溫柔了……

  「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讓他站到你這邊來的。」遲勛微微一笑,毫不吝嗇地鼓勵道。

  「真的?」嚴甯的雙眼頓時一亮。

  「嗯!」

  得到鼓勵,嚴甯信心倍增,咬著唇想了想,然後她下定決定,用力點頭,「行!聽你的!」

  ……

  約莫半個小時後。

  嚴楚斐急沖沖地趕到遲勛家裡。

  「人呢?」

  遲勛一開門,嚴楚斐就往屋裡沖,急吼吼地問。

  然後還不待遲勛回答,嚴楚斐就一眼看到倒在沙發里像是睡著一般的妹妹。

  沒時間追問遲勛為什麼自己妹妹會在他的家裡,嚴楚斐一個箭步沖向沙發,彎腰下去輕拍妹妹被酒精侵染得又紅又燙的臉頰。

  「七仔,七仔?」嚴楚斐狠狠擰眉,擔憂又焦急地喚著。

  好一會兒,嚴甯才悠悠醒來,極緩極緩地微微睜開雙眼,口齒不清地咕噥,「你……嗝……你誰、誰啊……」還打了個酒嗝。

  「哥啊,我是你哥啊!」嚴楚斐見妹妹醉成這樣,無奈又心疼。

  「哥?」嚴甯眯著雙眸盯著他,像是在努力辨認。

  「嗯嗯!」嚴楚斐用力點頭。

  嚴甯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倏地彈坐起來,一邊用力推他,一邊勃然大叫:「你走開!我不想看到你!」

  「七仔……」嚴楚斐差點被妹妹推得栽倒下去,狠狠擰眉。

  「你走開……我討厭你,嚴楚斐我討厭你……連你也騙我……」嚴甯雙手捂臉,難過地大哭起來。

  嚴楚斐見狀,頭疼又心疼,頓覺一個頭兩個大。

  重重嘆了口氣,他站在沙發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哭得傷心欲絕的妹妹,苦口婆心地說:「七仔,哥這麼做都是為你好!」

  「嗚嗚嗚……連你也騙我,你不是我哥,我哥不會像你這樣對我……嗚嗚嗚……」嚴甯的哭聲更響亮了,整個臉埋在沙發靠背里,哭得像是生無可戀了一般。

  嚴楚斐皺著眉,向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面對妹妹的哭泣,竟有種束手無策的挫敗感。

  瞟了眼一旁默不啃聲的遲勛,嚴楚斐向其使眼色,希望他能上來勸說兩句。

  可遲勛卻像是看不懂六阿哥的暗示一般,默默地站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淡然模樣,絲毫沒有要插手的意願。

  嚴楚斐氣結,卻又不好意思發作。

  「好了,我們回家,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嚴楚斐彎腰去把妹妹抱起來,柔聲哄著。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嚴楚斐覺得,不管是發酒瘋的妹妹,還是自己低聲下氣哄妹妹的樣子,都不該讓外人瞧了去。

  「我不回家,我不要回家……」偏偏嚴甯不肯合作,掙扎扭動著不肯給他抱,哭著喊著不回家。

  嚴楚斐又氣又急,額頭都滲出了一層薄汗,狠狠咬了咬牙,耐著性子哄著求著,「七仔乖,別鬧了!」

  兄妹倆分別兩年多,這妹妹剛回來就大吵了一架,現在妹妹喝醉了,哭得慘兮兮的樣子實在讓人心疼。

  所以即便再怎麼對妹妹恨鐵不成鋼,他也不忍心再苛責了。

  而且妹妹喝醉了,說多少大道理她也未必聽得進去,所以有什麼事還是等她明天酒醒了再說吧。

  嚴楚斐強行將妹妹抱起,轉身就朝著門外走去。

  遲勛二話沒說,大步跟上,走在嚴楚斐前面一步,幫忙按電梯。

  三人進了電梯。

  電梯下行時,嚴甯雙手抱住哥哥的脖子,淚跡斑斑的小臉埋在哥哥的頸窩裡,狠狠哽咽,「哥……」

  「嗯,哥在呢!」嚴楚斐連忙應道。

  「哥你愛不愛我?」嚴甯抽泣著,可憐兮兮的聲音聽起來讓人特別揪心。

  「當然愛!」嚴楚斐毫不猶豫地答道。

  「那你為什麼就不能支持我呢?」嚴甯把頭從哥哥的頸窩裡抬起來,目光幽怨地看著哥哥完美到無懈可擊的側臉。

  「我——」

  「從小到大你都沒有支持過我,你就不能支持我一回嗎?!」

  「七仔,不是哥不支持你——」

  「你不支持我也就算了,你還跟別人一樣,欺騙我!傷害我!」

  「……」

  嚴楚斐剛一開口,就被妹妹阻斷,始終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嚴甯癟著嘴,紅著雙眼看著哥哥,極盡委屈地哀求,「哥,從小到大我都沒求過你,這一次算我求你還不成麼?」

  嚴楚斐頭皮發麻,心,開始鬆動……

  「哥,我求求你了,我真的喜歡他,你就成全我們吧,好不好?」嚴甯抱著哥哥的脖子輕輕搖,噙著淚哀哀乞求的模樣我見猶憐。

  在嚴楚斐的印象中,這好像還真是妹妹第一次如此認真地求他……

  「哥……」

  「你是非他不可了?」

  狠狠咬了咬牙,嚴楚斐冷冷出聲。

  「嗯!!」嚴甯毫不猶豫,對哥哥重重點頭,以表自己的決心。

  嚴楚斐皺眉,「可是他——」

  「他是喜歡我的!」她搶斷,字字鏗鏘,信心十足。

  「何以見得?」嚴楚斐在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

  「哥,這是一種感覺,我沒辦法向你具體形容,你或許不能理解,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覺,我相信他對我並非完全無情的。」嚴甯極力遊說。

  嚴楚斐沉默了幾秒,然後故意冷著臉,微垂眼瞼看著妹妹,「如果我就是不同意呢?」

  嚴甯一僵,抱著哥哥脖子的手臂鬆了松,雙眼頓時更紅了一分,垂眸,哽咽低喃,「那我不要一個只會讓我傷心難過的哥哥……」

  聞言,嚴楚斐震怒。

  「怎麼著!!你這意思是,我不同意你還要跟我斷絕兄妹關係不成?!」嚴楚斐勃然怒喝,氣得一張俊臉頓時陰沉無比。

  嚴甯低著頭,默不啃聲。

  嚴楚斐頭痛欲裂,氣得胸腔急促起伏,真想把懷裡這沒心沒肺的臭丫頭扔了算了。

  電梯到了。

  嚴楚斐抱著妹妹走出電梯,徑直朝著停車的方向走去。

  暗暗磨了磨牙,他最終妥協,邊走邊說:「嚴甯,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

  「謝謝哥!!」嚴甯立馬精神抖擻,咧開嘴笑得如同中了頭彩,仿佛就在等他這句話一般。

  「樂什麼!我還沒說完呢!」嚴楚斐垂眸狠狠瞪了眼喜笑顏開的妹妹,沒好氣地喝道。

  「哥你說!」

  嚴甯的心,噗通噗通狂跳不止,激動又開心。

  她偷偷瞄了眼跟在他們身後的遲勛,眼底儘是感激。

  多虧了遲勛的鼓勵,她才敢跟哥哥撒嬌哀求,也才能如願討得這一個寶貴的機會……

  接收到她投射過來的感激目光,遲勛輕輕勾動唇角,對她回以微笑。

  嚴楚斐重重呼出口氣,萬般無奈地瞪了妹妹一眼,極其認真嚴肅地說道:「三個月!嚴甯,我只給你三個月,你若能在三個月內讓他心甘情願地答應娶你,我就成全你們!反之,如果你三個月都拿不下他,那你就給我跟他斷得乾乾淨淨,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嫁了!怎樣?」

  三個月……

  心甘情願地答應娶她麼……

  嚴甯本是欣喜若狂的心,染上一層憂慮,她皺了皺眉,癟著嘴討價還價,「三個月太短了,半年吧……」

  「半年?如果你三個月都拿不下他,半年你就更沒戲了!」哪知嚴楚斐譏笑一聲,沒好氣地冷嗤道。

  像霍冬那種冷酷的性子,跟他打持久戰必輸無疑,時間越長,就代表他越有時間冷靜,所以,唯有速戰速決,或許還能有那麼一絲絲希望。

  嚴甯咬唇沉默。

  遲勛雙手插袋,姿態悠閒地跟在嚴楚斐的身後。眸光隨意流轉間,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朝著某個黑暗的角落掃了一眼,然後唇角的笑意就更加深刻了一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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