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全是她設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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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老爺,雲裳想請您老喝杯茶,您老賞臉嗎?」

  初潤山皺眉。

  雲裳?

  這還真是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說曹操曹操就到。

  「還有啊,如果方便的話,還煩請初老爺把二公子一起帶來吧!雲裳有點事想請初老爺做個主呢!」

  雲裳嬌滴滴的聲音又在電話彼端響起,明顯話中有話。

  初潤山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分,聽雲裳刻意提到初政翰,心裡頓時泛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目光冷厲地看向初政翰。

  初政翰看到爺爺接到電話後臉色凝重,雖不知電話內容,卻已是不安,這會兒又接收到爺爺冷厲的目光,心裡更是咯噔一跳。

  眼底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心虛和慌張……

  自己的孫子,脾性自己最了解不過,表情變化自然逃不過自己的眼睛,初潤山看到初政翰這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就更加肯定一定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時間、地點!」

  「一個小時後,五月涼茶樓,雲裳恭候初老爺大駕!」

  ……

  一小時後。

  初潤山和初政翰準時出現在五月涼茶樓。

  封閉緊密的包房,特別適合談判。

  郁凌恆坐在單人沙發里,雲裳乖巧聽話地坐在沙發扶手上,親昵地依在他的肩頭。

  「初老爺,二公子,請坐!」

  在看到初潤山和初政翰雙雙到來時,雲裳優雅起身,笑臉相迎。

  郁凌恆面無表情,沒有起身也沒有說話,凌厲無比的目光冷冷射在初政翰的臉上。

  初潤山在郁凌恆對面坐下,初政翰則站在初潤山的右側。

  雲裳像個沒事人兒一般,噙著甜甜的笑靨,殷勤地招呼道:「初老爺喜歡喝什麼茶呢?雲裳給你泡——」

  「有話就說,少拐彎抹角!」初潤山冷冷開口,皺眉滿眼不屑地睥睨著雲裳,一副極不耐煩的模樣。

  「一會兒我們談的事呢,可能會讓初老爺有點接受不了,所以雲裳還是給你泡杯茶備著吧,萬一初老爺真接受不了的話,也好壓壓驚的!」雲裳像是看不到他的臭臉一般,自顧自地往杯子裡斟茶,笑米米地懶懶說道。

  初潤山微微眯眼。

  他好奇又心驚,不明白是什麼讓雲裳變得如此有恃無恐?

  「二公子不坐嗎?」雲裳看向初政翰,笑得嫵媚動人,「二公子昨晚那麼勞累,這會兒一定很疲憊吧,還是坐吧,坐著說沒關係的。」

  「踐人!」初政翰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的模樣。

  一見雲裳那麼親昵地坐在郁凌恆的沙發扶手上,初政翰心裡就恨得不行,很顯然,他費盡心機卻給郁凌恆做了嫁衣。

  昨晚他沒得到雲裳,卻讓郁凌恆撿了個大便宜!

  見鬼!!

  郁凌恆眸色一凌,殺氣四溢。

  雲裳坐回沙發扶手上,狀似隨意地拍拍郁凌恆的手,示意他忍一忍。

  郁凌恆看了她一眼,硬生生把急欲爆發的怒火壓下去,反手將她的小手抓在手心裡。

  在初潤山沒來之前,郁太太叮囑過他,讓他少說話,配合她就好。

  雲裳對初政翰輕輕一笑,慵懶嬌嗲,「自然是比不過二公子你的!」

  「你——」初政翰呼吸一窒,一張臉頓時成了豬肝色。

  昨晚……

  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這一切的源頭,似乎還得從雲裳無意中撞見郁凌恆和嚴甯在一起的那晚說起……

  那一晚,郁凌恆的背叛讓雲裳崩潰,在絕望之下就生出了玉石俱焚的念頭。

  跟誰玉石俱焚呢?

  自然是把她害到今天這副田地變得一無所有的罪魁禍首——初潤山!

  如果不是初潤山的逼迫,她跟郁凌恆不會離婚,更不會有一個接著一個的誤會,更更不會失去他們的寶寶……

  當她最後一絲希望都被殘忍扼殺之後,她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報復!

  她要狠狠報復初潤山!

  在絕望的心情下,她的想法很偏激,哪怕賠上自己,她也要毀了初家。

  恰巧初愷宸來到她的身邊,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利用初愷宸……

  所以她向初愷宸求婚,還主動吻了他。

  故意要在初愷宸的別墅留宿,然後她匿名通知了記者,次日一早她和初愷宸走出別墅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她的目的就是想上報,就是想要初潤山知道她和初愷宸「在一起」的消息。

  如果她真是冷血無情的女人,那麼今天這件事的主角,就會變成初愷宸!

  好在她並不似初潤山那麼沒有人性,當她冷靜下來之後,她想起初愷宸對她的好,終究是狠不下心,便放棄了原來的念頭。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思考後,她決定把目標轉向初家二少爺初政翰。

  如果目標是身為軍人的初政翰,那麼效果一定更好,勝算也會更大!

  果然,初潤山在知曉她在初愷宸的別墅留宿之後,想要見她。

  她大方應邀,然後在用餐的時候故意用腳去*初政翰!

  沒錯!

  她的目標就是初政翰!!

  表面上,她是對著初愷宸在笑,一副戀愛中的小女人模樣,實則,她全是做給初政翰看的。

  就是想要把他撩得心癢難耐!

  果不其然,初政翰上鉤了。

  她查過,初政翰生性多疑謹慎,想要算計他並非易事,所以她很有耐心地計劃著,一步步慢慢拋出魚餌。

  昨晚的一切,全是她設計好的!

  其實昨晚的酒會,朝陽是不需要參加的,是初政翰命人臨時發了邀請函給朝陽。

  其目的,不言而喻。

  雲裳正中下懷。

  查到他在這家酒店裡有專屬套房,也料到他對她意圖不軌,她按照推理悄悄部署好一切……

  她在紅酒里放了那種藥,還加了迷幻劑,她端著那杯酒滿場轉悠,卻從未喝過一口。

  直到初政翰來到她的身邊。

  她故意撩他,知道他為人謹慎,就先喝了一口酒,以消除他的戒心……

  果然,他見到她喝了,就放心大膽地把她杯子裡的酒一口氣全喝光了。

  見他喝光了酒,她立刻變得冷若冰霜,說他沒有郁凌恆帥也沒有初愷宸好,擺出一副不屑與他的模樣,她故意刺激他,只為把他激怒。

  那杯酒會一點一點地吞噬他的理智,饒是他平日裡再怎么小心謹慎,一旦大腦被藥物控制,他自然就變得不堪一擊。

  她離開宴會廳,料定他會追來。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她預期的方向發展,除了……

  他給她注射了那種東西。

  這個她真的沒料到,不過好在除了這一樣,其他的步驟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故意裝出一副不願意的樣子,一邊狠狠掙扎,一邊恐慌叫罵。

  酒店的客房部主管被她買通,她先一步切斷了房間裡的電,再在包房裡安排了一個與她體型和聲音都相似的女人……

  當然,嚴格說來其實也並不是很像,畢竟在短時間內要找一個能與自己以假亂真的替身並非一件易事,但當時房間一片漆黑,而初政翰喝了有迷幻劑的酒,加上那時身體已迫切需要,所以根本一點防備都沒有就跳進了她挖好的坑裡。

  嗯,老天爺是有眼的,饒是初政翰與初潤山一樣殲詐狡猾,也被她狠狠算計了一把!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

  雲裳的態度始終慵懶隨意,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初潤山心裡那股不祥的預感不由得越加強烈了幾分。

  他冷眼看著雲裳和郁凌恆相牽的手,難忍激憤地斥責:「凌恆,你跟小丹已經訂婚,現在又跟這個女人攪合在一起,就不覺得愧對我們小丹嗎?」

  「那個訂婚宴,只怕也就只有老爺子你一個人是當真的!」郁凌恆勾唇,淡淡一笑,譏誚道。

  「你什麼意思?!」初潤山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瞬時陰沉無比。

  郁凌恆說:「意思就是,強扭的瓜不甜!那個訂婚宴根本就不是初丹的意願,所以老爺子你又何必一廂情願呢!」

  「我的孫女被你們郁家害成這樣,你不該給她一個名分給她一個交代嗎?」初潤山怒道。

  「哎呀!跑題了!」不待郁凌恆再說話,雲裳便插嘴搶道:「初老爺,咱們今天要談的不是你的孫女初丹,而是你的孫子——初政翰!」說著她似笑非笑地看向初政翰。

  初政翰被雲裳那別具深意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

  「他有什麼好談的!」初潤山冷笑一聲。

  「喲,怎麼在來的路上二公子沒向你報備嗎?」

  「如果雲小姐說的是昨天晚上的事,那麼我覺得這沒什麼好談的!」初潤山不以為意地冷冷道。

  「哦?初老爺你確定?」雲裳挑眉,笑得越發嬌媚。

  有件致命的內情,初政翰都還不知道呢!

  「他是一個成年人,而且未婚,上個酒店睡個女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這有什麼好談的?!」初潤山滿不在乎地哼道。

  的確,在來的路上,初政翰已經把昨晚的事大致跟他說了一遍。

  還說他被歐陽和燕詔抓了個現場……

  昨晚當郁凌恆急匆匆地要去救雲裳時,雲裳很及時地給他打了電話,讓他去她的房間。

  因為在宴會上意*上燕詔,她料想燕詔可能也會通知歐陽,便問郁凌恆歐陽有沒有來。

  郁凌恆說有,她就讓他把電話拿給歐陽聽,讓他先上來,而她正好趁這個空檔跟歐陽說幾句。

  她讓歐陽上樓去與她的人會合……

  於是,半個小時後,歐陽踹開了初政翰的房門,打開了燈,將房內正進行得如火如荼的瘋狂畫面用vd清晰無比地拍了下來。

  這還不算,房內本就安裝了紅外線攝像頭,即便屋內沒有燈光,可初政翰強迫身下女子的畫面還是被全程記錄了下來,清晰可見。

  在這麼多強悍有力的證據下,初政翰罪責難逃。

  雲裳笑著點頭,表示贊同,「嗯!初老爺說得極是!像二公子這樣的身份和地位,睡個女人的確不算事兒,不過這前提是被他睡的女人要是自願的才行吧!」

  「他睡的又不是你,你怎麼知道那女人不願意?!」初潤山冷道。

  雲裳二話不說拿出一個遙控器,對著牆上的電視輕輕一按。

  電視打開,屏幕上正是初政翰強迫女子的瘋狂畫面,女孩的尖叫哭喊特別悽厲……

  「我想任誰看了這個都不會覺得這姑娘是願意的吧!」雲裳慵懶地笑道。

  錄像中的女子,可是從頭到尾都在掙扎哭喊,看不出一點願意的樣子。

  初潤山臉如玄鐵,轉頭狠狠瞪了初政翰一眼。

  初政翰剛才在來的路上只是避重就輕地跟他說自己玩兒了一個女人,可沒說被人錄了像還抓了現場……

  初潤山也有些措手不及。

  被爺爺那狠戾的目光一瞪,初政翰頓時心生懼意,臉色一白面如死灰,把雲裳與自己這些天裡的接觸都快速想了一遍,然後瞬間就把事情想了個透徹。

  「雲裳!你他媽陰我!!」徹底明白過來的初政翰狠狠切齒,瞪著雲裳的眼神兇狠得像是要把她碎屍萬段。

  雲裳冷冷一笑「如果不是你自己心術不正,別人又怎麼陰得到你?」

  「你這是承認這一切都是你蓄謀已久的?!」初政翰惡狠狠地質問。

  「我可什麼都沒說哦!」雲裳紅唇一撅,狡黠一笑,搖頭聳肩扮無辜。

  「你休想狡辯!這如果不是你早就計劃好的,那為什麼我明明把你推進房裡最後被我……跟我發生關係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初政翰氣得胸腔急促起伏,怒不可遏。

  活了快三十年,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算計,更是第一次栽這麼大一個跟頭。

  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他覺得自己的臉已經丟光了,這事兒若是傳出去,圈子裡的人該如何看他?他顏面何存?

  敢耍他?

  他跟她沒完!!

  一直沉默不語的郁凌恆輕輕捏了捏郁太太的小手,示意她休息一會兒,接下來的事交給他就好。

  昨晚郁太太累壞了,得讓她多休息休息。

  初政翰真不是個玩意兒,給郁太太注射了雙倍的劑量,讓郁太太一整晚都不肯消停,從未有過的瘋狂……

  雲裳的確很累,臉色蒼白且有濃濃的黑眼圈,感覺到手上的壓力,她看了郁先生一眼,看到他眼底的心疼和*溺,也看懂了他的意思。

  她老實聽話地點點頭,把說話權交給他。

  郁凌恆目光冷厲地看著初政翰,字字鏗鏘地說道:「初政翰,我們現在討論的重點不是雲裳怎麼會逃出你的魔掌,而是你知法犯法以惡劣的手段傷害他人!你用如此下流卑劣的手段傷害一個女人,不覺有損我軍威嚴以及愧對自己身上的軍裝嗎?」

  聞言,初政翰臉色大變,眼底的慌亂之色再也無法掩飾。

  這件事一旦曝光,對他個人以及初家都會有很不好的影響,而他的錦繡前程也必定不保。

  初政翰慌了。

  見初政翰已然亂了陣腳,初潤山恨鐵不成鋼地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轉頭看向郁凌恆,肅冷道:「凌恆這話太嚴重了吧,什麼傷害不傷害的,都說了這只是成年人的遊戲罷了——」

  「老爺子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的孫子是成年人不假,可被你孫子強、暴的那個女孩……」

  郁凌恆冷冷笑道,目光飽含譏笑地看著初潤山,然後微微停頓了下,吊足了初潤山的胃口之後,才慢悠悠地吐出一句——

  「可還沒成年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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