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你還真是蠻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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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隻大手從她的背後伸來,緊緊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

  雲裳嚇得心臟狠狠一顫,本能地掙扎反抗。

  可來人力大無窮,捂住她嘴巴的同時另一隻手則緊緊箍住了她的腰,然後沒有一絲停頓地將她往另一條街拖走。

  「唔唔唔……唔唔……」

  感覺到挾持自己的是個男人,她嚇到了,使出渾身解數死命掙扎。

  這大晚上的,路燈昏暗,四周又無比安靜,萬一遇上壞人可就糟了。

  她會點三腳貓功夫,一般的壞人她自是不怕,可怕就怕……

  初潤山是軍人出身,他的人必然個個都是孔武有力的高手,她一介女流肯定不是對手。

  而此刻挾持她的人感覺就是個高手,因為她拼盡全力也反抗不了他!

  所以,能不怕麼?!

  許是被她掙扎得煩了,男人倏然彎腰,直接將她扛在了肩上,然後大步流星地朝著不遠處的豪車走去。

  一陣天旋地轉,雲裳感覺到自己的小腹被一副結實的肩膀頂住,頂得她的胃難受得要命,狠狠吸氣時,一股熟悉的氣息飄進了鼻端……

  她頓時怔住,忘了掙扎反抗也忘了尖叫呼救,下意識地歪頭,在昏暗的光線中愣愣地看著男人的後腦勺……

  郁凌恆!!

  哎喲我去!

  雲裳在心裡狠狠翻了個白眼,緊繃的神經瞬時鬆緩下來,恐懼也在頃刻間蕩然無存。

  懼意散去之後,騰升而起的便是熊熊怒火。

  這個神經病,吃錯藥了還是怎麼的,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啊!!

  雲裳怒不可遏,然而她還沒來得及發飆,就被他粗魯地扔進了車子裡。

  等她手忙腳亂地爬起來,他也上了車,且二話不說就直接啟動了車子。

  「郁凌恆!有病呢你!!」

  眼看車子快速往前行駛,距離歐家越來越遠,加上自己被虛驚一場,雲裳不由肝火大旺,張口就沖他吼。

  特麼的!

  這黑燈瞎火的,他突然冒出來把她扛走,簡直把她的魂都快嚇沒了,還以為遇上壞人了呢!

  郁凌恆置若罔聞,沒理她,只管把車往前開。

  歐陽生他的氣,不高興看到他和郁太太在一起,因此他只能把郁太太先帶走,免得郁太太一激動,大吼大叫把歐陽引出來就麻煩了。

  歐陽畢竟是郁太太的長輩,不好正面起衝突的,所以能避免就儘量避免吧!

  「神經病!你給我停車!你要把我帶哪兒去?!」雲裳火冒三丈,疾言厲色地狠瞪著專心開車的男人。

  她激動,他平靜,兩人的反應形成強烈對比。

  「郁凌恆!!」她氣得想揍人了。

  他就是不理她,淡定從容的模樣優雅又尊貴,絲毫不受她影響。

  看著他氣定神閒的樣子,雲裳覺得自己才像個神經病,像個無理取鬧的潑婦……

  見鬼!!

  像揮出去的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她覺得無力又沒趣,一肚子想要罵他的話全都堵在了喉嚨口,上下不得,罵不是,不罵也不是。

  所以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夫妻間吵架時,一個硬,一個軟,基本是吵不起來的,若兩個人都是火爆脾氣,那別說動嘴,動手都是常事!

  不理人是不是?

  得!不理就不理吧!

  雲裳一張俏臉冷若寒冰,把頭一撇,面向窗外,賭氣地也不吭聲了。

  見她終於消停了,他這才忙裡偷閒地轉眸看了她一眼,柔和的目光深情款款。

  可惜她用後腦勺對著他,沒看到他布滿深情的目光。

  由於太生氣,她的腮幫子鼓鼓的,呼哧呼哧地小聲哼著氣,那模樣看在郁凌恆的眼裡,可愛極了!

  當然,現在的郁先生看郁太太,怎麼看怎麼美,怎麼看怎麼迷人,怎麼看怎麼喜歡,喜歡得要命!

  兩人都不說話,郁凌恆專心開車,雲裳雙臂環胸看著窗外生悶氣,恨恨地想著等會兒他停車了看她讓他怎麼死!

  然而,她還沒想好到底該讓他怎麼死,車子就突然停了下來。

  她定睛看窗外,他居然把車開到了江邊。

  「郁凌恆!你——唔……」

  見車終於停了,她覺得可以跟他算帳了,哪知剛轉過頭去想要興師問罪,卻被他一把扣住了後腦,他把她的腦袋用力拉過去,而他的唇同時迎上來,於是兩人的唇,狠狠貼在了一起。

  雲裳驚得瞠大眼,惱火地狠狠瞪他,連忙雙手撐住他的肩,想要把他推開。

  可他力氣太大,她推不開他,腦袋被他扣著也掙脫不開,甚至一個不注意,整個人都被他從副座扯到了他懷裡去……

  狹小的空間裡,不管是掙扎還是反抗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她攥緊拳頭想打他,卻叫他捉住了雙腕反剪在她的身後。

  他輕鬆化解了她的反抗,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她制服。

  她被迫坐在他的懷裡,絲毫動彈不得,雖心有不甘,卻又不得不任他予取予求……

  他像瘋了似的,揪著她纏著她,激狂得像是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她又驚又怒又疑惑,被他逼得大腦迷糊心跳加速。

  從內心來說,她不想再被他影響,不想再被他迷惑,不想再對他有所留戀……

  可她管不了自己的情感和身體,它們雙雙背叛了她,在他刻意的動作下,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本就薄弱的意志力正在一點一點地土崩瓦解。

  這個男人,她嘴裡說著恨,心裡明明也厭惡著,可一到了他的懷裡,她就怎麼也管不住自己。

  他抱過別人,親過別人,在別人身上留過痕跡,甚至還讓別人在他身上留過痕跡……

  她是嫌棄他的……不!應該說是真是非常非常嫌棄的!

  髒了的他,她不要的!

  可是這會兒被他強迫著,她雖恨,但更多的卻是難過……

  或許*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他髒了,她還放不下……

  一想到他親過別人,她就恨得不行,感覺到他想撬開她的牙齒,她就咬緊牙關不讓他進。

  可他霸道得要死,見她不就範,大手在她心口上狠狠捏了一把,她疼得啊地一聲,他便趁機溜進去了……

  唇舌相纏,氣息相融。

  一個吻,跟來了一場生死搏鬥似的,她一直反抗,他就一直壓迫。

  整到最後,兩人都累得氣喘吁吁的。

  待好不容易結束了,她的舌根被他弄得又痛又麻,感覺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動了動麻得快要僵掉的下巴,她氣得張口又罵,「郁凌恆你忘吃藥了是不是?忘吃藥滾回家吃藥——啊……」

  這男人真是太可惡了,不罵不行!

  可話未說完,就見他又把臉湊了過來,嚇得她連忙上半身往後仰,尖叫著躲他。

  他的大掌摁住她的後背,她躲也躲不了多遠,只能仰著脖子不讓他再吻過來。

  哪知他根本不是要吻她,而是把臉埋在了她的頸窩裡,薄唇輕輕貼著她的頸側,啞聲呢喃,「老婆對不起……」

  老婆……

  對不起……

  五個字,像五記重錘,狠狠砸在雲裳的心上。

  把她本已冷硬的心都砸碎了……

  她不知道是女人天生就比較心軟還是自己太沒出息,他一聲「對不起」,輕易就勾起了她心底的委屈……

  她忘了掙扎,也忘了要推開他,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脖頸里,也感覺到自己的心在輕輕顫抖,不停地顫抖。

  雙眼不受控制地蓄起水霧,她慌忙往上看,死命隱忍。

  在已經回不去的當下,她不能再讓自己繼續淪陷……

  「對不起!寶貝兒,對不起……」

  他一聲聲地說著對不起,若仔細聽,他的聲音也有輕微的顫抖,*溺又深情。

  雲裳的心,一點一點地裂開,血流不止……

  疼,疼得要命,疼得她不敢大口呼吸……

  對不起?

  現在說對不起還有什麼用?

  再多的對不起也不可能抹得掉他身上的污點!

  都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可錯也分很多種,有些錯,不可饒恕!

  她倏地將他狠狠推開,「神經病!!」

  怕自己心軟,她推開他就爬向副座伸手去開車門,落荒而逃。

  可她的手還沒碰到車門,就被他攬了腰又拖了回去。

  「我跟嚴甯沒什麼,我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她,我發誓!!」

  在她狠狠掙扎的當口,他一邊去捉她胡亂揮舞的小拳頭,一邊忙不迭地解釋。

  她像瘋了似的在他懷裡拳打腳踢,他一不留神就被她一拳打在了唇角……

  有點疼。

  「呵!你當我瞎啊!!」她切齒冷笑,雙眼泛紅。

  見她又一拳揮了過來,他連忙伸手接住,把她的拳頭裹在手心裡,順勢反剪在她身後,他用舌尖頂了頂被揍得微微裂開的嘴角,有些哭笑不得,繼續解釋,「嚴甯喜歡的是另有其人,可是那男的不喜歡她——」

  「關你毛事?」她杏目圓瞪,兇巴巴的樣子像只母老虎。

  呃……

  郁凌恆語塞了下,狠狠咽了口唾沫,他無奈點頭,「對!是不關我的事,可是嚴甯非要我幫她——」

  「憑什麼?」她冷嗤,另一隻手又往他身上招呼過去。

  打死他!打死他!把他打死算了!

  免得他再欺負她!免得他再讓她掉眼淚!免得他再讓她放不下……

  他眼明手快,連忙捉住,如法炮製地將她這隻小手也反剪在身後。

  郁凌恆,「她說如果我不幫她她就纏著我,我怕她把事情鬧大了不好收拾,所以才答應幫她的!那只是演戲,我發誓我跟她真的沒有絲毫關係!她那麼丑,我怎麼可能喜歡她啊!!」

  這齣荒唐的戲,他根本就不想參與,可嚴甯放下狠話,說他若是不幫她,她就回去跟四爺說她愛上他了非他不嫁什麼什麼的……

  嚴甯的身份擺在那兒,若她任性起來報復他,真去跟四爺說什麼非他不嫁,那四爺來個賜婚什麼的,可就真是要死了!

  倒也不是真的有多怕,就是覺得沒必要把事情弄得太複雜,既然嚴甯保證這是最後一次求他幫忙,他覺得看在嚴楚斐的面子上,最後幫一次也無可厚非。

  然而他做夢都沒想到,居然會被郁太太「抓殲在場」!

  雖然他問心無愧,可這樣一直被郁太太誤會可不是好事,他是冤枉的,他必須儘快還自己清白才行!

  「演戲啊?!」雲裳輕勾唇角,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急切地向自己解釋的男人。

  「嗯嗯!」郁凌恆點頭如搗蒜。

  「演得可夠『逼真』的啊,你說你咋不去當演員呢?你去當演員一定能拿十個八個奧斯卡影帝!」她嗤笑譏諷。

  郁凌恆的嘴角抽搐了兩下,好笑又好氣地看著她,「說話能不酸麼?」

  「你聽不出我是在真心讚美你嗎?」她冷颼颼地瞟他一眼,然後目光下滑,盯著他的脖子和胸膛。

  那眼神,仿佛他沒穿衣服一般。

  嗯,此刻雲裳的腦子裡,可全是他圍著一條浴巾滿身痕跡地站在她面前的畫面。

  他明白她的意思,忙不迭地說:「那些不是真的吻痕,是化妝師畫的。」

  她不說話,就看著他冷笑。

  幾秒之後,他投降,蔫蔫地老實交代,「好吧,脖子上有幾個是用手揪的……」

  都怪嚴甯那朵奇葩,非要他在脖子上弄幾個真的,說什麼霍冬觀察敏銳,如果全是化妝的話很有可能會被識破……

  他自然不肯讓嚴甯碰他,只能心一狠,自己在脖子上揪了幾下。

  「揪一個我看看!」雲裳嗤笑一聲,懶洋洋地輕哼。

  擺明了認定他是在鬼扯!

  郁凌恆二話沒說,對著自己的脖子就心狠手辣地揪了起來……

  很快,他的脖子上就被揪得又紅又紫。

  「夠了麼?不夠我再揪幾個。」他痛得紅著眼,可憐兮兮地望著她,問。

  「呵!你還真是蠻拼的!」雲裳嫌棄地瞥了他一眼。

  「現在可以相信我了吧?」

  「你覺得呢?」她咧著嘴笑米米的,不答反問。

  她笑得那麼假,肯定是不信他的。

  「我若說了半句假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急了,舉手發誓。

  「呵呵!」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信我?」

  「呵呵!」

  「郁太太……」郁凌恆無奈了。

  「別叫我郁太太!我們已經離婚了!!」她呵斥,蹙眉瞪他。

  「離婚了你也是我的郁太太!」他湊上去吻她,厚著臉皮耍無賴。

  雲裳狠狠一窒,小手撐住他湊上來的臉頰嫌棄地用力推開,嗔怒,「……你還要不要臉了?」

  什麼叫離了婚也是他的郁太太?

  離了婚就表示彼此再無瓜葛,他憑什麼還如此理直氣壯地說她是他的?

  自己都不潔身自好,怎麼還有臉宣告主權?

  真是太不要臉了,就沒見過比他更無恥的男人!

  「我要臉做什麼,我要你就夠了!」他說,剛被推開的臉頰又湊上去,她往哪兒躲他就往哪兒追,一副非要親到她不可的架勢。

  「……」雲裳簡直無語了。

  她躲不開,沒幾下就敗下陣來,又被他扣在懷裡吻了一通。

  他啃得窮凶極惡,像是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

  許久之後。

  她整個人都被他啃迷糊了,他才戀戀不捨地停下來,一邊意猶未盡地啄著她的唇,一邊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張紙來,塞她手裡。

  雲裳的大腦還是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手裡有東西,便下意識地低頭,攤開紙,定睛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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