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可以離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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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個意思!!」

  他倏地咬住她的唇,聲音喑啞難耐。滾燙的呼吸噴薄在她的唇上,像要燒起來一般。

  而他的手,直接探向她的雙`腿`間……

  雲裳簡直要瘋了。

  她的套裙,只需往上一撩,她便潰不成軍。

  捶打他後背的手慌忙去阻止他,可他單手就將她的雙腕擒住,壓於頭頂。

  她被牢牢桎梏,無法動彈。

  像是故意逗`弄,他的指尖似彈鋼琴般在她腿上游弋,延綿直上……

  直達核心。

  被他指尖觸上的那瞬,雲裳整個人仿若被雷劈中,心弦大震。

  「唔唔唔(郁凌恆)!!!」

  她拼命扭動,怒不可遏,勃然大吼。

  嘴卻被他死死堵住,只能發出模糊的唔唔聲。

  他挺拔高大,只需稍稍用力就將她的奮力掙扎輕鬆化解,扣緊她,肆意妄為……

  隔著最後那層薄薄的布料,他輕揉慢捻……

  郁凌恆也覺得自己快瘋了。

  本來他追下來只是想要罵她一通或者抽她一頓,想要狠狠教訓她一下而已,好讓她注意自己的身份認清自己的位置,別丟郁家和他的臉。

  哪知一不小心就演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突然覺得這女人像罌粟,一沾就上癮……

  吻上她的唇,才發現原來他的內心深處一直想念得緊。

  所以一發不可收拾。

  越吻,越深,便越是欲罷不能!

  愷宸說得對,她太漂亮了,漂亮得讓他心裡滋生出莫名其妙又不可思議的占有欲。

  哪怕彼此沒有感情,他也容不得她和別的男人那樣親密!

  至少在他們的婚姻還沒結束前,不許!!

  這女人,平素總是冷靜過頭,八面玲瓏、殲詐狡猾,除了那日黎望舒出車禍表現出了驚慌,就連與零露打架都是那麼鎮定從容。

  所以這會兒這副花容失色又驚慌失措的模樣……還真是好看!

  真實又可愛!

  他喜歡!

  喜歡撕`開她虛偽的面具,喜歡看到她真實的一面,喜歡她氣急敗壞卻又無力反抗的可憐模樣。

  每個男人骨子裡都有一股征服欲。

  他也一樣!

  他想征服她!

  她越是犟脾氣,他越是想要馴服她!

  非要把她訓得服服帖帖不可!

  「唔……郁……唔唔……」

  雲裳吚吚嗚嗚的抗議,卻再不敢死命掙扎,因為她怕,怕自己掙扎得太厲害,他在外面游弋的指尖會不小心戳進去……

  她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她念過警校,會點拳腳,曾很自豪地覺得沒男人能欺負得了她,可今天才發現, 原來她那點拳腳還真是名副其實的三腳貓功夫。

  此刻她才深刻的了解到男人與女人之間天生的力量懸殊。

  她打不過他……不!她根本連手都掙脫不了!

  他的吻,他的手,她都無力反抗。

  雲裳冷汗淋漓,舌根被他吮得劇痛,呼吸嚴重不順暢,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

  他的指,正企圖挑開她最後那層已經潤濕的布料……

  恐慌聚集起力量,在千鈞一髮間她終於恢復了力氣,狠狠推開他。

  她爬起來,往后座頻頻後退,一邊手忙腳亂地把裙子往下拉,一邊憤怒又戒備地瞪著瞬間變得不太高興的男人。

  郁凌恆劍眉緊擰,一臉的欲求不滿。

  他伸手去拉她的腳,想把她拽回來。

  「幹什麼你!幹什麼你!!到底在幹什麼你!!!」雲裳瘋了,一邊咆哮一邊打他。

  她攥緊拳頭就劈頭蓋臉地朝著男人招呼過去。

  郁凌恆無奈,只得鬆開她的腳踝。

  她的花拳繡腿雖然不疼,可那毫無章法的招數,著實擾人。

  「郁凌恆你再動我一下試試!!」雲裳氣急敗壞,指著他的鼻尖歇斯底里地怒吼,不知是急的還是怕的,整個人瑟瑟發抖。

  她吼得氣壯山河,其實心裡早就慌成一片。

  襯衣的扣子都崩開得差不多了,白色的肌`膚黑色的文胸,視覺感官尤為強烈。

  郁凌恆的雙眼微微眯起,盯著她因為喘氣而起伏不定的胸移不開眼……

  真想一把扯了那黑色的障礙物。

  狹小的車廂里充斥著她的吼聲,他的唇角若有似無地輕輕一勾,溢出一個無聲冷笑。

  呵!威`脅他?

  找死!

  他撲過去將她抵在后座里,修長的指扼住她的下顎,湊近她的唇邊囂張又陰冷地呵氣,「爺今天就動你了!你能怎樣?」

  他動作太快,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就再次被他控住了。

  「啊……」她嚇死了,連忙揮動雙手抵禦,撇著臉閉著眼,怒聲尖叫,「郁凌恆,你今天吃錯藥了是不是?」

  「跟殷暮夕什麼關係?」他陰測測地冷哼。

  「……」雲裳驀地睜開眼,怔怔地看著他,被他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問得莫名其妙。

  「嗯?什麼關係?!」他眸光一凌,聲線更冷了幾分。

  短暫的怔愣之後,雲裳似乎明白了什麼,立馬斬釘切鐵地說:「毫無關係!」

  郁凌恆冷睨著她,不信。

  殷暮夕摟著她示愛的畫面浮現在腦海,妒火噌噌往上冒,他的眼底掠過一抹陰狠。

  「他是我閨蜜的表哥,在T市的時候我得罪過他!」見他不語,知道他不信,她有些沒好氣地補充道。

  他冷冷盯著她還是不說話,半信半疑。

  「燕詔呢?」他又問。

  「他是我師兄,我們曾念一個警校。」

  郁凌恆微微挑眉,心下恍然,難怪剛才燕詔「偷襲」時她能從容接招,招式還有模有樣的,原來讀過警校。

  「就這樣?」他岑薄的唇幾乎快要貼上她的唇`瓣,不悅冷哼。

  她的解釋太過避重就輕,他不滿意。

  「嗯!」

  雲裳撇開頭避開他的呼吸,重重嗯了一聲表示自己沒有說謊。

  他的呼吸好燙,燙得她的心噗通噗通的亂跳。

  「就這樣?」他用力把她的臉掰回來,非要她看著他。

  雲裳,「……」

  她又想罵他了,一直問「就這樣?」是幾個意思?

  她的沉默讓他更不爽了,眸色一沉,怒氣蔓延,「嗯?就這樣?」

  「是啊!就這樣啊!不然你以為還能怎樣啊?!!」她倏然大叫,一把揮開他扼住她下顎的手,忍無可忍了。

  一邊惱火地叫著,一邊將他狠狠推開。

  然後手忙腳亂地扣著襯衣扣。

  尼瑪!都被他看光了!

  這是第二次被她推開了!

  郁大少很不高興!

  他伸手過去,使勁兒揪住她的雙頰,眯著雙眸冷冷睨著她,惡狠狠地切齒,「雲裳!我警告你,這裡是C市,你是我郁凌恆的太太,你給我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到處招蜂引蝶的話,我弄不死你!」

  雲裳眨眨眼,再眨眨眼,待消化完他最後一句話,勃然爆`發,「你神經病啊!誰招蜂引蝶了?」

  雙頰被他揪住,她也顧不得疼,杏目圓瞪的樣子滑稽又狼狽。

  「你!」

  「誰特麼胡說八道!」她怒。

  「我親眼所見!」

  「你眼瞎了吧!」她破口大罵。

  郁凌恆俊臉一沉。

  雲裳一巴掌狠狠拍掉他的手,把自己的臉頰解救出來,怒極反笑,「我跟朋友吃個飯就叫招蜂引蝶,那郁大少爺您堂而皇之的帶著沈小姐招搖過市又算什麼?賊喊捉賊不要太明顯哦!」

  她噙著蔑笑,冷嘲熱諷。

  郁凌恆傾身過去,一手撐在她的身側,整個上半身將她籠罩,「你說誰是賊?」

  他靠得太近,近得她能聞到他身上那股獨屬他的男性氣息……

  而他的眼神,透露著危險的訊號……

  雲裳心裡發悚。

  「我……」她咽了口唾沫,用力抿了抿被他吻腫的唇`瓣,偷偷瞟了他一眼,小聲吶吶,「我只是比喻……」

  真怕他又發瘋撲上來啃她。

  看到她眼露怯意,郁凌恆滿意,食指微微彎曲,輕刮她的臉頰,「雲裳,我最後說一次,收斂一點!」

  舉止親昵,可說出來的話卻涼意瘮人。

  被他刮過的臉頰,痒痒的。

  雲裳本就混亂的心跳驀地又漏了一拍。

  穩了穩心,她揪住衣領遮住*,皮笑肉不笑,「郁先生,有個詞叫以身作則!」

  他不悅,「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

  「那你又是哪來的權力命令我?」她反擊,毫不示弱。

  郁先生又不高興了!

  「你非要跟我作對是不是?」他怒了,俊臉陰沉。

  「不、敢——」雲裳拉長尾音嗲嗲道,然後俏`臉一冷,「只是郁少你這種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行為我不太贊同!」

  她陰陽怪氣,讓他耐心全無。

  「雲裳,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和別的男人私會,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他懶得再跟她繼續廢話,微眯著雙眸惡狠狠地警告。

  雲裳眨眨眼,突然輕掩紅唇嬌笑出聲,「哎喲!郁少您快別這樣,您這樣會讓我以為您愛上我了嘞!」嗲嗲的聲音能把人的骨頭都酥掉。

  郁凌恆看著她冷笑。

  布滿不屑的臉仿佛在說「麻煩你要點臉」!

  知道他嫌棄她,她也不生氣,低下頭扣好襯衣,拍拍外套拉拉裙子,無所謂地聳肩道:「好吧好吧,郁少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以後會注意的,保證不讓你看到!」

  郁凌恆聽到她最後一句就肝火旺`盛。

  什麼叫保證不讓他看到?

  她的意思是以後要偷偷摸`摸地背著他和別人幽會?

  她不是應該說以後都不和別的男人單獨相處才對嗎?!!

  這個不甘寂寞的混帳女人!

  郁凌恆狠狠咬著牙根,生悶氣。

  雲裳整理好衣服,又順了順有些凌`亂的髮絲,然後爬向駕駛座。

  「現在我們回『嶸嵐』嗎?」她準備開車,問著后座里冷著臉的男人。

  賺錢比什麼都重要!

  郁凌恆心裡不爽,冷嗤一聲,「回『嶸嵐』做什麼?」

  「簽約啊!」

  「呵呵!」

  雲裳從中央後視鏡里看著他。

  呵呵你妹啊!

  郁凌恆冷笑兩聲之後,推開車門就下了車。

  雲裳愣住了。

  直到他上了自己的布加迪威航,她才反應過來,急了,頭伸出車窗,惱火地沖他喊,「郁凌恆你什麼意思啊?!

  他甩都不甩她,油門一轟,揚長而去。

  眼睜睜看著白色豪車以囂張的姿態消失在眼前,雲裳哭笑不得。

  擦!

  不簽了?

  那她豈不是白被他啃了揉了?

  特麼的!!

  ……

  ……

  ……

  一輪明月,懸在半空,沒有星星做伴,甚是寂寥。

  十點過後的郁家,四周一片靜謐。

  恆陽居前院裡,有個小涼亭。

  涼亭里,石桌旁,一站一坐兩個人。

  恆陽居的專職傭人琇嫂,煮得一手好咖啡,郁凌恆特別愛。

  還冒著氤氳熱氣的藍山咖啡,辛香芳醇,濃郁獨到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氣息優雅誘人。

  郁凌恆雙`腿交疊,隨意而儒雅地翹著二郎腿,修長的手指捏著咖啡勺在杯中輕輕攪動幾下,然後端起咖啡杯輕啜一口。

  純正的牙買加藍山咖啡,帶著微少優質酸味,極微程度的苦味短暫而不留存口中,入喉即轉成微微甘甜的感覺,香醇的喉韻讓人意猶未盡。

  再啜一口。

  輕輕放下咖啡,郁凌恆這才抬頭看向站在石桌對面的郁蓁,唇角輕勾,「姑姑這麼晚過來,是有急事?」

  郁蓁臉色不太好,本是帶著興師問罪的想法而來,可這會兒看到侄兒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滿腔怒火卻不敢隨意發`泄。

  「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急事,就是想和你聊聊。」郁蓁按耐住心裡的情緒,微微一笑,語調柔和地開口。

  郁凌恆輕挑眉尾,修長完美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彈動,「姑姑想聊點什麼?」

  郁蓁坐下,與他面對面。

  「哎,雪兒今天來找我了,傷心得很,哭得兩隻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郁蓁像個慈母一般,嘆著氣心疼地說。

  郁凌恆彈動的手指微微一頓,默了兩秒,然後淡淡地「哦」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郁蓁雙手攥緊,指尖陷入掌心,隱忍。

  見郁凌恆對沈櫻雪如此不上心,郁蓁有火無處發,憋得臉都綠了。

  「阿恆,你跟姑姑說實話,對雪兒,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郁蓁在心裡斟酌了下,儘量把語調放柔和,語重心長地問道。

  郁凌恆指尖輕撫咖啡杯沿,抬眸看著郁蓁,態度散漫,「什麼怎麼想的?」

  「你們在交往!!」郁蓁語氣加重,皺眉冷臉,怒氣就快掩藏不住。

  「可我已經是有婦之夫了。」郁凌恆雲淡風輕地說道。

  「……」郁蓁一口氣堵在喉嚨口,差點背氣,忍無可忍地怒聲質問:「你這是不想要雪兒了?」

  「我想要啊!」郁凌恆一臉冤枉加無辜,雙手一攤,倍感無奈地嘆氣,「可我現在這情況……要不了啊!」

  他的潛台詞是:姑姑你總不能讓你心愛的乾女兒給我當小老婆吧!

  郁蓁臉色鐵青,氣得心律不整。

  如果沈家願意,她自然樂見其成,反正乾女兒又不是親女兒。

  可沈家在C市也是大門大戶,怎麼可能捨得讓自家的心肝寶貝無名無分的跟著一個男人。

  這是絕不可能的!

  再說,也只有沈櫻雪做了名正言順的郁家大少奶奶,對她才是最有用的。

  郁蓁憂慮重重,又是一嘆,「那丫頭死心眼,說了非你不嫁,你若是拋棄她豈不是把她往絕路上逼嗎?她可是沈家的掌上明珠,要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沈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郁蓁情緒有些激動,音量頗高,有意無意地給郁凌恆施壓。

  郁凌恆眸光微轉,眼角餘光瞟到前院門口有個熟悉的身影進來了又慌忙退出去……

  唇角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悠然輕吐,「雪兒乖巧懂事,我自然也是捨不得她的,可我結婚已成事實——」

  「可以離婚啊!」郁蓁搶道。

  郁凌恆宣布已婚,郁蓁是不信的,第二天她特意找人暗中調查,當調查結果顯示他和雲裳的確辦理了結婚手續時,氣得差點砸了辦公室。

  郁凌恆挑眉,「離婚?」

  「對啊!離婚!雪兒那麼愛你,她是不會介意你是二婚的!」

  郁凌恆皺眉,一臉苦惱,「可是裳裳也很愛我啊,如果我跟她離婚,她也會傷心死的!」

  剛退出門外的雲裳,聽到郁凌恆大言不慚的話,整個人風中凌`亂了。

  啊呸!

  誰愛他了!

  這個臭不要臉的!

  還有郁蓁也是個奇葩,還真沒見過哪個做姑姑的可以如此理直氣壯的要求侄兒離婚的!

  真是醉了!

  郁蓁滿不在乎,草菅人命地說,「她傷心死就傷心死唄!就她那點身家背景,怎麼跟沈家比?!」

  此話一出,郁凌恆眸光驟冷,似譏似諷地淡淡笑道:「姑姑,雲家沒你想的那麼弱,沈家也沒你想的那麼強!」

  沈家在C市的確是大門大戶,但云家在T市也是名門望族,雖然到了雲銘輝這代已顯沒落之勢,但也並非如郁蓁嫌棄的那般,並不比沈家差多少。

  所以,這個真沒什麼好比較的。

  聽出郁凌恆的語氣隱隱透著不悅,郁蓁心裡咯噔一下。

  「你喜歡雲裳?」郁蓁皺了眉。

  「還行吧!」郁凌恆漫不經心地抖著二郎腿。

  「比喜歡雪兒更多?」

  他停止抖動想了想,「那倒沒有。」又繼續抖。

  郁蓁鬆了口氣,「這不就結了!你既然喜歡雪兒更多,那就把婚離了,娶雪兒!」口氣習慣強勢。

  郁凌恆依舊惆悵,「可如果我執意離婚,裳裳尋死覓活怎麼辦呢?畢竟她那麼愛我!」

  門外偷聽的雲裳想撞牆。

  好想衝進去罵他一句「你不裝B能死啊」!!!

  為他尋死覓活?

  做他的春秋大夢吧!

  就算她愛死一個男人也不會蠢到拿自己寶貴的生命去開玩笑好麼!!!

  「那就讓她去死!」郁蓁說得咬牙切齒。

  恨不得雲裳能死遠點。

  郁蓁話音剛落,郁凌恆突然朝著門口喊了一聲,「裳裳,你回來了啊!」

  高度不到兩米的庭院圍欄,隱蔽性本就不好,雲裳雖特意用一顆觀景樹作掩護,可這會兒被郁凌恆這樣暴`露目標,頓時無處遁形。

  雲裳僵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最後只能硬著頭皮進入庭院,走到涼亭前。

  「姑姑。」

  雲裳勾起招牌微笑,心裡雖然不爽,但表面還是很禮貌的跟郁蓁打了聲招呼。

  郁蓁嘴角抽`搐了兩下。

  說人壞話被當場抓包什麼的,著實尷尬。

  本就不太和諧的氣氛,因為雲裳的加入而變得更加詭異。

  「姑姑,阿恆,你們繼續,我先回房了……」

  雲裳知道自己不受歡迎,不想自討沒趣,打了招呼就要告退。

  郁凌恆雙眸微眯,心弦一動。

  她叫他什麼?

  阿恆……

  除了家裡長輩,沒人敢這樣叫他……

  啊,不對!還有一個人這樣叫過他……

  「等等!」

  在她轉身之際,他站起來,不急不緩地喊道。

  雲裳微微蹙眉,回頭看他。

  「嗯,時間也不早了。」郁凌恆抬腕看了下表,然後看向郁蓁,「姑姑你還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和裳裳也該休息了!」

  逐客令下得毫不客氣。

  「啊,沒……沒什麼事了。」

  「那姑姑晚安。」郁凌恆邊說,邊朝著雲裳走去。

  他單手插袋,另一隻手自然而親昵地攬住雲裳的香`肩,擁著老婆頭也不回地進了屋。

  「……」

  郁蓁眼睜睜看著侄兒撂下自己走掉,甚至都不叫屋裡傭人送送她,簡直看不出絲毫尊重之意。

  雙手緩緩攥緊,冷冷看著姿態親昵的小兩口,郁蓁心下暗暗決定。

  這個侄媳婦兒……

  留不得!

  ……

  ……

  ……

  回到屋裡,郁凌恆還攬著雲裳的肩。

  聽到他們進了門,琇嫂立刻擺了兩雙拖鞋放在玄關處,然後在一旁安靜地候著。

  雲裳想到這男人中午出爾反爾還啃腫了她的嘴就滿心不樂意。

  她低頭換了鞋,見他還不撒手,板著小`臉抖抖肩,想甩開他的手。

  哪知男人的手卻像是黏在了她的肩上一般,怎麼甩也甩不掉。

  「放開!」她不悅,轉眸瞪他。

  郁凌恆看了琇嫂一眼,琇嫂識趣,一聲不吭地退下了。

  雲裳見他不搭理自己,惱火,蹙眉吼他,「你放開!」

  他倏地將她一推。

  咚地一聲,她被他抵在了牆上。

  「你再吼一聲試試!」他垂眸冷冷看著她,在她頭頂陰測測地哼氣。

  彼此身高本就有差距,這會兒她換上拖鞋就更是矮他一大截,他高大的身軀將她整個籠罩,像是烏雲壓頂,讓她倍覺壓力。

  這女人真是欠收拾!

  對他說話就不能客氣點?

  兇巴巴的一點也不溫柔!

  他最討厭不溫柔的女人了!!

  他面色不善,雲裳不敢挑戰,畢竟他人高馬大的,她打不過他。

  識時務者為俊傑也!

  「不吼就不吼……」她歪歪嘴角,偏著頭望向別處,幾不可聞地小聲嘀咕。

  見她服了軟,他頗為滿意,這才緩緩收回撐在她身側的手,退開一步。

  雲裳二話不說繞開他就往樓上走。

  上了樓,回到客房,她隨手關門。

  一隻腳伸過來,卡在房門與門框之間,不冷不熱的聲音霸道地飄進屋內,「談談!」

  「不好意思郁先生,我要休息了!」她咧著嘴,從門縫中對他露出一個誇張而虛偽的笑。

  「合約!」他言簡意賅。

  雲裳雙眸一亮,立馬打開門,熱情洋溢,「郁少您請進!」

  郁凌恆皺眉,特別嫌棄她這副貪婪勢利的嘴臉。

  他覺得自己好矛盾,明明討厭她這副貪財的模樣,卻又偏偏要用錢財去誘`惑她,因為只有這樣,她在他面前才會乖那麼一點點……

  雖然她的迎合不是出自真心,但她虛偽的笑容還是很美……

  進了房,不等她諂媚追問合同何時簽,他就淡淡道:「明天上午十點,到公司來!」

  「郁總不會再耍我了吧?」她防備,不敢掉以輕心,怕他又反悔。

  他嫌棄地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你有什麼好耍的?」

  一語雙關。

  「是是是,我不好耍,不好耍。」她呵呵賠笑,為了合約可謂是忍辱負重。

  脫下小外套隨手丟在牀前凳上,白襯衣包臀裙將她的身體曲線勾勒得越發性`感迷人,婀娜多姿前`凸`後`翹……

  郁凌恆的腦子裡頓時浮現出中午在她車裡糾纏的畫面……

  其實,她還是很好耍的……

  突然,悅耳的鈴聲乍然響起。

  生生打斷了郁凌恆腦海里那些旖旎*。

  雲裳從包包里拿出手機,垂眸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她順手接起。

  剛「餵」了一聲,她本是溫和的小`臉瞬時冷若冰霜,二話不說掛了電話。

  然後蔥白手指一陣疾動,將那號碼拖進了黑名單。

  郁凌恆微微挑眉。

  雲裳屏蔽了那個號碼,正想放下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又一個陌生號碼。

  她狠狠蹙眉,猶豫了兩秒,接起。

  這次她沒說話,等對方開口,而對方剛一開口,她就果斷結束通話。

  她懶得再設置黑名單,想著直接關機得了。

  可手指剛觸到關機鍵,手裡卻倏然一空,手機被奪走。

  「喂!」她一驚,抬頭就沖郁凌恆吼,「手機還我!」

  杏目圓瞪,疾言厲色,兇悍如母老虎。

  邊吼還邊撲上去搶奪。

  一見她這副失控的模樣郁凌恆心裡就膈應,俊臉陰沉,大手高舉,任她上躥下跳都無法夠到手機。

  陌生號碼又打了過來。

  看著他舉在半空又亮起屏幕的手機,雲裳急紅了眼。

  郁凌恆冷冷勾唇,無聲冷笑,指尖輕輕一划。

  「別接——」她急喊。

  為時已晚。

  電話接通,他甚至還打開了免提。

  「裳裳!裳裳你別掛,我求你了,你別再掛我電話了,我只是想跟你說說話……」

  黎望舒悲愴的喊聲穿過耳膜,如大刀闊斧般砍在雲裳的心上。

  她僵住,臉色瞬時蒼白如紙。

  她怕,她一直很怕……

  就怕聽到黎望舒這樣求她……

  不敢聽,所以在離開T市的那天她就拉黑了他,剛才她接起電話聽到他的聲音也立刻掛斷,不給他機會把那些會讓她心疼難過的話說出來……

  可郁凌恆這個混蛋!!!

  冷冷看著眼前紅著眼眶像傻了一般一動不動的女人,郁凌恆捏著手機的指更緊了一分,心裡頓時升起一股無名火。

  呵呵!真被他猜中了,果然是她初戀打來的電話!

  「裳裳,裳裳?」電話那端黎望舒在不停地喊她,不停地哀求,「裳裳,你跟我說說話好嗎?哪怕一句……求你了,跟我說說話……」

  低聲下氣的哀求,充滿了痛苦和悲傷,聲音顫抖哽咽。

  雲裳聽得心如刀絞。

  在相識相戀的那些年,黎望舒是驕傲的,他從未如此卑微過……

  她寧願他負她到底,也不願看到他丟棄尊嚴來求她……

  「我想你!雲裳!我想你!我想你啊!看在我這麼愛你的份兒上,你就不能跟我說句話嗎?」

  黎望舒在電話彼端嘶吼,那聲嘶力竭的聲音不難聽出他已痛到極限。

  雲裳狠狠咬著牙根,死死攥緊雙手,拼盡全力保持冷靜,不讓自己崩潰。

  等不到她的回應,黎望舒的聲音低了下去,像是自言自語,痛苦呢喃,「裳裳……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呢……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裳裳,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愛你……」

  「黎望舒,你喝醉了!」她聽不下去了,紅著眼冷冷出聲。

  對!黎望舒喝醉了!

  因為醉了,所以再也壓抑不止心裡的悔痛和那瘋狂滋生的思念……

  所以才會在喝醉之後買了一堆電話卡,她拉黑一個他就換一張卡,誓要打到她接電話為止。

  他想她,他太想她了,從她走後,他沒有一個晚上睡得著。

  以前不這樣瘋狂思念,是因為好歹她與他還在同一個城市,他想她時,他還能去她樓下偷偷看她一眼……

  哪怕夜深人靜時她的窗都是黑漆漆的,可他心裡踏實,只要她離他近一點,他就踏實。

  而現在……

  他終於感覺到自己失去她了……

  徹徹底底的失去她了!

  聽到她的聲音,萎靡不振的黎望舒立馬又激動起來,聲音急切又顫抖,「裳裳!裳裳!裳裳我想你,我好想你……你終於肯跟我說話了……裳裳你終於肯跟我說話了……」

  他快哭了,她知道。

  雲裳指尖陷入掌心,很疼,卻不及心上的十萬分之一……

  「裳裳,回來吧,回來好不好?不要離我那麼遠……你離我那麼遠……我想你的時候該怎麼辦……裳裳……」他真的哭了。

  悲悽絕望的哭聲,猶如千萬根細細的針尖,密密麻麻地扎在她的心上。

  他說,不要離我那麼遠……

  他說,我想你了該怎麼辦……

  他像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孩子,在狂風暴雨中苦苦哀求,期望能得到一點施捨,能得到一點憐憫,哪怕一點點……

  雲裳狠狠咬著牙,不敢說話。

  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忍不住與他一起哭……

  「你說過的……你二十歲生日那天說過的……你都忘了嗎?雲裳!你都忘了嗎?」黎望舒喊著哭著,聲聲悲泣。

  二十歲生日說過的……

  雲裳再也忍不住,淚如泉`涌。

  在她眼淚奪眶而出的那一瞬,郁凌恆的臉頓時變得冷厲陰鷙,磨牙霍霍。

  他搶她手機,強行接聽來電,就是想看看她是否還在意那個背叛過她的渣男。

  瞧瞧現在,又哭上了。

  呵呵!果然是余情未了!!!

  「裳裳……裳裳你再跟我說說話好嗎?裳裳……裳裳我愛你……」

  黎望舒悲切絕望的聲音,不停地灌進耳膜。

  我愛你……

  雲裳受不了了,心疼得厲害,再也做不到鐵石心腸,她想勸勸他。

  「黎望——唔……」

  郁凌恆冷眼看著雲裳為了黎望舒的「我愛你」三個字動容,聽她開口的聲音不再冷漠,他的心莫名一緊。

  掛了電話將手機往牀尾一扔,他捧住她淚跡斑斑的小`臉就惡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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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訂啊,首訂啊,如果上架第一天泥萌就打擊我的話,那我可真是生無可戀了哇~~~

  入v後,可能時不時會有屏蔽啥的,菇涼們可以先進群,群號請看置頂留言,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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