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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來聽聽,有趣也就算了……”沈安康陰陽怪氣的看他,“若是沒趣,下去先領上几杖子。”

  “是是是。”晏清玉使了個眼色,讓沈安康撤走了身邊的人,這才湊上前,低聲將方才的事告知他。

  “……行啊你,竟找一些好苗頭,不枉費咱家栽培你。”沈安康的眼底泛起貪婪的光,起身將手裡把玩的東西扔給了晏清玉,陰惻惻的笑道:“賞你的,咱家這就進宮一趟。”

  晏清玉一躬身子,目送他離開,這才看向手裡的東西。一截打磨圓滑的白玉陽##具,上頭還熱乎乎的,沾著某些粘液還有血絲。

  離開時,晏清玉路過偏廳寢房,往裡頭瞥了一眼,一個十一二的女孩癱在貴妃椅上,坦#胸#漏#辱,不怎麼豐#滿的前#胸全是青紫的掐痕。

  出了沈府別院,晏清玉將那白玉陽#具扔的遠遠的。這玩意兒,也就沈安康那廝用用。

  畜生。

  ☆、第八十九章

  一番打鬥後客棧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幾乎碎了一地渣渣。突如其來的夜襲讓眾人都沒有睡意,楊柳命幾個手下給喝暈的兄弟們餵了解藥,打發完驛站老闆,這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往樓上走。

  剛到二樓迴廊,就聽麟山王的聲音從客房裡傳出來——

  “我覺得事情不妙,我們得離開大華。”

  遠遠隔著一層窗紗望去,坐在一旁沉默的衛夕明顯愣了楞,“王爺,你說什麼?”

  “這幫人來路不明,定是朝廷的人。”麟山王沉著臉在屋裡踱步,“方才我不小心透露了你的身份,我想沒多時就會傳到幕後之人耳中……”

  聽到這,楊柳的心咯噔一下,方才光顧著思考這幫人的來路,竟把如此重要的事都忽略了。衛夕是公主的事一直被隱瞞的很好,倘若被那些黑衣人走漏了風聲,這可是欺君之罪!

  一想到衛夕的人頭開始不保,楊柳的手心旋即滲滿了汗,正要推門而入,就聽衛夕在裡頭唱起了反調。

  “我不走,我得回去,牧容還等著我呢。”說著,她就要起身離開。

  麟山王眼疾手快,一個跨步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我的姑奶奶,這都什麼時候了!迦元,你的小命都不保了,還想著那男人?!”

  “想著怎麼了?”來這裡早就看淡生死了,這麼想著,衛夕昂著頭直視他,一字一頓道:“那。是。我。夫。君。”

  見她哼鼻子豎眼,麟山王氣不打一處來,“好,他是你夫君。那我問你,你們成親了嗎?”

  “這……”衛夕一下子噎住了,可還是鼓著氣說:“就快了!”

  “沒經過的本王同意你們怎麼成親?沒成親他就不是你夫君!”麟山王抓著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胸前,“你別忘了,你不光是衛夕,你還是迦元!你是公主,金枝玉葉,能不能別這麼不害臊!”

  “你……”見他這麼說自己,衛夕委屈的咬了咬唇,眼一橫破罐子破摔道:“我還真就不害臊了,回去我就跟他成親,反正我不走!”

  “我看你敢!”

  就在此時,只聽砰一聲,楊柳踢門而入,上前將衛夕從麟山王身前拽過來,扯到自個兒身後。

  “行了,都別吵了。”楊柳回眸看了眼氣嘟嘟的衛夕,輕聲哄她:“迦元,時辰不早了,你先回屋睡一會,起來再商議。”

  “……沒得商量。”她好不容易在大華穩定下來,有了一個疼愛她的人,又怎麼會因為這個公主的身份而丟棄?衛夕揉了揉被捏的通紅的手腕,沒好氣的剜了一眼麟山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丫頭片子的脾氣是真大!也不知是不是牧容那小子寵的,若是放在平常,他這個當親哥哥的果斷是忍了,可這節骨眼上還耍脾氣,簡直是作的不要命!麟山王望著空空如也的門口氣的火冒三丈,胸脯一個勁地起伏不平。

  見主子也在氣頭上,楊柳一躬身,耐著性子說服他:“王爺,事關重大,也別怪公主回絕。即便是能順利的離開大華,咱們的去處也得細細斟酌才是,恐怕是……前有追兵,後有堵截啊。”

  “哼,再斟酌就晚了。”頓了頓,麟山王暗搓搓的咬緊牙關,“這一次走不走由不得她。楊柳,去拿筆墨來!”

  #

  天蒙蒙亮的時候,楊柳才將麟山王細細斟酌的親筆信箋遞給一個身材高挑的錦衣衛,鄭重叮囑他:“你一定要親手將信箋送到牧指揮使手中,若有紕漏,先毀信箋,切記。”

  這名錦衣衛是牧容新提拔起來的親近之人,話不多,辦事穩妥,信得過。接過信箋後,他沉頭示意,即刻上馬朝京城奔去。

  眼看快天亮了,事不宜遲,楊柳趕緊趕著一架頗為普通的馬車來到後門。沒多時,麟山身著一襲低調的鴉青常服從後門鬼鬼祟祟的閃出來,懷裡橫抱著衛夕,像是還在熟睡,身上蓋著碩大厚重的棕色織錦披風。

  “這……沒問題吧?”說著,楊柳有些憂慮的望了望衛夕。

  麟山王緊了緊懷裡的可人兒,“沒事,這是我親自調製的保身迷藥,沒想到卻在這裡派上了用場,等到地了我再餵她解藥。”

  楊柳無奈的點點頭,雖說對他那迷藥半信半疑,此時此刻也不得不做好破釜沉舟的打算了,畢竟對於公主對於麟山王來說,更為重要。

  “王爺,時辰不早了,速上馬車吧!咱們得趕在天亮之前離開這片地兒。”

  #

  這一路走的還算順利,往來商人不絕,他們混在其中倒也不顯眼。半個時辰的功夫,楊柳已經駕著馬車上了一條偏僻的小道。這條小道是前些年廢棄的,能抄近路趕到義梁府的朱莊,那兒有個小碼頭,他已經命麒麟崖的兄弟們備了船,乘上了船,他們就暫時安全了。

  “駕!”

  兩匹駿馬嘶鳴一聲,極速的邁開了蹄子,輪轂壓在凹凸不平的泥路上發出咯咯的響聲。後室簡直快要顛散架了,麟山王死死抱著衛夕,身體不停的動搖西晃。沒多時,昏迷的衛夕擰起了眉頭,看起來狀態不太好。

  麟山王心頭一急,頃而掀起了帘子。右側是一片巍峨的山壁,光禿禿的灰色,只是四下生滿了污黃的雜糙。忽忽的風聲席捲而去,有些涼意,他忍了忍,還是沒能呵斥楊柳,他這麼拼命畢竟是為了保全他倆。

  闔上帘子,麟山王努力讓身子坐直,減少晃動。一手護住衛夕的頭,穩妥的按在自己的懷中。沒多時,道路似乎順暢了些,顛簸漸漸小了。一夜沒睡,麟山王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半夢半醒時,只聽一陣高亢的嘶鳴聲,馬車隨之停下了。哐當一聲巨響,差點將後室里的兩人甩出去。

  “楊柳,怎麼了?!”麟山王頓時清醒過來,將衛夕放在軟墊上,急急忙忙的沖了出去。

  本以為是前頭斷了路,誰知——

  赤金色的太陽高懸在東方的蒼穹上,馬車對面三丈遠的地方排了一隊人馬。打頭一溜青色錦袍,身配繡春刀,兩側扛著大旗,一看就是東廠那號子的陣仗。為首的頭帶三叉描金帽,身披浮誇的黑色披風,臉蛋白淨,騎著一匹俊朗黑馬,赫然是風頭正盛的東廠督主沈安康。

  可惡,還是晚了一步。麟山王暗暗壓低了眉宇,和楊柳互換了一個眼神,各自撫上腰間的武器。

  感受到了麟山王頗具敵意的眼神,沈安康寵辱不驚,騎著馬悠閒的朝前走了幾步,朝他作揖道:“王爺受驚了,小的奉命,來接您回京。”

  #

  牧府。

  午後的陽光頗為慵懶,大剌剌的照在院子裡,連鳥雀都被感染了,傻傻的站在枝頭,時不時的叫上兩嗓子。

  今兒是休沐,牧容一早就待在書房整理公文,半步都沒挪出去過。

  青翠站在書房門外,躊躇半晌,後頭的小丫頭終於耐不住了,把她往前推了推。

  差點撞到門,青翠不滿的往後瞪了眼,這才吸了口氣,抬手叩門。

  “大人。”

  “什麼事?”

  聽聲音好像不太高興,青翠硬著頭皮道:“午膳已經溫過了,這都未時了,該用膳了。”

  早先來送膳的小丫頭被牧容狠狠的呵斥了,無奈,這大人不能不用膳,她們只能找到青翠來當擋箭牌。

  揪心的等了好半晌,牧容才傳出話來,“進來吧。”

  可算應了,青翠鬆了口氣,輕輕推開房門。回頭召喚那幾個丫頭,卻見她們都往後縮,顯然是被大人方才嚇壞了。

  哎,近些時日,大人的脾氣委實不太好。也沒辦法,朝廷不太平嘛。青翠挑了挑眉毛,從她們手裡接過檀木盒子,又跑了第二遍,將淨手盆端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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