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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沒有千萬分之一可能,魏子虛對他的喜愛,是真實的呢?

  第73章 瘟疫之源

  他蹲在魏子虛面前,白大褂垂到地板上,嘴角旁兩個深深的梨渦。他用手捏住魏子虛喉嚨,漸漸收緊。

  「中午想吃什麼,我請你去吃最近很火的那家龍蝦漢堡吧?」

  他這麼說道,手上依然沒有停止動作。

  魏子虛卻不感到恐懼。精神瀕臨崩潰者常常自以為陷入一種絕境,永遠缺乏安全感,即便他的生活沒有受到任何威脅。魏子虛看不見腳下的康莊大道,只沿著細細的邊緣走一條直線,提心弔膽地過活,仿佛稍微有一點偏差就會千夫所指。

  但在他身邊時不同。與給予正常人安全感的喧囂和擁擠不同,他像是豐富多彩的世界中唯一的一處空白。正因為空無一物,魏子虛能一眼望穿,他毫無隱瞞,宛如處子。

  「去吧。一起去。」魏子虛艱難地說,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捏住他氣管的那隻手還在不停收緊。

  殺人,騙人,折磨人,做這些事情從沒有讓魏子虛感到快樂,但他停不下來。如果誰能幫他制止自己,便是在幫他解脫。

  他一隻手掐著魏子虛脖子,一隻手百無聊賴地托著腮:「你太理想主義啦,老是雞蛋裡挑骨頭。你身邊發生的悲劇難道不是一連串巧合造成的嗎?你看,周圍都是享受著龍蝦漢堡的人,街上的大家都有個確定的目的地,貪玩的小孩子總能自己回到父母身邊,這個世界其實非常好,是你視而不見。」

  魏子虛微微驚訝:「是...只是我嗎?」

  「對,」他笑得很甜,另一隻手撫上魏子虛下頜,「沒有什麼危險。只是你生病了,生了很重的病。」

  聽他這麼說,魏子虛反而平靜下來。魏子虛了解他,就像他了解魏子虛。他說話辦事都有著一目了然的目的,不摻雜質,純粹得不可理喻,理性到近乎冷血。正是這點讓魏子虛覺得安全,不用費心思猜度。如果他認為只有殺死魏子虛才能制止他,那毫無疑問是唯一的辦法。

  魏子虛很放鬆,他終於到達了終點。

  可是,在解脫之前魏子虛還有話想對他說。畢竟魏子虛死後他就要自己面對這無聊世界。魏子虛時間不多,趕緊一把抓住他的右手:「其實我不是不相信你,我那時候轉學是因為......」

  一直在騙人的人,更怕被人騙。他給魏子虛的感覺與其說像白紙,不如說更像是白瓷片。鋒利,堅固,無往不勝。面對唯一一個看破了魏子虛的偽裝,並且伸出援手的人,魏子虛夾著尾巴逃跑了。所以他的承諾永遠不會失信,讓魏子虛保有最後的虛假希望。

  他眼睛清亮清亮,語氣毫無責怪之意:「我知道的。」

  「魏子虛,我會治好你。」

  這句承諾給了魏子虛莫大的勇氣。魏子虛極其幸福地睜開眼睛,面前人的身體漸漸強壯,五官漸漸平庸,魏子虛眼中的水汽淌下一滴,終於看清那人,原來是彭岷則。

  「一覺醒來就看見自己喜歡的人,真好。」他笑著對彭岷則說。

  彭岷則愣住,手上卸了力道,被魏子虛扒下來,兩隻手抱著。

  「岷則,你說明天DEATH SHOW會怎麼結束?該不會把我們麻暈了送回原處吧?」魏子虛認真問道:「那我們是不是會分開一段時間?我要怎麼找你,給我個手機號可以嗎?」

  「額,手機號?」彭岷則沒反應過來。

  魏子虛坐起來,毛毯滑到大腿,他一隻胳膊搭在彭岷則肩上,靠近他耳邊:「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告訴你我的吧,工作的私人的家裡的全都告訴你,一定要聯繫我好嗎?」

  魏子虛說出幾串數字,打了個哈欠,順勢退到他脖子,小小一口,又輕又軟地咬住他喉結。

  喉結皮膚薄,皮下神經豐富,魏子虛若有似無地吮吸著。

  魏子虛帶著剛睡醒的慵懶,挑撥地卻十分賣力,兩相刺激,效果立竿見影。這副身體對魏子虛來說已經不再神秘,他看彭岷則也在狀態,於是沒有多做客套,挪出一個空位,把毛毯搭到椅子背上。

  「岷則,過來這邊。」

  此情此景讓彭岷則感到幾分熟悉,甚至下意識地想要迴避。可是此時他頭腦一片空白,沒有仔細回憶的功夫。魏子虛等他坐下後,褪下自己褲子,騎跨到他腰上。不帶情感的性總是來的快速且劇烈,沒有任何儀式感和神聖感。魏子虛從不在意彭岷則這個人,對於和他的性卻很推崇,因為性就應該只關乎肉體,沒有更多意義。被賦予了太多意義的事物令他本能地恐懼,他是個虛偽的人,便總是對純粹的人和事著迷。

  彭岷則卻不同,他至今還以為性是通向魏子虛的一種捷徑。

  做完擴張,魏子虛一點一點把整根吃進去,到底時,彭岷則比他更急切地開始動腰。在空無一人的洋館和整片土地上,他們兩人在大廳里一把椅子內出汗喘息,機械地**。這感覺就像周末在親兄弟家玩過時遊戲,隨意散漫,但處處都透著無趣。

  唯一有趣的一點是,魏子虛注意到這回彭岷則沒有驚慌地給他蓋個什麼,他低下頭問道:「要去房間裡嗎?DEATH SHOW是直播的。」

  「讓他看。」彭岷則按住他雙肩,有力的腰部向上頂弄,「他喜歡看,就讓他看。」

  又來了,又是那個諷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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