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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嬴說著,又開始磕頭,吳糾則是突然冷笑了一聲,說:“你放心,像葛伯這種渣子,別說不配做國君了,他都不配做父親,擺明了是個畜生。衛國和葛國想要改天換日,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斤兩。”

  吳糾這麼說著,面帶冷笑,又天生有一種吸引人的氣質,帶著一種高貴,他這麼說話,斯文中幾分威嚴,俊朗中幾分優雅,還頗有一種男子氣概。

  葛嬴連忙感謝,不由有些臉紅,看著吳糾,心中升起一股愛慕之意。

  齊侯一見葛嬴對著他家二哥臉紅,心中警鈴大震,連忙打岔說:“二哥想必已經有辦法了?”

  吳糾一笑,頗為遊刃有餘,說:“那是自然,寡人自有辦法。”

  他說著,葛嬴更是心生愛慕,這種人不知要比衛侯好多少倍,說實在的,雖然吳糾的年紀在這個年代,的確也能做葛嬴的爹了,畢竟吳糾也三十多了,但是吳糾看起來面目俊朗,頗顯年輕,還有幾分瀟灑的韻味在其中,比那衛侯不知強上幾千倍,還有一種成熟持重的男子味道,這種年紀的男子,尤其是國君,不知比青瓜蛋子吸引人多少倍。

  葛嬴看著吳糾,有些嚮往愛慕,齊侯說:“二哥,到底是什麼辦法,別賣關子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吳糾突然一歪,齊侯嚇了一跳,葛嬴也嚇了一跳,齊侯連忙伸手去接,吳糾一下歪倒在齊侯懷中,上一刻還渾身透露出迷人的荷爾蒙,下一刻竟然又開始打起小呼嚕,竟然睡著了!

  葛嬴一臉懵的看著吳糾,齊侯也是無奈,敢情吳糾方才一直在撒囈掙……

  葛嬴還沒反應過來,齊侯已經將吳糾打橫抱起來,放在榻上,對葛穎說:“楚王今日醉了,剩下的明日再說罷。”

  葛嬴立刻答應,連連磕頭,隨即有些猶豫的說:“齊公,可否……可否讓嬴今日在此留宿?葛伯與衛侯都在尋找嬴,想要……逼迫嬴去伺候衛侯,嬴若是出去了,恐怕……”

  齊侯自然不想讓葛嬴留下來,因為葛嬴方才看著吳糾的眼神,那叫一個愛慕。

  不過還是淡淡的說:“你去外間。”

  葛嬴立刻欣喜的說:“謝齊公!謝齊公!”

  葛嬴趕緊撿了自己的衣裳,跑到外間去。

  吳糾已經睡得沉沉的,齊侯點了點吳糾的鼻尖兒,說:“看你做的好事兒。”

  吳糾卻睡熟了,根本沒醒過來,被齊侯點了鼻尖兒,還伸手胡嚕了一把,似乎十分不耐煩,翻了個身又睡了。

  吳糾睡得香甜,一覺睡到大天亮,他喝了酒,昨天晚上的事兒全都斷片兒了,隱約記得王子鄭好像打了溫國公子,他只記到這裡了,自己慫恿王子鄭來著,說什麼“揍他”“打他”“別慫”“人道毀滅”等等……

  吳糾一想到這裡,頓時捂住臉,感覺沒臉見人了,自己保持了許久的楚王威嚴,恐怕蕩然無存了……

  吳糾一動,齊侯就醒了,生怕吳糾又撒酒瘋,看到吳糾捂著臉,滿臉通紅,一臉懊悔的樣子,靠過來,說:“二哥,你昨天晚上幹了什麼好事兒,你自己說說。”

  吳糾狐疑的說:“溫……溫國公子的事情?”

  齊侯幽幽一笑,晃了晃食指,說:“只是其一,還有呢?”

  吳糾一臉懵的模樣,說:“還……還有啊?”

  他說著,突然摸到一個滑溜溜的東西,拿起來一看,赫然是一件淡紅色的女子小衫,頓時目瞪口呆,舉到齊侯面前,說:“你……你竟然還有這種癖好?”

  齊侯臉一黑,要給氣死了,肯定是葛嬴的,昨天她跑到外間很匆忙,掉了“東西”沒拿。

  齊侯趕緊搶過來扔在一邊,吳糾還以為是齊侯的什麼癖好,上下打量了齊侯好幾眼,畢竟齊侯平日裡看起來挺爺們兒,身上也都是肌肉,實在不能想像有這種癖好。

  齊侯被他打量的頭皮發麻,趕緊制止說:“二哥,不管你想什麼,絕對是你自己想岔了。”

  吳糾笑了笑,露出一臉善解人意的表情,說:“齊公若是偶爾有這種癖好,寡人也是能配合的,前提是齊公穿。”

  齊侯趕緊捂住吳糾的嘴,生怕他再語出驚人,這個時候葛嬴聽到裡面的動靜,以為他們醒了,就端著熱水進來,準備伺候他們洗漱。

  葛嬴一進來,吳糾嚇了一跳,隨即看了一眼齊侯,齊侯感覺自己肯定又被誤會了。

  吳糾有點斷片兒,想了好半天,才把事情想起來一些,齊侯說:“二哥,你昨天話說了一半,還沒講是什麼好辦法呢。”

  吳糾一臉懵,說:“寡人……有麼?”

  葛嬴昨日還對吳糾敬若神明,覺得吳糾的男子氣概爆棚,可謂是蘇氣沖天,然而今日……

  齊侯咳嗽了一聲,說:“二哥,你還是仔細想想罷。”

  吳糾苦思冥想了一陣,突然說:“哦哦想起來了,寡人想起來了。”

  齊侯說:“到底是什麼好辦法?”

  吳糾神秘一笑,對著齊侯挑了挑眉,齊侯覺得就跟拋媚眼兒似的,若不是葛嬴在場,恨不得立刻辦了吳糾。

  吳糾笑眯眯的說:“別管什麼好辦法,如今咱們先去氣氣衛侯才是。”

  齊侯狐疑的說:“氣衛侯?”

  衛侯昨天晚上和葛伯都說好了,宣姜從中牽線搭橋,就讓葛嬴伺候衛侯,只是昨天宴席一散,葛嬴就不見了人影兒,葛伯怎麼也找不到,完全沒有辦法給衛侯交差。

  衛侯就等著美人兒送到自己房舍,結果左等右等也沒等到,反而是葛伯來了,說小女頑皮,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這事兒,恐怕要等一等了。

  衛侯哪裡能等,急色的不得了,聽了這話,當即就不高興了,只是衛國的兵馬還囤積在葛國的地界,因此衛侯也不好和葛伯撕開臉皮,也不好咒罵葛伯,其實他心中早就怨恨不已了。

  衛侯等了一晚上,卻只得自己睡了,第二日醒過來,也沒什麼心情,用了早膳之後,姬閬準備了遊園,讓各國國君在王宮中的花園賞頑。

  衛侯自然也沒心情去賞頑,拉著一張驢臉,葛伯實在是頂不住壓力,就打了包票,說是讓衛侯先去遊園,等一會兒找到了葛嬴,就把葛嬴送過去,讓葛嬴陪伴衛侯游頑,衛侯這麼聽了,才將信將疑的去了。

  衛侯與宣姜來到了王宮的花園,一進去之後,還沒走兩步,竟然就看到了葛嬴,葛嬴好端端的站在花園中,根本沒有消失,衛侯一見,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因為葛嬴正在和楚王齊公攀談著,那叫一個談笑風生。

  吳糾早上起來還有些宿醉,不過因為要去氣衛侯,因此還是起來了,收拾乾淨,吃了點早膳,就帶著齊侯和葛嬴去了花園。

  今日有遊園的活動,各國諸侯倒不是沒見過花園,只是沒有這麼多人聚在一起過,因此自然要趁著遊園來攀談攀談,聯絡聯絡感情。

  因此花園裡聚集了不少人,吳糾和齊侯一走進去,頓時就成焦點,很多人都過來攀談,結果就看到了吳糾和齊侯身邊的葛嬴。

  葛嬴姿色不錯,自然引人眼目,再加上楚王和齊公,那更是引人注意,衛侯和宣姜走進來不一眼看到她都難。

  昨天晚上說的好好兒的,葛伯也答應的好好兒,而葛嬴突然不見了,今日竟然和衛侯的死對頭在一起,談笑風生的,衛侯能不生氣麼?

  衛侯一見這場面,頓時臉都漲紅了,氣的瞪著眼睛,對宣姜說:“母親,你這麼怎麼搞的,昨天不是說了,葛伯會把他女兒送過來麼?!怎麼送到楚王和齊侯跟前去了?!”

  宣姜看到葛嬴,本就已經很詫異了,她本昨日跟葛伯說的好好兒的,而且為了這件事兒,還又和葛伯不清不楚的,最後得不償失,宣姜還被衛侯質問了,臉上也沒面子,氣的說:“我怎麼知道?”

  吳糾就是要氣衛侯,一臉笑眯眯的,還親手給葛嬴倒了一杯茶,笑眯眯的說:“葛國國女,這茶香的很,你快嘗嘗看,小心燙口。”

  齊侯坐在一邊,也是為了配合吳糾演戲,本是看熱鬧的,但是吳糾裝作這麼一副溫柔體貼的模樣,讓齊侯灌了一缸子的醋,於是默默的把自己的杯子也送了過去。

  吳糾一看,只好給齊侯也滿上茶水,那茶杯小而精緻,是上好的玉石做的,茶水倒入茶杯之中,仿佛是一汪春水,看起來清新明艷,然而齊侯一端杯子,一仰頭,“咕咚”一聲,全都喝了,一口悶,模樣十分之豪慡。

  齊侯喝完一杯,又將杯子推到吳糾面前,吳糾只好再給他倒一杯,齊侯如法炮製,仍然一仰頭又給悶了,又推給吳糾。

  吳糾連續給他倒了三杯,齊侯這個大胃王才覺得喝的痛快了一些,便沒有再把杯子推過去。

  齊侯和吳糾這邊倒茶就倒了好一會兒,葛嬴坐在一邊兒,低笑了一聲,說:“嘗聽說楚王與齊公是多年的老友,今日一見,二位關係果然親厚。”

  吳糾笑了一下,齊侯卻幽幽的說:“哦?那你有沒有聽說過旁的?”

  葛嬴頓了一下,遲疑說:“自然……自然也有一些流言蜚語。”

  齊侯這才一笑,說:“流言蜚語不是真的,但是也不全是假的,你懂麼?”

  葛嬴輕咳了一聲,連忙說:“是,齊公的意思,嬴明白了。”

  吳糾聽著齊侯與葛嬴的對話,暗暗的對齊侯翻了一個白眼兒,低聲說:“你說這麼多做什麼。”

  齊侯也湊過去,低聲說:“自然是要讓她明白,二哥是孤的,從頭到腳都是。”

  吳糾說:“你也不怕多說招惹麻煩。”

  齊侯則是笑了笑,一臉遊刃有餘的說:“怕什麼,有二哥寵著孤。”

  吳糾剛喝了茶,險些一口全都噴在齊侯臉上,畢竟齊侯那副遊刃有餘的帝王之相,還以為他能說出什麼蘇炸天的話來,結果竟然是這麼一句,吳糾差點被他嗆死。

  兩個人說著悄悄話,頭抵著頭,吳糾一臉無奈,齊侯則是笑的寵溺,葛嬴看在眼裡,又聽過一些傳聞,自然知道不能全信,但是也不是全假,這樣一來,多少明白了一些。

  他們說著話,那邊衛侯氣勢沖沖就過來了,陰陽怪氣的說:“呦,兩位舅舅,真是好巧呢。”

  吳糾笑眯眯的說:“衛公可別瞎攀親戚,我們楚國沒有衛氏的侄子。”

  衛侯本只是順口一句,因為之前都這麼攀關係的,哪知道一開口就被吳糾給羞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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